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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耀武揚威 文 / 茶煙

    厲無芒在獨州,得知柳思誠出兵受阻退回北三州,在總督府大堂對六位將軍道:「濟王退走,圍城的賀敢基必下令攻城,此時圍困獨州的兵馬鬆懈。突圍出城不是難事,但封侯拜將的日子則遙遙無期。若堅守獨州,浴血苦戰,或許還有機會。」說完厲無芒看著六位將軍。

    常山道:「大將軍,大丈夫死則死爾,是戰是走,聽大將軍令。」其餘人也都說聽大將軍的。

    厲無芒道:「六位將軍跟隨厲無芒,不過是想有朝一日光宗耀祖,封妻蔭子。今行至半途而廢之,豈不讓人恥笑。」

    厲無芒不求富貴,只是修仙者堅韌的秉性,在這件事情上表現了出來。仙蹤渺渺,仙途坎坷,沒有堅韌不拔的個性,如何能夠修道成仙。

    黑太歲等人大喜,厲無芒既然一心要為眾人謀富貴,那就一定是大事可成。厲無芒道:「今夜我帶三千人馬突圍出城,在城外扎一營寨,與獨州成犄角之勢,以為外援。爾等在此堅守獨州,不得慌亂。」六將得令出去了。

    夜裡,厲無芒點齊三千人馬,開了西門出城。賀敢基的兵將雖然圍了獨州,也只是做個樣子,厲無芒出城,也沒有人真來阻檔。

    官軍只是吶喊鼓噪一番,厲無芒不費氣力就離城去了。厲無芒帶人馬在獨州三十里外紮了營寨。遠離了圍剿的官軍。三千六寨軍在此等待機會。

    過來幾日,一來朝廷催促,二來濟王退走,西部官軍沒有了顧忌,賀敢基開始攻打獨州。

    厲無芒一早騎了獠驥遠遠的在獨州城外,四處眺望官軍攻城的部署。看準了賀敢基的位置,回到自己的營地。午間飽餐戰飯,帶三千人馬繞到賀敢基的後面,隱蔽在林中。

    到了傍晚。攻打獨州的官軍退了下來。由於杜馬亦的死,官軍兵將這次都注意了城門。

    官軍緩緩的退回各自的營地,賀敢基隨了高州的一萬人馬往厲無芒埋伏的地方走了過來,離了一里遠的地方,官軍一裨將驚呼:「有埋伏。」

    厲無芒見露了行藏,一聲令下。三千六寨騎兵對著官兵急衝出來。賀敢基心中有了危險的預感,後悔沒有聽易林的勸告,如果這是修仙者的人馬,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想到這裡。賀敢基一打馬,率先走了。

    官軍見主將膽怯,都無心戀戰。紛紛逃走。厲無芒騎了玉獅子,領了六寨軍在後追趕。

    誰也沒有注意到獠驥忽然出現,厲無芒在埋伏在林地時給獠驥掛了甲。把賀敢基指給獠驥認了。獠驥風一樣的追趕著賀敢基,尾隨賀敢基的官軍坐騎害怕獠驥都避開了,給獠驥讓出了一條道。

