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職業 文 / 斷仙魔道
「吉姆，吉姆你在麼？」
看著空空蕩蕩的養馬場，尼基忍不住高昇呼喊了起來。
隨著尼基喊了三次後，一個穿著牛仔裝喝的暈暈乎乎的大鬍子男子帶著個草帽走了從雜草堆裡走了出來。
這個叫做吉姆的人還未靠近，那撲面而來的酒氣就讓奧斯丁忍不住一陣作嘔。
「是誰啊，咯……」
長長地打了個酒嗝，瞇著眼睛在仔細看了看尼基後，原本暈乎乎的吉姆似乎清醒了一些。
「哈，哈哈，是尼基啊。你怎麼今天來我這裡了？啊，對了，你一定是想我了對不對，哈哈哈，我，我，嘔……」
看著興奮過頭的吉姆直接在一邊吐得稀里嘩啦，奧斯丁更是忍不住遠離了一點這傢伙。
不過，奧斯丁也是看出來了，這傢伙顯然也喜歡尼基啊。
話說回來，這個閃金鎮到底有多少人喜歡這個大胸妹啊？想到昨天的情形，奧斯丁也是忍不住一陣八卦。
憋著無比的好奇，奧斯丁決定待會一定要好好問問清楚。
而此時，看著吉姆的樣子，尼基似乎並不意外，也不介意一邊的嘔吐物，尼基玩笑似地說道：「吉姆，如果你每天少喝點酒的話，或許我會考考慮考慮你哦。不過現在的你，還是算了吧。」
「別，千萬別啊，尼基！我的女神！為了你，我一定！一定戒酒！」
一把用衣袖擦去嘴角的東西，讓奧斯丁無語的是，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再次拿出了酒瓶咕嚕咕嚕就是又一大口。
「哈哈哈……不過戒酒要從明天開始！」
「咯……」
再次打了個酒嗝，吉姆笑胸脯拍的啪啪作響道：「話說回來，尼基，既然你不是來看我的，那，是來幹什麼？買馬的麼？如果是，嘿嘿，馬場裡隨便那匹馬，你看中了直接牽走就是了。」
聽到吉姆的話，尼基也不客氣：「好啊，那我要那批烏騅。」
「額？額……」
一聽尼基的話，吉姆那滿臉醉意唰的一下就是沒有了，「這個，這個其他的都好說，烏騅，烏騅不行。」
好笑地看著吉姆，尼基也不開玩笑了，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今天來，是我朋友要來買馬，你找一匹好馬出來吧。」
「你朋友？買馬？哈，這當然沒問題了，你等著。」說完，從始至終也不知道看沒看到奧斯丁沒有，吉姆便是自顧自地挑馬去了。
「嘿，尼基，我說那烏騅是什麼？」看吉姆離開，奧斯丁好奇地問道。
「那是一匹馬的名字。因全身如同黑墨而得名，是一匹絕對的名駒，日行一萬都是輕鬆的事情，這馬是吉姆三年前找來，從那以後就寶貝的不得了。連碰都不讓別人碰。」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牽著一批棕色高頭大馬，吉姆笑瞇瞇地走了過來。
不過，讓奧斯丁意外的是，這吉姆一碰到馬似乎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看著手上的馬兒，吉姆那眼睛簡直就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樣。
而同樣的，對於吉姆，馬場裡的任何一匹馬似乎都對他有著非常特殊的感情。
就比如吉姆手邊的這匹馬兒，它似乎是感覺到以後可能要離開吉姆，更是一陣低鳴，甚至的，奧斯丁竟然在那馬兒的雙眼中看到了淚光……
「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簡直不可思議啊。」看著親密如同親人一般的吉姆和棕色馬兒，奧斯丁一時間都有一種搶走了對方親人的感覺。
「好了好了，巧克力別鬧了哦。你忘了啊，前幾天你可是跟我說讓我給你找一個主人的，這不，我今天給你找到了，你怎麼就不願意了啊。」
一邊安慰著身邊那叫做巧克力的棕色馬兒，一邊，神色恢復清明的吉姆終於是第一次看向了奧斯丁，道：「在我這裡買馬，錢是一回事，你首先要向我和你的信仰保證，你會如同親人一般善待它。」
真誠地看著變了個人似的吉姆，奧斯丁道：「我保證！」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是既然你是尼基的朋友，我相信你！」
雖然奧斯丁只說了三個字，但是吉姆卻是從內心深處相信了奧斯丁，這，是他的直覺。當然了，這直覺裡面有多少是因為尼基的關係那就只有吉姆自己知道了。
「那麼，10個金幣，巧克力你就牽走吧。」
