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章 足艾殞命 文 / 雪晨聽海
ps:補更~~~~
樂呵呵的招手,巫醫對自己新研製出來的藥粉很滿意,瞧瞧,就兩小包,放倒兩百多人!太有成就感了。
這迷藥,效果槓槓的!
燃燒後的氣體被人吸進後,僅十多分鐘就見效了,並且是無色無味的,他在藥劑上的造詣,愈發精進,如何不讓巫醫大喜過望!
「快來,用熱水兌解藥給長樹他們灌下去。」
無視七雙譴責不滿的目光,巫醫得意洋洋的吩咐他們辦事。
「巫醫大人,你太不厚道了哈!怎麼不先拿解藥給大家吃下?」
嘟著嘴貝貝埋怨。
歡歡、樂樂也大力點頭,這是搏命的廝殺啊!巫醫爺爺太不知輕重了。
「沒辦法,這個解藥必須要熱水送服,開戰前哪敢點火?只有借用遠山的火堆。」
雙手一攤,肩膀一聳,還猛眨眼,表情討好,巫醫竭力表示他的無辜。
滑稽的老狐狸!
「放心,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這次是特殊情況。」
對他這話,一家子都表示不相信,巫醫的信用值下降得厲害。
「還~~~想,有以後?」全桑怪腔怪調的嘟囔。
肚子裡腹誹不已,七人手上卻不含糊,兌出一大鍋的解藥藥水,用草管子裝了給勇士們餵藥。有幾個受輕傷的,也給上藥包紮好,這幾個都是被雙人夾攻的。
「一人最多兩口就夠了,多了也是浪費。」巫醫囑咐道。
藥水灌下去。不過兩分鐘,所有天神的勇士都睜開眼,茫然不知所以,不明白為什麼剛才會暈過去。
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些,長樹先撐著貝貝的手臂站起來。
「巫醫?」還站著的就那麼幾個人,猜都猜得出誰動的手腳,除了巫醫別無二人。
貝貝大聲挖苦巫醫:「是巫醫大人的『神藥』,一迷迷倒一片,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更不分敵我,迷.人魅力無邊!」
這話所有人都聽見了,低頭悶笑,巫醫氣得吹鬍子瞪眼。長樹低頭假咳兩聲。捨不得喝斥貝貝。只能裝傻充愣。
蓄滿力氣,勇士們起身,拿出繩子綁人。先前中毒藏在暗處的,也搜出來。單獨捆綁之後,又再綁成一串,三個女人單獨綁做一起。
這些俘虜沒必要殺,留著跟遠山部落換糧食換武器。
「受傷的還是給撒點外傷藥吧。」巫醫又擺出一幅悲天憫人的模樣。
等忙活完,數了數,一共有187個遠山人。唯一死亡的,只有貝貝砍死的那個,戰鬥時間太短。
敵人中最有份量的,是天香,崗卡絕對會拿糧食換女兒的。
「不喂解藥?」長樹問,躺一地的人,不可能抬回去。
「不著急,一個小時就會醒,別浪費我的解藥。先燒水再吃點東西,休息休息。」
貝貝一家子圍坐一起,摟著歡歡、樂樂,一個勁的問有沒有被欺負,天香有沒有打她們。
「有,開頭不吃我們吃飯,不給我們喝水,她還想拿鞭子抽我們,被一個眼睛鼓鼓的叔叔……所有人都罵醜女人……」
「臉冷冷的那個壞人,看我們的目光總是陰森森的,好嚇人。」
每次答話,都是歡歡先開口,樂樂做補充。
受了委屈,跟父母告狀是小孩的本能,希望父母能幫自己找回場子,出口惡氣。
微笑的貝貝,覺得自己的倆個娃,真的是焉壞焉壞的,鬼心眼太多了,不過,她很喜歡!
在這個遍地危險的哈曼,聰明人活下去的幾率更大,沒有哪個母親希望自己孩子蠢笨如牛的。
聽完「可憐」女兒訴說的「悲慘」遭遇,爸爸們憤恨不已,鋼牙幾近咬碎。
「破例吧!」珀巴勾唇壞壞一笑,覺伽、全桑和剛隆皆嚴肅點頭。
貝貝和歡歡、樂樂迷惘,什麼意思?
