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九零章 開始對美國下手了 文 / 莊不易
威妥瑪離開後，李永吉又把容閎叫了過來，把自己之前跟威妥瑪之間的談話告訴了他。
這個告訴不是指李永吉自己重新複述，而是直接拿出一款小型數碼錄音機，開始播放剛才他跟威妥瑪對話的錄音，至於李永吉自己，則坐在一邊，在漂亮女官的伺候下，繼續悠閒的喝茶。
容閎雖然對這款錄音機很好奇，不過這裡畢竟是皇宮，而且他之前也多少見識過一些新奇東西，加上職責所在，因此他很快就把精力重新投入到錄音內容去了。
等全部聽完，李永吉問他有什麼想法的時候，容閎先想了想，這才應聲道：「陛下，看來英國人只是想趁機發一筆戰爭財。」
「只聽出這一點意思？」李永吉笑問。
「這……」容閎頓了頓，「其他的，我從這位威妥瑪先生的口氣中，感覺英國似乎不太看好俄國人，但也不看好我們。或者說，他不看好之前的我們，所以想賣給我們一些武器裝備，好堅定我們跟俄國人對抗的決心，不要讓我們輕易服軟。」
「嗯，你能想到這一點，相當不錯。」李永吉點點頭，「沒錯，基本上他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就是想堅定我們的信心，繼續跟俄國對抗下去。」
「那陛下您為什麼不趁機提出一些條件？」容閎道，「雖然他的條件有些苛刻，但就微臣看來，這不過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把戲。既然陛下您已經知道他要資助我們，為什麼不跟他多要一些條件呢？至少英國的武器已經也是不錯的吧？就算您看不上他們的前裝槍，買幾艘英國的軍艦也行啊？最不濟，起碼應該趁機取消英國人的特權，比如領事裁判權，還有海關的管轄權等等，那些不平等條約。我們都應該趁機收回才是。」
「你能有這些想法，我很欣慰。」李永吉笑了笑，「一個國家的外交官，就是要時時刻刻想著自己的國家利益，必須國家利益至上，無時無刻都要想辦法給國家撈好處才行，而不是為了面子吃內虧。嗯，看來讓你代表我國出訪美國是沒錯的，我現在算是徹底放心了。」
「能得到陛下的信任，微臣不勝惶恐。」容閎連忙站起來鞠躬道。
「好了。都說了，沒必要弄那些虛的，要不然說句話一大半都要客氣來客氣去，那還談什麼？坐下，坐下說。」
等容閎重新坐下之後，李永吉才繼續對他道：「你說的對，那個英國公使過來就是為了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本質就是要支援我們。而我之所以沒答應他的條件，甚至連討價還價都沒有。也是有我自己的考慮。」
頓了頓，李永吉稍微想了下措辭，這才繼續道：「容部長，其實國與國的外交。就跟人與人的交往是一樣的，也要分三六九等，也要分高低貴賤。或者簡單點說，能否平輩論交。關鍵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
我們雖然現在取得了很多成就，但時間畢竟太短，而洋人。特別是英國人法國人對我們的成見還很深，還認為我們不過是以前那個老舊的貧窮國家，依然認為我們中國人是低劣民族，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又怎麼可能真心對我們好呢？這麼想過之後，你就很容易知道英國人真正的意圖了。
現在的英國人要幫我們，不過是想利用我們，讓我們拖住俄國人的腿，繼續惡化俄國人的財政，但絕對不會真的為了那些而放棄在華的利益。
換言之，他們不可能為了對付俄國，而放棄他們在我們這裡的特權，他們只是想稍微便宜點的賣給我們武器而已，但他們的武器麼，我真心沒看在眼裡。
別說他們那些鎮壓印度人的淘汰貨色了，就算英國人的現役裝備，在我這裡也落後的不行，我們民兵的武器都比他們的正規軍強。」
