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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6章 宋城堯,你懂了嗎? 文 / 思我之心

    等他回答的時間裡,蘇傾已經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了。

    「如果一開始男主角不欺騙她,那麼他們永遠都不會相識相戀。一輩子,都只會是陌生人。至少這樣,他們還做過戀人,成為過對方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而不是擦肩而過彼此不認識。」

    蘇傾默然。

    原來,直到現在,他依然也是這樣的想法,從來沒有動搖,也從來沒有改變。她忽然間沒有了信心,她如何能改變他的想法?

    這個機會,她給了,可是他會接受嗎?

    「除了這些呢?」蘇傾不死心的問,「在你看來,男主角這樣做,是可以理解的嗎?」

    宋城堯看著她的眼睛,紅腫輕微的消退了一點,很滿意的勾了勾唇角。聽到她的問話,漫不經心的答道:「如果女主角願意原諒他,那麼他這樣做得到了當事人的原諒,其他人,理不理解,又能怎樣?」

    「那如果,女主角不原諒他呢?」

    「電影的結局不是已經說明了嗎?沒有原諒,然後分手,各自成家。」

    蘇傾再次默然,無言以對。

    宋城堯看到她不說話,臉上再一次隱隱的浮現了傷心的神色,安慰的說道:「只是電影而已,傾傾,不要再想了。」

    只是電影而已麼?

    平常的時候,宋城堯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為什麼這個時候,看待問題卻僅僅只停留在表面上呢?他是故意不知情,還是,真的沒有往自己身上想過。

    想了想,蘇傾再次鼓起最後一絲勇氣問道:「你……對這部電影,還有什麼看法嗎?」

    「上樓睡覺去吧。」他收回手,看著她的眼睛,「帶上眼罩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眼睛應該不會這麼紅腫了。不然明天去宋家接蘇越景,媽要是看到你這眼睛,還以為是我把你弄哭的,那我就說不清了。」

    「我睡不著。」

    「那我抱你上去。」

    說完,他伸手過去,直接把她橫抱起來,走上了二樓。

    蘇傾疲倦的埋在他脖頸裡,一言不發。

    她失敗了。在宋城堯心裡,對當初那件事,很忌諱,一定很忌諱。她不知道,宋城堯到底是聽懂了,還是沒懂。

    如果是懂了,那麼他現在這樣和她在一起,就不會覺得不安嗎?如果不懂……不懂,那她又要怎麼辦。

    今晚上,她太累了。她從來不是一個委屈求全的人啊,可是現在,她隱而不發,只是慢慢的等,一點一點的旁敲側擊,等待著他的坦白和道歉。

    如果有天,她終於成功了,那個時候她又會作何反應呢?當事實都攤在兩個人面前的時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個結果,可是偏偏,她現在要往那個結果的方向努力。因為除了這個辦法,她想不到任何辦法了。

    太直接和太委婉,都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但是要她選擇既往不咎,當作沒發生過的事,那麼抱歉,她做不到。

    她愛宋城堯,愛到可以放低自己,但是沒有愛到可以失去自我。

    宋城堯,我要怎麼做,才能將這件事對我們兩個的影響,降到最低?我努力了,我在努力,因為我愛你。

    蘇傾木然的回到房間,把自己關進浴室。她躺在浴缸裡,直到水變得冰涼,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宋城堯敲門,她都不會回過神來。

    她換好睡衣走了出去,宋城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目光有點深。

    當臥室裡的最後一盞小檯燈被宋城堯關掉的時候,蘇傾還是沒有一點睡意。宋城堯習慣性的伸手過來,把她圈進自己懷裡,在她額頭上淺淺一吻:「晚安。」

    「晚安。」她回道。

    均勻的呼吸聲在她頭頂響起,他懷裡的溫暖和他身上的味道,蘇傾近乎貪婪的嗅著,屬於他的氣息。她想,她已經愛慘了。

    宋城堯,我寧願相信你是知道我今天說的那部電影的意思的,你只是還沒有想好,怎麼和我說,對不對?她鼻子一酸,輕輕的吸了口氣,生怕自己這樣的異常會引起他的注意,只有在他懷裡拱了拱。

    他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一點:「還睡不著?」

    「嗯。」

    「那要不要點燈?」

    「不用,」她連忙說道,「這樣挺好的。」

    「還在想那部電影?」

    「……嗯。」她應了一聲,還點了點頭。頭髮和他的衣服摩擦起的聲響,悉悉索索的。

    他微微一頓,然後才說道:「電影都是虛構的故事,你……比女主角幸福。」

    「是嗎?」她反問。

    這一次他過了好久,久到蘇傾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才聽到他一個堅定有力的字從喉間逸出:「是。」

    蘇傾閉上了眼,將哽咽吞下,眼眶微微濕熱。

    宋城堯,你……是懂了嗎?