    獠驥眼見要追上賀敢基時,賀敢基的馬腿一軟,把主人摔在了地上。獠驥故技重施。一口咬住了賀敢基的脖子,甩頭把屍首背在後背上跑了。

    高州的一萬人馬潰不成軍,居然不敢回營地,往高州潰退。厲無芒帥了三千人馬回了獨州城,圍剿獨州的各地人馬得知賀敢基戰死,竟都連夜退走,回各自的州去了。

    厲無芒用一口上好的棺木收殮了賀敢基的屍首。著人送往高州。賀敢基部眾本以為總督屍首也被獠驥啃食了。見厲無芒送了回來都心存感激。

    圍剿獨州的官軍散盡,厲無芒命人把獨州各縣縣令都招到總督府來,各縣迫於厲無芒的壓力,縣令都到獨州來參見大將軍。

    厲無芒令六將軍率帥了兵馬,將獨州所屬各縣官軍都收編。獨州轄有十縣,每縣有三千官兵,厲無芒留了五百與各縣,其餘兩萬五千人收歸獨州。

    厲無芒的人馬竟有四萬餘人。獨州富庶,糧草銀錢充足。這些人馬原本是獨州供養,也不用增加百姓的稅負。

    厲無芒把獨州的事務理了個頭緒,在總督府召集六將軍。厲無芒道:「獨州有了四萬餘人馬,治軍不過是銀子,先將軍士的餉銀髮放了。」

    「大將軍,餉銀是按月發還是按年發?」一喜道人問。

    「按月發,六寨組軍時三千人要厚待,每人另給三十兩帶頭錢。」

    「一人給多少?」黑太歲問。

    「朝廷一月士卒是一兩五錢,我給三兩。」厲無芒想了想,回答說。

    「大將軍,會不會多了點,以後日子還長啊。」常山有些捨不得。

    「六寨軍有十五萬人即可。無須太多兵馬。一年也就是五百萬兩餉銀。劫了天順一千萬兩官銀,可用兩年。不足為慮。」

    眾人都點頭。

    厲無芒又道:「如今人多了,按安軍建制,各位將軍可自行選任本部的校尉官職,寧缺毋濫,不可任用私人。賞罰不明乃治軍大忌。」說完冷冷的看了六人一眼。

    六將軍心中一緊。都道:「不敢。」

    「高州七百餘萬人口,朝廷的知府大人跑了。我讓易名相來做知府。各位有何高見。」

    到了現在,六位將軍奉厲無芒的話語為圭臬。都道:「名相乃是名門之後,天資過人。堪當此任。」

    「易名相年少,但有學問。做知府卻是勉強,只是無芒要在獨州營造新氣象,須一個這樣的人。」

    「大將軍,如何營造新氣象?」黑太歲有些不解。

    「在西部宣揚修仙者的無所不能,神話厲無芒大將軍。使百姓心中嚮往獨州。有歸附修仙者的意願。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大將軍,這件事交與達紅。」達紅主動請纓。

    「好。此一事不能太過,過了頭反而沒有人信了。」

    「達紅知道了。」

    厲無芒道:「百姓要看的見的好處。易名相來後,由他頒布減輕稅賦的文告。輕徭薄賦使百姓安居樂業。裁撤無用官員,嚴懲貪官污吏。易名相自然聲名鵲起。況我與名相都不過十四、五歲。自然被西部百姓賦予許多傳奇。並將其歸於天意,到時眾望所歸,何愁西部不盡歸於我。」

    先前六位將軍還認為厲無芒不過是重用二弟,聽了這番話才知修仙者果然是雄才大略,佩服的五體投地。

    ……

    過了幾日,易名相竟帶著易福安來了獨州。厲無芒見了兩人滿心歡喜。

    易名相道:「名相這幾日與福安在紅葉鎮住,聽了大哥召喚,福安要來獨州看大哥,就與我一道來了。」

    厲無芒道:「來了正好。」把讓易名相任知府的事說了。

    易名相無所畏懼道:「行,反正到時聽大哥的,名相也不怕做不了。」

    厲無芒又道:「三弟本分也識字,錢糧就交與福安管。這個得用自己人。」

    福安害怕了。「大哥二哥。這個福安管不了,獨州七百餘萬人口呢?」

    厲無芒笑著道:「你大哥是大將軍,你二哥是知府大人,只有人怕你,豈有你怕人的道理?通判大人。」

    新知府的文告一頒布,獨州百姓笑逐顏開。都知道大將軍厲無芒,知府易名相,通判易福安都不過十四、五歲。一時間各種傳聞層出不窮。

    達紅安排了戲班子、說書唱曲、童謠傳言等不一而足,推波助瀾。厲無芒十分滿意。

    天順得知賀敢基陣亡,圍剿失敗的消息,心情沉重。朝廷要對北三州用兵,一時也無暇顧及西部。聽了一些大臣的提議,派了欽差前來招安。厲無芒只是要拖延時間,一直讓欽差住在知府衙門裡,只是不見。

