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2章 禍不單行的正能量好青年 文 / 風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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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你先出手被人踹躺了,人家那也是正當防衛,而且人家又沒跑,你讓我們怎麼抓?
「南裡河,你要還記得自己是個警察,就趕緊起來,別在這裡丟咱們警局的臉。」
武安素滿臉厭惡的丟給南裡河一包面巾紙,示意他將臉上的眼淚鼻涕擦乾淨。
以前她還沒覺得南裡河這個人有多討厭,最多是貪玩加私生活不檢點,現在卻愈發覺得這個人連男人最起碼的堅忍和擔當都沒有,整天將自己打扮得跟個娘們兒似的,有點小傷小痛就大呼小叫彷彿世界末日了似的。
而且這南裡河來警局工作也不是為守護一方平安,純粹就是為了靠一身警服耀武揚威。
就算有這身裝備的武力加成,他也只敢挑軟柿子捏,欺負欺負那些偶犯小錯的守法良民,一旦碰上狠茬就立刻慫了,要麼戰略性撤退,要麼就躲在暗處琢磨著怎麼下黑手使絆子,完全沒有身為一名人民警察那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氣。
武安素很慶幸,幸虧當初南裡河剛回國的時候,沒有答應和他的交往請求,不然現在肯定跟吃個蒼蠅似的噁心好久。
世間萬物,有人黑就會有人粉。
儘管武安素不待見南裡河,但事實上南裡河在市警務系統的年輕女警中還是相當有人氣的。
畢竟這是個一看權錢二看臉的社會,不是所有的副局長公子都能有著一張堪比棒子國偶像小生的俊秀容貌,也不是所有帥哥都能有一個身為市警局二把手的老爹。
像南裡河這樣兩者皆備的男人,可是警局中不少夢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年輕女警眼中的績優股,此刻如此好的機會,她們哪還不知道趕緊上前去獻慇勤表癡心?
南裡河剛掙扎著起身,便立刻圍過來兩三個年輕女警噓寒問暖,又幫整理衣服,又是幫擦嘴角,要是再能搬個小板凳,活脫脫世界拳王爭霸賽回合休息的架勢。
「武安素,實話告訴你,這次李蒙南嫌疑重大,就算是你也護不住你的小情人……」
南裡河本也不是什麼癡情種子,最近把上一藝校嫩模,對武安素的念頭也淡了,此刻也不怕與武安素撕破臉。
與南裡河一同出警的幾名男警員走到武安素身前,和氣道:「武警官,我們也是執行公務,同事一場,不要讓我們為難……你放心,局裡都知道他是你男朋友,不會刻意為難他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武安素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身邊之人被調查,心中總有些莫名的擔心。
肖家母女三人更是滿面憂色,也搞不懂為什麼本來好好的,突然間李蒙南就被當作了殺人嫌疑犯。
「媽,放心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本來就不是我殺的,還怕他們給我捏造個罪名嗎?」
安慰過母親肖慧,李蒙南轉身走到米妮面前,鄭重道:「妮子,協助調查可能要一兩天,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照顧好咱媽,順便督促寶兒早睡早起,不要看那麼晚的電視,調養好身體才能提高手術成功率……如果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就打電話給武安素,在家別耍小性子,知道嗎?」
在旁人看來,李蒙南最後這句囑咐是分成前後兩段的,但只有米妮知道,李蒙南這句話其實是連在一起的,顯然早已注意到了她對武安素的敵意,也是在提醒她一切以大局為重。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咱媽和寶兒的。」
米妮點點頭,人都被警察帶走了,她此刻也提不起什麼和武安素較勁的心情了。
……
片刻後,李蒙南被帶到了一間單獨的審訊室。
說起來這已經是李蒙南第二次來這種地方了,不過這回可沒有養眼的漂亮女警可看,只有兩個擺著撲克臉的糙老爺們兒。
「姓名?」
「李蒙南。」
「年齡?」
「二十歲。」
「職業?」
「東海大學教育學院學前教育專業大一新生。」
李蒙南也不詢問對方,逕自點燃了一顆煙,翹起二郎腿道:「警官,現在生活節奏這麼快,大家都乾脆一點,跳過這些例行公事的詢問,直接進入正題行嗎?」
辦公桌後的兩名警察互相對視後點點頭,其中一人問道:「米通這個人你認識嗎?」
「當然,他是我親生母親的再婚對象,算是我名義上的繼父。」
「上星期四上午你在做什麼?」
「上星期四?」
儘管記憶力向來不錯,但對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李蒙南還是需要回想一下。
「提醒你一下,上星期四米通去了你們家。」
「哦,我想起來了。」李蒙南輕磕了幾下煙灰,恍然道:「那天上午接到家裡人的電話,說是有人來收債,回來後就看到了米通。」
