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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回 都幹了些什麼 文 / 林瀟鴻

    第二百一十四回都幹了些什麼

    瀟客燃見黑衣人離開,心中暗歎已然無法留下他,轉身緩步迎向奔得近的了慈方丈。

    只見紀小可跟了善禪師也跟在了慈方丈身後趕了過來,了慈方丈見到瀟客燃沒事,心中略鬆了一口氣,轉頭又看到那個黑衣人已然走得遠了,心中便捨去了追捕的念頭,又對瀟客燃說道:「瀟施主,你沒事吧?」

    瀟客燃只是把頭微微一低,說道:「多謝方丈關心,晚輩沒有大礙。」

    瀟客燃想的確實沒有錯,瀟客燃在山腰茅舍跟黑衣人打鬥的時候因為聲響甚少確實沒有驚動任何人,可是久了一定會驚動人的,只是此時了慈方丈的到來,不知是恰到好處還是來遲一步。

    「少爺,你沒事吧。」來人自然是在了慈方丈身後趕來的紀小可她幾個閃身便來到了瀟客燃身邊,急忙查看他的傷勢。

    瀟客燃慘然一笑,說道:「我沒事。」

    「還說沒事!」紀小可看到瀟客燃手臂上長長的一道口子,心疼不已,說道:「你都流血了還說沒事。」說著紀小可便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就要給瀟客燃上藥包紮。

    瀟客燃也不再搭理紀小可這邊,便對了慈方丈說道:「想不到此人武功如此高強,最終還是留他不住。」

    「阿彌陀佛。」了善禪師此時也已經趕到,他慰問了一聲瀟客燃之後,便向四周望去,入目皆是一片狼藉,不禁心有所感,側身走了幾步拾起地上一根被長劍削斷的樹枝,瀟客燃的武功他一眼便能瞧出來。留在樹上的痕跡他也照樣看得出來,可是此人的武功套路他卻是看不出來,便說道:「此人武功也是極高。瀟施主是否看出此人來歷了?」

    瀟客燃歉然說道:「此人極為謹慎,晚輩幾番試探。可就是試不出來,而且此人武功詭異,晚輩踏入江湖不久,對江湖上很多武功套路還很是不瞭解,結果看不出他都是哪門哪派的,不知兩位大師可否看出什麼來了?」

    「江湖之大,無奇不有,縱是什麼武癡奇才也不可能對江湖上所有門派的武功都瞭解的。老衲眼拙,但憑適才看到的那一招半式和地上殘留的打鬥痕跡,確實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了慈方丈緩緩說道。

    「是,晚輩受教了。」瀟客燃恭敬地說。

    「客燃你沒事吧?」此時陸靜柔也趕到了瀟客燃這裡,這裡的人就她武功底子薄,奔起來也不如紀小可跟二僧快,所以他雖極為擔心瀟客燃的安慰,但無奈現在才到,看到紀小可正在為瀟客燃包紮,看了看他那長長的口子。心中頓時感到無比痛楚,驚呼了出來拉過瀟客燃右手緊緊握住,顯得一副深情款款。

    「呃。」被陸靜柔拉過手後。瀟客燃不禁牽動了肩頭的傷勢,臉上不禁難看了幾分。

    「你怎麼了?」陸靜柔見瀟客燃的模樣便知道定是他身上還有傷,並且自己還牽動了他的傷勢,便不敢再動瀟客燃的手了。

    「我沒事!」瀟客燃強忍著肩頭的疼痛說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的。」

    紀小可見瀟客燃立時面露難色,縮著左肩,知道情況不妙,便伸出手來輕輕揭去瀟客燃左肩的衣裳,結果叫人下了一大跳,此時肩胛處已然是烏青一片。隱約還能看到血痕。

    「怎麼會這樣的,少爺。」紀小可不禁大驚失色。

    「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的。」瀟客燃強忍著肩頭的疼痛緩緩說著。

    「老和尚,你們少林寺說是武林名門大派。就連夜裡潛伏進來一個黑衣人都不知道,傳出去怎麼見人啊。」看到瀟客燃受傷,紀小可心痛不已,覺得無法跟瀟客燃一起面對敵人,心中更是難受,此時心中無處可洩,便衝著二僧嚷。

    了慈方丈奈何四有德高僧,紀小可衝著他嚷,他心中知道此時紀小可的激憤,也不去跟他一般見識,但是她說的也對,碩大的少林寺進來一個黑衣人都不知道,此事傳出去還是有些不好聽的,一時也不知道跟紀小可說,只好一陣沉默。

    「小可,不得無禮。」瀟客燃見紀小可衝著了慈方丈發脾氣,急忙喝止,又對了慈方丈說道:「方丈大師,小可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阿彌陀佛。」了慈方丈說道:「其實紀施主說得也不錯,是我少林寺不夠謹慎見人進來而不自知。」

    「方丈千萬不要這般說,是晚輩有意把黑衣人引到這裡來的,是我自視太高,以為能把對方留下,或者拖住對方等諸位大師前來,沒有想到對方極高又奇,而且身上更有一件金絲寶甲護身,最後落到這般下場,也是晚輩罪有應得了。」瀟客燃很是謙廉。

    其實瀟客燃這般說話除了不讓了慈方丈沒有台階下,更是希望了慈方丈以此事向眾人證明他的清白,同時不要因為說「黑衣人上來少林而不知」從而有所顧忌。

    了慈方丈聽瀟客燃這般說了,忽然覺得很多事都可以迎刃而解,便說道:「刀劍乃是無眼之物,若真拚殺起來,死傷便是未可知之數,此地已然可以說明很多問題,還請瀟施主放心,此事交給老衲處理,一定能還瀟施主一個清白。」

