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5章 菊花變成向日葵 文 / 風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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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強一夥人選擇的動手時間比李蒙南預想中的更早。
晚上洗漱完畢剛回牢房,五個壯漢便將李蒙南團團包圍,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容,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李蒙南,視線總是不斷在下三路遊走。
李蒙南莫名的想起一句古詩——少小離家老大回,菊花變成向日葵。
好吧,這不是古詩,僅僅只是應景而已。
「呦,小子,屁股很翹嘛,不知道口活怎麼樣?」
「岳老三,你倒是想得美,咱們這種地方那那麼容易就關進來個兔爺?有個細皮嫩肉的玩就不錯了……」
「就是,金魚眼那小子剛進來的時候,不也是什麼都不會?現在被調教的可不比外面那些頭牌兔爺差,那小屁股搖的,比我當初的馬子可是給力多了……」
如同色狼見到美女,五個壯漢將李蒙南圍在當中你一言我一語的品評著,不時發出陣陣猥瑣的淫笑。
郭德彪見狀就要站出來幫李蒙南撐場子,卻被李蒙南一個眼色給喝止了。
「幾位,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呢?」
說話間,李蒙南笑著摸了摸左手,一枚灰不溜丟的戒指憑空出現在了中指的根部。
這個動作極為隱蔽,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上多了這麼一樣東西。
「小子,你不用在那裡裝傻……實話告訴你,這就是牢房裡的規矩,剛來的新人都要當上三天的娘們兒,讓大伙樂呵樂呵,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該怎麼做心裡應該清楚!」
黑強大馬金刀的抱臂坐在大通鋪的床沿上,點了一顆其他犯人孝敬上來香煙。
他早已從那不知名西裝男那裡聽說過眼前這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似乎有兩下子,為謹慎起見,並沒有像以往那樣自己親自拔這個開菊頭籌,而是先扔出幾個炮灰去試探對方的深淺。
「對了,有件事不妨告訴你,不要想著像那些條子求救——今晚的看守所的監控系統維護,暫時無法使用,你懂的。」
見李蒙南有一點點向門口靠近的跡象,黑強以為他要求救,索性丟出真相讓他斷了這個念想。
「哦?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原本那慌亂中強作鎮定的神情瞬間被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取代,李蒙南倚著牆壁抖了一下手,一支與黑強相同牌子的香煙從指間憑空彈出,隨即匪夷所思的自行燃起。
從開始就窩在自己的舖位上一動不動的田老根忽然眼中再次亮起一絲精芒,盯著李蒙南的那雙手,神情若有所思。
黑強也被李蒙南露出這一手給震住了,略微定了定神,冷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偷兒,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去嗎?要怨就怨你跟我們關在一起吧……」
「黑強是吧?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李蒙南嘴邊飄開一團青白色的煙霧,起身徑直向黑強走過去,冷笑道:「第一,我是個戲法師,請不要把我和偷兒那種低技術含量的職業混為一談;第二,不是我被迫跟你們關在了一起,而是——你們被迫跟我關在了一起!」
話音未落,李蒙南已然身形暴起,如下山猛虎般一頭衝入五名壯漢的包圍圈,雙拳快似流星,頃刻間打出一片模糊的殘影,五名壯漢幾乎沒等反應過來,面門便爆開朵朵鮮紅的血花。
「臥槽——!」
黑強心中暗罵一聲,之前只聽那神秘西裝男說過這小子扎手,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強悍如斯,五名最得力的手下居然連一個照面都沒撐住就被直接放倒了。
黑強入獄前雖明裡的職業是健身教練,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同時也是一名散打拳手,經常會參加一些帶有賭博性質的半地下拳賽,其實力雖然比不得那些真正的地下黑拳拳手,但也足以輕鬆對付尋常三五個壯漢。
但卻不成想剛起身與李蒙南接戰,便被拳上傳來的大力震得雙臂發麻,險些被一拳直接破防。
快!真是太快了!
這是黑強對於李蒙南出手的最直觀印象,即便是他見過的很多職業拳手都沒有這麼快的拳,那種速度彷彿已經突破了人類能達到的極限,隱隱甚至可以聽到空氣被瞬間壓縮而產生的彭彭轟鳴聲。
或許也只有這樣的速度,才能讓如此輕巧的身體打出堪比重量級拳手的重拳出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面對速度如此恐怖的對手,任何的技巧和戰術都已經失去了作用,黑強根本不敢反擊,生怕出拳的瞬間被李蒙南抓到機會一擊ko,唯一能做的只有憑藉著壯實的身體和肌肉將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硬抗下來。
黑強不是在被動挨打,他是在等待機會,豐富的擂台經驗告訴他,類似李蒙南這種以速度取勝的選手,一般耐久力都很差,開場三板斧使完如果對手還沒有倒下,後面就會形勢瞬間逆轉過來。
果不其然,這種凌厲狂暴的攻勢僅僅持續了不到十幾秒的時間,黑強便感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道明顯開始減弱,對方的呼吸愈發急促,揮拳的速度直接下降了一半還多。
哼,果然是年輕人的打架方式,全憑著一個猛字,今天就讓老子來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戰鬥!