「有當時的目擊者稱,你毆打了米通?雖然不是親生,但他畢竟是你的繼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相信我,警官,如果你知道這個人渣都做了些什麼,你也會忍不住想打他的。」
於是李蒙南便將肖寶兒身患絕症、肖慧辭職擺攤拉扯兩個女兒、米通先拋妻棄子躲債後做假合同強奪拆遷補償款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出來。
負責審訊的兩名警察都是三十來歲的壯年,家中同樣有老婆孩子,對於米通這種拋妻棄子不說,還要斷老婆孩子生路的人渣自然也是深惡痛絕,對李蒙南痛毆米通的行為也是在心中暗暗叫好。
不過正義感畢竟不能代替法律,兩名警察還是不能就此放過李蒙南,但對他的態度明顯有所改善,說話的語氣也客氣了不少。
「據目擊者稱,你曾經卸下過米通的臂關節,讓他一度失去反抗能力……你以前練過功夫?」
「應該算是練過吧,但我練的不是你們印象中那種拳來腳往爭勇鬥狠的功夫,只是一門教人怎麼拆骨頭安骨頭的功夫……說實話,連我也覺得這功夫有點自虐。」
李蒙南這倒不是假話,他身上唯一的功夫就是老頭子逼他練的柔術,格鬥術什麼的他可是一點都沒學過,打架全憑唯快不破。
「這麼說,你的拳腳應該很重了?」
「警官,我覺得你這話問的有問題……一根絲線也能切豆腐,刀砍鋼管也會卷刃,人的拳腳重不重,那要是打在什麼地方上的。」
李蒙南這話有些詭辯的嫌疑,但兩名警察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只得暫時不去糾纏這件事,換了個問題問道:「在那之後,你有沒有再見過米通?」
「沒有,不過聽人說當天下午有人在火車站售票大廳見過他……對了,那天晚上我在教父夜總會門口撿到了這個。」
說話間,李蒙南將米通的那部手機從兜裡掏出來放在了桌上。
「這是什麼?」
「應該是米通的手機,裡面有些信息,估計你們警方應該會感興趣。」
兩名警察聽到此話,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其中一人戴上手套,小心的將這部手機裝進了專用的證物保存袋中。
「你能不能說明一下,星期四晚上你在哪裡?據我們所知,你當晚並沒有回學校宿舍。」
「我說過了啊,那天晚上我去了教父夜總會……」
「你在夜總會過了一夜?」
兩名警察皺起眉頭,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不好查了,教父夜總會那種地方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各類人員往來出入,就算有監控攝像頭也很難對某個特定人物進行篩選排查。
「本來是那麼打算的,不過意外遇到個熟人,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在夜總會喝醉了被人撿了『屍體』,作為一個內心充滿著正能量的好青年,遇上這種事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後來我就扛著那女孩去了賓館……嗯,這件事武安素警官可以作證。」
「按我們的規定,她是不能給你作證的。」一名警察提醒道,看來李蒙南和武安素兩人交往的事情在警局裡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哦,不,我的意思是,第二天早上那個女孩帶著一包衛生紙去派出所報案強姦……當然,後來證明強姦她的只是一根旺仔碎冰冰,不過這件事你們應該可以查到。」
負責做記錄的警察此刻滿臉的黑線,心道這貨都在胡扯些什麼啊,不過職責所在,他還不得不將李蒙南這些貌似扯淡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記錄在案。
「這麼說你晚上是在酒店過的夜?」
「不,作為一個內心充滿著正能量的好青年,我怎麼能做那種趁人之危的禽獸之舉呢?我只是把那個女孩送到酒店後就直接離開了……那天晚上我是在我新租的房子裡過的夜。」
負責審問的警察將手中的筆繞著手指轉了一圈,忽然問道:「那也就是說,星期四那天晚上,凌晨以後至第二天天亮這段時間,你都是自己一個人?沒有人可以為你證明?」
李蒙南這時也從這兩名警察的問話中分析出了一些端倪,沉思片刻反問道:「警官,那個米通該不會正巧就死在這個時間段吧?」
若是其他的嫌疑人發問,這兩名警員未必會理,但李蒙南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嫌疑人,且不說武安素的面子,單是怒懲人渣這一舉動,就讓這兩名警員對其頗有好感。
於是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道:「經我們的法醫鑒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恰好就是在週五凌晨零點到五點這一時間段,而你又恰巧頭一天剛與死者發生過肢體衝突,所以我們不得不懷疑你與本案有著直接的關係。」
李蒙南苦笑著敲了兩下額頭,沒想到一時的衝動之舉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不過話說回來,這米通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就選在他唯一獨自過夜的時候去死,妥妥是要坑死他墊背的節奏啊。
