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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自救 文 / 自然之彩色

    不出一刻,一行人便抵達巫靈王府。

    墨羽軒最先跳下馬車,正想從月鈴手上接過巫月安,月鈴微微一偏,躲過墨羽軒的手。

    她小時候和阿安是好友,若不是因為一些事,她又怎麼會故意和阿安置氣。表面上她希望阿安過不好,實際上當阿安效仿她的伎倆娶夫的時候,她心中還是因為不放心而去將阿安的那些個夫君調查了一遍。

    這墨羽軒在商業上很有頭腦,在對付他叔父,卻沒有人站出來質疑他這件事,就以看出,他是極有能成為墨家的下一任家主,絕不能因為得罪那個形同庶民的淇親王,而將他們墨家准家主送來給那時已經聲名狼藉的阿安,這之間一定有什麼陰謀。

    且不論這一點,單從墨羽軒那傳遍皇都的風流事,她就絕不能再讓墨羽軒碰阿安一根毫毛,要是染上那什麼病怎麼辦?

    阿安表面上娶了五個侍君,從她的行為舉止,以及眼神來看,就知道阿安不愛他們,而且阿安一個也沒碰過他們,一切不過是為了引如月那毒婦的注意。

    月鈴抱著巫月安從車上跳了下來,竟沒有半絲不穩的跡象。月鈴抱著巫月安向府內的藥房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駱齊溪,快出來救救阿安,駱齊溪……」

    藥房內

    駱齊溪一邊看著醫書,一邊配著藥,幾天來,他一直在想巫月安那天的生肌水,那天他現自己手上的疤消失不見,立馬追了上去。

    是天希已經指揮小廝把它倒了,而且還用水沖洗乾淨,害得他連取樣都不行,想要問巫月安,又不想因此欠她一個人情,後來他還是通過查藥房那天少了幾樣藥而取得藥方,只是不管他怎麼試都沒有效果。

    正當他心煩時,聽到府中的騷亂,隨口問道:「阿安是誰?」

    天希不屑地撇撇嘴,答道:「八成是巫月安吧!」駱齊溪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厭惡,這巫月安怕是又在外頭惹事,囑咐天希待會兒巫月安來了不要開門,便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月鈴先去了駱齊溪住的地方,現人不在,通過管家,又向藥房跑去,藥房與駱齊溪住的竹溪軒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藥房處於府內最偏僻的西南角,這樣一耽擱,月鈴只能運起輕功。

    巫月安經過這一番顛簸,此時也醒過來了,看著兩旁飛速閃過的景色,暗紅色的瞳孔閃過一絲迷茫,她不是在月修玄的寢宮外和黑衣人對打嗎,怎麼在這?意識到自己被人抱在懷裡,巫月安的眼睛瞇了起來。

    巫月安的手鉗住月鈴的脖子,身子脫離開月鈴的雙手,雙腳並沒有想像中的著地,月鈴也因為巫月安的鉗制,而忘記運功,兩人就這樣直直落下去。

    巫月安此時也現剛剛抱著她的人是月鈴,就算之前對月鈴的印象再怎麼壞,她仍是月修玄的女兒,巫月安手指微動,兩人在離地六米的位置被風托住。

    月鈴呆愣了一下,隨即清醒過來,要扶起巫月安,巫月安本能厭惡不熟識人的碰觸,用一隻腳站立的她身子略微一偏躲開了月鈴。卻也一個趔趄,脫離那股風,摔了下去,月鈴再次愣住了。

    六米的距離想要召來風已經是不能了,難道今天她要因為自己的一個心理疾病而喪命嗎?對了還有土。

    巫月安施法使土壤突出在離地四米處接住她,巫月安一落地便覺得背上像灑上辣椒水一樣的痛,月鈴跳了下來,知道此時採用公主抱的方式行不通,背起巫月安飛到不遠處的藥房,使勁的敲起門。但天希接到命令自然不願開門。

    數十次敲門未果,巫月安嗤笑出聲,說道:「月鈴,別敲了,人家不願搭理我!」

    月鈴聽到巫月安的話,突然想起駱齊溪和巫月安之間有不少的過節,怕是不會為巫月安醫治,是阿安的傷不能再拖了。

    想至此,月鈴運起力打算破門而入,逼駱齊溪為巫月安救治,巫月安制止住月鈴的動作,說:「算了,我自有辦法,只是需要你帶我過去!」巫月安笑著看月鈴,有心緩和與月鈴的關係。

    月鈴不知道為什麼,竟相信了巫月安,背起巫月安,巫月安雖是個路癡,但她想要的東西離藥房只有一條道,所以順利地和月鈴抵達那個地方。

    那次巫月安剛來到這個世界,出去找藥迷路的時候也不是一無所獲,她離藥房一條走廊的小院子裡看到了補血草和傷癒草,傷癒草顧名思義以很快使傷口癒合,效果和生肌水一樣;補血草是能迅速補血的藥草。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傷是小傷,便沒用它們,而這個世界的人並不知道它們的用處,它們才得以保存到現在。

    巫月安把傷口處的衣服猛地一撕,本就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滲血。讓月鈴把傷癒草拔給她,讓月鈴嚼爛,塗在兩處傷口上,然後一口吞下補血草。

    吞完補血草後,巫月安嚴肅地看著月鈴,說道:「月鈴,幫表姑一個忙好嗎?」月鈴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巫月安咬住衣服,雙手抓住月鈴的手。

    她之所以一口吞下補血草,是為了讓補血草晚些揮作用。補血草和傷癒草雖為聖藥,但藥性相剋,現在前主還在體內養傷,異能還未完全恢復,無法屏蔽痛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過了一會兒,一陣劇痛襲來,巫月安咬緊衣服,手也一下子縮緊,在月鈴的胳膊上留下一個個印子,她不能再搞出一個傷口,否則血從那一個傷口流光了,她去哪再找傷癒草啊!

    月鈴從手中的力道知道,此刻巫月安正忍受巨大的痛苦,卻不知道怎麼辦,無措地在一旁看著巫月安。

    兩人都沒有現,在黑暗中因為聽到巫月安的話而跟來的駱齊溪,此時正處在震驚之中。這真的是巫月安嗎?

    以前每每為她治傷的時候,她不是立馬大叫,就是流淚,哪像眼前這個忍痛不的少女,難道真如她所說的,她失憶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將他的腿打斷,這筆賬無論如何都得算。駱齊溪沒有現的是,他竟有些不忍看到巫月安此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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