黑強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李蒙南的攻擊頻率,抓住收拳的一個空檔,猛然對準李蒙南的下顎揮出一記兇猛的右鉤拳。
一擊定勝負!
突然間黑強注意到之前那苦苦支撐的李蒙南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心中不由得暗道不好,但十成力道出手的重拳豈是那麼好收回的?只見李蒙南的身體突然如同捕食前的蛇類一般柔軟的向後傾仰過去,以一個極為微妙的角度準確無誤的避過了黑強的這記重拳。
藉著這個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短暫硬直,李蒙南的腰間驟然發力,如同一張回彈的弓般將身體突然彈回,一記野蠻無比的頭槌砸在黑強的面門上。
咚——!
頭蓋骨是人體除了牙齒以外最堅硬的骨骼,而面門卻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用頭撞臉無異於在用石頭砸雞蛋。
便是黑強身經百戰也挨不住這樣的重擊,只覺得眼前瞬間一片白光,整世界都似乎跟著天旋地轉,如鐵塔般高壯的身軀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光噹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珍惜現在的這點痛吧,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李蒙南輕描淡寫的攏了攏被震亂的髮型,手指搭在左手的雷晶戒上輕輕的摩挲著。
……
「我去年買了個表啊——!」
黑強猛然從床鋪上驚坐而起,呼吸急促,心臟狂跳不已,頭髮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打濕。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環顧四周,發現依舊是那個牢房那個大通鋪,十幾名獄友睡得正香,不時可以聽到打鼾磨牙的聲音。
奇怪?自己不是被那小子一頭槌砸暈了嗎?難道在那之後一直昏到現在?
黑強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被撞的位置,不知為何,居然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更加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藉著走廊透過的微弱光線沿著大通鋪看過去,他竟然看到了下午被帶走就醫的那個金魚眼,而之前和他交手的那小子卻沒了蹤影。
怎麼回事?難道說其實根本沒有那麼一個人,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或者乾脆就是一場夢?
黑強坐在鋪邊自嘲似的笑了笑,看來是在這個破地方被關得太久了,精神好像都開始出問題了。
掏出一顆煙抽了幾口,他忽然覺得一陣尿急,穿鞋來到房間一側的小衛生間,脫下褲子就要放水,不想伸手居然抓了個空。
黑強起初也沒在意,以為是自己睡迷糊了,又向下摸了一把。
誰知這次居然也是同樣,毛倒是抓到了幾根,但最重要的那個小兄弟卻神秘的不知了去向。
黑強當時汗就下來了,全身一個激靈,丁點睏意都沒有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自己的小兄弟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就算是被人偷偷割了去,也不可能割得連個茬都不剩吧?而且這光滑的簡直就像是從來都沒長過那東西……
等等,這個濕濕黏黏的縫隙是什麼?怎麼摸起來的手感這麼熟悉?
咦?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小凸起?啊……這種感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不過好像又有點舒服呢……
臥槽!不對啊!老子是男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不科學!
黑強忽然心中湧起一絲不詳的預感,雙手趕忙往自己的胸前狠狠抓了一把,果然如同抓到了兩個剛蒸好的饅頭,又大又彈,手感相當給力。
他又摸了摸臉,雖然摸不出模樣,但那柔嫩的皮膚明顯不是他原來的那張臉,而且頭上也是長髮如雲。
臥勒個大槽了!老子喜歡女人不假,但不意味著老子就到當女人啊!這個tm誰幹的?
此刻黑強的心中已經被無盡的恐懼所佔滿,一覺醒來變成女人這種事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現在這具女人的身體卻是跟一群禁慾已久的男人關在了一起!
黑強根本不用去考慮自己此刻這張臉到底是美還是醜,這群被憋紅眼的牲口們連男人都能對付著用,怎麼可能會放過他這樣一個至少在身體上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就在黑強提心吊膽的思考著怎麼才能在不驚動房間內這些人的情況下叫來獄警解救他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身影忽然從大通鋪上爬起,一邊脫褲子,一邊向這邊晃晃悠悠走來,顯然也是起夜撒尿的。
「我擦勒!美女,你誰啊?你怎麼進來的?」
那男人沒料到廁所裡面會有人,起初被嚇了一跳,待到看清黑強此刻的模樣,不由得瞬間目露淫光。
「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在做夢……老天爺對我還真是照顧,做個夢也能給我個這麼漂亮的妞,來吧,見面就是緣分,讓哥哥好好疼你一下!」
眼見男子滿臉猥瑣的向自己撲來,黑強劈頭蓋臉一巴掌扇在男子的腦袋上,厲聲道:「草!岳老三你瞎了!我是你強哥!你tm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話一出口,黑強就知道要壞菜,這嬌滴滴的聲音哪有一點的威懾力,簡直就是跟對方撒嬌「來嘛,來干我嘛」一個意思嘛!
