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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2 讓封拓去死吧 文 / 白茅

    回來了偶盡量多更,弱弱的說聲,今天好晚了加上白茅的龜速,如果想在早上九點更新也不知道明天能有多少字……別打偶,躲著畫圈圈……

    咳咳,別踹偶,開玩笑滴,後面是咱封大爺奸臣進行時,還有晚晚……白茅回頭看看驚覺,ohno!六十章了怎麼連親親都沒有?!這不科學!

    第一卷完成,讓封拓去死吧,然後白茅可以完結了,哦呵呵呵~

    咳……白茅活著回來了,留言好多天沒回,字數也好少,大家是不是已經想一巴掌拍死偶了?偶躲……

    ------題外話------

    少年伸出的手指還停在空中,他說:「魚兒是滄潼的娃娃,所以讓封拓去死吧。」

    雲千暮震驚,抱著魚兒倏然退後幾步,警惕地盯著滄潼。

    「找得到的。」滄潼緩緩伸出蒼白的手指,指上了魚兒的心口:「至親之人,心頭肉為引。」

    「需要什麼嗎?」雲千暮試探道:「解毒的藥找不到?」

    「有的哦。」少年突然說話,見魚兒和雲千暮希冀的目光,又沉默了。

    他的娃娃,哭的好傷心呢……

    滄潼呆呆伸手擦擦魚兒的淚珠,蒼涼的指尖粘上溫熱,倏然收回手。

    「滄潼,沒有辦法了嗎?」雲千暮沒注意到自己說這句話時眉宇間不知何時而起的擔憂,也沒留意心中絲絲的忐忑是為何。

    魚兒哭得小身子一抽一抽,連當初知道陳秀離開了都不曾這麼不安和無措,雲千暮暗歎父子血親,牽絆不淺。

    他靜靜地站著看著,不說話。

    少年似乎慢慢回想起什麼,無神的眼底有一絲情緒閃過,快的讓人無法捉摸。

    「因為魚兒傷心,魚兒想要爹爹一直陪著他呢。」雲千暮看著滄潼懵懂的樣子也有些心疼,這孩子究竟經歷過什麼,為何連七情六慾都不懂?她輕柔地說:「滄潼有沒有很喜歡很在意的東西,突然沒有了不會難過嗎?」

    少年抿嘴,焦距漸漸在魚兒身上凝聚:「魚兒為什麼哭?」

    滄潼單純如一片白紙,說話從不懂顧忌。而魚兒從懂事起期盼有個爹爹,親爹找到了卻發現只能陪他一年,當然傷心了。

    雲千暮心疼地起身將魚兒抱住,看了眼滄潼也不忍心怪他。

    「嗚哇--」魚兒突然嚎啕大哭,少年的玩弄他頭髮的手僵住,無措地回神。

    「不好好吃藥的人都要死哦。」滄潼眼中無波無痕,雙眸漸漸恢復開始的無焦距,還未完全長開的少年嗓音有些奇怪:「浪費了滄潼藥的,都去死吧。」

    魚兒不開心嘟嘴:「阿呆哥哥,魚兒要爹爹好好的。」

    「……」雲千暮嘴角一抽,她腦筋抽了才會被關一年不反抗。

    「他啊……」少年揪著魚兒細小的幼發,玩上癮了般不願停手:「暮暮再被關上一年吧。」

    她扯嘴而笑,道:「是因為滄潼說我被關住也沒關係,那封拓還能活多久?」

    雲千暮心頭一跳。

    「暮暮是擔心封拓嗎?」滄潼微微驚詫,呆呆地看著雲千暮,突然冒出句,平靜的聲嗓慢悠悠說著:「一定是的,暮暮為什麼會擔心封拓?暮暮是喜歡上封拓了嗎?」

    雲千暮抿住唇,猜出滄潼話中意思,道:「是因為封拓身上的毒嗎?」

    少年學會了為難的表情,眨了下眼又不動了。真難辦,他的娃娃不想封拓死呢。

    「阿呆哥哥,爹爹為什麼會死?魚兒剛有爹爹,不可以死。」魚兒癟嘴。

    少年的思維永遠是和常人不同的,小小的魚兒還不知他的阿呆哥哥心裡轉過念頭想把他剛找回來的爹爹弄死算了,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那怎麼行呢,滄潼給他吃藥吧,早點死了魚兒就不用擔心了。

    他的娃娃擔心什麼?因為封拓會死?封拓還沒那麼快死呢,難道要讓他的娃娃擔心那麼久?

