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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3 封拓的存心攪合 文 / 白茅

    不止封拓被弄糊塗了,雲千暮也表示很糾結。

    清早醒來,她按往常一樣去偏房抱魚兒起床,掀了簾子進裡屋,看見灰衣少年呆呆的坐在床裡側,入定般一動不動盯著睡著的魚兒看。

    雲千暮唬了一大跳,丫環守著門,少年是怎麼進來的?

    「你叫滄潼是吧?找魚兒嗎?」雲千暮走到窗前,沒見少年有異動,悄悄鬆口氣。

    這孩子上次想搶魚兒,今日找上門來,千萬不能惹惱他。

    少年好像沒有聽到雲千暮說話,依舊安靜坐著,反倒是魚兒聽著聲響動了動。

    滄潼愣愣地伸出蒼白的指尖戳戳魚兒臉頰。

    軟軟的、暖暖的,少年驚詫地微張嘴巴。

    若不是見過滄潼靈敏的身姿,雲千暮肯定會以為這個少年是呆愣的木頭,許多話可以充耳不聽,許多事可以視若無睹。

    她俯身將魚兒抱起,見魚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軟綿綿的靠在懷中嘟嘴撒嬌:「娘親--」

    雲千暮親親額頭,笑吟吟地幫他穿衣。

    少年毫無色彩的眼中露出絲羨慕的痕跡。

    逍遙閣的閣主每日要做什麼雲千暮不知道,但像滄潼這樣閒晃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魚兒用膳,滄潼站著看著。

    雲千暮沉默,給他添了碗筷,發現少年不會用筷子。

    魚兒逗貓,滄潼蹲著看著。

    雲千暮沉默,給黑貓他抱抱,發現少年僵成木頭。

    魚兒練字,滄潼跟著看著。

    雲千暮沉默,給他備紙墨,發現少年不會使毛筆。

    半天下來滄潼就沒離開過魚兒,雲千暮蛋疼的發現,這個少年除了會用藥,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沒有,比年幼的魚兒還簡單。

    他真的是逍遙閣閣主?雲千暮深深懷疑。

    秋水居多出個少年肯定惹人注目,何況還是人人想得手的逍遙閣閣主。

    雲千暮無奈揉眉:「滄潼,你跟著魚兒有什麼事嗎?」

    少年呆呆歪頭瞅著雲千暮,好半晌才緩緩說:「看著娃娃。」

    「魚兒會一直在這裡。」雲千暮覺得少年也不是存心想拐走魚兒,他似乎很喜歡和魚兒相處,雖然她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那滄潼去哪裡?」少年難得會連續說話。

    「回家,魚兒家裡有娘親,大哥哥也要回家。」魚兒插話了。

    少年又呆住了,放空的雙眼瞅著魚兒,平靜而緩慢的聲音毫無情緒:「滄潼沒有家。」

    雲千暮的動作頓住。

    「滄潼,你還有逍遙閣。」雲千暮歎了口氣,將逍遙令拿出來放在桌上:「這東西我不知道怎麼用,你是因為這個才跟在我們身邊的嗎?」

    黑漆漆的楠木令牌躺在桌上,少年安靜地看著,突然伸手拿起遞回雲千暮,不做聲。

    雲千暮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聽說這東西可以號召逍遙閣的人,什麼事都能打聽到嗎?」雲千暮看著小腦袋趴在桌上的魚兒,終於問了。

    滄潼不知是神遊了還是其他,好一會才點頭。

    誰會希望自己被一個令牌制約,雲千暮努力想在少年臉上找到一絲表情,就算是對持令者貪婪的鄙夷也好,可惜什麼都找不到。

    「我也沒那野心拉攏逍遙閣,但既然令牌在我手上,不用一下是不是太可惜了?」雲千暮自我嘲弄:「滄潼,能不能幫我查查,魚兒的爹爹是誰?」

    「魚兒?」滄潼戳戳魚兒的小酒窩:「南域人。」

    「魚兒爹爹叫南域人?」魚兒歡喜得滿眼亮光,奧利奧喵的一聲,鄙視小主子的無知。

    雲千暮汗噠噠,摸著魚兒腦袋。

    又聽滄潼說:「封拓,嗯,好像是南域人。」

    封拓怎麼會是南域人,不是說封家祖輩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嗎?雲千暮的動作僵住。

    門外傳來匡當瓷器相碰聲,有人聽到了他們說話。

    雲千暮倏地收好令牌剛站起來,滄潼就已經不見了,她銳利的視線掃過去,見到錦葵端著糕點站在門外,而滄潼鬼魅的身影已經欺身上前,像沒見到錦葵驚嚇到的表情,平聲說:「沒吃藥的……」

    「滄潼,住手!」雲千暮急忙出言阻止,滄潼手中紫色的藥丸停在半空。

    她差點忘了滄潼是個危險人物!

