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妖妃逆成長之叫我女王大人

正文 第十章 乞丐進行曲 文 / 琅軒苑

    汧玸鐻za好不容易送走了二缺孩子趙煜,在碧瑩的領導下,芙蓉宮上下的工作已經步入正軌。

    小丫頭是個貼心的,知道娘娘我陪著那傻缺說了太多的話,泡了壺上好的君山毛尖送上來;青色白瓷茶杯,茶香裊裊怡人;淺嘗一口,果真是回味無窮。

    「娘娘,奴婢覺得煜王殿下對您別有用心!」碧瑩看他喝了口茶水後,這才神神叨叨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陳葉青從茶杯後面抬起臉,有些意味不明的看向碧瑩:「你那隻眼睛看見他對我別有用心?」

    「還用看嗎?娘娘剛回宮,他就找來了;皇上還沒來呢,他就先來報個了道!」

    呦!小丫頭幾日不開口說人話,這猛然一開口,著實讓陳葉青驚艷了一把。

    是啊!別說是碧瑩覺得趙煜有些奇怪,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那小子有些不對勁;要說這趙煜也是年紀不小了,連比他小的誠王趙耀都娶了王妃,卻獨獨單下了趙煜至今打光棍!

    照理來說,趙禮在眾多兄弟中最不會虧待的人就是趙煜了,但為什麼在成家立室這個嚴峻的問題上,把自己的親兄弟給忘了呢?

    是不是就是因為王府裡沒有一個王妃管束著,這才讓得那小子成天沒事幹往這後宮鑽,趙禮也真夠放心的,自家兄弟一天到晚的在他的後院子裡到處轉悠,他也不怕將來生出個兒子不像自己像自家兄弟的。

    「娘娘,奴婢還是覺得,您離煜王殿下遠一些比較好;您現在也知道他是裝瘋,就更不能跟他走的太近,免得落人口舌實在不妥!」

    這次,碧瑩說的這些話還是挺中肯的;是啊!趙煜裝瘋賣傻這件事大白於天下,他雖然得到趙禮的默許能夠自由進出後宮,但哥卻沒得到默許能夠自由接見他兄弟不是?

    「行了,本宮記住了,以後會盡量避免和煜王的見面。」

    陳葉青甩了甩手權當是打發了碧瑩的諄諄叮囑。

    從回來到現在,先是接見了一幫子美人談情說愛,接著又應付了一隻傻逼費勁腦子;陳葉青自從懷有身孕後就很容易犯困,今天能挺這麼長時間也算是破紀錄了;眼下又沒什麼事需要他,扶著碧瑩的手就滾上大床,抱著軟滑緞面的錦被就準備睡一會兒補補精神。

    可是,他這雙眼這才剛閉上;就看見黃梨急匆匆的跑進來,蹲在地上會回話:「娘娘,皇上來了!」

    嘿!這倆兄弟,又車輪戰折騰他來了是不是?

    陳葉青癟癟嘴想著是不是要起來迎一迎趙禮,可這被子剛撩起來,看著自己微微凸起來的小腹,就又停住了;依他現在的身份和體重,想必趙禮也不會介意自己不出門迎接這點小事吧。

    就在陳葉青猶豫掙扎著要不要這麼做的時候,就看眼前明黃色的一角一晃,緊跟著,便看見趙禮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看吧!都說這孫子是個面癱了吧!啥都是都是這個表情。

    陳葉青硬是將好不容易伸出去的腿又撤回來,裝著柔弱往身後的軟枕上一靠,眼皮也狀似無意的瞟了瞟趙禮,看他的神色並非不悅,這才放下心來。

    「皇上!」碧瑩恭敬地福禮的同時,雙手遞上香茶。

    可趙禮本來還稱之為面無表情的臉色在看見碧瑩後,登時就冷了幾分。

    陳葉青心中大喊壞事,忙主動接過碧瑩手裡的茶水,使了眼色立馬就讓黃梨將這不長眼色的小丫頭帶下去;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差點被發配到浣衣局從此以後當洗衣女,這丫頭怎麼就只記吃不記打呢?看見趙禮來了不敢進躲起來竟然眼巴巴的湊上前來了,這不是給眼前這位脾氣大的爺添堵嗎?

