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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回 琴聲之詣 文 / 林瀟鴻

    第一百五十二回琴聲之詣

    陸懷恩能為一莊之主,豈是不明白事理之人,這幾年來他一直搜尋不到費斌的一些罪證,心中也是略有撼動,而且先前費斌父子求親之事自己想想也是做得太過了,便叫兩個兒子去跟費斌道個歉,並同意他們來往,只是婚事就此不可再提。

    聞言,陸志言兄弟二人見父親退步自然也是大喜,他們先前自然是暗中向費斌賠過不是,費斌不敢示弱於人自然只是稱沒事,心中依舊很是不樂,此時兄弟二人將父親的話轉給了費斌,雖然費斌心中氣憤猶在,但也不敢發洩於人,還是顯出了他那大俠的風度,將此事代過,日後還是有上秋水山莊跟陸志言兄弟來往。

    陸懷恩對先前的事心中還是有一絲歉然,雖然見費斌前來秋水山莊自己並不樂見,但礙於情面之上偶爾還是有隻言片語,只是甚少。

    費斌見陸懷恩的態度雖然還是*,但總比先前要好了甚多,心下自是歡喜,心中打量著這陸靜嵐是娶不了的了,便想到了其妹妹陸靜柔,是以這幾年他和其兒子都把心思放在陸靜柔身上,只有娶了陸靜柔想要進一步掌控秋水山莊都是好辦的多了。

    誰知半路卻殺出個瀟客燃,費斌這幾年來對陸靜柔的心血可謂是付諸東流,心中豈有不惱怒之理,是以之前並不阻止費玉亭對陸靜柔動手,但又想不到最後還是殺不了她。

    今日見到瀟客燃出現,原先費斌心中已然對他恨之入骨,若是有人能殺了瀟客燃,他心中就要歡喜得很了,所以自己也遲遲不肯出現,哪知道攪合的人越來越多,最後知道是殺不了他的了,無奈之下就只能順水推舟當個好人出來阻止眾人的圍攻。

    此時費玉亭的出現就是費斌派來的,就是為的查看瀟客燃的傷勢,好做後備。

    陸懷恩見到他那笑呵呵的嘴臉,心中覺得甚是憎厭,但若是要臭罵後生晚輩,以他的身份倒也叫人看笑話,便側過頭來不理會於他。

    陸志言還不至於那般冷漠,上前問道:「原來是玉亭啊,你怎麼在這裡?」

    費玉亭笑道:「先前見瀟兄在校場受了重傷,我爹和我心下極是不安,所以特派小侄前來詢問一番,不知瀟兄現下如何?可否好些?」

    「客燃現在已然好了甚多,有勞費大俠垂問,勞你回去告訴你爹,客燃已然沒事,好叫他不必擔心啦。」陸志德接口說道。

    「瀟兄沒事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知莊主可否讓小侄進去相詢一番?」說著費玉亭就要上前準備進入瀟客燃的房門,今日見他受了如此重的傷,若是安然無恙那他心中豈肯相信,定想要查看個明白才肯罷休。

    「不必了,燃兒現今正在運功療傷,不可受外人打擾,你告訴你爹,很快他就能出來跟大伙見面了。」一隻手攔在了費玉亭身前,他定睛一看卻是陸懷恩。

    費玉亭也知道秋水山莊三個莊主最難纏的就是老莊主陸懷恩,他父子幾番來秋水山莊都是因為陸懷恩才碰了釘子,早已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了,但也不敢對其發作,此時見他阻止只能說道:「原來這樣啊,那還是讓他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詢問。」

    那日在林子他被許文清震成重傷,心中自是鬱鬱不樂,實在想不出為何一個秋水山莊的護衛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功,今日知他竟是瀟客燃,心中已然釋懷,只是對瀟客燃的武功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心想要是自己也有如此功夫那陸靜柔定然是喜歡上自己才是,哪會給一個莫無聲名的土包子搶了去,想到此處對瀟客燃的恨意更是增加了一分,恨不得現在就將其千刀萬剮,但眼前這麼多人,自己的計量怎麼可能得逞呢。