    「小……小姐。」錦葵嚇蒙了,眼前少年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眼前,她還聞到藥丸裡淡淡血腥的味道!

    「怎麼這時候進來了?」

    錦葵回過神:「小姐,老爺過來了!」

    老爺要是見到小姐房中多了個男子,肯定會氣炸的。

    果然,雲中承沒多久就直接進來,他掃一眼秋水居裡裡外外,眉頭皺成川字:「暮兒,你一個人?」

    「外祖父沒看見魚兒嗎?」小小的魚兒站在桌邊拚命踮腳尖試圖讓自己變得更高些。

    雲千暮不著痕跡地回頭,滄潼早就不知所蹤了,她正想要不要坦白,少年突然又出現了,嚇得她心肝兒一顫。

    幸好是白日,不然以為自己撞鬼了!

    「怎麼回事?」雲中承看見了滄潼,突然覺得二女又不省心了,以前脾氣火爆也算了,如今讓男子隨便進閨房:「你快要成親了,不要再弄出什麼閒言碎語。」

    雲千暮好生委屈,她有讓滄潼走啊,不過人家不肯,她難不成丟出去?

    滄潼不明白地看著兩人,漫步到雲中承跟前,仰望比他高出一截的中年人,沒頭沒腦地來了句:「吃藥了嗎?」

    「吃什麼藥?這人是傻子?」呆愣癡傻的模樣,說話也不正常!

    雲千暮哭笑不得,父親說話真直接,雖然她曾經也這麼以為過:「父親,這是逍遙閣閣主。」

    這會輪到雲中承傻愣了,張著嘴巴一動不動,好一會顫抖地指著眼前少年:「閣閣閣……閣主?!」

    少年淡淡地撇他一眼,轉身蹲下陪被忽視的魚兒畫圈圈。

    「逍遙閣閣主怎麼會在這裡!還有誰知道?」雲中承不愧是經過風雨的,強行鎮定下來。

    今早皇上還在憂愁逍遙閣的事,他一回家就撞見了逍遙閣閣主,有沒有這麼巧!

    「只有我和魚兒知道他的身份。」雲千暮無奈道:「他跟著魚兒,女兒也沒辦法。」

    她可不會將逍遙令的事說出去。

    「你……他……」雲中承磕巴了,擼明白事情輕重,嚴肅道:「此事你別說出去,免得招惹有心人。若能將他留住,就別放出去。」

    哈?雲千暮眨眼,意思是將滄潼養在雲府?滄潼想留想走不是她能做主的說。

    雲中承既激動又緊張,逍遙令的事情總算有眉目了!他朝滄潼的方向擠臉笑笑,希望剛才自己的莽撞不要被逍遙閣閣主記上了。

    魚兒抬頭,瞪大黑溜的眸子,嘿嘿傻笑:「外祖父,你想討好大哥哥嗎?笑得好難看喲。」

    雲中承心塞。

    一家之主想留下滄潼,當然將府中下人的閒話壓下去了,雲千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著出嫁的日子。

    夜裡之後,雲千暮哄睡魚兒,起身到屋裡箱籠開鎖,從中間取出個檀木匣子。匣子裡滿噹噹的全是玉,白玉青玉紅玉。雲千暮從裡邊拿出快藍和田,思忖著要弄成什麼款式。

    白菱那丫頭隔三差五送點東西過來,自己不回禮就顯得失禮了。

    上好的玉石在燭光下泛出溫潤色澤,耳邊傳來叮噹脆響,雲千暮低頭一看,原來手腕上的紅玉鐲碰到了她的玉石。

    這鐲子她一開始不喜歡,現在帶久了反而沒什麼感覺了,她取出一塊原玉,叮叮地輕敲著手鐲。

    窗戶輕輕被推開,夜風吹進燭光晃動,牆壁之上投射出一身影。

    雲千暮以為是滄潼又突然出現了,不放心上,頭也不回繼續把玩:「滄潼,聽說南域那邊有上好的羊脂暖玉,是不是真的?」

    「想要本公子給你拿來。」

    低沉而微帶磁性的男性聲音,哪裡是少年的音色,雲千暮手一顫差點將玉摔缺了角。

    她回頭一看,扯扯嘴角:「封二公子好閒情。」

    「本公子送你的玉呢?」某人進來掃了一眼匣子,面無表情地將它全都倒出來,上次送的原玉一塊都沒見到。

    「父親不讓收,不是還回給你了嗎?」雲千暮疑惑的瞪眼,突然想起什麼,該死的,不會是中途被人放口袋了罷!