「我擦勒!我真是睡糊塗了?夢裡的美女居然是強哥?哈哈,有意思……」
那男子似乎認準了這是在夢裡,完全不給黑強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身子將他扭過去按在便池邊上,扯下褲子亮出長槍隨便套弄幾下,粗暴撥開黑強的臀瓣,腰部向前猛然一挺。
「啊——!我x你個媽的,岳老三!我干你家八輩祖宗——!啊……啊……」
黑強只覺得下面彷彿被強行****了一根木棍,整個人都快被撕裂了,他拚命的想推開身後的岳老三,但這具女人的身體卻根本沒有自己曾經那種強悍的力量。
更加讓他絕望的還在後面,岳老三舒爽的喘息和她剛才洩憤的痛罵居然驚醒了牢房內的其他人,除了田老根和郭德彪那兩伙,自己原來手下那七八個兄弟居然全都圍了過來。
「我擦!岳老三,這怎麼個情況啊?哪來這麼漂亮個妹子?」
「管他呢!老子都憋了那麼長時間了,先爽了再說!你們要不要來一發?」
「娘的,老子才不幫你刷鍋呢!妹子這小嘴不錯,來,給哥含住!草,張嘴!別tm給臉不要臉!」
「臥槽!小六子你居然敢偷跑!你跟岳老三這一前一後的,我tm玩哪?」
「你先對付著擼一發吧!」
「滾粗!你tm真槍實彈的幹,讓老子放空槍過癮?門都沒有!老子今天不睡覺也等著!」
「來來來!排隊!大家排隊!」
從天黑一直到天亮,黑強不知接受了多少次的摩擦和衝擊,他的那些兄弟就跟磕了藥一樣,突然間個個變得龍精虎猛,隨便上來一個不折騰個把小時不會罷休。
他的後面、嘴裡、胸前、手上,到處都是散發著刺鼻氣味的白色液體,到後來不要說是喊叫,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稍不留神就會被嗆得咳嗽連連,吐又吐不出來,想不被嗆死就只能勉強自己嚥下去。
光著身子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目光渙散的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黑強忽然想起了那個被他姦殺的女孩。
那個女孩臨死前看到的世界應該也是這樣的吧……
好累……
……
不知何時,所有的聲音突然從黑強的耳中消失,世界歸於寂靜,彷彿時間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強行停止。
黑強緩緩睜開眼,卻見自己身處在一片仿若宇宙般空曠無邊的漆黑空間中,牢房,岳老三等人,一切的一切都早已消失得毫無痕跡,仿若從未在眼前出現過。
一個人影從虛空中走來,仿若很遠,又仿若很近,儘管沒有任何的光線,但黑強還是看清了對方就是那個叫做李蒙南的新人。
「我……到底是在哪?……剛才的是夢?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黑強躺在地上仰望著著走到他面前的李蒙南,聲音無比虛弱。
李蒙南蹲在了黑強的面前,低頭對他笑了笑,道:「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也可以是真的,只要你認為它是什麼的,那它就是什麼的。」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黑強雖然依舊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但他還是猜得到他所經歷的這種種不可思議都是李蒙南讓他看到的。
「因為我覺得對於你這種人渣,一刀宰了是一種慈悲……嗯,這跟我的做人風格不符,要知道,我是個壞人。」
李蒙南打了個響指,虛空間出現了一把寬大的沙發椅,他轉身坐了上去,整個空間如同地震般劇烈震顫起來,片刻後在兩人面前隔開了一條仿若無盡台階相連的高台。
「我問你,是誰指使你對我出手的?」
李蒙南已經不認為這件事是南裡河做的了,因為單憑一個警局副局長的兒子,還沒那麼大的權利能讓一個看守所的監控設備暫時停止下來,顯然是背後另有其人。
「我……不能說。」黑強閉起眼睛陷入沉默。
李蒙南笑了,再次打了個響指,一座猶如中世紀絞刑架般的木台在黑強腳下隆隆升起,一根兩指粗的活結繩索如同有生命般的游到黑強身前,鎖住了他的脖頸。
「我想你可能不清楚你現在的情況……這裡是你的深層潛意識,只要我想,我可以直接從你腦袋裡面找到任何我需要的信息,就是需要費點手腳而已。
我這個人呢,懶慣了,怕麻煩,喜歡用最簡單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所以呢,現在我們來玩個遊戲……看到你腳下的那些木板了嗎?等會我會一層一層的把它們抽掉,這樣你就可以體會一下窒息的快感了,據說很爽很**。
而且在這裡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死,只要你死過去,就會馬上再活過來,然後我們繼續重複這個遊戲……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