    此時費玉亭待要轉身,卻是想到了站在門口處的紀小可,今日他見到紀小可的美貌,一顆心就碰碰亂跳個不停,心中便想著若是能跟紀小可鴛鴦共枕的話那可真是美妙之極,便對紀小可說道:「原來是紀姑娘,在下有理了,今日見姑娘武藝,在下實在自愧不如,還望有時間姑娘能指教一二。」言語中說得甚是誠懇。

    「滾,否則死!」

    短短的幾個字說得頗為平靜,沒有山搖地動的氣勢卻讓費玉亭如墜冰窖,頓時全身泛寒,甚至還發顫,一時竟覺得全身不聽使喚,口中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站著,再看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小姑娘之時,卻似地獄出來的魔頭,叫人不寒而慄,過了一會,他神志稍微有些清醒,知道若是站在這裡的話,指不定紀小可真會把自己給殺了,所以極盡全力穩住心神,說道:「是,是,在下冒犯姑娘,姑娘恕罪,在下這就離開。」說著轉身踉踉蹌蹌離開了。

    瀟劍萍看著費玉亭的模樣甚是狼狽,心中不禁覺得好笑,終於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身再看看紀小可,又不禁搖了搖頭,笑罵:「你啊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紀小可似乎沒有聽到瀟劍萍的話一般,緩步走到房門口,生怕驚擾到瀟客燃休息,便只是輕輕退開房門走了進去。

    瀟劍萍知道紀小可平時對人極是冷漠,此時見她不回話,自己也見慣了這事也不生氣,轉過身來卻是愕然發現,原來除了她外眾人居然還怔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中一時好奇,旋即想到適才紀小可那股直逼人心的殺氣,旋即釋然,這也難怪,若不是跟紀小可相處久了的人,還真是抵受不住她這般冰冷的殺意呢!

    除了瀟劍萍外最先回過神來的還是陸懷恩和殷素琴二人,他們兩人相視一眼,但見彼此眼中還有一絲尚未退去的驚色,他們處世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年輕殺氣卻這般重的少女,真不知道這樣的女子留在瀟客燃身邊是福是禍。

    轉而回過神來的是陸志言兄弟兩人,他們眼中自是也少不了駭然,均覺得這個女子處世過於冷漠,這樣可不好,最好還是以後還是叫瀟客燃多多開導。

    此時他兄弟二人又見陸懷恩臉色陰沉,便不敢吭聲站在原地等陸懷恩發話。

    「去,給我看看到底是誰讓他進來而不通報的。」陸懷恩嚴厲地說。

    陸志言卻是多少知道其中一些內情,對著父親恭敬地說:「我想定是山莊的人跟費玉亭熟了,所以才讓他進來的。」

    聞言,陸懷恩略一沉思也覺得頗有道理,但是事情已然發生,再去追究誰的責任為時已晚,便也就不想奪取追究,然而說道:「你吩咐下去,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可再讓任何人進來,否則嚴懲不貸。」

    「是!」陸志言應聲而下。

    陸懷恩看著陸志言離去的身影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站在門口不動的紀小可說道:「要不我們將燃兒轉移走吧?」

    紀小可待要發作,畢竟這是秋水山莊的疏忽,就這般讓一個敵方進來探查而不知道,但是仔細想想,此時畢竟也是寄在秋水山莊,人家是主人自己是客人,人家肯收留自己已然算是不錯的了,再者此時發作也是於事無補,便說道:「不必了,少爺此時不可多加擺動,既然他們敢來,我叫他們有來無回就是了。」說著逕自進了房門。

    陸懷恩這才回頭跟殷素琴相視一眼,兩人相顧愕然,到底這些年來紀小可都是怎麼過的,不禁為紀小可的事沉思起來,如此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性格便是如此乖張,將來若是沒有好好教導的話定然也成問題。

