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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接到捧花,心情怎麼樣? 文 / 思我之心

    司儀見阮素一直沉默不吭聲,只是低頭看著手裡的捧花,會場嘉賓已經開始疑惑了,他連忙出來打圓場:「阮素小姐,請跟我們分享一下您現在的心情,新娘的捧花,會給你帶來滿滿的桃花運,你很快就會心想事成的。」

    司儀的話暫時的安撫了現場的情緒,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阮素身上。

    台下很黑,但是阮素還是往她坐的方向望去。因為她知道,鄭易洛在那裡。這個時候,他是什麼表情?他想的是什麼?這束捧花,不是她接的,那麼心想事成還會在她身上發生麼?

    如果真有這麼靈的話,那她求之不得。

    「很高興……」她終於開口,聲音通過話筒在音響裡擴大,清晰甜美,一字一句鑽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很高興,夏以寧小姐的捧花,能被我接住。沒想到我也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在這裡,我祝福夏以寧小姐和韓希先生,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她說完簡短的一番客套場面話,提著裙擺就走下了台。

    鄭易洛微微一笑。

    夏以寧看著她離開:「沒想到是她接到了我的捧花。希望,她能應證接到捧花的意義,和心上人在一起。」

    「你覺得她和鄭易洛復合,需要多久?」

    「也許永遠不可能,也許,下一秒就能重新在一起。」夏以寧回答,「感情的事,最不能按常理來思考。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心意會不會被改變。說起來,她和鄭易洛兩個人的情感之路,也夠坎坷的。比起我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我們現在幸福了。」韓希拉著她的手,指尖不停的輕撫著夏以寧無名指上的婚戒,「想要真正的幸福,經歷過的坎坷和挫折,也會成正比吧。」

    夏以寧輕笑一聲:「呵……是麼?可是有的人,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別人追逐了一輩子的幸福,而且安然無事。」

    韓希清楚她說的是誰,只是抱了一下她:「以寧,別人的事,我們旁觀者從來就不能輕易下結論,畢竟我們不是別人。你現在想想我們的事就夠了,韓太太。」

    「韓太太」這個稱呼,讓夏以寧臉上瞬間一片笑容。

    她,從此以後,就是韓太太了!

    阮素拿著捧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旁邊的人客氣跟她說恭喜,她都一一笑著回應了。她接到捧花,在旁人看來,的確是運氣比較好。

    她把花放到一邊,就聽見鄭易洛熟悉的聲音響起:「接到新娘子的捧花……心情怎麼樣?」

    阮素把花放好,又挽了挽耳邊的頭髮:「從我下來開始你就面無表情,我以為一整晚你都不會跟我說話了。」

    「怎麼會。」他笑,「我只是不知道,第一句要和你說什麼。想和你說捧花的事情,可是我看你對這件事情不是很在意。所以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你說。」

    「你現在不是都說出來了麼。」

    「那你能回答我麼。」鄭易洛看著她,又把目光移到捧花上,「花很漂亮。」

    「說實話……心情一般般。這花,不是我接到的。」

    鄭易洛點點頭:「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阮素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既然你看到了……那你也就知道,捧花不是我接到的,是她塞給我的。當時一切發生得太快,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你應該知道接到捧花的含義……」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是歎氣,但是語氣裡卻帶著一點小欣喜,「你,會成為下一個新娘子。」

    他的話說完之後,阮素笑了:「剛才你不是說你都看到了嗎?那你應該也明白,接到捧花的人不是我,是蘇傾。這麼說來的話,其實這些意義,也並不是空穴來風,毫無可信度的。畢竟不久之後……蘇傾的確是會成為新娘,穿上婚紗嫁給我表哥宋城堯。」

    「但是她給了你,那麼你就接受的不僅僅是這束花,其餘的,看不見的一些東西,也一併給了你。」

    「看來鄭先生很希望我趕快結婚咯?」阮素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辯,反問道。

    鄭易洛狹長的丹鳳眼瞇起,低笑出聲:「當然,如果,你願意嫁給我的話。」

    阮素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小素,我可是準備很久了。」他繼續說道,指了指阮素身邊的捧花,「你看,天意都如此。」

    阮素很想跳起來大吼——是蘇傾塞給我的是蘇傾塞給我的!你剛才明明都看到了為什麼還要這麼說!如果不是蘇傾她連這束花的邊邊角角都碰不到!但是也只是想想罷了,仍憑內心已經開始暴跳如雷,面上必須還要保持著雲淡風輕。

    這是淑女修養的一課。

    這個時候,婚禮已經進行到一半多了。夏以寧換下了婚紗,穿上了紅色的小禮服,和韓希一起,開始向來賓敬酒。

    在這裡待了近兩個小時了,蘇傾也漸漸失去了玩心,老老實實的坐在宋城堯身邊,乖巧得像一隻貓咪。她今天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把搶到夏以寧的捧花,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它塞到了阮素手裡。

    阮素啊,表嫂我為了你,也是蠻拼的!

