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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2章 你這是在逼我恨你 文 / 思我之心

    蘇傾眼角一滴淚滑落下來,隱入髮際。

    他離開她的唇的時候,她終於睜開了眼睛,一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他鮮紅的唇,也沾染上了她下唇上的血,分外妖嬈。他看見她睜開眼,勾唇一笑,指腹觸上了她的唇,輕輕的擦拭。然後,目光一寸一寸往上移動,對上她的眼。

    蘇傾沙啞的說:「夠了沒有。」

    「不夠。」

    他回答完,突然揚手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輕薄,他大力的將她的上衣撕爛!當他看到她雪白的肩頭的時候,目光一暗。蘇傾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重重的在她肩頭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隱隱的滲出血跡。

    這麼嗜血的瘋狂。

    蘇傾雙手護在胸前,終於是忍不住痛呼出聲。

    宋城堯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目光流連在她的肩膀上,滿意的看著那個牙印:「傾傾,你的身體上,已經烙下了我的印記。你的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你的所有,都屬於我,也都來自於我。這一輩子,你還是死了去他身邊的心吧!」

    說完,他再次用力,那件已經半破的上衣,徹底變成兩半。

    空氣裡的涼意,讓肌膚上的變得冰涼,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蘇傾望著他:「宋城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想做,我寧願去死。」

    「我怎麼會讓你死。」他自己動手,一顆一顆的解開襯衫的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的她,「我和你,還有一輩子要過。」

    看著他的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裡面線條分明,剛勁有力的身體。蘇傾從心底伸出一股屈辱感:「宋城堯!」

    「我在。」他回答,「寶貝兒,如果你待會兒這樣大聲的叫我的名字,我想我會更高興。」

    看著他的神情,竟然帶了一點點摧毀的殘忍,卻又有憐惜的溫柔。這樣的截然不同的神情,出現在同一個人臉上,蘇傾才明白,其實眼前的這個人,骨子裡有多麼的強硬。

    她,徹徹底底把他惹惱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蘇傾驚恐的想往後退,卻發現沒有退路。她雙手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身子,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捏住手腕,強硬如鐵箍般的固定在頭頂。

    他的另外一隻手伸到她後背,解開了她的扣子。

    蘇傾顫抖得更加厲害,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也被他取了下來,這樣暴露在他面前,真的讓她比死,難受一百倍一千倍。

    她用力的掙脫:「宋城堯……別逼我恨你。」

    「我要讓你明白,你是我的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從現在到以後。」他慢慢的俯下身來,指尖滑過她細膩的肌膚,滿意的看著她更加顫動,「也許只有這樣,你想的才是我。」

    「我和他沒什麼,真的沒什麼……」蘇傾啞著嗓子說道,帶上了深深的無力感,「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宋城堯微微歎了口氣:「傾傾,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在意的是什麼。他自然不會怎麼對你,你和他是沒什麼。我有眼睛,我會看。」

    蘇傾猛然一怔,他……信她?她喃喃的問道:「那你在意的是什麼……」

    「我在意的,」他的手一路往下滑,語氣裡帶上了輕佻,可是眼神清明,沒有半點迷醉的樣子,「我在意的是你對他的態度。那樣的笑,那樣的親密,只有我能,只有我。他不該妄想你,你更不該和他走得近,在我們如今這樣的情況下。」

    「他是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的葉哥哥啊……」

    「那也是以前。」

    宋城堯說完,滾燙的唇覆上了她裸露的肌膚,如點火一般,迅速席捲了她全身。

    「宋城堯……什麼時候都可以,都可以……但是現在不行……」蘇傾拚命的搖頭,「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她抬腳去蹬他,踢他,卻都被他壓住。他那處的火熱滾燙抵著她,唇也變得更為火熱。

    宋城堯充耳不聞,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子。這樣的感覺,讓蘇傾倍感屈辱。剛才和他在爭吵的時候,他咬破她的嘴唇的時候,他在她肩膀上留下一個滲出血跡的牙印的時候,她都沒有哭。可是現在,他明明溫柔的愛撫,她卻好像是燒紅的熱鐵燙在身上一樣,眼淚就這麼的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她以為,她的眼裡早已經流乾了。但是現在才發現,流的這些眼淚,遠遠不夠。她每次都以為自己的偽裝和堅強無懈可擊的時候,他也總有辦法把她所有的堅強撕下來,露出劣跡斑斑的傷口。

    他永遠有辦法讓她的眼裡就這樣流下來。

    當初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悲傷。蘇傾想,原來上帝是這樣的公平,給了她多少,現在就要從她身上拿走多少。

    覆在她身上的這個人,是她最愛的人,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依靠。

    可是,現在,此刻,他在做什麼呢?