    好在黃梨是個機靈的,一把拽著碧瑩就拖到一邊,然後趁著大夥兒不注意,趕緊的就將碧瑩帶出後殿,找個角旮旯讓她躲起來。

    陳葉青因為主動替趙禮接過了茶水,也不好再厚著臉皮當著他的面將這茶水自己喝了;只要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將茶水遞到趙禮的眼前,柔柔的說了聲:「皇上請用!」

    趙禮本來冷了幾分的臉色這時才有了好轉,只見他神色寡淡的接過茶杯後並不著急喝,只是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仔細看了他一眼,道:「朕現在不渴,剛才在琉璃宮中喝過了!」

    琉璃宮?哎呦呦,那豈不是藍妃娘娘的宮殿?

    好你個趙禮啊,這九死一生的回來,你不先急著安撫自己的正派妃子們,反而跟討奶喝的小屁孩似的,一悶子就扎進藍妃娘娘的宮裡了呀?況且,你去安撫自己的後娘也就罷了,咋就跑到老子面前得瑟來了?

    陳葉青臉色變換著,真不知道該替這哥們標個贊呢,還是該對這孫子的行徑嗤之以鼻。

    先帝真是打死都想不到啊,自己死了以後自己生前最寵愛的妃子居然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裡梅開二度了;那藍妃娘娘想必也是好手段的,能讓趙禮第一時間去看了她,轉眼才來到這芙蓉宮裡露臉。

    陳葉青的心裡真在七拐八拐的歪歪著這一對野鴛鴦久別重逢該是怎樣的激烈、激動和激猛,瞧著藍妃娘娘的小蠻腰,那也是極為纖細的,真不知忍耐了如此久的趙禮有沒有將美人的小腰給折斷了。

    就在陳葉青在腦海中想像著那一場場的激情片段時,突然察覺一對冰冷的目光狠狠地在他身上一掃,後背上的冷汗刷刷的就冒了出來;陳葉青忙抬起頭去看,正好對上趙禮那雙陰鬱的像是要刮颱風的雙眸。

    哎呀呀!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橙色警報啊!

    陳葉青大感不妙的同時,終於反應過來趙禮為何露出這幅表情了;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能造騰人;仔細想一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可不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嘛;自家夫君在別的女人那裡吃飽了、喝美了,現在跑到自己面前道出真相,如果作為一個正常女人必定是心存芥蒂、滿心傷懷的;可是老子呢?卻是一副明媚淫邪的表情,一沒露出不滿,二沒露出吃醋,反而差點給這位老兄的大膽和不要臉豎起大拇指;也難怪趙禮這雙眼珠子裡刮颱風,這事兒要是擱在其他普通的男人身上,恐怕早就下冰雹砸死他了。

    為了配合趙禮那微妙彆扭的小心情,陳葉青咬了咬牙,決定再次在這孫子身上提升自己的演技功力。

    就看前一秒還眼神飛轉的陳葉青瞬間就垂下了頭,長長的睫毛如振翅的蝴蝶似的,帶著脆弱和委屈,一隻手還應時應景的輕輕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聲音囁喏微小:「皇上正值盛年,臣妾如今這身子也是無法照顧的;皇上不用事實都向臣妾稟告,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臣妾不敢有埋怨的!」

    是啊!老子真心不埋怨你啊!身為同道中人的哥們,兄弟我明白你這喜歡偷人的小變態內心;家裡的家花雖然美艷多情,但哪有野花偷起來刺激無比啊!

    只是,趙禮這傢伙是絕對不瞭解哥哥我的內心的;就看剛才還在刮颱風的眼珠子剎那間就陰轉晴了,沉沉幽幽的眸子裡,難得出現了幾分笑意,連平常都刻薄抿起來的嘴唇都微微的向上挑了挑。

    「皇后這是吃醋了?」趙禮拉起陳葉青的手就偷噎著笑聲說道。

    陳葉青一別頭,真不想看這自戀狂的傻帽表情啊;哥吃醋?呀呸!哥只會在你翻了後宮其他美人的牌子時才會為美人們小小的吃醋一把!

    可陳葉青這一別頭和沉默似乎更加讓趙禮高興,就看他一伸手就將陳葉青摟在懷裡,那寬廣的胸懷剛才一定被藍妃娘娘枕過,要不然咋就一股子誘人的馨香呢。

    陳葉青無恥的靠在趙禮的懷裡偷聞藍妃娘娘身上的香氣,哎呦媽呀,我的那個小心臟啊!光聞這香味就知道藍妃娘娘也是一頭猛於虎的母狼啊!難怪能把趙禮給迷戀成這樣,看來是有幾把小刷子的!

