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文 / 風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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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說過，這世上本就沒有移山**，惟一能夠移動山的方法就是，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等了半天也不見那妹子抬頭，李蒙南決定乾脆還是自己親自過去看算了。
之前離得遠看不真切，李蒙南本以為那美腿妹子是在那坐著等人，走近才注意到，原來她的腳下還鋪著一塊絨布，上面整齊的碼放著大大小小的盒子，居然也在擺攤。
李蒙南再仔細一看，樂了，難怪這妹子從剛才坐在那裡就一直不吱聲，以至於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個生意人，搞了半天是賣的東西太特殊了，根本沒辦法向其他商家那樣吆喝攬客。
原來那大大小小的盒子裡面裝的居然都是避孕套！
有人賣避孕套並不稀奇，但如果是一個漂亮妹子在賣避孕套，那就相當少見了。雖然眼前這妹子目測一米六幾的高度並不算矮，但從那略顯單薄的肩膀來看，實際年齡似乎最多也就十五六歲，連那規矩的坐姿都隱隱可以看出明顯的學生味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蒙南真的很難將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兩者聯繫在一起。
當然，那些「低調開房，文明**」的援交妹不在李蒙南的統計範圍之內，人家那是自銷自用，跟這個完全是兩碼事。
「這個怎麼賣？」李蒙南蹲下身子，從地攤上隨便撿起一盒三枚小包裝的避孕套問道。
見有人光顧，女孩顯得相當侷促，那雙美腿不安的向後縮了縮，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道：「那……上面有不干膠價簽，你……你自己看吧。」
藉著對方回話的瞬間，湯天總算看到了這女孩的真容，五官秀麗端正，微尖的下巴兩邊臉蛋帶著些許嬰兒肥，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眼梢略顯微微下垂，神情中帶著一種惹人憐惜的天然無辜感。
童顏**萌妹子——用這七個字來形容眼前這個女孩確是再貼切不過了。
女孩再次低下頭，李蒙南不得不把視線再次落到手中的包裝盒上，微微一愣：「菊花牌？」
什麼多樂士、杜蕾斯之類他倒是聽說過，但什麼時候有這麼個牌子？這名字也太犀利了……
「小牌子，沒什麼名氣……不過是咱們三山市橡膠製品廠產的，質量絕對可以保證。」女孩也知道自己貨物的劣勢，急忙低聲的解釋了幾句。
別看李蒙南不是本市人，但他倒還真知道這個三山市橡膠製品廠，那可是個國營老廠，作為三山市最大的企業，當年可謂是輝煌一時。李蒙南記得自己小時候，整個學校有一半男生穿得都是這個廠生產的球鞋。不過後來因為生產線老化，產品無任何創新，偌大的企業就逐漸沒落了，如今只能靠一些小公司的零星的訂單來勉強維持運營。
不過在李蒙南的印象中，這家廠子生產的大多是些雨衣膠鞋一類的勞保用品，生產避孕套這東西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當然，如果創造人類也可以算作一種勞動，避孕套倒也算得上是勞保用品。
「如果要得多，可以便宜點嗎？」
避孕套對於李蒙南來說雖也算得上是一種戲法道具，但他的存貨充足，一時半會也不需要補充，他只是單純的找個話題和對方搭話罷了。
反正與其回學校在網上跟一群不知是男是女的牲口們瞎扯淡，倒不如在這裡逗逗妹子養養眼。
女孩略微猶豫了一下，輕咬著嘴唇，似乎有些為難。
「這基本是廠價直銷，已經很低了……」
「那算了。」
李蒙南見好就收，萬一這妹子來個跳樓價大甩賣，他總不能真的抱一箱子避孕套回去吹氣球玩。
若是一般的商戶，估計早就看出李蒙南就是來打醬油的，但這女孩顯然是第一次擺攤沒有經驗，還真的以為遇到了大主顧，見李蒙南要走頓時有些慌了，急忙起身叫住了他。
「等一下……如果……如果你能一次性要一千塊錢的貨，我可以給你打個九八折。」
如此聊勝於無的折扣還要這麼掙扎，看來這妹子的避孕套生意還真沒多大利潤，可惜李蒙南要這東西實在沒什麼用，不然就沖這麼實誠一妹子，就是當了褲子也得照顧一下。
「我一個親戚是區計生辦的，他們最近要搞一個計生知識下社區的活動，可能需要訂一批避孕套，我就是先問問，成不成還得看我那親戚那邊怎麼說……」
李蒙南只能開始滿嘴跑火車，給對方個希望總好過一棒子打死。
雖然李蒙南人品不怎麼堅挺，但本質上還不失為一個好人。
「那……好吧，謝謝你了。」女孩從隨身挎著的小腰包裡掏出本子和筆，用嘴咬掉筆帽，快速的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撕下來遞給了李蒙南，「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呃……好的。」
多實在的妹子啊！此刻李蒙南自己都有點開始鄙視自己了，耽誤人家生意，浪費人家感情還不算，臨走時還騙了人家的電話號碼，自己簡直就是禽獸啊……
當然，如果讓李蒙南在禽獸和禽獸不如兩者之間二選一的話，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前者的……為了一點虛名而吃虧不是李蒙南的風格。
「呦？這年頭真是什麼新鮮事都有啊！條兒這麼正的小妹妹也出來賣……套，怎麼個賣法？跟哥說說？」
李蒙南收好紙條還沒走出十米，一個三十多歲面相猥瑣的鬍渣中年男子不知何時蹲到了女孩的攤位前，假借看貨物雙手不老實的向女孩的長腿摸過去。
女孩急忙後退半步避開那雙鹹豬手，神情慌亂道：「上面我都標好價格了，需要哪種你自己挑吧……」
「呦？小妹妹害羞了？你這樣做生意可不行啊，我都不知道你這裡都有什麼型號什麼款式的套，你最起碼也得給哥哥介紹一下，是不是？」
見女孩只是被動躲閃，猥瑣中年男膽色更壯，乾脆直接走到攤位另一側，伸出胳膊直接搭住了女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