    封拓薄唇輕抿,氣氛凝固,他掃到雲千暮白嫩手腕上的紅玉鐲依舊在,淡淡地收回目光。

    「封公子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雲千暮將選好的藍田玉拿出,鎖好匣子:「不會也想學採花大盜做那風流之事罷?」

    封拓黑了臉,目光將雲千暮上下掃了邊,最後落在她胸前,漠然收回視線。

    雲千暮氣絕,什麼眼神,一副嫌棄她的樣子!

    她這身板也算前凸後翹的好不!

    「魚兒呢?」封拓看眼床內。

    雲千暮霎時警覺,想起白日滄潼的話,莫名緊張起來:「睡了。」

    那人在房間晃蕩起來,摸摸花瓶抖抖書卷,看得雲千暮莫名其妙:「你找什麼呢!」

    封拓淡淡撇她一眼,看看梳妝鏡前的首飾,又轉身走向床。

    嘿!這人怎麼回事?

    雲千暮見他尊臀毫不客氣往床上坐下,青筋一跳:「別動本小姐的床,本小姐懶得換床單!」

    封拓身子微頓,丹鳳眼危險地瞇起,突地勾唇一笑:「不是說這床是本公子的麼,愛睡多久睡多久。」

    雲千暮愣住,突然想了起來,臉色一紅嬌罵:「你個變態居然在裝睡!」

    天,想起當時封拓留在秋水居,魚兒說他動了她還不相信呢,敢情這人早醒了!那麼那幾天她幹什麼說什麼豈不是被人偷窺的清清楚楚!

    當初就是求景二幫她將人偶掛在柏院,才說了封拓愛睡多久睡多就的話!

    看見平日風輕雲淡的雲千暮炸毛了,封拓覺得份外舒心,這幾日他心中弄不明白的感覺也豁然敞亮。

    他唇角帶笑,丹鳳眼也因笑意微微上揚,起身來到梳妝鏡前微微俯身:「晚晚,你說男人看到朵喜歡的花兒,會怎麼做?」

    一縷髮絲傾灑而下,正好落在雲千暮臉頰,癢癢的。那聲乳名只有親近的人才會叫,尤其是在封拓別懷疑是魚兒爹爹的情況下,雲千暮覺得氣氛尷尬。

    透過銅鏡她看見封拓就站在身後,雲千暮使壞猛地起身,腦袋撞上封拓的下巴。

    「嘶--」封拓一時不備被撞個正著,瞇眼看去那該死的女人居然在偷笑!

    「封公子的問題實在簡單。」雲千暮笑吟吟,看他痛極的樣子雙眸如狐狸般狡猾:「有些人喜歡便愛護,自然養在原處好好欣賞。」

    好比李逸夫這樣的君子,雲千暮在心底加了一句,又笑著繼續說:「再有便是辣手摧花,如此簡單問我作甚。」

    「像本公子的為人,你覺得會如何?」封拓看著雲千暮的頭頂,有一瞬間擔憂這腦袋瓜子有沒有撞疼。

    「你?」雲千暮毫不遮掩眼中鄙夷,將他嫌棄地上下端詳:「以封二公子的性情,自然是連根拔起佔為己有,管它死活。」

    雲千暮沒見封拓說話,抬頭一看,後者正悶悶而笑,眼光意味深長。

    「晚晚真瞭解本公子。」

    「孤高桀驁到冷眼無情兼且心狠手辣的,再加上有點偷窺癖好,一般心裡容易扭曲成變態。按變態的想法猜想,很容易得出答案。」雲千暮挑釁地朝他一笑。

    封拓俊臉瞬間寒下,居然句句都在明目張膽地罵他。

    「封公子,既然無事,早點回去歇息罷。」雲千暮打了個哈欠往床榻走去,站在床前指指窗戶,直接趕人。

    「逍遙令是不是在你手上?」

    突如其來的話題讓雲千暮反應不及呆了下,滄潼留在雲府果然太招搖了,知道他身份的人都會懷疑逍遙令的去處。

    「那是什麼東西?你剛才在我閨房左看右看就是找什麼什麼令?」雲千暮惋惜歎氣:「沒找著吧?」

    封拓抿唇看著她。

    「怎麼,難道還懷疑在我身上?」雲千暮怒目而嗔,豁出去了似得:「難道還要我脫了衣裳給你看?來啊,看吶。」

    說完直接解了腰帶,外衣鬆鬆垮垮。

    雲千暮脫下外衣,纖纖玉指又落在中衣之上。

    「不知廉恥!」封拓眉目一瞪,昏黃的燭光掩飾住微紅的耳尖。

    「本小姐不知廉恥?」雲千暮中氣十足反問:「你裝暈那會本小姐還脫光剝淨在屏風後洗澡呢!你丫的偷窺狂還好說本小姐不知廉恥!」

    雲千暮越想越怒,自己好心收留沒想到還會遭這事!