說到這，李永吉感覺有些口乾，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繼續道：「剛說到那兒了？」
「說到，我們民兵的武器都比英國的正規軍強。」容閎立刻接話。
「對，是這樣。」李永吉點點頭，「總之呢，在我們表現出足夠實力之前，在英國人承認我們是可以跟他們平起平坐的列強之前，我們跟英國人是不會有真正的平等地位的，也不可能有真正平等的交易，歧視性對待也不會消失。
就目前這種狀況下，我們的條件他們不可能答應，他們的條件我又看不上，我又不想遷就英國人，所以基本沒得談。
但同時呢，我們跟英國民間的經貿往來越來越頻繁，貿易額越來越大，所以我不想跟他撕破臉，因為撕破臉對雙方都不好受。
雖然相比而言，就算我們跟英國人撕破臉，也是英國人不好受的地方更多，畢竟我們的東西不愁賣，別說廣大的國內市場了，還有美國市場在等著我們開發。但英國市場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市場，也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一個國家，失去這麼大一個金主，是我不樂意看到的。
所以，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不要跟他們廢話，談什麼國家間的交易比較好，維持原樣就好了。」
「可是，您最後可是在放狠話啊。」容閎道，「就不怕英國人惱羞成怒，真的全力以赴幫助俄國人麼？萬一他們真的跟俄國人一起武力干涉我們怎麼辦？」
「首先那個傢伙是個老油條了，不可能因為幾句狠話就衝動發怒的把國家大事當兒戲。」李永吉笑了笑，「再說英國的對外政策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駐中國公使說了算的，就算他能對英國政府說我們的壞話，英國政府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公使的小報告，就幫俄國人對付我們。
英國現在的掌舵者，不是維多利亞女王，也不是他們的首相，而是那位無冕之王阿爾伯特親王。而這個阿爾伯特親王呢，一向以冷靜睿智著稱，或者說十分善於權衡利弊。大英帝國能這麼繁榮，他明智的決策也是有很大功勞。
所以說，英國人只要不腦抽，就不會幫俄國人，因為英國人比誰都清楚，一旦讓俄國人打敗我們，獲取足夠多的好處緩過氣來，那以那位俄國沙皇的尿性，肯定想著重返歐洲，那最先遭殃的就是歐洲。這是英國人絕對不允許的。
因此，英國人絕對不是跟俄國人以及法國人一條心，坑俄國人是一定的了，那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拒絕他的好意，擺出一副不識抬舉的態度，英國人就無法實行既定計劃，那肯定會另外想辦法對付俄國跟法國的，你懂我的意思麼？」
「這個……」容閎皺眉想了又想。終於繞過彎來，「陛下，您的意思是說，您是故意裝出一副自大的樣子。讓英國人放棄跟你合作的想法，轉而另想辦法對付俄國人？」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李永吉笑了笑。
其實李永吉這就是在胡扯了，當時他說狠話純粹是因為不爽那個英國使者的態度，因為不爽他提出的條件。所以呈一時的口舌之利，這番大道理不過是他事後想到的。
「可是，萬一您的態度讓英國人誤會了怎麼辦？」容閎道。「萬一讓英國人覺得您是個驕傲自大的人，是個無法溝通的政權，進而真的下手打我們怎麼辦？
當年英國人雖然是借口鴉片的事兒跟清廷打了一場，但據我所知，當年英國人之前是想跟清國人好好商量通商事情的，一開始也想過取締鴉片貿易，開闢新的貿易，只不過清朝太過自大，完全不可理喻，在沒辦法之下，英國才通過了對清動武的決議。
現在也是一樣，萬一您的態度讓英國人誤會了，覺得我們是個不可理喻，無法溝通的政權，進而真的支持別人，比如真的下大力氣來武裝干涉我們，那可怎麼辦？
