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文 / 風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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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武警官,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李蒙南不看來電顯示也知道是武安素的電話,這首充滿著惡趣味的來電鈴聲可是他特意為武安素設置的專享。
「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武安素早已知道李蒙南就是這個嘴賤的秉性,倒也沒有生氣,電話那頭還能隱隱聽到些笑聲,「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廢話,我問你,最近有時間沒有?」
「呦呵?武警官,你……」
「敢說我要找你約會就殺了你……」
李蒙南啞然失笑,這才一夜不見,武安素的智商可是明顯見長,人果然是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的動物啊。
「好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李蒙南知道武安素這個人的性格,她絕不會在工作時間為私人的事情打電話。
「是這樣的,還記得昨天那個小女孩肖寶兒嗎?」
「小強?」李蒙南腦子裡立刻浮現出那張血色盡失的清秀小臉,「她沒事了?」
「哎?你已經知道了?」武安素也愣了,自己好像沒說啊。
「我猜的,武警官你向來是想群眾之所想,急群眾之所急,小強要真是沒搶救過來,你那語氣恐怕早就跟念悼詞似的了……」
「你一天不噁心我能死是不是?」
武安素被李蒙南這馬屁拍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好話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效果居然會有這麼大區別。
被李蒙南這一打岔,她差點忘了說正事,道:「肖寶兒昨天晚上已經脫離了危險,今早她的姐姐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們全家想請你這個見義勇為的大英雄吃頓飯,向你當面表示感謝。」
武安素似乎還在記剛才李蒙南噁心她的仇,說起「大英雄」三個字時也是陰陽怪氣。
「事先聲明啊……你的事可不是我說的,當時我的同事都在場,隨便一問就能問出來。」武安素忽然想起了那個約定,趕忙解釋道。
「別那麼緊張,那段視頻我早就刪了。」
李蒙南大概能猜到武安素此刻忐忑的神情,咧嘴竊笑不已。
「武警官,你幫我回小強的家人,就說——你看這段時間國內經濟建設任務這麼重,國外也不消停,米國颳大風,小鬼子鬧地震,印度阿三開著掛都被熱死好幾百人,非洲黑蜀黍們打得腦漿子都出來了,我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啊,他們的好意心領了。」
李蒙南救肖寶兒完全是出於多年來積功德的習慣,想要的東西他已經得到,家屬有沒有表示他並不介意。
「好吧,反正我通知到了,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武安素倒是無所謂。
……
接下來的幾天依舊是報道期,每天都是閒到蛋疼,只有王小絲過來給下發了幾張系裡的通知,大致就是關於接下來軍訓的相關安排。
閒來無事,李蒙南對照地圖,以自己的寢室樓為中心,開始了地毯式的大探險活動,將方圓數百米內的每一處角落都走了個遍,對於部分特殊地形更是用筆記本做了重點標注。
陌生的環境是戲法師的大敵。
這期間,李蒙南也陸續見到了302寢室的另外三名室友。
高頂天,來自華夏國最北方黑省的東北大漢,體育學院體育訓練專業,籃球特招生,身高205公分,連床都是單獨定制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貨還是涉外婚姻的產物,母親是烏克蘭人,白俄羅斯族,因此這貨身上有著明顯的混血兒特徵,若不是身高著實恐怖,也絕對算得上優質型男一枚。
趙英俊,來自川省,外語學院倭國語專業。名為英俊,實則只是個單眼皮留著兩撇軟須的小胖子,身高勉強剛過李蒙南的肩頭,估計可能還不到一米六。
具體數字李蒙南沒問,身高和鳥長從來都是男人的敏感點,人家已經夠傷心了,就別在人家的傷口上再戳刀子了。
梁三搏,三山市本地人,藝術學院油畫專業。相貌勉強可以稱之為英俊,長髮披肩,臉上總是帶著一種苦大仇深的表情,不過他個人更傾向於認為這是一種成熟男人的憂鬱。
至於他那幾乎隨時都可能會化蝶飛昇的奇葩名字,取的是中考、高考、國考這三次人生拚搏的意思,據說他家人一直希望他能當個公務員,抱個鐵飯碗。
四個人都是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沒有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富二代,沒有放地圖炮拉仇恨的2b青年,幾晚熱烈的臥談會開下來,四個年輕人很快熟絡起來,稱兄道弟就差斬雞頭燒黃紙了。
塊頭最大,同時也是年齡最小的高頂天說,這不成啊,在俺們東北內疙瘩認兄弟這個大的事怎麼也得整兩瓶。
被暫時推認為寢室長,同時也是排行老大的梁三搏當即表示兩瓶壓力不大,怎麼也得整二斤。
如此神對話令李蒙南不禁冷氣倒吸,這兩個人的初中物理絕對是體育老師教的。
當晚,302寢室點齊人馬,在主動要求做東的寢室長梁三搏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殺向校門外的美食街。
一杯杯冰涼的啤酒如同不要錢般接二連三的灌下肚,空蕩蕩的酒瓶也橫七豎八的擺滿了餐桌。
頗有一些酒量的梁三搏滿面紅光,左手勾著趙英俊的脖子,右手拍著高頂天的大腿,嘴叼李蒙南貢獻的「黃鶴樓1916」,大肆點評著各學院的美女分佈和三圍指數。
雙眼已經明顯發直的小胖子趙英俊開始滿嘴跑火車,酒品相當差的拉著旁邊的一位光膀子哥們兒大談國際反恐問題。
高頂天是個實在爺們,也不輕易插嘴,只顧悶頭喝酒,面前的酒瓶子堆得比其他三人加在一起還多。
李蒙南雖是個煙民,但卻不是個酒鬼,對於酒精這種會麻痺感官,令反應速度下降的東西,向來都是敬謝不敏的。
因此除了第一杯酒實實在在的喝進肚裡,後面的十幾杯全都用偷梁換柱的手法悄悄倒掉了——這種小把戲對於一個戲法師來說比直接喝酒還容易。
天色漸晚,就在李蒙南正琢磨著要不要先去把帳結了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不遠處的另一張飯桌居然坐了個熟人。
蛋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