    封拓咬牙,千金小姐也說粗俗話,真是大新鮮。

    「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小姐還沒睡麼?」值夜的錦葵聽到動靜過來查看,遠遠見到大敞的窗戶,念叨著小姐又貪涼不關窗了,還是進去掩上半扇窗罷。

    燭光沒熄呢,小姐應該還沒睡。

    如此想著,錦葵輕聲進屋,直奔窗戶將其掩上。回頭望望床榻,見床幔放下,小姐的繡花鞋放在床邊。

    錦葵揉揉犯困的眼,自言自語:「小姐睡了?怎麼蠟燭亮著?」

    說罷輕聲上前吹滅燭火,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床榻之上,封拓好整以暇地靠著,大手摀住雲千暮的小嘴,任她死命往肉裡咬,一聲不吭。

    疼痛讓他興奮,夜色中眸中暗光流閃。

    雲千暮的舌尖嘗到了血腥味,哼哼地鬆口。

    封拓見此也放下手掌,見她想動,另一隻手狠狠拽住。

    「毛病!還不放開!」雲千暮氣得俏臉漲紅:「不是你的人你抱什麼抱,別毀了本小姐的閨譽!」

    男子動作微頓,深深的目光落在身旁女子上,手指微動,乾脆點她睡穴。

    雲千暮一口怒氣噴不出來,頭腦迷糊,掙扎到半道的身子軟綿綿,壓在了某人身上。

    封拓垂眸,枕著雙臂看胸膛前的女子,不知所想。

    巡夜的更夫梆子敲了一邊又一遍,屋外草叢中夜蟲唧唧嘶鳴,月色皎潔穿透進窗戶,窗紙上有樹枝微微搖擺的影子。

    夜,安靜恬謐。

    待長夜逝去,一抹魚肚白從東邊亮起,秋水居的丫環陸續起身灑掃。

    一穿灰衣的少年突然出現,看看主屋,又突然消失了。

    拿著笤帚的小丫環嚇得犯傻,以為自己沒睡醒夢見鬼了!

    少年熟門熟路地進來,腳步聲開門聲絲毫全無,一如他這個人安靜得讓人詭異。

    床榻上帳幔低垂,滄潼歪頭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娃娃應該藏在裡面,完全沒有男女意識的他伸手就將帳幔撩起。

    少年無波的眼神對上了銳利微冷的眸光。

    只見封拓還是昨夜那姿態枕著,女子依舊安靜靠在她胸前,中衣稍亂,臉蛋兒紅撲撲睡得極沉。

    少年遲緩地眨眨眼,覺得看見此情此景應該說點什麼。他側頭想想,平靜地「啊」了一下,純粹是為說話而說話,叫完直接放下帳幔,幽幽轉身往回走。

    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封拓微微勾唇,撩起女子一縷秀髮把弄。

    晃眼又是小半個時辰,天色亮白,有個匆匆而輕巧的腳步聲往這邊奔來。

    小魚兒一覺睡醒心情好到不行,沒看到娘親過來幫他換衣服,穿著凌亂的小裡衣就跑來了,散落的一頭茸茸細發亂糟糟。

    「小少爺早,小姐還沒起身呢。」碧桃捧著臉盆在外等候。

    請安的時間也沒到,她想讓小姐多睡會。

    「碧桃姐姐早哦。」魚兒嘿喲嘿喲推開門,翻過高高的門檻一溜煙往裡竄。

    「娘親!娘親!」魚兒歡喜地奔到裡頭,腳丫子一蹬脫鞋爬床。

    某男靜靜看著小包子努力往上爬,目光看向小爪子抓住借力的東西,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他那是他的褲腳。

    「哎喲娘親懶懶羞羞,魚兒都起來了哦。」魚兒半身爬上去,小短腿騰空胡亂蹬幾蹬,總算爬上去了。

    他看都不看床上的人,坐著坐著突然覺得屁股下有東西硌人,扭頭一看,咦?誰的腳這麼長?