    蘇傾渾渾噩噩的睡去,而且睡得很快。今天一天折騰了這麼久,她真的太累了。尤其是,宋城堯的懷抱,一如既往的讓她安心。

    可是她忘記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地下情酒吧,還是原來的包間,還是原來的人,所有的東西都一模一樣,沒有一點改變。不同的是,在夏以寧說完那句「我不是輸給蘇傾,而是輸給你的時候」,她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

    阮素在後面焦急的喊叫,她不聽。

    酒吧包間的水晶簾被人撩開,夏以寧看見是她,愣了一下,嘴唇微動,正要說什麼,她卻伸手推開她,闖了進去。

    宋城堯一見是她,站了起來。

    她好像什麼都聽不到,耳朵裡只有嗡嗡嗡的聲音。後面阮素在拉她,夏以寧在一邊冷眼嘲笑,韓希站在夏以寧身邊,目光帶著憐憫的看著她。鄭易洛幫著阮素,一起拉她。可是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生生的掙脫了他們兩個人,一揮手朝宋城堯打去。

    手到半空中,教人牢牢捉住。蘇傾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宋城堯的手握得死緊,如鐵箍一般。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更冷。她明明什麼聲音都聽不見,卻聽見他一字一句的說:「你不過是我一時興起玩玩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動手?」

    她失控的大聲尖叫,甩脫他的手,摀住了耳朵。

    「蘇傾,你以為你是誰?等我膩了,看不順眼了,你就趁早,給我滾!」

    他的話如此刻薄惡毒,他的眼神這麼冰冷無情,眼角微微蔓延出來的譏笑,都讓她更加崩潰。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說了……」她絕望的蹲在地上,摀住耳朵,「不要說了……求求你……」

    「傾傾?傾傾?醒醒,醒醒!」

    她懵懵懂懂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宋城堯略帶焦急的表情。她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是一個夢。

    一個……夢,而已。她做噩夢了。

    夢裡的人無情冷酷,說出話如刀子一樣在她心口狠狠的剮著,讓她生不如死。可是現在呢?眼前的人分明是焦急不安,眉頭緊皺,輕言細語,眼睛裡滿是擔憂,修長白希的手指替她弄去黏在額頭上的發,然後低頭親了親她:「傾傾,做噩夢了?」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眼神是空洞麻木的。

    他就不死心的一下又一下的吻著:「不要去想了……只是個夢,夢都是相反的。」

    「都是……相反的嗎?」她眼睫微動,輕聲問道。

    「嗯。不怕,我在。」

    「你在……是啊,你一直都在,你就在我旁邊睡著……」她閉了閉眼,「宋城堯,我口渴。」

    「我去給你倒水。」

    宋城堯動作輕柔的把她從懷裡放下,又拿過枕頭墊在她後背上,順手擦了擦她額頭細密的汗珠。然後,下樓去給她裝水了。

    蘇傾看著潔白如雪的被子,伸手摸了摸臉,一片濕潤。她又連忙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還好,夢裡沒有哭出來,這些都是汗水。

    夜裡寂靜極了,只有偶爾聽見樓下傳來一陣聲響。

    蘇傾咬著下唇,手慢慢的攥緊。突然間,她有些狠這樣軟弱無能的自己。原來也有一天,她可以這樣委屈自己。

    宋城堯端著水走了進來,在她身邊坐下:「喝吧。」

    她伸手接過,抿了一口,是溫水,她頓了一下,又接著喝了一大口,嗓子瞬間舒服了很多,不再乾澀難受。

    他又拿過她手裡的水杯,彎腰放在床邊的櫃子上,隨口問道:「做了什麼夢?」

    他這隨意的一問,倒是把蘇傾問住了。她咬了咬唇角,低聲答道:「噩夢。」

    宋城堯看了她一眼,她心裡一驚,卻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這個時候,該躲避的,不是她。

    他眼裡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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