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蔣母借力錢舒雲 文 / 不會水的魚兒
由於得到了蔣百川的鼎力支持,蔣睿司對於公司的改革行動進行的很順利。
江琪釧因為手中沒有股份,沒有辦法靠近公司日常運作,連帶著她手下的一干人等全部被降職,開除,甚至被蔣睿司送進牢中。一時間,江家在展望的人手已經剪除的七七八八了。
「姐姐,你要想個辦法,這樣下去,展望哪還有我們一毛錢的關係?」江其峰氣憤異常,他認定了自己被仙人跳,卻忘了這件事的本源是自己好色貪婪。
江琪釧顰著眉頭,一臉的煩躁,「都是你!你要是不把股份抵給那個黑虎,我們怎麼會這麼被動?」
「不抵押給他,難道要我被他砍死?」江其峰嘟囔著,「不是你說不幫我了嗎?我這不是著急嗎!」
「你呀!你!」江琪釧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就這麼一說,你就聽了?那我要你不去招惹那些騷狐狸,你怎麼不聽?看吧!被人家擺了一道!……」
「姐姐,快想辦法呀!」江其峰不耐的打斷她的牢騷,「我沒了展望的股份,也沒了工作,以後我怎麼生活呀?你這個兒子是要趕盡殺絕呀!」
「姐姐,你可是我們江家的女兒,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要不管我,那我只好去死了。」江其峰半真半假地威脅著自家姐姐。
江琪釧搖搖頭,「最近我沒有辦法幫你,不過,等這一陣子風頭過去,我可以再想想辦法。」
「那你給我點錢!」江其峰恬不知恥地伸出手要錢。
「我前一陣子交給你的那個工程,你不是賺了一筆?怎麼會沒錢?」江琪釧皺眉。
「姐姐,我是男人,我到處都要用錢!你不希望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吧?姐姐誒!我手裡沒錢心裡沒底,姐姐……」
「好吧!」江琪釧被他纏著煩了,伸手從包裡取出支票本,「要多少?」
江其峰的眼睛亮亮的盯著那本支票,他嚥了一口口水,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十萬?好。」雖然有點多,江琪釧還是下筆準備開票。
「姐姐!五十萬能幹什麼?我還想著找朋友做點小生意呢!做生意需要保證金的!五百萬,我要五百萬!」江其峰氣急敗壞地攥住了她的筆,不讓她寫。
「五百萬?你瘋了?我哪有那麼多錢?」江琪釧氣的扔下筆,怒瞪著弟弟,「我現在手中沒有權利,展望的業務也插不上手,也拿不了好處,我哪裡來那麼多錢?就這五十萬,我還是拿自己的私房錢!」
「姐姐!五十萬就動到私房錢?你這個蔣太太是不是太沒用了?」
「還不都怪你!」江琪釧氣哼哼的,「我數次挪用公司的賬目幫你填窟窿,被查出來了。現在老蔣下了死命令,我只能在年底時,到公司支取一些紅利,根本沒有別的進賬。你說,我哪來的錢?」
「都怪你兒子!要不是他這麼陰險害我!我怎麼會連區區五百萬都沒有?姐姐!你怎麼管教兒子的?你看,他這麼沒大沒小的……」
耳邊聽著親弟弟的抱怨,自己心中已經窩著一團火了,可偏偏自己也被抓著錯處,根本就懲治不了那個逆子,真是氣死人了!
「姐姐,你要……」
「我兒子我自會管教!」江琪釧提筆簽下五十萬的支票,扔過去,「愛要不要!省著點花!我會想辦法讓你回展望的!」
江其峰撿起支票彈了一下,還是塞進了自己的內袋,錢雖說少了點,可是總比沒有強!
江琪釧心中煩躁的不能自抑,她想發火都沒人應著,這蔣睿司自從掌管了公司,已經吃住在公司了。蔣百川這個老東西更好,直接躲到了西山療養院裡去了,現在,這個家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想吵架都找不到人!
洩憤一般,江琪釧逛著街,瘋狂地刷著卡,有用沒用,好看不好看,她都不在意,她現在只看價格!價格滿意,就刷!
「蔣夫人?蔣夫人?」兩聲試探的叫喚從身後傳來。
江琪釧回頭一看,呦!這個渾身名牌的女人不是錢舒雲?她立刻端出一副慈祥的笑臉,「是錢小姐呀?你也來逛逛?」
錢舒雲早就看見了她,直到她逛得差不多才現身,「逛街?不是!我今天來巡視一下業務。」
江琪釧暗暗咂舌,這個濱城金鷹商廈可是奢侈品聚集地,最貴最好的都在這裡。這位錢小姐說來巡視業務,難道這金鷹是她錢家的?