    望上去再望上去,小魚兒看見了親愛的娘親,再往上看,魚兒呆住。

    許久……許久……

    秋水居傳來一聲稚嫩的尖叫:「啊啊啊!娘親!詐屍了!」

    碧桃急忙衝進裡屋,看到裡邊狀況,匡當驚摔了臉盆。

    雲千暮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沉,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魚兒興奮得小臉紅紅,碧桃糾結得如吃蒼蠅。

    「怎麼了?」雲千暮揉揉惺忪睡眼,撐身做起,手中溫暖的觸感讓她稍愣,回神一看--

    「啊!」

    院外驚鳥三四隻,高空飛去。

    碧桃連臉盆都不撿了匆忙出去,砰地光上屋門,擋住一眾打算進來伺候的丫環。

    「你怎麼還在這裡。」雲千暮扶額,高高在上的封公子啊,讓人捉姦在床,你存心的吧你!

    啊呸!他們沒有姦情!

    可是,說了別人信麼?!

    「晚晚--你壓得我身子發麻,怎麼走。」

    似怨似嗔的聲音讓雲千暮傻在當場。

    短短一夜發生什麼了嗎?高冷艷的封二公子居然會用如此傲嬌的語氣說話啊啊啊!

    雲千暮嚇得連連後挪,抵在牆壁退無可退。

    封拓見她小兔子受驚般的模樣,心情大大的好,修長的手指托起雲千暮的下巴,又恢復往日的清冷,彷彿剛才的語氣只是幻覺般。他的眼中光彩晦暗不明:「本公子想了一宿,打算將那花給連根拔了,種去自家。」

    咯登,雲千暮的心驚跳。

    「娘親,你們在幹什麼?」被遺忘的魚兒抱住被角,懵懵懂懂地轉頭看封拓:「睡美人也被娘親吻醒了嗎?」

    美人……封拓嘴角一抽。

    逗也逗了,心情爽利,目的也達到了,封拓起身理理皺褶的衣裳,整好腰間飾玉打算回去。

    雲千暮喊道:「青天白日的你還想大搖大擺出去?」

    封拓回頭。

    雲千暮哼哼:「我可擔當不起毀了封二公子清譽的罵名,本小姐就要嫁了,少添麻煩!」

    封拓原本極好的臉色瞬間黑下,一甩袖袍偏往正門大步離去,留下氣急的雲千暮。

    「娘親……」魚兒往被子裡躲躲,娘親剛才好凶呢,叔叔也是,都不和魚兒說話。

    雲千暮深呼氣,平靜下胸口翻滾的氣息,擠出一抹笑容將魚兒從被子裡挖出來。

    「娘親,叔叔為什麼會起來?以後還會睡嗎?」魚兒好奇而期待。

    「會,叔叔是睡美人,過兩天又睡了,睡得像死人一樣。」雲千暮忽悠。

    「可是叔叔剛才起來了。」

    「剛才叔叔在夢遊。」

    「噢!原來這樣。」魚兒恍然大悟。

    碧桃作為雲千暮的心腹丫環,今日所見所聞當然閉口不提。但有個忠心的丫環也不夠,方才封拓有意張揚地出門,雲千暮再次成為人人談論的對象。

    「看見了嗎,一大早的二小姐房中走去個男人,還不是李公子!」

    「聽說了聽說了,沒想到二小姐都要嫁了還夜會情郎。」

    「二小姐今早都沒去請安呢,孤男寡女的處了一夜,你說是不是……那啥了?」

    「哎喲你個小蹄子,居然也不害臊!我看可能啊,不然那孩子哪裡來的。」

    「啊!不是吧,那孩子是封公子的?」

    「噓!有人過來了,別瞎嘮嗑!」

    丫環們閉上嘴巴,看那過來的人,驚訝道:「呀,這是哪家的小姐,長的真好看。」

    來人畫著妝容,斜插桃花簪,一身桃色衣裳襯得細嫩的臉蛋如花兒般嬌艷,正一步一姿往這邊過來。

    「你們剛才說什麼呢?」女子笑意溫婉端莊,讓人倍感親切。

    「在說我家二小姐呢……」有個嘴巴沒遮攔的丫環開口說話,被旁邊的人用力扯了衣袖,才急忙閉嘴。

    那女子正是喬湘,眼見婚期將近,皇上突然插手李逸夫的婚事,著急了便來雲府找雲千暮,無外是想憑著自己和李家的交情給她個下馬威。

    剛才進府她就看見不少人偷偷說話,有些字眼飄進耳朵,讓她動了心思。

    見那丫環不說話,喬湘微微一笑不再追問,讓她上前領路帶她去雲千暮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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