    趙禮此刻根本就不知道陳葉青的內心小世界是多麼的沉浸與蕩漾;只是瞧著懷中女子粉紅細嫩的臉頰,似乎是喜歡極了陳葉青表現出來的鬧小性的表情,一隻手輕輕地捏住他的下巴,在逼著陳葉青不得不回頭看他的時候,這才像是賞賜一般的說道:「既然皇后心中不悅,那朕今天晚上就留下來陪皇后,可好?」

    「啊?真的不……」陳葉青差點因為趙禮的話驚得把大實話給說出來,但好在他嘴皮子利索,關鍵時刻咬住了最後一個字,目光對上趙禮那雙幽沉的目光,眨了眨眼睛後,才硬憋著說了句:「這樣不好吧,臣妾現在的身子實在是不方便啊!」

    「朕又不會做什麼,皇后怎麼這般心慌了!」趙禮心情極好的調侃了一句陳葉青:「還是說,皇后有些急了?」

    啊哈!老子急?你這自戀狂的哪只眼睛看出來老子急了?老子面對這後宮裡的波濤洶湧和絕色美人們都忍住了,用的著在你這自戀狂外加受虐狂的身上急一急嗎?

    陳葉青臉色僵硬的哈哈笑著打太極,靠在趙禮的肩膀上試著掙扎道:「皇上就別取笑臣妾了,臣妾還不是為了皇上考慮嘛;我們終於從西北回來,後宮的姐妹們恐怕早就盼著皇上去看上一眼,如果皇上今晚夜宿在這裡,恐怕第二天這後宮就要被想念的眼淚給淹沒了!」

    說完這句話,陳葉青真心差點捂著自己的心口噴了!艾瑪!雞皮疙瘩的話說多了,真的會容易產生孕吐現象的。

    但是趙禮卻像是很享受他這樣的逢迎,一雙手由腰部摟到了肩部,再由肩部摟到了後背心處,最後好不容易在陳葉青的尾椎骨處停了下來。

    「皇后不用掛懷這些,朕明日再去看她們也無妨,只是朕要是今晚不留在皇后這裡,恐怕皇后在接見后妃們時會沒有臉面!」

    陳葉青差點捂著自己的臉淚奔了!啥臉面啊!他在變成女人的那一刻,早就沒什麼臉面可講了;趙禮啊,你何時變得如此為老子這個皇后這般著想了,老子不要你給臉,老子分明早就不要臉了啊!

    不管陳葉青怎麼掙扎,反正當天晚上,趙禮還是睡在了芙蓉宮。

    到了第二天,趙禮去上朝,陳葉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自己,外頭的天還有些黑,可他卻已經徹底沒睡意了。

    碧瑩歡天喜地的端了一杯溫開水走上前,讓主子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喜滋滋的開口說道:「娘娘,您真是越來越爭氣;皇上剛從西北回來的第一個夜晚就宿在咱們芙蓉宮,哼!氣死那幫狐媚子!」

    陳葉青被碧瑩這話噎的差點背過氣去,碧瑩啊!你還是先氣死娘娘我來的比較快一點!

    陳葉青有苦難言的又躺回到床上,翻騰著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初在西巡迴來的路上,趙禮可是一次都沒主動親近過他,可是昨夜怎麼一反常態,就主動送上門了呢?

    陳葉青想的腦仁都發疼了還是弄不懂那傢伙的內心深處究竟是什麼構造的,最後終於得到了一個小小的結論來安慰自己:人和魔獸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可何苦為了一隻獸獸來犧牲自己本就為數不多的腦細胞呢!?

    等天徹底大亮了,陳葉青才由碧瑩和小宮女們服侍著起了床,可就在她端坐在梳妝台前硬是被碧瑩按著塗脂抹粉的時候,就聽外面有人傳告,說是孫大人家來人了。

    孫大人?豈不是他舅父家,既然是舅父家,那定然是舅母和他的小表妹了。

    陳葉青歡喜的幾乎是從凳子上竄起來的,嚇得碧瑩大叫著就衝上來扶著他,那受驚的小模樣,還真帶了一份別樣的風情:「娘娘,您就不能慢著點!」

    「哎呀!本宮沒事,快快快!收拾好了去見舅母和表妹去!」

    陳葉青催著碧瑩動作麻利點,最後只是簡單地在頭上別了幾個簪花,穿著一件素裙就連走帶跑的朝著前殿走去。

    前殿中,孫柳氏帶著心愛的女兒孫芷煙規規矩矩的坐在寬背靠椅上等著,伺候在芙蓉宮裡的奴才們都知道皇后娘娘最是與自己的舅母親近,自然是不敢怠慢金貴主子的;這等候的一小段時間裡,又是上茶又是上點心的,別提有多熱絡了。