錢舒雲略帶得意的昂起頭,她當然不會說,這是霍東在國內的產業,現在已經轉入了錢氏集團。
「真了不起!這金鷹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商廈,原來是錢家的!」江琪釧看了一眼身後的手下,有點後悔買早了,要知道是她錢家的,就約她一起來逛了。
錢舒雲瞭然,這得瑟也得瑟過了,該出點血了!她朝著身後的一個秘書輕聲說道,聲兒卻又足以讓江琪釧聽見,「去看一下,蔣夫人今天的花銷都記在我的賬上,叫收銀台返還一下現金。」
「這怎麼好意思呢?」江琪釧趕緊擺擺手,拒絕。
「這有什麼?不過是一點小錢,蔣夫人能來就是給我面子,不要在意!我們先去喝點東西,這些秘書會搞定的。」錢舒雲從善如流,伸手拉住了江琪釧的手,微笑著。
「啊呀!我早就想約錢小姐喝茶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走!我請客!」江琪釧變被動為主動,她朝著身後的手下點點頭,示意他們跟著錢舒雲的秘書去。
靜雅的茶座裡,江琪釧首先表示了自己的善意,「錢小姐,我知道你和我家睿司是同學,我就充回自家人,你叫我伯母吧!不要蔣夫人蔣夫人的叫,乖生分的。」
「伯母,您就叫我舒雲好了。其實我一直想去拜訪您,可是我很少來濱江,真是怠慢了。」錢舒雲順著桿子上去,又拉近了一步距離。
「舒雲呀!你和睿司都那麼熟了,還這麼客氣做什麼?你不是和睿司在交往嗎?」江琪釧假意做出說漏了嘴的樣子,「哎呀呀!看我這張嘴!你們年輕人就是磨嘰,看的我這個家長都急了。」
「什麼?伯母?」錢舒雲不解,她和蔣睿司還沒有到這一步,為什麼江琪釧會這樣說?
「咦?」江琪釧假作疑惑狀,低聲嘀咕著卻能讓她聽見,「不是嗎?那睿司買的那戒指……」
錢舒雲敏感的抓住了「戒指」這個詞,她眉頭一簇,想了一下,「伯母,您是弄錯了吧?我和睿司雖然處的很好,可是……」
「看來是我弄錯了。」江琪釧已經試探出那枚戒指和錢舒雲無關,那當然也不會是顧婷婷。
「伯母,明說了,我對睿司有心。」錢舒雲有點急了,她和蔣睿司始終不能更近一步,不能不說是她的失敗,當然也可以說是蔣睿司的狡詐,叫她抓不住。
「我不摻合兒子的事情。」江琪釧倒是淡然地喝了一口茶,讚道,「這極品的龍井真是好!色翠味淳,好!」
「伯母原來是個品茶高手!」錢舒雲對著經理打了個響指,「把我存在這裡的龍井包一包過來,給蔣夫人帶著。」
「伯母,這龍井是我們自己的茶園種的,沒有任何的污染,絕對是上品!」錢舒雲阻止了江琪釧的客氣,「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
「好吧!既然舒雲這麼說,我就怯之不恭了。」江琪釧根本不懂得品茶,她只是要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現在,該說的說完了,她就起身要走了。
「伯母,我送您!」錢舒雲慇勤地送到門口。
江琪釧走到門口,卻停下了,她盯著錢舒雲看看,卻略帶可惜地搖搖頭。
錢舒雲心中一咯登,面上卻更是笑意璀璨,「伯母,改日我約您出來逛街?」
「好!你是個好孩子!伯母一定出來!」江琪釧也笑著寒暄,可這笑在車門關上的瞬間已經變成了陰冷的詭笑,她笑錢舒雲可笑,以為給自己一點好處,就能討好自己,殊不知,自己最討厭的就是拿錢砸自己的人!光憑這一條,她就不是自己兒媳婦的人選。
現在,她也看出來了,這錢舒雲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她現在在錢舒雲心底埋下一根刺,就看錢舒雲有沒有本事拔除了!最好,拔的時候連帶著拔出蔣睿司。
果然如江琪釧所料,在她走後不久,錢舒雲就打了電話給私家偵探,「你給我查一下這幾年蔣少的情況,我要詳細的資料。」
「錢小姐,不是查過了嗎?這蔣少就像一個清道夫一樣,沒有一個緋聞女友,沒有一個貼身解語花,他真是絕了!我當偵探這麼些年,都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什麼意思?」錢舒雲聽出了異樣。
「這蔣少在回國之前,或者說是回國初期,他都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他上過的女人可以用車拉!他也不挑女人,只要是女人,身材好,臉蛋俊的,他都可以來一夜,唯一的不同是他從不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一般就是再好的女人,也不過兩三回就甩了。」
「這我知道。」錢舒雲對於蔣睿司的荒唐過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本來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最起碼也是不同的,因為蔣睿司就是那麼不挑女人,他也沒上自己。現在看來,倒是可笑了。
「蔣少的花心史在他二十二歲,也就是五年前已經終止了。他從那以後沒讓女人上過身。有傳言,他——那個不行了!因為用的太多壞掉了!」
「放屁!」錢舒雲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不要廢話,給我查!一定要查清楚!」
私家偵探悻悻地掛上了電話,查!查!查什麼?這個私生活比臉都乾淨的男人有什麼可查的?白費勁!不過他可沒膽子說出來,反正有錢拿,最多被罵幾句沒用而已,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