    易名相對欽差道:「欽差大人,大將軍是修仙者,豈能向凡人下跪,你看如何是好?」

    「皇恩浩蕩,跪接聖旨是朝廷的法度,本官也不敢做主。」欽差十分為難。

    「欽差大人先回去,奏明皇上,若能法外開恩,再來不遲。」易名相給出了主意。

    欽差無可奈何,只有回京城去了。

    易名相不負眾望,在各縣懲治貪官污吏,一些官吏害怕,多有逃回京城去的。易名相從當地讀書人中選了些清貧正直的補充了官職。

    敢做獨州的偽官之人,都是有些膽氣的。一時獨州官員面目一新,風清氣正。新官上任嫉惡如仇,對豪強惡霸,地痞混混等,但有作奸犯科者,嚴懲不貸。百姓拍手稱快。

    一些鄉紳富戶,怕朝廷用兵獨州,竟出資組建民團鄉勇,欲為大將軍出力。

    厲無芒得了民心,無後顧之憂。領兩萬人馬,選了一個弱些的州圍了,指名道姓要總督出來答話。總督在城牆頭道:「大將軍,本州不敢對抗大將軍。但若開了城門,朝廷怪罪下來,下官擔待不起。」

    厲無芒白馬銀槍,在城門前耀武揚威。「開了城門,本大將軍不傷一人,明日開城門,我殺總督一人,後人開城門,我殺總督與知府,後日我來攻城,城破之時,朝廷官員無一得活,爾等盡力守住了。」

    總督身邊官員將佐聞此言都注目總督。總督見了只好道:「大將軍,容我等商量片刻。」一些人就在城頭商議,將佐都說修仙者勢大,破城在所難免。總督無奈,開了城門降了。

    厲無芒領軍進城,城中百姓簞食壺漿迎六寨軍進城。六寨軍秋毫無犯,進駐州城。厲無芒在總督府召集原天順的官員將佐,一會人就到齊了。

    厲無芒坐在虎皮交椅上道:「此州已歸於本大將軍,操守端正的願留的可以留下,所有人不願留下的都可以走。」

    這些人也有留的,也有走的。

    「走的人明日午時前須出城,帶些盤川衣物也就是了,本大將軍以為,清官也沒有許多財物。」

    眾人都說是,倒也井然有序。

    與獨州一樣,有厲名相頒布文告,選派官員。黑太歲等人收編兵馬。不出十日,州府各縣整飭畢。

    接下來的一個月,不用厲無芒出馬。六將軍帥人馬去取附近的州城,多是自己開門降的。

    偶有一州總督不降,被手下將領殺了開了城門。西部九個州,一月之間都為六寨軍所有。最後只留下高州,厲無芒沒有動它。

    ……

    天順的欽差來回奔波,到了獨州知府衙門見易名相。易名相在大堂案前端坐了,欽差見了不知如何開口。

    易名相臉一沉「爾來有何事?」大人二字都略去了。

    「本欽差奉朝廷之命,來獨州宣讀聖旨。」

    「一路而來。可見著西部各州棄職回京的官員?」易名相冷言問到。

    「見著了。」

    易名相忽然笑了。「天順皇帝一錯再錯,先是不該攻打獨州,與大將軍為敵。後又無招安誠意,居然要大將軍跪了接旨。西部各州大員看不過眼,競相懇請大將軍接收其所轄州府。大將軍無奈,只有收了。」