    黃梨也親自走上前,端了一盤番邦進貢的水晶紫葡萄擺在桌子上,客客氣氣、和和煦煦的對孫柳氏說道:「夫人和小姐都常常這紫葡萄,在夏天的時候這東西也算不得稀罕,達官貴人家裡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可是到了這個時節就少了許多;聽說此次番邦進貢,滿打滿算的也就送了二十來斤,可皇上聽說娘娘愛吃這東西,就一股腦的全部賞到了芙蓉宮裡,還好現在天氣涼了,很好存放這些稀罕物,要是天熱恐怕早就捂爛了!」

    孫柳氏瞧著黃梨是個嘴巴靈快的奴才,就大致猜出定是侄女身邊可用之人;自然也是端著客氣,笑著說道:「有勞公公多心了,臣婦定會好好嘗嘗的;只是公公啊,娘娘現在身子正在養著,這些生冷的東西還是要少吃些,免得在這種時候又上了身子的根基,將來就不好……」說到最後幾句話,孫柳氏本來漾起來的笑意就減了幾分,似是頗為心疼和惆悵的模樣,堪堪的眼瞧著似乎是要落淚的模樣。

    黃梨不知道這一盤葡萄咋就惹了孫夫人這般傷懷,正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孫芷煙幫忙說道:「公公不必尷尬,是家母有些不適。」

    說完這句話,孫芷煙心思靈透的看向母親,從袖中掏出帕子,輕輕地試了試母親眼角的淚珠,聲音柔軟的勸說道:「母親,昨日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今日來見娘娘必然是歡歡喜喜的,瞧你,怎麼就落淚了呢?如果讓娘娘看見,還以為是孩兒不聽話,惹著你了呢!」

    孫柳氏知道乖女兒這是在哄她,輕怪的瞪了眼說話打趣兒的女兒後,這才吸了吸鼻子,悵然所失道:「本來也是想著能開心些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在這裡坐一會兒後就只覺得心裡酸酸的;煙兒,你說你表姐咋就這麼不走運,好不容易又有了一個孩子,卻就這樣被歹人給害了去!」說完這句話,孫柳氏顫著音兒的長歎一聲,那真是將司馬媚疼到了心坎裡才會有的表情。

    孫芷煙本來還挺堅強的性子,在聽見母親這樣說之後,臉色也不覆剛才那般明媚;當初她們在京中聽說皇后娘娘在回來的路上被人下毒,傷了身子的同時,連腹中的孩子都沒了的消息時;母親差點哭暈過去,父親更是長吁短歎了好幾天,連食慾都沒以前那般好了;自己雖然堅強,可心裡終究也是難過的;這不,娘娘剛回來,母親就忍不住帶著她一同進宮來探望,只求能勸一勸表姐放開胸懷,孩子總還是會有的,傷心過度傷了身子才是真正的壞事呢!

    原來,孫家到現在還不知道陳葉青真正的情況,甚至還以為那個孩子早已經沒了;這才出現了這一幕傷懷動情的一幕。

    *

    陳葉青從內殿歡天喜地的衝出來的時候,趕巧正看見孫柳氏試淚長歎的一幕,腳步在一怔的同時,忙快身迎上去!

    「舅母,你這是怎麼了?」

    聽見這聲音,孫柳氏忙帶著孫芷煙齊齊站起來,正要朝著那飛來的女子福禮時,雙手正好被衝上前的陳葉青一把接住。

    孫柳氏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女子,瞧著兩個月不見,皮膚似乎是要比往昔帶了些陽光的味道,雖然瞧著沒以前那般白皙,但卻覺得健康,更有親和力。

    「娘娘,臣婦沒事,只是見到娘娘後,歡喜涕零!」

    孫柳氏不忍提起傷心事讓陳葉青難過,趕忙擦了淚就拉著侄女的手,雙目慈愛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妙齡女子。