要知道，就如陛下您說的，國與國之間就跟人與人之間一樣，但人心難測，誰也不敢說英國人就一定要對付俄國人，至少在欺負我們這一點上，他們未必不能跟俄國人聯次手，比較要遏止俄國，英國人其實還有很多手段。」
「你說的對，英國人究竟怎麼想的，我的確無法做主，」李永吉點點頭，「不過我卻知道我自己的力量有多少，至少能做自己的主。」
頓了頓，李永吉這才繼續道：「實際上現在我最不怕的就是他們的武裝干涉，他們要真的千里迢迢跑到我這裡來找抽，我正好一頓暴打，然後順理成章的以戰勝國的姿態崛起，廢除不平等條約，再索要好處什麼的，那能解決我多少麻煩啊。
相反，我最怕的是他們給我來經濟封鎖，繼續讓我們閉關鎖國，那我的商品就沒法賣出去，賣不出去我就沒錢，沒錢我就沒法推動我們的社會改革。」
說到這裡，李永吉重新看向容閎：「雖然那種經濟封鎖的事情很難發生，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不能完全指望英國市場跟法國市場，其他國家的市場也要爭取，而目前最重要的海外市場，就是美國了。
美國現在的工業雖然還不如英國，但卻已經比法國要強，而且呈現上升趨勢。另外美國無論人口跟資源都相當多，消費的需求也很旺盛，擁有廣大的市場跟豐富的資源，實行的還是自由貿易政策，是最適合發展對象。
因此，你的這次美國之行十分重要，務必要讓美國人對我們產生好感，對我們的商品產生好感。
你這次去美國，主要目的有三個：
第一個，要代表中華帝國正式的跟美國建立起大使級外交關係，獲得美國政府的承認，確立兩國間的正常交往。
第二個，是把美國市場給我拿下來，努力促成雙方的自由貿易往來，最好是談一個最惠國待遇回來。
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那就是去美國南方使勁花錢，不但要花錢交朋友，比如交好傑弗遜.漢密爾頓.戴維斯這個人，同時也要把我給你清單上的地皮都給我買下來。
像加利福尼亞州、德克薩斯州、俄克拉荷馬州這些地方，我標注過的地皮你都要買下來，尤其是德克薩斯州的達拉斯。休斯頓，還有俄克拉何馬州的塔爾薩這兩個地方，更是必須拿到手中，聽清楚了麼？」
「這，是，明白了，陛下。」容閎點了點頭。
等容閎退下之後，李永吉伸手拿來世界地圖，又找到美國的地方，一邊看一邊樂。甚至讓那名漂亮安靜的女官都為之側目。
她當然不明白，李永吉這是在為即將到來的美國干涉計劃而高興，尤其是那些油田，更是垂涎三尺。
現在的美國南方還是地廣人稀，尤其是李永吉選的那幾個地方，加州就不提了，富含黃金跟石油，而且是產糧區，又在美國西海岸。本來就在李永吉的殖民計劃之中。
其他比如德克薩斯的達拉斯，還有俄克拉何馬州的塔爾薩，都是一片不毛之地，表面看來根本沒什麼價值。但這裡卻富含豐富的石油，尤其是達拉斯，1930年發現油田的時候，初步的預估儲量就超過6.8億。更是曾經美國石油產量第一的地方，而且開採容易，質量還好。是有名的輕質油，也就是所謂的甜油。
雖然中東也是個產油的好地方，不管是距離、石油質量還是開採難度，都比美國油田好，不過那邊暫時是大英帝國的勢力範圍，在自己實力強大到可以挑戰英國之前，還是不要貿然去亂搞的好。
反倒是美國，即將要開始南北戰爭了，就算不去搞油田，李永吉也要去美國搗下亂，那搗亂的同時順便撈點油水，也是順便的事兒。
總之，德克薩斯跟俄克拉荷馬州是美國石油產量最高的地方之一，其實唯一能比的就只有北達科他州，不過那裡在美國北方，運輸也不方便，所以就暫時沒選那裡，不過下手也是早晚的事兒。
李永吉不是沒想過等南北戰爭開戰以後再去花錢買，那時候估計會更便宜，不過有些事情不能光從眼前利益算，還得放長遠，從政治角度去看。
現在去買，還算正常交易，戰爭後再買，難免會給人趁火打劫的味道，而且除了加州外，德克薩斯跟俄克拉荷馬州的那些地方本來就荒蕪，現在買的價格也便宜的要死，一萬美元就能買一萬畝土地，開戰後再便宜又能少花多少錢呢？
