處於昏厥狀態中的山一時間感覺無盡的血海在向他淹沒而去,他無力反抗,只能夠被其淹沒。時而,山也感覺自己走在無盡的沙漠之中,感覺很**,縱然是血,想必他也能夠喝的下去。
陷入昏厥狀態中,一時間什麼負面地狀態、感覺都源源不斷地向山的意識中侵襲。山的意志,飽受著折磨。
此刻的山,好似在被一個火爐不停地炙烤著,身體滾滾發燙。
在山衣袖中的金烏,也感覺有些受不了山身上的熱度,想要遠離山。
金烏從山的衣袖中出來,冷冷地風不停地刮著。縱然風再冷,一時間也難以將山身上的溫度冷卻下來。
四周雖然有不少高階地荒獸,但在金烏的威壓之下,沒有一頭荒獸敢靠近山十丈之內。這也在冥冥之中將山出賣,方圓十丈之中沒有一頭荒獸,難道就不可疑麼?
然而金烏卻並不知道這些,它只知道讓這些荒獸遠離山。只有這樣,它覺得才算是保護山。
山的身體非常的虛弱,再加上透支蠱力,他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碧玉蠱散發著淡淡的碧玉蠱力,不停地幫助山恢復著身體的機能。但是,碧玉蠱力在山的傷勢面前顯得過於卑微,只能夠將山體內的傷勢暫時遏制住而已。
雖然有百毒不死身這**的恢復能力在,但山體內傷勢也是恢復地極慢地。如果這樣恢復下去,山不知要用幾十年才能夠完全恢復。
被山吞入腹中地那些丹藥,一定藥力在被山身體吸收進入飽和狀態中之後,也不再吸收了。而那些丹藥的藥力,也無疑是完完全全地浪費了!
……
山不知道自己已經昏厥了多久,他也不可能知道。現在的山,他很想要醒過來。但是沉重的意識,讓山根本就難以將自己眼皮抬動。山的眼皮,好似兩堵沉重的石門一般,厚重無比,根本就沒有辦法打開。
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醒來,但模糊、沉重地意識,讓剛剛有一點兒意識的山立即陷入了昏睡之中。
山雖然人是昏厥著地,但也有一定地感覺。他地身上已經不知道灑了幾次露水了,但他可以知道,他已經昏迷幾天了。
到現在,蕭旻也沒能夠找到他。不過,算算時間,蕭旻或者歡喜宗的人找過來,也不過是這幾天地事兒了。山自然也不會認為歡喜宗就會這樣放過他,他殺的,畢竟是歡喜宗的一位長老!
我要醒過來!山心中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但沉重無比的眼皮讓山一時間難以醒過來。
……
這幾天,金烏戰戰兢兢地守在山身邊,不讓一隻荒獸靠近山,甚至十丈之內都不行。在此期間,也有一隻三荒獸想要嘗試著靠近,哪知金烏直接一口金烏炎火,燒的它遍體鱗傷。從此也就沒有一頭荒獸敢於挑戰金烏的威嚴了。
山遲遲不醒來,這讓金烏也是著急不已。但任由金烏如何著急,也沒有一點兒用處。現在金烏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守著山,讓山的**不會被荒獸吃掉。
烈陽暴曬著山的身體,但山體內的水分早已被抽乾,再這麼曬也沒有多大的效果了。
忽然,山地眼皮跳動了一下。
山忽然從地上立了起來,嚇得正在小睡的金烏飛了起來。見到山醒來,金烏則是興奮地嘰嘰嘰地叫個不停。
醒來便就看到金烏,這讓山心中也不禁有些欣慰。
「傻鳥,這些天辛苦你了。」山的聲音非常的低沉、虛弱。這幾天的暴曬,早已將山曬得虛脫。
「嘰嘰嘰……」金烏叫道。
「原來,你還是有點兒用處嘛!」山說罷,緊接著不禁是一陣咳嗽。
這幾聲咳嗽,都讓山覺得非常難受,蹲在了地上。
這幾天所有散發出來的碧玉蠱力都在不停地治癒著山體內地傷勢,所以現在山身上沒有丁點兒的蠱力。
山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體內地情況。
很快山便就再一次睜開了眼睛,嘴角下露出了無奈地笑容來。
山體內的情況可謂是一團糟糕,要多差就有多差。現在山身上沒有丁點兒的蠱力,和普通人相差無幾。
碧玉蠱力每生出一點兒,便就會湧入山地內臟之中。
猶豫這幾天山都熟悉著此處的氣味兒,所以在山身上所散發著地血腥、汗臭他都沒有一丁點兒地感覺。
山的心中非常清楚,可能下一刻來自歡喜宗的追殺便就會到來。所以他現在必須快速地恢復蠱力和狀態,到時候追兵來了,他才有逃跑地實力。
山立即從百寶囊之中取出了幾顆三丹藥來,看著這幾顆三丹藥,山不禁無奈地笑了笑。這些丹藥,都是前段日子在歡喜閣買的,想不到這麼快就要使用它了。
自嘲般地笑了笑之後,山立即將這些丹藥吞入肚中,開始煉化。
山體內的情況他自己非常地清楚,僅僅憑這幾顆丹藥是不可能治癒好的。而山本來也沒有奢望將自己的傷勢治癒好,他只希望自己的蠱力能夠恢復一些!