    最後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還是陸靜柔,她在原地思索甚久,此時已上更天,涼風嗖嗖,可是她額上還是背心已然冷汗淋漓,心魂依然動搖不定,適才紀小可在談說自己身世的時候舉止端莊,吐談隨和,倒是叫人覺得有一番柔情蜜意,此時為何說變就變,跟先前那個跟自己談天派遣之人卻是判若兩人。

    「你怎麼了?陸姑娘。」瀟劍萍見陸靜柔還是呆立在原地,便搖了搖她的手。

    陸靜柔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沒……沒有啊。」

    此時天色已晚,今日有忙活了一天,先前又被紀小可的殺意驚嚇到了,陸靜柔不禁覺得倦意徒生,說道:「我累了,想要歇息一下。」

    陸志德最想要的便是陸靜柔這句話,本以為無望她肯說出口,誰知她竟自己說了,心中不由得一喜,卻是面不改色說道:「去吧,這裡有爺爺和爹呢。」

    陸靜柔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緩步離開了。

    看著女兒身影隱沒的方向,陸志德心中忽然一陣悲慟,眼前的局勢瀟客燃醒來定是要娶紀小可跟他女兒的,可是跟紀小可相較之下自己的女兒顯得過於溫和柔弱,以後說不定真會吃虧呢?想著想著不禁又為女兒的終身大事擔憂起來。

    「喂,你個糟老頭坐在那裡笑什麼?」原來瀟劍萍看到不遠處坐在欄杆上的傅淮通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禁一陣好氣,又知道雖屬老輩人物,但說話隨和不會跟人計較,便知道開口說道。

    「我老頭子自顧坐在這裡賞風景,關你個小丫頭什麼事,難道連個地方也不讓小老頭坐了。」傅淮通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說著。

    「好,你老爺子愛做到什麼時候就做到什麼時候吧!」瀟劍萍向來知道傅淮通不會打沒有把握的戰,此時見他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卻是為之一鬆。

    聽這邊的說話,陸懷恩卻想起了一件事,今日他在瀟客燃身旁說了些什麼,後來瀟客燃便一招見信心滿滿的歸一海殺了,覺得此人定是深不可測之人,便對他拱手說道:「閣下坐在那裡遲遲不肯表示一番,還請閣下請教一番好讓此事順利渡過。」

    傅淮通呵呵一笑,說道:「難道老莊主不是已經有把握了嗎?哪裡還用得著我來說些什麼!」

    「何以見得?」陸懷恩似乎有些不明白傅淮通再說些什麼。

    「這裡乃是秋水山莊後院,以秋水山莊的闊氣,老莊主敢安排客燃在這裡養傷,難道就沒有什麼萬全之策?」傅淮通雖有一陣疑惑的神情,可是心中卻又明白了什麼似的。

    「既然你肯相信老夫,老夫盡力就是。呵呵。」陸懷恩心中暗歎這個老頭子果然不簡單,但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錚錚錚。」

    一聲琴聲打斷了陸懷恩和傅淮通的談話,他們遁聲望去卻是發現原來這琴聲乃是從他身後瀟客燃房間傳出的。

    陸志德還在為自己女兒的事擔憂,此時聽到琴聲一驚之下心想是誰在瀟客燃房裡彈琴驚擾他歇息,又一回神想起適才紀小可抱著古琴入房,此時除了她在彈琴卻還能有誰呢?

    他心中暗暗罵道:「練武之人最忌分心旁領,否則外魔侵擾最易走火入魔,輕則武功盡廢,重則暴斃當場,只有心無旁騖一心領會其中要旨方是上策,此時瀟客燃身受重傷,雖然昏迷不醒,可是紀小可不懂得在此時驚擾他將養會叫他傷勢難復的嗎?」想到這裡心中不禁憤懣,上前就要跟紀小可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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