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透過我你在看誰? 文 / 不會水的魚兒
羅寧終於能和文斯特和平共處了。第二天一早,文斯特就來到了羅寧的房間門口,開始敲門,「羅寧,我今天帶你去神廟看看!」
門開了,羅寧為難的看著他,「我今天不想去玩了。」
「為什麼?」文斯特的臉立刻冷了下來。
「明天,小湯姆的奶奶要做手術,我想去看一看。」羅寧抱歉地說,「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昨晚我應該和你說的。」
文斯特也不吱聲,陰著一張臉,拉著羅寧就上了車。
「去哪裡呀?我改日再陪你好嗎?我還要去一趟銀行呢!」
銀行?文斯特使勁彈了她的頭一下,「跟我出去還要帶錢?我看起來很窮嗎?」
「不是。」羅寧囁嚅道:「雖然說花你的錢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接受了。我現在只是想給小湯姆奶奶付住院費的。」
文斯特愣了一下,就呲笑她落伍,「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工具是轉賬,你不知道嗎?還有,羅馬的銀行要到早上十點才開,你就準備這樣浪費時間?」
十點呀?羅寧咂舌,可是她也沒辦法,「我的卡是瑞士銀行的卡,我怕用不起來,還是到銀行取錢穩妥些。」
這樣啊!文斯特想了一下,「現在是早上七點半,離銀行開門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可以先做別的事情。」不由分說,他就指揮司機開車,「先到納沃納廣場。」
「我不!」羅寧伸手就要開車門。
「你不是想看看噴泉嗎?那裡有三座,四河噴泉,尼普頓噴泉,摩爾人噴泉,廣場上還有很多的表演和小吃。最主要的是……附近有三家大的銀行。」
「真的?」羅寧縮回了手,對著文斯特諂笑,「你好棒!又做功課了?」
文斯特掉過頭去,傲嬌地哼了一聲,「要你管?」
這一天,羅寧不僅玩的盡興,還偷偷為小湯姆的奶奶付了住院費,就連後續的治療都付了。明天,她只要出現在醫院裡為小湯姆打氣就行了。
「校友,謝謝你!明天我就不勞駕你了,我要去醫院。」
文斯特冷哼了一聲,在走之前,他低聲問,「你不恨小湯姆嗎?」
「其實,有點恨。」不知道為什麼羅寧面對他的時候,竟然不想說謊,「但是,情有可原。這四個中國的成語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他雖然作了不好的事情,可是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所以從人情的角度,我們可以原諒他。」
「所以你原諒他?」
「不,我只是針對於他奶奶,對於他,我還是不想靠近的。畢竟他曾經想賣了我。」羅寧不願意多說了,她對著文斯特鞠了一躬,「謝謝你的陪伴,我玩的很盡興。」
「嗯。」文斯特點點頭,看著她展露的笑顏,忽然覺得心中一陣不爽,「謝謝我的陪伴?難道你要走了?」
「不是走,是回!我要回去了,我想家了。」
聽說她要走,文斯特心中忽然覺得煩躁,他不由分說地按住了羅寧的肩膀,「等我幾天,我和你一起回紐約。」
「啊?」在羅寧的詫異聲中,文斯特已經離開了。
等他?羅寧不想等。可是她知道,既然這位少爺叫她等,他就會有辦法讓自己離不開羅馬。
唉!羅寧在歎了幾聲之後,乾脆拿起了手機打開,她看見手機上有很多的留言,就屬費斯老師的最多。打給他吧!
費斯有點不敢置信地盯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這死丫頭已經失聯了半年了,她不聯繫,不露面,不用錢,自己怎麼也找不到她。今天上午,他才接到銀行通知,羅寧提取了一筆款項,他才知道這丫頭去了羅馬。
就在他猶疑之時,羅寧以為電話沒人接,自動掛了。費斯再打過去的時候,竟然又不通了。幸虧羅寧給他留了言,說她過幾天就會回紐約,叫他不用擔心……
擔心的不是他,是蔣睿司好吧!費斯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蔣睿司的電話。「蔣,羅寧給我留了言,你聽聽。」
蔣睿司此時正在開會,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面色如常的示意了一下秘書,「現在請大家休息一下,秘書小姐已經為大家準備了茶點,請大家吃一點掂掂肚子,因為今天的會要開到中午。」
「謝謝蔣少!」「謝謝董事長!」……
一時間,會議室裡的人走了個乾淨,他們都去了茶水間。
蔣睿司這才把電話附在了耳朵上,聽著羅寧的留言,一遍一遍。她要回來了?真的嗎?想到這裡,他重新撥通了費斯的電話,「時間定了嗎?我說的是具體的時間。」
「這個我會查的,你不要著急。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蔣睿司猛地靠在了靠背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費斯,再找不到她,我就要瘋了!半年了,整整六個月,我都沒有聽過她的聲音了,我多想親自去找她,你知道嗎?放她在外面,我很擔心。」