    所以夏以寧和韓希端著酒杯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站在宋城堯旁邊,端著酒杯,豪爽的一口喝完。

    宋城堯都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酒量和酒品那麼差,裝得跟千杯不醉似的。

    韓希看著蘇傾這麼大氣的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完,也有點詫異:「蘇傾……看不出來啊,這麼喝很容易醉的。」

    「沒有啦!」她擺擺手,「一杯而已,不會有事的。今天是你和夏以寧結婚的日子,大大方方的敬你一杯,也是應該的!祝你和夏以寧,白頭到老!」

    「謝謝。」韓希舉了舉酒杯,「以後你和宋城堯的婚禮,我很期待,也會送上我真心的祝福。」

    宋城堯微微一笑,按下蘇傾想再去拿酒的手,和韓希碰了碰杯:「我和傾傾的婚禮,到時候一定會請你參加。」

    「好。」韓希應下,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同喝下了杯子裡的酒。

    夏以寧微笑著看他們喝酒,目光從宋城堯臉上劃過,最後落在蘇傾身上。她往前走一步,突然對蘇傾說道:「我可以和你擁抱一下嗎?」

    「啊?」

    不僅蘇傾,連宋城堯和韓希兩個人都覺得有些驚訝。

    宋城堯下意識的就把蘇傾往身後攬,動作幅度雖然小,但是拉開距離的意思很明顯。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夏以寧:「擁抱的話……以她和你的往常關係,我覺得不必了。」

    「呵呵……」夏以寧輕笑,「你未免也把她保護得太好了。這大庭廣眾的,你在,韓希也在,我能對她做什麼?今時不同往日,對蘇傾,我已經沒有那份敵對的心思了。」

    她把自己往日的所做所為,全都袒露出來,沒有一點閃躲的意思。她做了就是做了,針對就是針對了,敢作敢當。

    夏以寧只是把以前做的事情,統統都當作得到宋城堯的心而費的心思。那麼,她是為愛而戰,她毫無愧疚。只是現在各自都有了最後的歸宿,她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不後悔。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會後悔曾經做的一切。

    她只不過是愛一個自己想愛的人而已,何錯之有?哪怕那個人不愛她。

    這就是夏以寧的愛情觀。

    「以寧……」韓希出聲,正要說什麼,卻被她打斷。

    她衝他笑了一下,然後才看向蘇傾:「不過是想在這個時候,和你擁抱一下,冰釋前嫌而已。你,願意嗎?」

    蘇傾眼睛眨了眨,從宋城堯身邊走了出來:「吶……冰釋前嫌是可以,不過也得有點誠意。我可沒忘記你當初氣勢洶洶跑到我教室來的那……」

    她話還沒說完,夏以寧已經展開雙臂抱住了她,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極輕極輕的說了一句:「蘇傾,對不起。」

    說完以後,她立刻就鬆開了她。

    蘇傾有些不敢置信,她剛剛……耳朵沒聾吧?夏以寧是在跟她道歉?道哪門子歉?她剛剛說冰釋前嫌……是為了以前她對自己做的事情和惡語相向道歉?

    應該……是的……

    蘇傾想明白之後,回過神來之後,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韓希不知道跟宋城堯說了句什麼,他就挽著夏以寧走開了,繼續敬酒去了。

    宋城堯睨了她一眼:「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蘇傾搖搖頭。

    夏以寧這句對不起……到底是對不起她什麼呢?要是以夏以寧這樣的性格,不像是會為了以前所做的事,和自己說對不起的人啊。

    敬了很多人的酒,夏以寧頭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最後只好以水代酒,以免醉了。韓希和她十指緊扣:「你剛剛,在蘇傾耳邊說什麼了?」

    「你聽到了?」夏以寧驚訝的看著他。她聲音那麼小,只有蘇傾才會聽清楚啊。

    「你側頭湊到她耳邊的時候,我看到你的嘴唇動了。所以我就在想,你跟她說了什麼。你說完鬆開她之後,她魂不守舍的。」

    「我跟她說,對不起。」

    韓希挑了挑眉:「你是在為以前的事,跟她道歉嗎?」

    夏以寧含糊的回答:「如果要這麼理解的話,也是可以的。」

    「什麼意思?」

    夏以寧停下腳步,把手上拿著的酒杯放在旁邊的桌上,換了一杯水拿著:「對不起的事情……太多了。比如,為了讓宋城堯退出韓氏,解放對韓氏的控制,我跑去和他做的那一次交易。韓希,你還記得,交換條件是什麼嗎?」

    「從此不再對蘇傾提起那件事半個字,守口如瓶。」

    「我總覺得……她應該要知道真相。在愛情裡,女人不能是盲目的,被蒙在鼓裡的。不管當初,宋城堯是不是策劃的,蘇傾都應該知情。」

    「你……」韓希幽幽的歎了口氣,「你還想著他?」

    「你說到哪裡去了,韓希。」夏以寧怨怪的看了他一眼,「還在吃他的醋?我都是你們韓家的人,我現在是眾所周知的韓太太。」

    韓希笑了笑:「那件事……能不提就不提吧。都過去了,讓它隨著時間消逝,被所有人遺忘。誰能說,現在宋城堯,不愛蘇傾呢?」

    「你們男人啊……和女人的想法,果真就是不一樣的。」

    「好了,別想了,休息夠了的話,就和我一起再去敬酒吧!」韓希摟著她的腰,「才敬完了一些長輩。」

    夏以寧看了他杯子裡的酒:「你別喝醉了,實在不行喝不下的話,就以茶代酒,別硬撐。」

    韓希湊到她耳邊:「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醉的。今晚……還有好多事要做呢,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一直都記得。」

    夏以寧也難得的紅了臉。

    葉廷看著會場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端起手裡的酒杯一口喝完,然後重重的放下:「靜瑜,我們走吧。」

    從頭到尾,一直以來,他都是局外人。為了愛情,原來再驕傲的男人也可以卑微到這個地步。

    林靜瑜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的心情恐怕已經是很不好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待著也確實沒什麼意思了,走吧。」

    「嗯。」葉廷低低的應了一聲,抬腳就往出口走去。

    林靜瑜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低頭沉默。

    這樣的熱鬧場面,似乎與兩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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