    那欽差語塞,無言以對。

    易名相道:「高州與理國對壘,幾十萬人馬大將軍負擔不起,你回去稟告朝廷,他們的糧餉還是由天順皇帝承擔。大將軍不要高州。」

    「易大人,皇上已恩准大將軍不必跪接聖旨,朝廷敕封厲無芒為靖西王,所部俱有封賞。請易大人代為轉達。」

    「好吧,你等我回話。」易名相點點頭說。

    易名相把欽差的話告訴厲無芒。厲無芒道:「我也沒有時間與天順糾纏,過些日子我在西部稱帝,把六位將軍封侯的事辦了,好雲遊四方去。」

    「大哥,你走了天順起兵來犯如何是好?」

    「二弟,天順皇帝最害怕北三州濟王得勢,那有兵力西進?只要你悉心勤政,三年後定是國勢強盛,何懼之有。」

    過了幾日,高州的知府與幾名將軍,也沒有帶衛隊,到獨州拜見厲無芒,主動請降。

    厲無芒在獨州總督府設宴款待。席間厲無芒問:「高州四、五十萬人馬,怎麼要降本大將軍?」

    「大將軍明鑒,如今西部高州已是一坐孤城,面對理國已是不堪負重,朝廷的糧餉也進不了高州,況大將軍是修仙者,眾望所歸,故高州願歸順大將軍。」知府回答說。

    「諸位雖是主動來降,但本將軍也是按規矩辦,操守端正者願留可以留下,所有人願走願留悉聽尊便。」

    眾人都說:「我等都知道大將軍規矩。」

    「知道就好。」

    高州官員十分配合,幾天時間就按以往的做法安置完。要離開高州的也都走了。

    ……

    易名相招欽差來見。對欽差道:「我家大將軍念天順皇帝辛勞,這兩日勉強把高州也收了,不過糧餉還是要天順朝廷幫襯。否則理國來犯,必不敢與大將軍為敵,大將軍將借道與理國,使其可以直達肖江,他過不過江就不是大將軍要操心的了」。

    肖江自北向南穿過安國,將安國西部分隔開了。

    欽差氣得面紅耳赤,道:「不知大將軍意欲何為?」

    易名相一笑。「大將軍得上天垂青,不過是順應民意,登基稱帝而已。你可奏明天順皇帝,讓朝廷派使者來賀。如若不來,兩國日後將難以和睦相處。」

    欽差到此時才明白,只好回去了。

    一段時間,易名相與易林,易侍郎等人,忙於籌備厲無芒登基,六位將軍也是不得空閒。

    擇了良辰吉日厲無芒稱帝。國號獨,年號大同,稱大同皇帝。定都高州。

    ……

    皇宮是高州總督府,厲無芒坐在龍椅上道:「朕登基,要根除繁文縟節,禮儀簡化,無須跪拜。獨國尚清貧自守,惡驕奢淫逸。」

    當即冊封了六將軍,易名相、易福安為王,冊封易林父子為候,其餘有功者封侯十餘人。

    厲無芒道:「獨國九州八千萬人口,夾在理國與安國間,只有百姓擁戴才能持久。王封地一縣,侯封地五千戶。封地人口稅賦不能超過國家稅賦。爵位退減承恩,不過三代。好讓子孫自立。官員俸祿比照安國一半。」

    眾人點頭稱是。

    厲無芒又道:「獨州團練鄉勇辦得好,朝廷寓兵於農,各州留五千人馬,高州與理國對壘,留五萬人馬,有朕在,想那理國不敢來犯。其餘兵士使之還鄉,戰馬也作價於他們,太平日子可做役馬,戰時可做戰馬。鼓勵紳士富戶出資訓練鄉勇。獨國稅賦為安國一半,官員職位要精簡。若不勤政,多了也是冗員。」

    「啟稟皇上,商道如何處置?」達紅對商道十分上心。

    「商道與蠻荒部族的交易若是官家做,難免有人中飽私囊。」厲無芒知道其中弊端。

    「不如委託與幾個大商號,由其競價,多交朝廷稅銀的獨家買賣。」達紅是有備而來。

    「准了。可每年競價一次。」

    「陛下,王、候府邸、儀仗,朝廷要統一規式,飲食用度也是如此,不得僭越,以杜絕奢靡。」易名相奏到。

    「准,易名相你安排。朕不日要離開高州,易名相為攝政王,易福安為監察使。」

    厲無芒立國,理國遣使來賀,也探探獨國的虛實,厲無芒以禮相待。安國天順皇帝也遣使來賀,出乎厲無芒意料,想來不過是緩兵之計。柳思誠不死,天順皇帝沒有精力應對獨國。只有先交好厲無芒。