現在就買下來，可以提前跟當地政府打好交道，可以提前進行移民，提前做定居準備。
這樣一來，有個半年時間準備，起碼可以偷偷的在當地組織起至少三萬的部隊，一旦有事，要跟北方開片了，這些人可以名正言順的以保護私有財產的名義參戰，道義上要好的多。
至於三萬人是不是少，這個李永吉從不擔心，嘿嘿，李永吉準備了那麼多大殺器，像毒氣彈等，用在自己人頭上有些顧忌，但用在美國人民頭上，卻再好不過了。
至於休斯頓的地皮，那都是靠海的優良港口，此時這些港口還沒完全發展起來，李永吉買下來，是打算打造一個優良港口，當做以後的船運基地跟潛艇基地。
總而言之，李永吉已經下定了決心，美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的，因為美國的地理優勢太大了，如果讓美國真正完成統一，那以後就是中華帝國最大的敵人，沒有之一！
所以，哪怕中國國內的發展先滯後呢，哪怕先繼續維持國內的分裂局面呢，哪怕跟列強先虛與委蛇呢，也要先把美國拉下水，讓美國繼續分裂下去，不讓他們完成統一！
中國的大一統是早晚的事兒，但美國不同，美國現在還是個聯邦制國家，分離主義思想比較強，還是有機會讓他們四分五裂的。
都說南北戰爭打造了現代美國，這話沒錯，但戰爭是把雙刃劍，既可以讓國家更有凝聚力，也可以讓國家萬劫不復，而這裡面的關鍵點，就是誰能贏！
北方贏了，統一全國了，那沒說的，美國就會蛻變，政府的權力就會變大，到時候發展的勢頭就遏止不了了。
但如果南方獲勝，那情況就不同，因為南方本來就是希望能夠跟成為一個**國家。
雖然北方政府各方面都強。但那是在不開掛的情況下，如果南方有自己的幫助，就等於獲得了自己的金手指幫忙，到時候誰贏誰輸，那可就不一定了！
而且，到時候不止自己一個人對幫助南方感興趣，英國佬也會感興趣，甚至都不用做別的，只需要打擊北方的戰艦封鎖，維持南方的海運線。英國的支持就會源源不絕，再加上自己的幫助，早晚可以耗死北方。
「要干涉美國，我必須親自出馬，否則中美之間那麼遠的距離，我的金手指就大打折扣了。」李永吉皺了皺眉，「不過這樣一來，我就要在美國呆一陣時間了，要想長期在外。又保持國內政權的穩定，必須早點把俄國的事兒解決掉，而且還要先把國內政局穩住，至少不能讓某些人亂打主意。
對了。還有中美之間的跨洋通訊，也得做起來了，先期可以先搞無線電通話，長波就算了。做不了，中波短波通信倒是可以做一下。實在不行，還可以在日本、夏威夷等地方佈置一些無線電中轉設備。先實現跨洋無線電通話。至於以後麼，還是要鋪設海底電纜或者光纜，不過那些事情急不來。」
想到這裡，李永吉又歎了口氣：「人才，人才啊，現在才發現我是無比渴求人才啊。看看，現在幾乎什麼事情都得我親力親為，就沒幾個能真正挑大樑的。算了，這事兒急不得，只能慢慢來了。
嗯，也不對，內部培養太慢，可以先找外援啊，美國人雖然差點，但中產階級的工程師、建築師之類的也還不錯，而中產階級是最討厭戰亂的，也可以趁機拉人啊，哈哈，不錯，是個好辦法。」
緊接著，李永吉用手指敲了敲地圖上美國的地方，點點頭：「嗯，已經1860年底了啊，馬上就要進入1861年了，也是該到了對美國下手的時候了！」
說到這，李永吉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以後要搞美國的石油跟其他物資，又或者向那裡搞移民，運輸也是個大問題。
又仔細看了看地圖，發現要想解決這個難題，似乎只有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就是早點開通巴拿馬運河。
此時巴拿馬運河這個地方，是屬於新格蘭納達的領地，而新格蘭納達其實就是大哥倫比亞共和國分裂出的一個政權，要到明年，1861年，新格蘭納達才會成為哥倫比亞合眾國。
