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8.第278章 穢亂 文 / 蝶染衣
難不成凌暖竟然糊塗至此,相信這種藥可以讓皇帝更加寵愛她,使她得懷龍裔?
這種藥吃了,縱然懷上了孩子,但孩子也會因為被藥力所害,必然會從胎裡就帶著弱症,生下來也是不健康的。
葉疏煙又急又恨,皇后把如鳶這麼個人放在凌暖身邊,簡直是要害死凌暖!
想到這裡,她恨不能長著翅膀,趕緊飛到凌暖身邊,告訴她這種藥不能吃,更不能給皇帝吃。
可是想不到,如鳶和那個侍衛後面的對話更加讓葉疏煙覺得驚愕難堪。
「哎呀,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嘛,皇上近來根本不在宸佑宮留宿,我是怕這東西起效慢,好不容易給皇上吃了以後,萬一他離開了宸佑宮,去了別的宮才發作,那不是白費功夫?」
如鳶嬌嗔著,全無平時目中無人的高傲樣子。
接著,那侍衛便說道:「你要是這麼不放心,現在就試試,瞧瞧它來不來勁兒!」
說著,後半句話已經顯得有些沉悶和急促,細微的衣衫摩擦聲也在此時響起,還有佩刀的刀鞘掉落在地的聲音。
葉疏煙縱然是沒經歷過**,聽見這樣的動靜,也不由得想到了那種畫面,羞得滿臉通紅,急忙起身,踮著腳尖往大路的方向走。
她得趁著如鳶不在宸佑宮的時候,盡快去勸凌暖別做這種蠢事。
這時,如鳶的語調也漸漸變得十分古怪,斷斷續續,一時氣息粗重,一時迷亂呢喃:
「別……別……你這個……挨千刀的急色鬼!先說正事兒要緊……你就不能管管自己的傢伙,真是個冤家……」
那侍衛賊笑一聲,道:「你這小浪蹄子早他麼想瘋了,裝什麼正經……先辦了咱們的正事兒再說別人的!」
接著是拳頭捶打的聲音,如鳶嗔道:「咱不是說好了,藥和圖一樣不能少,你才交了一……樣……」
那侍衛懊惱地狠狠親了如鳶一下,便聽「嘩啦」一聲,他似乎又拿出了一本書冊。
「瞧瞧哥哥對你怎麼樣,這可是我在小甜水巷裡求爺爺告奶奶得來的。嘿嘿,孫悟空才七十二變,這裡頭就有一百零八招,那些個花魁哪個不是靠這個當上頭牌的?這麼好的東西,你可不能直接給了你家主子,不如你先學了伺候我,再給她!」
此言一出,那如鳶已是驚喜不已地拿起了書冊「嘩啦啦」翻看起來,她翻得不快,似乎是看得很認真,也似乎是因為假山山洞裡太暗,辨識費力。
那侍衛發出像困獸一般的沉重呼吸聲:「怎麼樣,咱們先試試?」
如鳶嚶嚀一聲,便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壓抑著卻又歡愉的聲音。
葉疏煙簡直羞臊得從頭到腳都燒了起來。
小甜水巷,那裡雖然離皇城不遠,又在熱鬧的坊間,但正因為熱鬧,慢慢的就成了青樓的聚集地,一些所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艷女子,令那一條街上都蕩漾著脂粉的香甜氣息。
那裡的女人,只怕是天下間最懂得取悅男人的了。
從那裡弄來的圖,不用說,葉疏煙也能猜到那是什麼圖。
這個如鳶,不但教凌暖用媚藥留住皇帝,竟然還用那種青樓女子中流傳的圖冊來教凌暖媚惑君王。
儘管葉疏煙知道,作為皇帝的妃子,為了爭寵,只要不害人,用什麼手段都很正常。
可她一想到凌暖會親手讓唐厲風吃那種虧身子的藥,便覺得怒不可遏。
凌暖也是真心喜歡唐厲風,可她卻似乎從沒有想過,後宮中的妃嬪眾多,若是人人都用這種方法來爭寵,唐厲風的身體怎麼吃得消?
是藥三分毒,唐厲風處理政事已經很累,就算是閒暇的時候,只怕思想也不輕鬆,若是再沒有一個好身體來支撐,遲早要毀在這些無知的妃嬪手裡。
而且那種從青樓裡拿來的東西有多骯髒,葉疏煙想一想就覺得噁心,更別說,凌暖還要用它來媚惑唐厲風……
葉疏煙想起唐厲風對她的寵愛和憐惜,想起他情動時壓抑著自己慾念的淺吻,根本不敢去想像,他服用了媚藥、神志不清和別人巫山**的情境。
儘管葉疏煙恨,可是她始終覺得凌暖是受如鳶這個賤婢教唆,所以就算是怒、就算是恨,她也只恨如鳶,恨不起凌暖來。
因為她太瞭解凌暖了,這丫頭若沒有別人說,根本不會知道這些污糟事。
凌暖是受人蠱惑,葉疏煙不會怪她,可她也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她必須將如鳶此人的所作所為告訴皇后,理直氣壯地讓皇后處置這個私通侍衛、夾帶禁物的惡僕。
葉疏煙強忍著怒意,提著裙子離開了假山附近的樹叢,往大路上走。
她的臉到耳朵都紅得像個柿子,蛾眉微蹙,一雙手緊緊握著裙子。
幾乎已經快要走出這片樹叢,卻覺得裙子下擺被什麼東西給勾住。
她嚇了一跳,一轉身,只聽「卡嚓」一聲,裙擺便扯斷了一根枯枝。
這一聲枯枝折斷的聲音,在平時根本不算什麼,就是雪也會壓斷樹枝,發出這種聲音。
可此時此刻,如鳶和那侍衛正在做那見不得人的事,自然比平時更加謹慎小心,一點點細微的響聲,都會令他們警惕起來。
葉疏煙驚得一把扯起裙擺,望著那假山洞口的枯萎籐蔓,只覺得那後面有個人的眼睛,正像發現獵物的獅鷲一樣,陰鷙地看著她。
葉疏煙渾身都感到透骨的寒冷,後退了兩步,拔腿就跑。
還沒跑出幾步,便覺得眼前黑影一晃,便被一隻大手摀住了嘴,同時對方另外一隻手已經緊緊摟住了她的腰,夾起來轉身便往假山跑去。
葉疏煙腦子裡轟隆隆一陣響,一片空白,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的腳已經離地,身子驟然前傾,所有的血都往頭上湧。
而攜著她的這人,正是那個侍衛。
她記得他是佩著寶刀在身的,她記得他的目光陰狠,她記得他是個色膽包天的敗類,她感到他的胳膊上有石頭一樣堅硬的肌肉……
她無論如何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