    聞言,瀟客燃心中一喜,此話他也明白,刀劍無眼,若是兩人想要上演一場好戲瞞天過海的話,在打鬥之時心中一定有所忌憚,在打鬥現場一定會留下很多破綻,一流的高手一眼便能瞧得出來,所以江湖上可還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武林高手生死相搏而想要混人耳目的,此時在這裡的打鬥痕跡已然可以說明一切,雙玲寶劍陰劍不在他手中,也不是在他相熟之人手中,而是一個同樣想要得到雙玲寶劍陽劍的人手中,而且還想要殺了瀟客燃。

    「那晚輩在這裡先謝過大師了。」瀟客燃向了慈方丈微微一揖。

    了善禪師說道:「瀟施主還是先回房休息吧。接下來的事就交給老衲二人便是了。」

    「那晚輩就先回去休息了。」瀟客燃帶著二女跟二僧告辭了一聲就先行嚇下山了。

    看著幾人下山,了慈方丈兩人又相視一眼,接著又朝著樹叢走去。想要看看是否很能找出什麼能證明黑衣人身份的蛛絲馬跡來,一會過後。了善禪師還是茫無頭緒,便問道:「掌門師兄,你怎麼看?」

    了慈方丈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此時瀟客燃的武功絕不在昔日瀟亭之下。」

    了善禪師點了點頭,說道:「世間最高明的武功便是把有招化為無招,瀟客燃的武功看似有招實則無招,想不到他對武功的感悟已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日成就定不在瀟亭之下,只是希望他不要步瀟亭的後塵啊。」

    「非也。」了慈方丈說道:「一個執迷於武功執著於得失的人永遠都無法懂得什麼是有招變無招,瀟客燃能有今日成就,或者正是源自於他對世間名利的淡泊,瀟客燃是否想要成為一代梟雄,卻還是二說啊。」

    了善禪師似有所悟,便說道:「掌門師兄說的是,師弟受教了。」

    了慈方丈又問:「師弟是否還看出什麼來?」

    了善禪師說道:「此黑衣人的武功依我看應該在瀟客燃之下,只是瀟客燃少了爭鬥經驗加之聽他說黑衣人還有一件護身寶甲穿在身上,所以瀟客燃才會如此狼狽。至於黑衣人的武功套路,師弟眼拙,卻是看不出來。」

    了慈方丈點了點頭說道:「此黑衣人的武功也是極高。而且套路兼得各家所長,可謂對各家套路的研究甚深,不過就算他對各家套路有所研究,真正所長的不過一兩家。」

    「哦?」了善禪師見師兄這般說,似乎知道了什麼,便說道:「那依師兄所言,是看出什麼來了?」

    了慈方丈搖了搖頭,說道:「此人的武功招式,我適才是見過幾招。可是那都不是他本家所學,可是瀟客燃江湖閱歷尚淺。此人如此頻繁變化各家招式,也難怪瀟客燃看不出他是誰。想來這也是黑衣人膽敢冒著危險上少林找瀟客燃要劍的主要原因,而他見我趕來急忙離開想要也有怕被我識破的可能吧。」

    「怎麼說可能此人是怕被師兄發覺他的武功根基,看來此人我們也是相識的?」了善禪師提出了怎麼一個觀點。

    了慈方丈又點了點頭,說道:「江湖上能有如此武功造詣的絕非默默無名之輩,可是此人能如此隱藏自己的身份而不暴露,可見此人不簡單,看來江湖處處暗藏殺機,一對雙玲寶劍更是掀起了無數風浪啊。」

    兩人一聲無奈,多說了幾句便也跟著下山了。

    話說瀟客燃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廂房的路上,忽而看到先前引他們來廂房的僧人灰頭土臉的樣子,再看時還發現那僧人見瀟客燃他們走過來時眼中還泛有一絲懼意,身子不禁往後退了一步,穩了穩心神便對瀟客燃說道:「瀟施主你可算回來了啊,沒事吧?」

    「我沒事,謝師傅關心。」瀟客燃急忙回話,又見他神色有異,便問道:「小師傅,你怎麼了?」

    「貧僧沒事啦!」僧人緩緩抬起頭來,忽然臉上閃過一陣懼意,不禁完後退了兩步,急忙說道:「貧僧有事要辦就不打擾瀟施主休息了,貧僧告退。」說著匆匆離開了。

    瀟客燃看著僧人離去的身影臉上閃過一絲訝色,他適才分明看到僧人兩隻眼睛腫了一隻,眼眶還泛黑,臉上多少還有傷痕,定是被人打過,忽而心中又想起適才他的神色,心中多少猜測到了一些。

    但他正猜測之間忽然傳來紀小可的聲音:「少爺,這人奇奇怪怪的,你不要理他。」說著就要把瀟客燃扶進屋子去。

    瀟客燃當時沒有說什麼,便走進了屋,來到了床邊,坐在床沿上,抬起頭看了一眼紀小可。

    可紀小可見他望來的目光,心中忽然一怔,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怕瀟客燃知道似的,急忙把眼睛轉開,不敢跟瀟客燃的眼神相對,並且去弄要就要幫瀟客燃敷藥。

    瀟客燃臉色微微一沉,心中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便問紀小可說道:「早上你看不到我的人,然後都幹了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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