實際上對巴拿馬運河，很多國家早就有興趣了，而且也早就做了詳細的勘探跟考證，唯一制約這條運河動工的，不是資金問題，而是政治問題。或者說，不是因為弱小的格蘭納達政府的問題，而是英法美西等列強的政治博弈問題。
修了巴拿馬運河的好處很多，但李永吉現在也不敢隨便亂搞，至少目前他還不具備參與博弈的實力，所以說，這個方案看起來很美，其實要實施卻最難。
第二個辦法，就是修鐵路。
簡單說，就是修一條從德克薩斯到加州聖地亞哥的鐵路，然後在聖地亞哥港裝船到中國。這個辦法其實工程量不算大，耗費時間也不長，而且還可以用招募中國勞工的方法向當地移民，算是一舉多得，且性價比最高的一個方案。
簡單一看，李永吉立刻決定走第二條路，也就是在美國修鐵路，並以修鐵路的名義向美國移民。
雖然美國內戰馬上就要爆發了，不過根據歷史記載，內戰主要是在北邊打的厲害，也就是在弗吉尼亞附近，在德克薩斯這些地方雖然也有戰鬥，但相對而言就比較差。
再說美國人都去打仗了，當地正好勞動力短缺，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向美國輸入勞動力啊。
修鐵路在此時本來就是個勞動密集型產業，美國很多城鎮都是因為修鐵路而誕生的，如果自己持續不斷的往那邊輸送人口，再加以組織，並進行一定的武裝，那假以時日，等自家人口的比例更高以後，那以後誰聽誰的就不一定了！
「如果以鐵路公司的名義，以中國人勞工的形式投送過去，再組建成生產建設兵團，咦，不對啊。幹嘛再組建，直接在國內組建好生產建設兵團，然後打包送過去就好了啊。」
「名義就是海外勞務輸出，然後我們自成一體，自己建設中國風味的唐人街，唐人鎮，再全部軍事化管理，工作的同時進行軍事訓練，並持有一定的武裝。再然後呢，美國內戰也是個有利時機，完全可以讓他們以志願軍的名義去參戰，要求呢，就是要實行自治！對，要求自治州！」
「我真是天才！」想到這裡的李永吉眉開眼笑起來，「以中國人的生育能力，用不了三十年，美國西南就是我們中國人的天下了，啊哈哈。」
不過很快他再次皺起了眉：「不行，我現在手頭的生產建設兵團大都是城市手工業者組成的，主體不是農民，而且我現在的生產建設兵團大都日子過的還不錯，但絕無卻一般，要讓他們去美國，恐怕不樂意啊。」
的確，李永吉目前有九個生產建設兵團，但主體都是城市居民，而且都是富裕地方的居民。更何況李永吉現在的政策相當好，只要勤勞肯幹，加以時日過上好日子不再是幻想，因此老百姓移民的願望不高，這跟後世中國人哭著喊著求移民美利堅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強制移民雖然可以，但那樣必然會造成牴觸心理，一旦懷著這種心情被送去美國，受點挫折，很容易出問題，萬一造反了，那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麼看來，還得打幾個人口多，又比較窮的地方，然後繼續以招募勞工的形勢，招募那些窮人，再把窮人組成的建設兵團移送過去了。
第一時間，李永吉就想到了河南，河南人多貧窮的概念已經深入人心，哪怕是現在也是一樣。
不過看到那條黃河，李永吉一下就打怵了。
是啊，黃河，這玩意兒在此時可不是母親河，簡直就是災河，幾乎每年都要氾濫一次，他要是打下河南，非得下大力氣整頓黃河，那花費的資金就大了去了。
黃河早晚要治理，但不是現在，所以，暫時河南先算了吧。
看了半天，李永吉最終選了一個地方——福建！
沒錯，福建山多地少，卻又人口眾多，且民風彪悍，自古就有出外闖蕩的習俗，而且靠自己又近，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
「而且，福建好像還是聽從清廷的號令吧。」李永吉笑了笑，「好像福建巡撫還是個旗人？叫瑞什麼的？哈哈，好了，就你了，下一個就拿你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