當然,這肯定只是個巧合,畢竟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那天會獨自在外過夜,米通就更不可能有那本事。
再說,剛一百多萬巨款到手,富足的人生還沒來得及享受,米通也可不能放著好日子不過,豁出命來跟他同歸於盡。
見李蒙南苦笑不語,兩名警察還以為打開了突破口,立刻趁熱打鐵繼續問道:「據我們瞭解到的情況,在那之後,你忽然多了一個存有一百萬巨款的銀行賬戶,對此你有什麼解釋嗎?」
李蒙南忽然發覺自己這次還真是出奇的悲劇,幾乎什麼不利證據都趕到一塊去了,不過還好這件事他能解釋,於是如實道:「這錢是我跟學校裡一個同學借的,她叫樂優優,是我們學校音樂系的大一新生。」
「她和你什麼關係?」
「朋友,比較聊得來的那種。」
「呃……說實話,我個人還是願意相信你說的都是實話,但專案組會不會也這麼認為就不太好說了。」
李蒙南無奈的聳聳肩,他知道這兩個警察不過就是一種客氣的說法。
一個只是聊得來的普通朋友,在不打任何借條的情況下就能隨隨便便借他一百萬,他這話別說專案組不會有人信,就算是他自己聽著都有點假。
不過好在這件事還有一個銀行的vip客戶經理可以作證,不然搞不好連樂優優都逃不了被調查的結果。
兩名警察隨後又問了些其他的問題,比如米通平日與什麼人結過仇之類,但李蒙南總共就見過米通那麼一面,其他的還都是從肖家母女三人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哪會知道這些隱秘的事情,只能是不斷搖頭。
兩名警察見從李蒙南那裡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索性結束了審訊,起身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按理說在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真正的兇手以前,我們是不該扣押你的,但你的嫌疑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恐怕今晚,甚至是明晚,你都要在這裡過夜了,希望你能理解。」
李蒙南點頭表示理解,忽然神情鄭重道:
「我只想問一個問題——我在你們這兒吃飯不要錢的對吧?」
……
「怎麼樣?那小子招了嗎?」
通過攝像頭見審問結束,南裡河迫不及待的詢問起最終結果,他強忍著腹部的疼痛連醫院都沒去,就是為了等李蒙南招供殺人的好消息。
可惜負責監聽的警員遺憾的做了個搖頭的動作,道:「嫌疑人並不承認是他殺了死了死者,而且從表情和語氣來看,他似乎真的對死者的死一無所知。」
「哼,咱們辦了這麼多案子,有哪個殺人犯是一開始就對殺人供認不諱的?不過這小子面對銀行存款記錄也沒鬆口嗎?」南裡河似乎已經認定了李蒙南就是這起殺人碎屍案的兇手。
「嫌疑人的解釋有點讓人意外……算了,這裡有他們剛整理好傳過來的文檔,你自己看吧。」
說話間,那名警員從打印機上拿過剛剛打印好的審問筆錄,隨手遞給了南裡河。
南裡河接過審問筆錄,越翻越是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這上面李蒙南的回答通篇都是狡辯,完全是毫無任何價值的無效信息。
忽然他的視線被審問筆錄中的一小段文字牢牢吸引住了,捏著下巴彷彿若有所思。
「教父夜總會……女孩醉酒……」
南裡河的眼中突然爆出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之色,擱下審問筆錄匆匆離開辦公室,找了一處無人經過的僻靜角落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雨天,我,南裡河!你tm別玩了,趕緊隨便弄幾下射了,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
電話對面之人正是上週四晚在教父夜總會側門,被李蒙南用幻術拉入幻像狠抽了一頓耳光的那個英俊年輕人。
夏雨天此刻,那豬頭般的腫臉還沒完全消去,他也怕出門淪為他人笑柄,只好花錢叫上兩個嫩模在自己的小別墅內開「無遮大會」聊以解悶,不想剛被兩個小****撩起邪火,撥開那狹小的丁字褲就要提槍上馬,卻被南裡河一個電話徹底攪沒了興致。
不過此刻已是箭在弦上,夏雨天只好胡亂捅幾下打算草草了事,可身下那妖艷的嫩模叫得跟殺豬似的,下邊卻完全不給力,腰都累酸了也沒有多大感覺,小兄弟反倒是愈發的垂頭喪氣。
「媽的,趕緊起來給老子嘬!什麼嫩模,到底被多少男人幹過,b松的跟棉褲腰似的……」夏雨天狠狠一巴掌拍在那妖艷嫩模的肥臀上,起身坐在沙發上劈開雙腿,示意兩個嫩模過來品簫,同時拿起電話道:「喂,裡河?你剛才說什麼?之前那小婊子叫得太大聲,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雨天,你還記得上星期四那天晚上,你托我父親幫你調取教父夜總會門口監控錄像,找那個對你出手的小子嗎?那個人我找到了!而且現在就在我們警局的拘留室裡!」
「什麼?」聽了南裡河的匯報,夏雨天立刻來了精神,抬手揮退了那兩個正圍著他小兄弟努力用功的嫩模美女,道:「趕緊說說,你是怎麼抓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