    「娃娃擔心了?」少年歪歪腦袋,無波的眼中有什麼東西漸漸籠罩。

    死?魚兒不明白,擔心抓住少年的灰色衣袍,仰頭望他。

    少年不明白的看著雲千暮懊惱的表情,深深疑惑。他慢慢走過來站在魚兒身後,慢騰騰的說:「暮暮為什麼不開心,暮暮被關著也沒關係哦,反正封拓會死的,不肯吃藥的人就該死呢。」

    這熊孩子,封拓給他灌什麼*湯了?

    雲千暮扶額,她下定決心了不再和魚兒討論此事,趁他睡著直接帶走便是。

    「魚兒不要,娘親回去了是不是要嫁給李叔叔?」人小鬼大的魚兒撓頭思考,不久後一副勉強的樣子:「要不娘親先嫁爹爹,魚兒再跟娘親回去?」

    「乖兒子,相見爹爹以後娘親可以帶你過來,娘親不回家你大姨和外祖父會擔心的。」雲千暮循循善誘。

    雲千暮語噎。

    魚兒瞪起黑亮的眼睛,疑惑道:「娘親在家裡也不喜歡出房門呀,又不見娘親說悶?」

    她揉揉魚兒腦袋,裝可憐道:「兒啊,封拓不讓我出去,娘親悶得慌。」

    雲千暮額角一跳。

    魚兒喜津津,笨拙地爬下軟塌,昂著小腦袋跟雲千暮說話:「娘親想出去嗎?不可以哦,魚兒偷偷告訴爹爹。」

    少年眨眼,好像沒明白魚兒為什麼突然說這個,老半天哦的一聲,放開了魚兒。

    魚兒眼珠子轉啊轉,煞有其事的皺起小眉頭,認真說:「阿呆哥哥,魚兒長大了不用抱抱哦。」

    滄潼坐在軟塌上,魚兒坐在少年懷中。他掙扎了兩下想去娘親懷抱,被滄潼一把抓回來。

    不過她如今最心塞的是,親愛的兒子似乎叛變了。

    此時的雲千暮還沒收到賜婚的消息,封拓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她,除了不許出院子,此時和在秋水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沒什麼不同。

    裡邊的雲中承一聽有消息滿眼欣喜,哪知道自家女兒就被關在口口聲聲說幫他將人找回的封拓家中呢。

    「這位公子,叫奴婢錦葵便好,奴婢是二小姐身邊的丫環。」錦葵心中腹誹,面色不露將人領去花廳。

    主子的事錦葵閉口不提,嘀咕這人怎麼這麼喜歡問她大小姐的事情。剛才她偷偷看了呢,這人一直盯著大小姐看,真沒規矩!

    「姑娘,方纔你府上大小姐回娘家?雲大人眼光不真差,怎麼將雲大小姐嫁去那種人。」蕭行陽毫不客氣地說著。

    錦葵大喜,哪還記得自己心中猜疑。二小姐有消息了,封二公子果真厲害!

    「我是蕭行陽,過來拜見雲大人,雲二小姐有消息了。」

    門前只剩錦葵和蕭行陽,錦葵又偷偷看了他一眼,試探道:「這位公子是……」

    他一甩袖袍上轎去,心裡說服自己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行軍打仗的粗魯莽夫,也只會說粗話!劉上元暗中唾棄。

    劉上元臉色稍變,他那點官職京城隨便一個官都把他壓得死死的。

    蕭行陽乃封大將軍封明遠部下的參將,只是暗地裡無人知曉他其實是封拓的人。

    兩男子對峙,蕭行陽看不慣劉上元的樣子,尤其知道雲千嵐是他妻子之後,胸口憋得慌:「就你也配知道我身份?大爺我上戰場時你還躲在家裡吃奶呢!我呸!」

    再者,蕭行陽可是有明面上的身份的。

    封拓行事,除非他願意,又怎麼可能粗心到讓人抓住手腳。

    當日十餘人皆有裝扮,雖不算是易容,也多少隱藏了真實樣子。

    錦葵是雲千暮身邊打聽消息的能手,心思細膩。但蕭樓十八騎極少在外人中露臉,蕭行陽是十八人之首更不用怎麼出來。

    錦葵咬唇,她感覺像是,但自己也沒證據。當初的馬匪個個衣衫襤褸凶神惡煞的,她不敢多看。

    蕭行陽在看著她,蕭行陽為何要看她?雲千嵐越想不明白就越心驚:「當真?如果真是馬匪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出來?」

    雲千嵐大驚,偷偷地望過去,卻撞進了那人深深的目光中。

    錦葵走上去貼在她耳根輕聲說:「大小姐,奴婢覺得這個人眼熟。奴婢當時就在花轎邊,這人……像是馬匪。」

    雲千嵐聞言疑惑抬頭。

    「大小姐且慢,老爺還有事交代。」自蕭行陽出現在跟前,錦葵的臉色就微微發白,直接將雲千嵐叫住。

    雲千嵐沉默地將手腕扯出來,看著白皙肌膚上幾道紅色指印,不著痕跡地皺眉,輕輕揉著:「蕎麥過來,回去了。」

    「關你何事?你什麼身份還想管本公子的事!」劉上元見他穿著簡單不知他來頭,便將他當成了普通人,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蕭行陽粗眉皺起,看著雲千嵐細小的手腕被拽得微紅,道:「你弄疼她了。」