過了許久,山才緩緩睜開雙眼。
現在山體內也終於是有幾百斤地蠱力了,面對一些低階的荒獸也足以應對。
山看著自己身上地血污,然後用力地嗅了嗅,並沒有嗅到什麼異味。對此山也只能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洗澡對於蠱師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地事情。捏爆玄水蠱、放出蠱蟲來收拾,就是這麼簡單地事兒。
很快山身上便就洗的乾乾淨淨,有了上次在歡喜閣的教訓,山的百寶囊之中也備有衣物。將衣服一換,山頓時也感覺舒服多了。
看著地面上的血衣,山丟出了一頭低階的玄火蠱,直接將其焚燬。
山在此躺了這麼久的時間,再因為金烏的緣故,十丈之內沒有荒獸過於顯眼,所以山現在也必須要換一個地方。
山拿出歡喜界的地圖想要確定一下此處是哪兒,結果看了許久,四周除了山和樹便就沒有其他事物了。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山,也不知道該往何處走才是。
他殺了歡喜宗的長老,歡喜宗自然不會這樣就算了。所以山心中便就在想,歡喜宗這次到底派出了多少長老來追殺自己。
選擇好方向,無疑是一件非常重要地事兒。
想起這些,山地眉頭也不禁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因為山使用血蠱遁失血過多地緣故,一時間山感覺天旋地轉。
山取出一顆血玉丹服下之後,用碧玉蠱力將藥力激發之後,便就向東北方向走去。
山地下一站乃是東方琉璃界,就算他將歡喜宗的長老殺了,也是不可能改變地。而現在的山,留在歡喜界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他留下來,也只能夠被歡喜宗擒住而已。進入東方琉璃界,山的處境就好好許多了。至少,歡喜宗的人不可能在東方琉璃界大肆搜查。
現在山的蠱力不過幾百斤而已,還不足以飛行。縱然現在山能夠飛行他也不敢飛,空中沒有什麼東西遮擋,無疑會成為別人的活靶子。
這段時間,山也只能夠依靠步行向東方琉璃界進發。走路雖然非常地慢,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夠到。但這樣一來,山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恢復自己的傷勢。待山傷勢和實力完全恢復之後,山再飛行進入東方琉璃界也不遲。
而山心中早就計算好了,進入東方琉璃界買了地圖之後,再確定怎麼走。
山每走一會兒,便就走不動了。
因為血液缺少的緣故,山忍不住又是一陣眩暈。
「血蠱遁的副作用就這麼大麼!」山嘴裡嘀咕著,眉頭不禁是緊緊的皺在一起。
山扶著樹枝,看著前方地那頭斑斕大虎,不禁是無奈地笑了笑。在山清醒之後,便就讓金烏收回了威壓。畢竟那樣實在過於明顯,不利於山逃走。
當然,在山出發的時候他也使用了換面蠱。現在山的實力不過遁地境而已,實力氣息再怎麼壓制對他也沒什麼意義。
斑斕大虎對著山咆哮一聲,惹得群鳥亂飛。看著眼前這個虛弱地不能夠再虛弱的人類,斑斕大虎只需要衝上去就能夠將其解決,但來自內心的恐懼,讓斑斕大虎不敢前進一步。
山拍了拍衣袖,金烏會意,隨意叫了幾聲,便就嚇得斑斕大虎立時奔逃。
「傻鳥,只要有荒獸靠近我嚇走就好了。記住,不要範圍性地將其嚇走,知道嗎?」山道。
金烏一副似懂非懂地模樣點了點頭。
山微微一笑,便就席地而坐,服下幾顆丹藥繼續祭煉。
山身上也並沒有什麼更好的東西來恢復自己的傷勢,也只能夠依靠這些三丹藥恢復。
三丹藥價值連城,對於普通人而言只需一顆便就有莫大的好處。但對山現在的傷勢來說,幫助是極小地。
開始的作用還是較為明顯地,但隨著山將其當糖丸吃,山體內對丹藥也有一定地抗性。
現在這些丹藥地作用,比起山的百毒不死身的恢復能力也高不了多少。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山在激發丹藥地過程之中,不禁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忽然山一口鮮血噴出,隨後便就直接暈倒在地。金烏急的一陣亂叫,卻束手無策。血腥味兒,頓時瀰漫開來,刺激著方圓之內荒獸有些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