「我知道。你不要急,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的。我已經聯繫了意大利的航空公司,只要rl從意大利返航,我一定知道。」費斯聽著蔣睿司無助的聲音,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最近嗎?我會空出時間的,到時候我會去紐約見她一面。」蔣睿司按下了保存鍵,保存了費斯發給他的錄音。同時,他也打開了自己的記事本,開始調整工作安排。
遠在羅馬的羅寧此刻正頭疼呢!小湯姆奶奶的手術很成功,她也安排好了老奶奶的生活,可是卻偏偏走不了。
「校友大人,我想回紐約,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文斯特瞥了她一眼,「怎麼?不耐煩了?叫你陪我是給你面子,你要知道,很多女人哭著喊著我都不要,你知足吧!」
「啊?哭著喊著?你太誇張了吧?」羅寧翻了個白眼,看著四周,「可是為什麼要我來這裡?還讓我穿這些奇怪的衣服?」
「今晚的宴會結束了,我們就可以回紐約了。」
「明天?真的是明天?」羅寧激動地抓住了文斯特的胳膊,「我還沒有訂票呢!現在定?」
這一副巴不得遠離的樣子刺痛了文斯特的眼,他猛地一把收緊了手臂,「這麼不待見我?還是你根本討厭我?」
羅寧偷偷看了一眼,卻被文斯特的眼神抓了個正著,她立刻做出慫相,「怎麼會呢?我在羅馬可多虧了你照顧,我感謝都來不急呢!」
「那就現在感謝。」文斯特不待羅寧反抗,主動鬆開了手,他抿唇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現在感謝?怎麼感謝?」羅寧看了一眼造型師和服裝師,「你該不會讓我陪你去宴會?我不行呀!我的頭髮,你沒看見?還有,我的身材,還有……」
「我不嫌棄。」
呸!是我不願意!羅寧在心底吼了一句,卻不敢出聲。這文斯特少爺的底她倒是摸清了,是意大利最神秘的格雷科家族的二少爺,有權有勢的,她可惹不起。
造型師慇勤地把羅寧按在了椅子上,「小姐,我們是意大利最好的造型師,我們一定會給你做最棒的造型。」
「是不是陪你去一下就行了?」羅寧再三確認,「告訴你,我不提供別的服務!」
「想什麼呢?你願意我還不願意!」文斯特以一種極為鄙視的眼神看著她。
「呼!」羅寧對著自己的胸脯拍了一拍,「那就好,我最怕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宴會了,要不就是無聊,要不就是變態。」
「你試過?」文斯特忽然把臉貼近了她,聲音危險低沉。
「沒有沒有!」羅寧被他嚇得恨不得能多出兩雙手,她不停地擺著手,「我只是聽說,一些宴會上會有一些獵艷者,他們手段殘忍,喜歡玩弄女孩子。所以,我有點怕!不過,你說沒事,我就信!」說完,討好的望著文斯特。
「你呀!笨蛋一個。」文斯特坐了回去,他示意造型師繼續工作。自己卻陷入了回憶中,羅寧說的那些變態者,曾經也是他的代名詞。
文斯特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直接操槍上陣,但是他不願意忍著,一般都讓女人幫他吮出來。他想享受極樂的快感,卻只能讓人用嘴,用手滿足自己,這樣的失落讓他瘋了一樣的折磨那些女人。他看著手下奸營她們,這樣的刺激能讓他感官舒服,他聽著女人的嚎叫,能讓他心裡暢快……
可是這一次,他不想再這樣了。他想靜靜地挽著一個女孩的手,安靜地站在公眾面前,而不是在黑幕中瘋狂的肆掠,忘了自己是誰。
「二少,好了。」造型師打斷了他的冥想。
文斯特緩緩地抬起了眼簾,看著面前的女孩真美!是的,就是女孩!羅寧此刻的造型和兩年前倫敦名媛舞會上並無二致,她還是走的清純甜美路線。
文斯特半天沒說話,讓羅寧的心提了起來,不會吧,難道不滿意?難道還要讓造型師再折騰自己一回?「不好看?」
文斯特『砰』的一聲坐了回去,他只是用手指指前面的全身鏡子,示意她自己去照一下。
羅寧咬著唇,緩緩地走到鏡子前。鏡子裡的女孩身著藕色抹胸短禮服,很特別的是裙擺也是一朵花,她輕輕轉動了一下,竟然是康乃馨盛開的樣子。淺淺的顏色襯著羅寧白皙的皮膚,讓人移不開眼。
「咦?我的頭髮!」羅寧愛不釋手地摸著自己已經盤成髮髻的頭髮,耳邊調皮地留下了一絲彎彎曲曲的頭髮,「校友,我的頭髮怎麼弄得?好好看!」
「羅小姐,只是結髮,因為您的短髮太有性格,但是和這身衣服不太搭配。所以我為你接了發,不過不用擔心,它不是假髮,不會那麼容易掉的。」造型師趕緊為羅寧做講解。
「很好看!校友,好不好看?」羅寧帶著嬌憨的笑對著文斯特轉了一圈,「說呀,好看不?」
文斯特當然不會說自己看呆了,也不會說太美了,他想拖回家藏起來。他想了一下,「脖子上差點東西。」
造型師取出一條閃爍的碎鑽項鏈,這是一條滿天星的造型,正好遮住了鎖骨,若影若現。
「等一下。」文斯特叫來管家,「去取我保險櫃裡的『夜空』。」
「二少?」管家呆住了,他又問了一遍,「是『夜空』?」
文斯特白了他一眼,直接拉著羅寧到了書房,當著羅寧的面打開了保險櫃,取出一個綢緞盒子遞過來,「看看,喜歡嗎?」
羅寧不解地望了他一眼,「你不用拿首飾,造型師的就能用!」
文斯特輕輕打開了盒子,這也只是一條碎鑽項鏈,只不過它是藍鑽而不是白鑽。
「我覺得這一條更好看。」說著,文斯特輕緩地理起了羅寧的碎發,把項鏈的扣子扣上,推著羅寧看了一眼鏡子,「你覺得呢?」
「我覺得緊張。」羅寧直言相告,「我覺得這條項鏈對你意義非凡,我帶……不合適。」
「就帶這一次,就今晚借你。」文斯特伸手牽過羅寧的小手,「別怕,今晚我會和你寸步不離,不會讓那些變態靠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