    她淚水漣漣的看著他:「……宋城堯,停下,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她的話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反而是這樣的哀求,激起他身體深處更大的獸性,徹底征服她。

    「傾傾……現在,你的心裡,你的眼裡,是不是就只有我了呢……」他慢慢往上,附在她耳朵邊,喘著粗氣問道,「你的身體,也只能我可以佔有。」

    「停下……宋城堯……」她再次哀求,雙手被他捉住,絲毫動彈不得,蘇傾不能硬來,只能在這個時候,喚起他內心深處僅存的一點同情,「你這麼可以這樣對我……這麼可以。」

    「可以的,傾傾。」他說,「我是在愛你。」

    「你是在逼我恨你。」

    「恨?傾傾,不行,你不能恨我。」他把她的手高舉過頭頂,一隻手牢牢的固定住她,另一隻手往下探去,脫去她下半身的衣物。

    蘇傾只能屈起腿來阻止他的動作,可是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他不再看她,順著她的鎖骨,一路吻下去。在經過小腹的時候,他的唇變得溫柔了,力道也輕了很多。比起他剛剛粗暴狂野的動作,這個時候才更像是愛撫。

    蘇傾腦海裡突然白光一閃,尖聲叫道:「等一等……」

    「等?」他一挑眉,含糊不清的說,「等什麼?」

    「孩子……」蘇傾顫抖著聲音說道,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卻努力的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我們的孩子……現在不能……不能,會傷害到他的。就算,宋城堯,你不為我想,也得為他考慮啊……」

    孩子是她最後一道護身符了,也是她最後一道防線了。

    她的痛呼,她的皺眉,她的眼淚,她的哀求,都不能讓這個時候的宋城堯心軟的話,只有孩子,才能幫到她了。蘇傾也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淪落到,要靠孩子,在宋城堯心裡博取同情心。可是與此同時,心裡也更加明白,她不是輸給了孩子,是輸給了宋城堯。

    這個男人一旦冷血無情起來,是這麼的……可怕。

    「孩子?」宋城堯呢喃了一句。

    蘇傾猛地點頭,縮起身子:「是……孩子,我們的孩子……」

    他忽然低低一笑,單手撐在她身側,微微抬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傾傾,忘記告訴你了,我問過醫生。」

    蘇傾眼睛驀然睜大。

    「只要動作小些,傷不到孩子……知道嗎?」宋城堯眼神慢慢的柔和下來,「我會好好的保護好他,讓他在你肚子裡,健健康康的成長,直到來到這個世界。你不在意他,我在意。」

    「我在意他!這是我的孩子!我比誰都要在意!」蘇傾聲淚俱下的爭辯,「在你眼裡,原來我就是一個這樣的准媽媽而已……宋城堯……」

    他盯著她,薄唇緊抿成一條線,瞳孔深縮,眼裡一片看不到邊的黑,吩咐要把人都吸進去。蘇傾回看著他,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好歹,也算是阻止了他。

    蘇傾還來不及想別的東西,卻突然被他一舉貫穿!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卻看見他移開了目光,薄唇依然緊抿,面無表情。沒有享受,沒有痛苦,也沒有愛意。只有他發尖的汗珠,開始隨著他的動作,滴落下來,滴在她白希嫩滑的皮膚上面……

    蘇傾一直掙扎的手,慢慢的停了下來。

    她和他,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這樣無法挽回的一步。

    明明,只差一點點,只有一點點,再給她多一點點的時間,她和他就可以和好如初,宋太太依舊是宋太太,那個笑得如沐春風的宋太太。

    歸根結底,不過是不夠信任。

    心碎嗎?不,心死了。蘇傾側頭看著窗外的夜色,黑沉沉的,沉得讓人心慌,一望無際。

    這樣的*,蘇傾希望自己一覺醒來,能把什麼都忘記,把昨晚的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那樣就好了。可是沒有用,一點用也沒有。

    蘇傾望著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腦海裡又回想起昨晚上黑沉的天空。昨晚昨晚……她木然的睜著眼睛,眼睛裡面沒有一點光彩,只茫然沒有焦點的,看著外面的天空。

