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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9 墓地驚遇 文 / 白茅

    雲千暮微微側頭,目光追隨著那抹紅,星星點點,還有不知多少滲進了泥土,在這片沉寂的陵墓前,顯得愈發妖冶。

    她小心往前走動,裙擺掠過花枝,落下無數白色花瓣。不遠外是一片半身高的茅草,血跡點點延伸到茅草深處。

    雲千暮握著白花的手收緊,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多好奇的,但她目光掃過茅草之下,一片玄色一角將她吸引住。

    那紋飾似乎見過,這人難道是……

    雲千暮往裡走去,一步兩步,眼看就要見到地上之人了,身後突然傳來碧桃的呼喊聲:「小姐!」

    雲千暮回頭,只見碧桃扔下手中雜草朝她跑來:「小姐怎麼到這來了,小心草叢中藏著蛇呢。」

    碧桃說著還不忘往地上四處張望,好像真的怕見到蛇一樣。只是蛇沒發現,突然撞進眼底的血跡讓她臉色微白。

    她似乎也看見前面的人了,壯著膽子撩開前邊茅草,整顆心險些嚇得挑出來,聲音顫抖道:「小……小姐,封二公子!」

    雲千暮眼光一沉,地上的不止是封拓,還有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景山。兩人身上血跡斑駁,景山的情況更嚴重,手臂上的鮮血依舊汩汩流出,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雲千暮上前蹲下身子,探了兩人鼻息。身後的碧桃卻受了極大的驚嚇般,突然間猛地尖叫:「啊!小姐……小姐,你看!」

    雲千暮倏然轉身,朝著碧桃所指的方向,入目的是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鮮血已經將那片土地染紅,茅草也沾染了點點血跡。

    還在清理雜草的侍衛聽聞碧桃的尖叫,齊齊停下動作往這邊看來。

    「小姐,我們先出去罷。」碧桃死死咬唇不看那嚇人的東西,扶著雲千暮打算離開。

    雲千暮秀眉輕蹙,剛抬起的右腳卻被一隻手死死抓住。

    一陣寒涼之氣直竄心底。

    她緩緩回頭,只見那手的主子正是景山。他嘴角的鮮血已經乾透,低喘著氣艱難開口,聲音沙啞如破鑼:「雲……雲小姐,帶公子離開……」

    雲千暮微撇頭,封拓早已不知人事了。

    「不能讓人發現我們……雲小姐,幫我……咳咳。」景山見雲千暮不動容,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更加著急了,一動,身上的傷流出更多的血。

    「我為何要幫你?」雲千暮淡聲回應,無視旁邊著急驚懼的碧桃。

    「若能活著,無論何事,我景山……必為雲小姐辦到!」景山死死不鬆手,爺的情況堅決不能讓其他之人知道!

    這樣的承若看似簡單,但正是雲千暮想要的。看著就要過來的侍衛,雲千暮說道:「還能走動不?」

    景山鬆開抓住雲千暮的手嘗試起身,身上巨痛讓他猛地跌回地上,卻依舊咬牙點頭。

    就算不行也得行,方才昏迷過去已經失去的離開的最佳機會,醒來就必須離去!他們是刀槍劍雨中活下來的人,沒有不能的時候!

    「山下有輛馬車,你從後面下山。」

    雲千暮說完就抬步離開,攔下即將過來的侍衛,纖手一指:「你們去那邊,看看可有活口。」

    碧桃看著面色不改的雲千暮,心底微顫,她低頭看著雲千暮的腳踝,道:「小姐,你的裙子弄髒了。」

    裙擺之下粘上了血跡,被景山抓過的腳踝更是紅遍。

    雲千暮漫不經心地理理裙擺,將它輕輕擋住。她側首看向景山的方向,只要過了茅草地,後面的密集樹林能將他們極好的掩護。

    有個侍衛過來,臉色嚴肅:「小姐,屬下不才曾跟老爺身邊見識過,死去之人大多是禁軍,還有……」

    「還有什麼?」雲千暮臉色微斂。

    「屬下發現了朝廷通緝的欽犯,此事怕要先行回去稟告老爺。」侍衛拱手回話。

    欽犯?雲千暮在侍衛驚訝的眼光中走了過去。所謂的欽犯,原來正是回京之日撞上她的那人!