    第二日,忽報蠻荒部族來了三位大王。厲無芒道:「有請。」慶豪、古柯與一位不曾見過的大王走了進來。

    「皇帝陛下,慶豪等有禮。」三人躬身一禮。

    厲無芒回了禮。「三位大王怎麼來了?」

    慶豪道:「我們是來賀陛下登基的,這是寄得部族的裡勒大王,上次陛下在號痕部落時,答應做其部族次王的,陛下沒有忘記吧?」

    「朕記得,歡迎你裡勒大王。」

    「很高興見到您皇帝陛下。」凱勒躬身說。

    「陛下,是這樣,您走了以後,裡勒大王的寄得部族加入了我們的聯盟,部族的大事都是按您的要求三人商量著辦,陸陸續續接受了許多部族的加入請求。我們看到了年底,聯盟會有五千萬人口。」古柯挑緊要的說了。

    「蠻荒兩億人口,地廣人稀。聯盟佔了好大塊地域了。」厲無芒感歎。

    「是的,只是人口多了,我們三個人忙不過來了。」慶豪說完,幾個王都笑了。

    厲無芒在宮中宴請了三位蠻荒部族的大王,部族人性格豪爽,席間好是熱鬧。

    「各位大王在這裡多住幾天,朕也好盡地主之誼。」

    「陛下,我們明日就回部族了,有幾個大王等著和我們談加入聯盟的事。」古柯回答說。

    厲無芒也不勉強。

    ……

    厲無芒一直想的是出外雲遊,只是獨國剛立國,百廢待興,一時脫不開身。這日在書房與易名相商量事,侍衛來報:「濟王柳思誠求見。」

    「請。」厲無芒與易名相站了起來,出門迎接。

    柳思誠到了書房門口,見了厲無芒與易名相躬身一禮。「陛下,柳思誠有禮。」

    厲無芒、易名相還了禮。厲無芒道:「先生請進屋說話。」

    進屋坐了,柳思誠道:「陛下,柳思誠落難逃亡時,得異人相助,服了符水,易容改音。我想當著陛下的面,還歸本來面目。」

    「先生請。」

    「還需一碗狗血,一盆清水。」柳思誠站了起來。

    厲無芒著人去取,一會功夫送了進來。柳思誠先以狗血塗了面,後用清水洗了。

    厲無芒一看,柳思誠不過二十五、六歲,長相英俊。一說話聲音也變了。

    「柳思誠之所以要當著陛下的面除了這符,是怕陛下不相認。」

    厲無芒點頭道:「異人之法果然奇妙。」

    柳思誠面有愧色,說道:「陛下,目下柳思誠與天順皇帝僵持不下,陛下可否渡過肖江助我。」

    厲無芒聽柳思誠說渡肖江,知道要將話說明了。

    「當日先生囑咐我起兵,無芒不敢怠慢,三千餘人獨擋西部百萬官軍。苦戰數月,竟不得北三州一絲助力。獨國九州百姓困苦,兵士厭戰,如今已無力東進了。」

    柳思誠苦笑一下。「柳思誠有愧於陛下,若是六寨軍甫一發軔,北三州立刻出兵,也不至於如此。」

    「國家大事,不計私情。若當日先生不瞻前顧後,置六寨軍於不顧,無芒所部渡過肖江多時矣。」厲無芒正色的說。

    柳思誠搖頭歎息一聲。「如今陛下怨我不義,也是理所當然,北三州要取京城已是不能,柳思誠回去後當自立為帝,擁八州與天順分庭抗禮。」

    「白國勢大,先生何以自處?」厲無芒有些擔心。

    「不如此,部屬也不好約束,白國那面只有交好,委曲求全了。」柳思誠神情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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