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在海上 文 / 一壺老酒

    魏爺和安明義還在糾結煙酒的時候，張濤已經到錦瀾集團了，在前台問了一下，蘇墨香去國外還沒回來。

    張濤只好給蘇墨香打電話，說了一遍安明義的事情。「安明義想要見你勒！蘇總，啥時候回來！」

    蘇墨香很吃驚，看看手機上的陌生號碼。下一刻就在電話中罵道，「張濤，你混蛋」

    「怎麼了？」蘇墨香很著急，好像在哭，「我怎麼就混蛋了！」

    「我妹妹快不行了，你怎麼答應我的！」蘇墨香怒道。

    張濤否認。「不可能！」他算過以他封在蘇靈雪身體中的靈氣，至少可以保證蘇靈雪這段時間平安無事。「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現在米國，醫生說她最多還有六個月的生命！」蘇墨香哭著說：「你混蛋，你混蛋，你保證過我妹妹沒事的！你就是不想治好她，一直都拖著！」

    張濤皺著眉頭，「胡說八道。」誰不想治好你妹妹了，可是要那個啊。張濤沒法解釋，總不能告訴蘇墨香，治療你妹妹需要靈氣。

    「醫生說她最多只有六個月的生命，張濤我求你了救救她！」蘇墨香哀求道，「你要是真的想那樣，我陪你睡！」

    張濤心肝直顫，你倒是大方，你陪我睡有什麼用。你以為我真想和你妹睡啊，都是你妹那病鬧的，筋脈萎縮是那麼容易治好的嗎？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人家妹妹快死了。

    張濤想想說，「你能不能把人帶回來，讓我看看再說吧！」

    「你過來！」

    「沒護照！」我不是你這種大老闆啊！想出國就出國。

    蘇墨香沉默了一下，「你就看著我妹妹死？」

    「不死後還有半年麼。沒那麼容易就死的！」張濤說，「給我點的時間，我過去！」

    他沒護照，可是又不能看著蘇靈雪見死不救，至於老米的醫生說只有半年性命，張濤直接無視，只要他過去了蘇靈雪還能死的掉？

    蘇墨香終於靜下裡，「那你快點！」

    張濤心說，這個世界還是真是多事，他進去不過幾天時間，蘇靈雪竟然出事了。蘇靈雪知道自己身患絕症，沒多長時間可以活了，雖然張濤說沒事，可是作為病人，蘇靈雪只當張濤安慰自己。

    原本有蘇墨香派專門的照顧，可是蘇靈雪多愁傷感的覺得自己都快死，還沒有就見過世面，覺得太可惜。身邊就有朋友說了，你那麼有錢，不如就出國看看，體驗下外面的世界。

    蘇靈雪覺得這個建議好，就和兩個朋友一起甩開了蘇墨香派來的人，帶著錢就跑到米國了，她的那兩個朋友也是不安分的人，一到洛杉磯，白天逛街，晚上上夜店，瘋狂的花錢，都是不缺錢的人，這一花就被當地人注意到了。

    米國的治安並不好，何況這三個人還都是女孩，這就有人策劃綁架她們，蘇靈雪比較警覺，沒被綁成了可另外兩個人卻被抓走了。她找到警察的時候，人已經被嚇暈了，蘇墨香得到消息就從國內過去。

    張濤心想，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安分，可是他還不能不去。他去找錢勇。「我要出國？去一趟米國？可沒護照，你幫我想像怎麼出去！」

    「找黑蛇，米國那地方他熟悉！不過老大你怎麼想到要出國了呢？」錢勇現在的日子過的很滋潤，手下一幫能打的小弟，本城的黑道上他也是有份量的人了，

    「有點私事要處理啊！」張濤說道。

    黑蛇是蛇頭，大概四十多歲，專門做偷渡的生意，等錢勇說這是他老大的時候，黑蛇也不敢說話了。以前他看不起錢勇，可是現在誰敢。

    「大哥！你要去米國？」黑蛇說：「正好，今天有船！不過大哥，這可是有風險的！」張濤要是出了事情，黑蛇擔當不起，錢勇肯定不會放過他。

    張濤點點頭，「不用說，今天就走！」

    張濤上了黑色的小船，到了公海就看到一艘早就挺好的貨船，上面有人放信號，黑蛇回應了一下，「大哥，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上面不是我們的人，後面的話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張濤點點頭，「那些是什麼人？」

    「老外，這一船會在米國停靠一次，接下來還要去南美，上面的人不死後很好說話。」黑蛇說道。「我會和他麼你打招呼的，不過恐怕沒什麼用！」

    張濤說沒關係，坐偷渡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大船上放下一跳小艇，張濤上了船，「回去找錢勇要錢，就說我給你的！」小船隨著海水起伏，張濤站在船頭，和海水一樣冰冷。

    黑蛇和來接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點點頭，等他回頭張濤這才看清楚對方也是華人，不過應該是國外。