    藍色……黑色,黑色……藍色……她此刻想的,只有這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截然不同的天空。昨夜黑色的天空,回想起來是她的噩夢,今早白雲悠悠的藍天,近在眼前,卻不是她的美夢。

    身體麻木,眼神麻木,連嘴唇上的傷口,都痛得麻木了。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雙手抓住被子。可是仔細一點去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泛著白。身邊應該睡著的人,應該躺著的位置,空無一人。

    他走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彷彿昨晚那場她不願回想的噩夢,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清醒的時候,身邊已經冰涼。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他已經走了,可是她卻不願意睜開眼睛。她只想,永遠的這麼睡下去,不去面對一切,也好。

    原來宋城堯,你也不敢面對,是嗎?不然,這麼早,你會到哪裡去了呢?你在害怕,還是在逃避?蘇傾一頓,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她還是高估自己了,或者說,他是根本都懶得和她面對面,互看生厭,他已經連表面的功夫,都不屑於做出來了。

    只是,宋城堯,當你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我的時候,有沒有過一絲的愧疚?

    有沒有?

    臥室的門被敲響,蘇傾依舊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外面的傭人敲門之後聽見裡面沒有相應,開始自顧自的在門外說話了:「太太,我知道您在裡面。我現在進來,服侍您起床。」

    昨天晚上,主臥室裡這麼大的動靜,大傢伙兒都心知肚明,宋先生和宋太太吵架了。

    傭人的手伸向門把,卻聽見蘇傾的聲音不大,但是清晰的傳了出來,帶著虛弱和無力感:「不要進來,我自己會起來的。」

    「可是宋先生交代過,八點一過,就必須要您起來,不能賴chuang。」傭人不敢怠慢,連忙解釋道,「太太……先生也是關心您。」

    「如果你還當我是這個家的宋太太的話,就給我馬上離開。」蘇傾第一次對傭人說了這麼重的話,她不想把太多的時間和精力費在這個上面,只能這樣說,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這倒有點宋城堯的風範。

    原來在一個人身邊久了,也會沾染上他的脾性和處事風格。

    「這……」傭人左右有些為難,宋先生的吩咐不可以違抗,可是宋太太看起來這一次態度也很強硬。這……兩個人吵架,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反倒是她們這麼下人了。

    還好蘇越景不在家,被阮素帶走了,不然昨晚那樣的場面,一個小孩子看見了,會有多害怕,一餓不知道會在他心裡留下什麼陰影。

    「不要來打擾我,」蘇傾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比之前更為有力,也帶了一絲堅決和不容抗拒。

    傭人放在門把上的手垂了下來,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是」,然後才離開。

    陽光明媚,窗簾沒有拉上,光線強烈,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流出眼淚一樣。可是蘇傾知道,哭不出來了,再也……哭不出來了。

    眼淚早已經在昨晚,都已經流乾了。在他釋放在她體內的時候,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傭人屏息凝氣的下了樓,小心翼翼的打通了電話:「宋先生,太太還在房間裡,說什麼也不肯下來,態度很強硬。」

    宋城堯在那邊幾乎是暴喝:「我說過無論如何都要讓她下樓!不能一直在房間!你聽不懂嗎!」

    傭人猶豫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太太說……如果……如果還當她是這個家的宋太太的話,就不要去打擾她……」

    電話那頭的宋城堯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她當然是宋太太,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那……那,宋先生……」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她起來,吃早餐,散步半小時。不然,你也就可以走人了。」

    「是,是……」

    傭人再一次上了樓,再次敲響了主臥室的房門:「太太,您還是先起來吧。這個點兒了,您還沒吃早餐,肯定餓了。宋先生已經吩咐廚房做好了您的早餐,就等您下來吃了。」

    裡面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太太……先生已經出門去了,如果……如果您是顧忌著他的話,倒是不必要了。」

    蘇傾的身子微微的動了動,撐著手臂緩緩的坐了起來:「他出去了?」

    聽到蘇傾問話,傭人暫時的鬆了一口氣,就怕宋太太不理人不回應。她連忙答道:「是的。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蘇傾淒涼的笑了笑。

    「太太,就算您和先生吵架,生氣,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來置氣。如果您可不必以前了,您肚子裡懷著小少爺啊,小少爺肯定餓了……」

    這一句話到底是觸動了蘇傾心坎裡。她翻身穿好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傭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只是當蘇傾走到洗漱間,不經意間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的時候,再次笑得淒涼。

    她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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