    孫芷煙含笑靨靨的走上前,少女一身白玉蘭撒花紗衣,一支素淨的蓮花簪子嬌俏的插在烏黑的鬢髮裡,雖然梳的只是普通少女的髮髻,可硬是被這冰雪聰明的少女用出塵的氣質襯托的有幾分飄零的仙氣似的;陳葉青在後宮之中也算是見過無數美人,可偏偏像孫芷煙這樣純淨到近乎羽化而登仙的氣質,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鬆開孫柳氏的手,陳葉青忍不住去拉孫芷煙;就覺得手中那一雙細膩的柔荑摸上去暖軟極了,像是在觸碰最軟綿的花絮一樣。

    「數日不見表妹,真是想得緊,今日瞧見,卻又有些不敢認了!」陳葉青真心的笑說道:「舅母,你看我這妹妹,這般小就已經出落得如此絕色動人,這要是再長大一點,咱們家府邸門口豈不是天天都有媒婆蹲守著?到時候,舅父可是要挑花了眼了!」

    孫芷煙畢竟是未出閣的少女,被陳葉青這樣調侃頓時面頰飛紅,更是襯得那雙瑩瑩美目動人不已;倒是孫柳氏要顯得淡定很多,滿意的看向最疼愛的女兒,笑說道:「這丫頭被我和你舅父從小就慣壞了,古靈精怪、皮的厲害,別人家的千金閨秀都喜歡吟詩作賦、女工手紅的,可她偏偏總是喜歡看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舅父因為疼愛她,就也從來捨不得罵上兩句,慣得現在越來越膽大難束了!」

    聽母親這樣說自己,孫芷煙羞臊嬌嗔的跺著腳,喊了一聲『娘親』就躲在陳葉青的身後,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真真是讓人心裡好生蕩漾了一把。

    陳葉青拉著孫芷煙和孫柳氏在寬背大椅上坐下,只是笑著接過孫柳氏的話,道:「平常女兒家喜歡的那些東西其實也是無趣得很,我也很不喜歡;表妹的性格我和相投,我倒是覺得這樣是最好的,顯得另類別緻、不拘一格!」

    孫柳氏聽見這話,頓時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連皇后娘娘都親口說出這樣的孫芷煙是不拘一格的,這天底下還有誰敢說孫芷煙舉止怪異?!

    簡單的寒暄了一陣後,就看碧瑩從後殿走上前,手裡拿著一方擋風的毯子和舒服的靠墊墊在陳葉青的身上,孫柳氏以為她是身子虛弱,所以要小心照顧;一時間又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眼眶便又開始紅起來。

    孫芷煙瞧見母親那神態,就知道母親是又想到什麼了;無奈的歎聲氣,忙勸道:「母親,娘娘在看著呢!」

    孫柳氏真的不是有意勾起陳葉青的傷心事,只是她早已將這個侄女當成了親生女兒對待,女兒流產,她這個當母親的能不難過、落淚嗎?

    陳葉青瞧著孫柳氏那神態,又看著孫芷煙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勸說的模樣,大致猜出舅母這是為了何事;心中在暖意騰升的同時,不免為有這樣一個舅母而感到開心和滿足。

    「碧瑩,你讓伺候的人都先下去!」陳葉青沉眸對著碧瑩說道。

    碧瑩知道主子這是要給舅家人說悄悄話,應了一聲後就帶領著數名伺候在側的宮人下去;離開前還關上了門,叫上黃梨與自己一起在大殿門口守著。

    孫柳氏突然間陳葉青這麼做,正在疑惑的同時,就看陳葉青抓起她的手,溫暖的掌心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拍,臉上的笑意並未褪去:「舅母,你就別傷心了;跟你說個小秘密,這個孩子現在還在我的肚子裡呢!」

    孫柳氏沒想到皇后娘娘屏退所有的宮人為的就是說這一句話,在驚詫連連的同時,剎那間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的目光立刻就投向陳葉青的小腹。

    孫芷煙也是嚇了一大跳,雙手摀住嘴硬是控制著自己沒驚叫出聲,同樣睜大的眼瞳中帶著難以置信。

    這兩人的驚訝倒是在陳葉青的意料之中,於是他便不再隱瞞的繼續說道:「當初在太平州郡,我差點被人毒死,但好在混在水梨中的夾竹桃粉並不多,我也沒有吃太多,只是身子受了點苦楚,孩子倒是沒事;再加上有徐太醫跟著,也算是有驚無險;皇上擔心我再受到迫害,就對外宣稱我因為中毒落了孩子,也算是讓那些起了害心的人暫時將目光從我身上撤開;然後我們再在底下趕快收集證據,等證據一收齊,便立刻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孫柳氏聽著陳葉青的敘述,眼神隨著他的話又是緊張又是閃爍的,最後好不容易又將目光盯在陳葉青的小腹上,雙手合十,連連的念阿彌陀佛:「真是上天保佑,真是佛祖保佑啊!」

