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阻截 文 / 茶煙
劉珂竭力施為,再次以紫金罍撞擊玄武蛇。螺鈿有斬蛇經歷,凌空一劍斬落,同前次一樣,依然以裂穹劍引導天道雷霆,濃郁的滅殺氣息往四周擴散。
這頭二次凝聚的玄武蛇似乎更為敏捷,紫金罍、裂穹劍一出,蛇頭「唰!」縮回玄武龜殼之中。「咚!卡嚓!」兩記殺招落在龜殼之上,龜殼青光暴漲,絲毫不曾破損。
就在劉珂、螺鈿暗自惋惜之時,玄武蛇突然自龜殼電射而出。這次蛇沒有攻襲劉珂,而是選擇對其更具威脅的女修螺鈿。獠牙巨口撲面而來,螺鈿化神期巨擘,竟然無從躲避。只能豎起裂穹劍,等待被吞入玄武蛇腹中。
劉珂突出!一步跨在螺鈿面前。太空一暗,兩人被玄武蛇吸入大口之中。周圍空氣頓時凝結,上下壓合之力無以復加之強大。劉珂勉強張開嘴,吐出一塊黝黑的石頭。雖然肉身被禁錮,但神念卻不受限制。黑色石頭一出,電閃般化為三層府邸。黑色的「無生府」在玄武蛇口中撐起一方天地。
在如此強橫的陣法中,無生府外十丈依然有護府禁制運轉。抵住玄武陣凌壓之力。劉珂、螺鈿似掙脫無形桎梏,長出一口氣。
「快請入府。」劉珂帶著螺鈿一步跨入府門。化神期境界後,劉珂已經是無生府邸真正主人,賓客無須血祭府邸之門,只要離開神念一動,賓客將不會受到任何限制。
「難怪翩躚說我二人定要聯袂而行,原來有著這許多變故。」螺鈿先是一劍斬斷玄武蛇,解救出劉珂。這次是劉珂挺身而出,與其共赴獸吻。看起來天機閣主當真是先知先覺。
「不是天道崩壞,九元界亂象紛呈。翩躚閣主在恆茂祥養尊處優,呼風喚雨。一個巨頭有如此地位,自然不是得閒之輩。」劉珂站在府邸門口,看門外交叉錯落的青銅棺,密密麻麻將四周圍的水洩不通,眉頭緊鎖。但還是沒有冷落螺鈿。說出自己對翩躚的看法。
順著劉珂看的方向望去,青銅棺堆積充塞,螺鈿也暗自心驚。「劉珂真君可有脫身之術?」
劉珂看著螺鈿道:「出去或許不難,但要破玄武陣,自內向外突襲,或者更有把握。」
話音剛落,無生府突然顛簸搖晃起來。兩人是巨擘境界,翻江倒海也能穩住身形,故此並不受影響。
「這頭蛇壓不碎無生府邸。此時狂躁不安呢。」劉珂忽然心情大好,既然玄武蛇奈何不了無生府,那麼留在此地豈不是剛好。
「門前十丈來去無礙,待螺鈿一試可否感應雷霆之力。」此時要搗毀陣法,單靠劍術顯然不行。螺鈿說完步出府邸,在門前站立。
劉珂未出府門,解下腰間絲絛,甩手繫在螺鈿腰上。他怕陣法有出其不意的殺招。到時候一提絲絛,就能將女修拽人府邸。
無生府落在青銅棺封閉起的空間內。無天無地,更不用說是日月星辰,風雨雷電。身後蝶翼輕輕扇動,螺鈿靜心感受天道雷霆的存在。
沒有一絲雷霆氣息,螺鈿身後蝶翼扇動的越來越快,在化神期巨擘劉珂都覺得撲朔迷離時。一道細小的閃電刺破銅棺大陣,落於蝶翼之上。
斑斕雷蝶是天道雷霆之使,即使密不透風的萬魔玄武陣,也不能隔絕雷霆與螺鈿的相互感應。
萬魔玄武陣同樣感受到雷霆氣息的切入。這使得陣法派生出激烈的動作。青銅棺開始旋轉翻滾。不斷向無生府邸撞擊、衝刺。巨大的力量被引導到無生府周圍,劇烈的晃動使得府邸內外的劉珂、螺鈿不得不靠修為穩住身軀。
「破!破!破!」螺鈿手持裂穹劍。如鳳翔九天般飄逸婀娜,劍氣所指雷霆頓生,磅礡而出的粗大閃電,伴隨驚天動地巨響,朝青銅大陣猛烈轟擊、轟擊!整個萬魔玄武大陣都在晃動。
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傳來,厲無芒、螺鈿、劉珂間已經能透過神識相互探視。這讓螺鈿看到了破陣的可能,驅動的雷霆更加肆意狂暴。
……
在翩躚的籌劃中,最後一對人馬集中度劫宮所剩的巨擘。鬼修石堅、龍邦太,魔修闞密,恆茂祥古往三巨擘。再有就是翩躚本人。她十分清楚,將要面對的是凶殘絕望的古魔附庸陣營。
被阻截!接著就是被圍困。莫三、莫四、莫五、沖天宮數位巨擘,斜刺裡殺出,度劫宮七強者圍在中央。
這裡沒有被中樞力量修為,依然是斷壁殘垣。莫氏剩下的三巨擘眼睛赤紅,幾近瘋狂。就連鹿邑謀、霸凌霄、畢起也顯得暴戾張狂。
這些附庸巨擘已經絕望,只能將賭注壓在古魔身上。身家性命全然賭上,甫一接觸,仙器法寶便掠空襲來,度劫宮雖有防備,卻不曾想到這些本該心灰意冷的強者,居然表現的如此瘋狂,一時居然落在下風。
其實這局面一點都不奇怪。度劫宮中強者也並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厲無芒不在此地,各懷心事的巨擘都有些三心二意。直到此時,翩躚才有些後悔,自己的威望實在是不足以令巨擘心悅誠服。
先是鬼修二巨擘,石堅眼高於頂,在厲無芒、螺鈿、顏如花面前,前三者戰力強橫,力壓石堅,冥君在他們面前甘拜下風,故此戰時能竭盡全力。龍邦太就更是特立獨行,只服從主人螺鈿,其餘人等也就是冥君不敢違逆。
古往三巨擘一心要護持螺鈿周全,三人同氣連理,互為依托,將閣主保在中間,並不主動與對手大戰。至於紅眉魔君闞密,更是孤家寡人,且心思活泛。當初眾多強者被令圖脅迫,只有他選擇作壁上觀。此時沒有厲無芒在場,有些個風吹草動,闞密逃的最快。
好在翩躚鎮定自若,令古往三巨擘不得退縮。先前分發出朱雀羽,避讓躲閃從容不迫。被附庸強者一衝之後,也就很快穩住陣腳,列下一個簡單的方陣,與四周附庸強者對峙。但手下強者各懷心思,讓翩躚不敢發令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