    說罷上前將雲千嵐強行拽到自己身邊。

    蕭行陽見雲千暮走過來,虎眼微瞪死死看著她,劉上元一看又不爽了:「你這人,盯著我內人看作甚!」

    劉上元吃癟,打不過就走,心情不爽對雲千嵐說話也沒什麼好語氣:「走了,呆站著作甚!」

    蕭行陽長得粗獷,唬臉下來真的忒嚇人,那健實的身板真不是劉上元打得過的。

    「你……」劉上元火氣大冒。

    原諒他是個粗人,真不知道好好道歉是什麼東西。

    他沉臉道:「這位兄台,不過是撞你一下還要死要活的?」

    蕭行陽一門心思想幫爺把東西送過來,哪裡注意到把人撞傷了。開玩笑,不就是碰到你胳膊嗎,一副痛得被砍了的樣子,真弱!

    劉上元連連退後幾步,胳膊疼得似要斷了般,沒好氣呵道:「你怎麼走路的,撞人了還想走?」

    一八尺男兒立在前頭,虎背熊腰,險些把文弱的劉上元撞倒在地。

    這邊說話之跡,前頭那劉上元彭地撞上一個人。

    「奴婢記住了,大小姐您放心。」

    雲千嵐回頭說:「錦葵,有二妹的消息你記得趕緊告訴我,省的我揪心。」

    來到大門前,外邊停著抬轎子。

    你劉上元算什麼東西,還看不上我家大小姐了?

    錦葵看了眼前邊男子,悄然癟嘴。先不說李逸夫這樣的謙謙君子,就連封二公子這般驕傲的人都懂得謙讓著二小姐。

    劉上元見人出來一聲不吭走在前頭,雲千嵐不當回事漫步跟上。

    錦葵碧桃、瑞雲香草四人原本選作雲千暮的陪嫁,如今全都留在府上。

    雲千嵐姍姍來遲,除了蕎麥還有錦葵相送。

    這次過來的是劉上元,在花廳上等了許久都見不到人,以為這次又接不回去有點煩心。他一邊埋怨雲千暮不懂溫柔體貼,一邊嘀咕父親劉值想得太多非得在雲家面前將姿態放得那般低。

    「蕎麥走吧,回房收拾一下。」雲千嵐最終也只能妥協。

    還有魚兒,李逸夫能接受這個孩子,封拓他能嗎?

    雲千嵐識得詩書禮矩,也明白其中的無奈,但她更心疼的是晚晚。

    私議皇上是大罪,如果抗旨不遵,整個雲府都遭殃了。

    「好了。」雲中承打斷雲千嵐的話。

    「皇上當初也親自應承了雲李兩家親事,派三皇子前去祝賀。都說金口玉言,這算什麼……」

    也罷,如今靖國將軍府沒有兵權,別人也不會覬覦,但願暮兒過去能安穩度日。

    「聖旨都下來了還有什麼辦法?」雲中承無奈,儘管是二品官員又如何,還不是違抗不得皇上的半句話。

    「父親,晚晚真要改嫁給封二公子?」

    遲早要回去的,別再讓父親擔憂了,只是晚晚她……

    雲千嵐看著父親兩鬢日漸花白,心酸點頭。

    雲中承皺眉,千暮何時能歸還是未知,那封拓明說有法子但就不肯告訴他,真是氣人:「別等了,等找回來父親派人告知你一聲。劉家將那人送去了莊子,路上顛簸孩子也沒保住,你若再受什麼委屈便儘管回來找父親。」

    雲千嵐不太願意:「父親,我還想等晚晚回來。」

    「嵐兒,劉家已經將那些東西都處理好了,你也回去罷,免得落人閒話。」

    府外來了劉府的人,雲中承想起大女的事情,更覺糟心,便將雲千嵐喚過來。

    那李府的聘禮送回去了,雲程氏看著一抬抬的寶貝被拿走,心如刀割幾近吐血。

    雲中承心中慪氣,冷臉回到府上。

    這分明不是自己女兒的錯,為何全對他雲府議論紛紛!再說了,老夫愛把女兒嫁誰,你們一個個瞎指點個甚!

    現在他走在外頭,總感覺認識的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自己為官二十餘載,他不敢自誇清正廉明但好歹也兢兢業業,沒功勞都有苦勞,皇上為何就不給他留點面子。

    聖旨下來,雲中承覺得自己臉面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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