    「你放心，我一定送他到地方！」那人笑道，開著船送張濤上大船。「黑蛇說你是他的親戚？」

    張濤點點頭，原來黑蛇並沒有說明他的身份。「嗯！親戚！」

    「米國那邊確實比咱們國內強，到那裡混幾年在說不定就能落個國籍回來。以後就米國人了！」那人說道。「你是黑蛇的親戚我就提醒你一下，要是在船上看到什麼事情，別多管閒事！」

    「船上能有什麼事情？」張濤說，男人呵呵的笑了兩聲、小船靠近大船了，張濤感覺小船慢慢的在上升。一會之後就看到了大船上的貨櫃。

    夾板上站著許多人，粗略的看來足足有四五百號人。整齊的列隊，他們前面站著一批人，手中的拿著武器，其中一個人拿著本子像是在收錢，每收一個的就在本子行劃一下。當中一個人拿著武器對著這些人說「放心好了，你們是我們的客人，我們不會對付你們，保證將你們送到米國，這些東西是用來對於警察的！」他擺弄著手上的槍，對著天空開了兩槍。槍聲引著人群一陣騷動。那人很滿意眼前的效果。

    看到張濤上來，夾板上的都回頭看過來，帶著張濤上來的那個男人和舌頭說了幾句，拿著本子的人就走了過來。張濤給了他一個詹姆斯的假名字，對方看了張濤一眼，也沒說話，就讓張濤站到人群中，開始清點人數。

    然後有人打開夾板上的集裝箱，「都進去，別說話，到了米國的時候，會有人通知你們的！」

    「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啊！」

    走過來一個蛇頭，冷笑著看著張濤他們，「你是偷渡，你還想在怎麼樣，不想走的滾蛋！」

    張濤看去，剛才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不過在蛇頭面前他也不干說話。想要偷渡的人中有男人有女人。偷渡人都年紀都不大，大部分來說非常的年輕，都想去米國過好日子。

    張濤沒說話，也不想管蛇頭和這些偷渡者之間的事情，你都不愛國，我管你呢？張濤在靠近出口的地方坐下，身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很年輕一直低著頭。，頭髮蓋在臉上也看不清楚樣子。

    集裝箱門關上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有人拿出隨身手電，打火機，集中箱中又慢慢的有了光亮。

    輪機發出嗡嗡的蜂鳴，貨船開動了，張濤靠在集裝箱上了，也不說話，靜靜的開始休息。他沒有那些偷渡者的恐懼，出去了遲早是要回來了。

    貨船出發了一會，就有人開始說話了，討論的事情就是米國到底有多好，這些人好像已經看到了美好生活一樣。

    張濤感覺身邊的女孩看著自己，他回頭看去，「怎麼了？」

    「大哥，你去美國幹什麼啊！」

    「我出差！」

    那人愣了一會，「你偷渡去出差？我去米國打工，聽說哪裡賺錢多。」

    張濤說道，「我去米國辦點事情，我要回來了的！」

    女孩看傻子一樣看著張濤，「你都偷渡出去了你還想要回來，花了那麼多錢，回來不是浪費嗎？」

    「你花了多少？」

    「哦！」張濤隨便應付道，「那挺好的，什麼工作？」

    「不知道！老家太窮了，呆不下了，我們哪裡好多人都出去了，他們都在外面賺錢了，所以我也想出去！」女孩說道，「我叫林清，大哥你呢，等到米國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米國未必會有你想的那麼好！」張濤說道，「咱們國家現在不也挺好的嘛！」

    林清笑笑，國家有富裕的地方，可是更多不富裕的地方。人想要過好日子，可是沒有條件，就想著去外面試試，走正規的程序他們又等不及。

    林清和這些偷渡的人想的一樣抱著只要到了米國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心思，事實上也不能說這些人就不愛國，只是他們沒有條件去愛國，至於出去也就是想要圖個溫飽小康而已。

    張濤心中很是感歎，不過人各有志，他也不會因為這一時的感歎就改變自己的想法。

    之後幾天，他們都會到甲板上放風。這讓張濤想起了工廠的日子。

    「我們在海上漂了多久了！」張濤問身邊的林清，「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吧！」

    林清遞給張濤一塊麵包。說起來海上的靈氣比較充足，張濤就是短時間不吃飯都沒有問題，偷渡者的食物都是自帶的，張濤來的時候走的比較急，根本就沒帶東西。林清帶了麵包和水，可是也只夠她一個人，每次看到別人在吃東西張濤一個逼著眼睛休息。林清就心軟，主動要分東西給張濤。

    張濤搖頭，「不用！」

    「應該快到了吧！」林清吃著麵包說到，集中箱中的空氣並不好，不過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事，她已經滿足了「我聽說一個星期就能到，咱們在海上已經飄了四五天，明天說不定就能看到自由女神了！」

    「你也知道自由女神？」

    「我瞭解過資料的啊！」林清說道，外面突然傳來輪機的氣鳴聲，緊跟著集裝箱就被打開，猛烈的海風吹散了箱中的味道。

    「都到甲板上來，快點！」蛇頭在外面喊道。

    「是不是我們到了！」林清說道。張濤看了一眼外面眼睛突然瞇了起來，夾板上有很多人，他們手中都拿著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