哈曼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虐待俘虜裡的女性、小孩、老人,更別說什麼拳腳相加,打殺。
可是寶貝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四個爸爸怎麼嚥得下這口氣?不動拳腳,也有別的手段來收拾人。
珀巴四個拽著繩子,拖死狗一樣的,拖著天香和薩伊、卓婭,扔進長滿絨刺的籐蔓叢中。
如此尚不算,又拽動繩子,在那叢籐蔓裡來回拖動幾遍。地面凹凸不平,還有大大小小的土坑,三具肉.體去犁地,想想那個情景瘆人得緊。
三個女人的衣服拖得稀爛,裸在外的皮膚見不到一塊正常的,全都被青色的絨刺扎滿。薩伊、卓婭的光腳板上本來就有透骨的兩道大傷口,撒了藥已經止血了,這麼來回幾趟,迸裂又滲血。
天香最慘,傷在頭頂,磕碰間血流個不停,臉上,脖子上,糊滿鮮血。她被重點「關照」,所以衣服破得最厲害,整個胸脯露在外,青青紫紫腫得厲害,大得誇張離譜。
滿場的勇士們張大嘴巴,無聲的看著珀巴四個洩憤,薩伊、卓婭的男人沒來,也沒人心疼,沒人去阻止他們。
再有正義感,也被遠山人一次又一次的無恥行徑給折騰沒了。
歡歡、樂樂被挾持的時候,大家都揪心的疼,見珀巴四個虐待三女人,也當沒看到,低頭啃肉乾。
心緒複雜的貝貝,沒有捂歡歡、樂樂的眼睛,光明正大讓她們的看。
倆個孩子面無表情,緊握的拳頭,眼裡的興奮、解氣,透露出心情的激動。
哎,會不會教出來倆個嗜血的暴力狂啊!這樣的教育方式,對麼?貝貝垂下目光。暗暗念了無數遍的阿彌陀佛。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武力至上的原始社會,說道德講仁慈,付出的將是生命,代價太大,還是丟棄那些軟弱無用的思想吧。
火堆邊,轉回視線的長樹問巫醫:「那個足艾,留麼?」
思索一陣,巫醫微微瞇眼,「留著是個禍害。」
大嗓門的魯諾嚷嚷。「讓這小子沒有痛苦的去見天神。我們夠仁義的。」
「留個全屍。」岩石甕聲甕氣道。
好歹是個有本事的大勇士,另類的尊重。
昏迷的足艾,被魯諾抱著腦袋使勁一扭,「卡嚓」一聲輕響。脖子斷掉。扭曲成怪異的形狀。他很快沒了聲息,胸膛再無起伏。
這個給貝貝幾人找了無數次麻煩,陷他們幾次於危險中的男人。輕易的喪失掉生命,安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貝貝漠然的看著,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是粉碎了。
天香的忠犬男人死掉,她想蹦躂,也沒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的為她出謀劃策了。崗卡這個大靠山,又不能隨意離開部落。
「哎,老子再當回好人。」魯諾念叨著,用刀挖出一個長方形的坑,把足艾給埋了。
被砍掉半邊脖子的那個男人,岩石也挖個淺坑給丟進去,曝屍荒野會污染環境的,何況滿身的毒。
一個小時後,遠山勇士都醒了,迷糊中被人五花大綁,不用說,成了戰敗的階下囚。
隊伍裡少了足艾和一個隊友,結局不言而喻,沒有人問他們的去向,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何必多嘴。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們?」一個小隊長問。
「換武器,換糧食。」長樹淡淡的回答。
聽得不會被殺死,百多個男人都鬆了口氣,這次的行動一敗塗地,都是天香這個掃把星出的餿主意!
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不去怨恨敵人,反倒怨恨起自己人了。
想想也是,事情的源頭就是天香要擄人,想要殺死貝貝和剛隆,結果技不如人,全都被抓了,還損失兩個勇士。
總不能承認是自己沒用,中了別人的計策才失敗的吧?仇恨都轉移到天香身上去,誰讓她那麼討人厭呢。
三個女人最後醒,一見自己的淒慘樣,薩伊、卓婭默默忍受滿身的疼痛,天香狂吼狂罵,還厲聲的質問足艾去哪了。
她的怒罵無人理睬,聽得不耐的岩石,直接塞了一片樹葉,堵住她的嘴。天香「唔唔唔」的出聲,怨毒的死盯著貝貝不放,似乎把自己所有失敗的過錯,都算到貝貝的頭上。
緊蹙眉頭,貝貝在考慮乾脆趁這機會,也讓天香得個「安樂死」算了。
把這一想法對長樹一說,長樹無奈的歎氣:「唉,我也想。問題她是個女人,要是殺了她,遠山部落肯定要跟我們死磕到底。」
「這樣就不跟我們死磕到底了?她回家一挑唆,仇恨更大更深。這明顯就是個死結。」貝貝覺得最後結果是差不多的。
「不一樣,在族人眼前殺她,性質不同。崗卡和她還真不能代表所有的遠山人,不能用她的命去成全崗卡,讓他聚攏人心。」
讓人蛋疼的女性保護觀念!
長樹考慮的有道理,崗卡沒了女兒,反倒得了人心,這筆生意也不虧。女兒死了還能再生個,人心失了很難再攏回,誰讓多數人腦子就是一根筋的。
憂桑的望天,貝貝覺得還是勸阿巴趕緊搬家吧。
搬到南方去多好,沒有萬人大部落的打壓,沒有虎視眈眈的惡鄰,建立一個小國家都沒問題。
要往回趕時,薩伊、卓婭因為腳板傷得厲害,完全不能行走,只得將她倆綁在塊頭最大的兩個遠山勇士背上。
背著百多斤走一千多里路,滋味難熬,天神的勇士才不管這些,一路上只讓他們喝水,想吃肉?沒門。
唯一一個吃到肉的,是青蛙男,是歡歡、樂樂拿的東西給他吃,算是報答他的維護之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