看著背包裡最後剩下的還未捂熱的10個金幣，奧斯丁咬了咬牙，沒有討價還價，直接與吉姆完成了交易。
接過吉姆手中遞過來的馬牌，在吉姆的教導下，奧斯丁好奇地試著念動咒語。隨著咒語的結束，嗖的一聲，眼前的棕色巧克力竟然直接被奧斯丁收入了眼前那小巧玲瓏的馬牌裡。
「還別說，這東西還真是神了。」雖然心疼那10個金幣，不過看到這神奇的馬牌，奧斯丁也是覺得值了。
「那個，吉姆，謝謝你，額……」
奧斯丁正要感謝吉姆的時候，他卻發現，吉姆手中的酒瓶子直接空了，而他本人更是直接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看到奧斯丁的表情，尼基好笑道：「行了，別理他了，他就是這樣的人。」
「這人，也太奇怪了。」奧斯丁忍不住無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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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論好人的話，吉姆絕對是是整個閃金鎮最善良的人。而他之所以變成這樣，其實也和他的職業有關。」
「你說，是因為他的馬？」想到吉姆和馬兒在一起時的情形，奧斯丁忍不住猜測到。
「嗯，和其他養馬的人不同，吉姆對於每一匹馬兒都和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花了無數的心血和精力。而他每賣出一批馬，在得到收益的同時，他的良心也如同遭受譴責一樣，如果不是日日用酒精麻醉自己，恐怕以他的性格早就崩潰了。」
「那他為什麼不換個職業？」心中震撼的同時，奧斯丁也是搞不懂了。
「因為，他捨不得。」
奧斯丁：「……」
一句捨不得，道盡了吉姆的這一生。
奧斯丁默然無語，這個世上多是為名為利者，又有幾個人能夠向吉姆一樣，永遠活在為別人著想的世界中呢。
更何況，這個別人，甚至不是親人，而只是馬兒。
「他是個偉大的人！」再次回望了一眼那位於閃金鎮最角落的養馬場，奧斯丁給出了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偉大的人麼……我想，如果吉姆知道了你的評價，一定會死而無憾吧。」
這個時候，尼基忍不住回想起了自家爺爺評價奧斯丁的稱呼，聖光之子。如果奧斯丁真的是所謂的聖光之子，那吉姆的這一生確實已經值了。
「額，什麼叫我的評價他死而無憾，我又不是什麼人。」聽到尼基的話，奧斯丁很是不好意思。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你也信。」看到奧斯丁的表情，尼基忍不住笑道。
「我暈……不過尼基，咱們能說個認真的事情麼？」
「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真的很好奇了。閃金鎮貌似有很多人喜歡你啊，昨天的唐，還有吉姆，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麼？還是說，你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
看尼基一臉古怪的表情，摸了摸鼻子，奧斯丁更加好奇了，「哎，說真的，尼基，給個答案啊！或者，不給答案，給個提示行不？」
「這麼**的問題，人家好害羞呢。」不過，讓奧斯丁嘴角抽搐的是，尼基竟然做出了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滾！老娘喜歡誰，告訴你幹什麼！」
砰的一聲，捂著眼睛的奧斯丁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大踏步離去的尼基，奧斯丁怒道：「靠！不說就不說，有必要打人麼！」
正當奧斯丁無語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巴掌再次拍在了奧斯丁的肩膀上。
「額，唐，是你啊！你嚇死我了！」突然間被人拍肩膀，奧斯丁嚇了一大跳。
不過，隨即，奧斯丁直接忍不住慘叫了起來，因為，他的另一隻眼睛直接被砂鍋大的拳頭給打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