    事情真是巧了。

    雲千暮雲袖一揮:「你回府稟告父親,本小姐祭祀完再回府去。」

    「是!」

    遇見死人,這樣的事是極其晦氣的。碧桃雖不做聲,但卻默默加快了動作,將點燃的香燭遞給雲千暮。

    「小姐,這地方怕不安全,您還是快些回府罷。祭拜匆忙,逝者也會體諒小姐的。」碧桃勸道。

    雲千暮燒了黃紙陰幣,起身望向那片茅草地,最終點頭。

    她將數名侍衛留下等候雲中承的人過來,下山後直接來到馬車旁。

    駕車的老漢昏睡在樹蔭下,雲千暮看馬車外並無血跡,暗自讚歎。果真是細心之人,那副受傷的身子,逃命也不忘將痕跡抹淨。

    她讓碧桃拍醒車伕,後者迷迷糊糊地告罪,不知怎麼的就睡過去了。

    雲千暮笑笑:「陳大爺你也等了許久,日頭出來會犯困,算不得什麼,回府罷。」

    說罷她直接上了馬車,點起角落裡小小香爐,蓋住不該有的味道。

    馬車輪子咕嚕咕嚕轉動著,雲千暮低聲同碧桃耳語幾句,差不多到雲府的時候,碧桃招呼車伕將馬車駕到後門。

    碧桃見左右無人,便跟車伕說道:「陳大爺您辛苦了,方纔我看見夫人要出門呢,您不如去問問是否需要馬車?不需要您再回來將馬車停好?」

    車伕想想覺得也是,省的一進一出麻煩,當真應下了。

    碧桃看他走遠的身影,跳下馬車往後門進去,熟悉地同看門的婆子打著招呼:「哎呀,王婆婆,今日是您當差呀……」

    雲千暮撩開簾子一角,看著碧桃笑開了,這妞,真有點本事。

    ……

    日昇日落,雲府裡一片安寧。

    秋水居內,錦葵一邊繡著針線守在外屋,一邊打量幹活的香草和瑞雲。

    這兩個丫頭也挺規矩的,不過人心難測,她還是按小姐的吩咐看緊點。

    想起屋裡的人,錦葵心神一晃繡花針險些刺到自己。光天化日的,小姐怎麼就把那麼大一個麻煩弄進來了呢,要是老爺知道就慘了。

    被念叨的雲千暮此時正在裡屋翻著書呢,不過上邊的字她一個都沒看進去。

    真的攬上了大麻煩,這兩人難道不打算走了?

    看著霸了她床的封拓,雲千暮額上青筋歡快地跳了跳。

    「景山,既然你的爺沒死,今晚就離開罷。」雲千暮又翻了一頁書。

    景山的身子很是虛弱,他包紮著傷口,聽聞那話眉頭皺成一個川:「雲小姐,我們不能回封府,外面客棧不安全。」

    「為何不能回府,你家公子不是很厲害嘛,靖國將軍府裡誰敢動他。」

    景山的唇幾乎是蒼白的,不知是怎樣的毅力讓他撐到現在:「雲小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爺再次醒來了,若有心人知道主子其實身中奇毒會不時昏迷,主子就危險了。」

    那又關我何事,雲千暮心裡說道。

    「雲小姐是不是惱怒爺對您姐姐下手?」景山眼神暗淡下來,突然間自嘲一笑:「人人都說爺殘忍無情禍害人間,但誰又知事情真相。」

    雲千暮抬頭。

    「這些我本不該說的,但既然有求與雲小姐,說說也無妨。」景山想起往事,面露嗤笑:「都說主子殺人不眨眼,但那都是該死之人!」

    雲千暮看見景山身邊湧現的陣陣涼意。

    「雲小姐應該聽聞罷?您父親雲大人的至交伍成銘就是死在爺的劍下,清正廉明?我呸!」景山眼中露出厭棄冷情一類的東西:「我兄弟景二就是伍成銘的親兒,伍家早就腐爛了,但人人只相信伍成銘是好人,誰又知他是個連子女都能下手的禽獸!」

    正是因此景二才被逼到了爺的身邊,正人君子?天大的笑話!

    雲千暮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哪有無緣無故的殺害,難道景山說的都是真話?

    「那你能否說說,封拓殺死親生父母,又是為何?」雲千暮問。

    景山抿唇,目光落在床上之人身上。

    「娘親!娘親!」

    外屋傳來魚兒的喊聲,景山眼光微閃,紮緊腹前繃帶,艱難躲在屏風後。

    魚兒蹬蹬地跑進來,一頭扎進雲千暮的懷抱,又抬頭四處張望:「娘親,為什麼錦葵姐姐攔著魚兒?咦,魚兒聞到其他味道了呢,不是娘親的味道哦。」

    他眼尖地掃向床榻,熟悉的人影讓他眼前一亮,蹬蹬又跑過去,扯了扯床上之人。

    呀,這不是他的怪叔叔嗎?

    「娘親,魚兒就知道娘親最好了。」魚兒見封拓毫無反應,毫不客氣地爬上床,床上那熟悉的臉龐讓他莫名興奮:「娘親知道魚兒想怪叔叔了?找來給魚兒玩的對不對?對不對?」

    「……」雲千暮扶額。

    ------題外話------

    還是要題外說一聲,文文以後還是早上更新吧,大概九點,嗯,就是醬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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