    看著孫柳氏又是哭又是笑的感謝各路神佛的模樣,陳葉青忍不住跟著有些動容;沒想到司馬媚在自己的家裡不受親爹後娘的待見,自家舅舅娶得舅母卻是如此待她;這老天啊,真是會開玩笑,真不知道是改為司馬媚開心還是為她難過!

    孫芷煙也忍不住試了試眼角的淚痕,上前拉住陳葉青的手,脫口而出道:「那姐姐可找到幕後黑手了嗎?」

    陳葉青飄了個讚賞的眼神給孫芷煙,小姑娘不愧是聰明過人,總是能抓住關鍵人物和問題。

    陳葉青覺得在這件事情沒必要瞞著舅母一家,再說他以後還有多方面需要舅父一家的幫助,自然就更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猶豫不決。

    「皇上說,他懷疑是司馬府派的人!」

    「什麼?真的是他們?」孫柳氏一把摀住嘴,難以置信的眼睛裡猶自帶著淚痕。

    陳葉青注意到孫柳氏的話有些奇怪,立刻問道:「舅母也察覺到什麼嗎?」

    孫柳氏拿出帕子攥在掌心裡,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陳葉青,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打算說出來,只是此刻這話說出來關係重大,不由的讓她朝著門口多忘了兩眼,在放心之後才壓低聲音慢慢說來:「其實,在此次進宮之前,你舅舅就對我說,讓我給你帶句話,務必要小心蕭太后和司馬婉;先前我還不知道為了什麼,畢竟蕭太后雖然為人苛刻,但從來不曾對你出手過,司馬婉更是不值一提,根本不須小題大做;我將心中的看法講給你舅舅,誰知被你舅舅怒斥了一頓,最後我才從你舅舅口中得知,在你與皇上一同西巡的時候,蕭家已經動了手,想必你也清楚,蕭太后和皇上一直不對付,他們倆對上那是早晚的事兒;只是,讓人奇怪的是,沒過兩天,司馬府那邊卻也有了動靜!」

    「當時京中很混亂,但好在有極為忠心耿耿的大臣從中斡旋守護,再加之當初皇上走時,留下了大批的禁衛軍鎮守,這才在最後穩住了局勢;可就在局勢穩住後不就,我們就聽說了你懷孕小產的消息,那時候你舅舅也是悲痛不已,但沒過兩天,你舅舅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是司馬府當初是緊跟著蕭家身後派了大批的人去往西邊,而那些人很像是司馬傳在背後養下的江湖人;所以,你舅舅就猜測你的不幸定是司馬家做的手腳,要知道蕭太后那時候的對手只是皇上,她哪有閒情逸致來動你?必然是司馬傳覺得你是個攔路石,想要將你除之後快這才想要插諢打劫,趁亂摸魚的!」

    聽著孫柳氏的這席話,陳葉青的眉心越皺越緊;看來,她中毒,半夜受阻之事,真的是跟司馬家脫不了關係了。

    孫芷煙也是第一次從母親口中的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在心寒司馬府居然如此卑鄙齷齪的同時,不免為自己的表姐捏了一把冷汗。

    「那表姐現在豈不是很危險?司馬婉擺明了是要對咱們不利,可偏偏她此刻卻在宮中成了麗才人,還有那太后,也不是個省心的,若不是她故意在這時候提升了司馬婉,她那種人怎麼可能進宮成為后妃呢?母親,表姐,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瞧著孫芷煙為自己著急心慌的模樣,陳葉青淡淡的笑了笑,道:「表妹不用擔心,當初他們派殺手沒殺死我,下毒沒有毒死我,現在回到自己的地盤,我是不會讓那對母女好過的;還有司馬家,他們既然不把我當親人,我就真的沒必要再顧忌什麼顏面了!」

    孫芷煙還是第一次看見一項笑呵呵的表姐露出這般嚇人的模樣,只覺得表姐身上的氣勢整個都變得,變得像是已經在戰場上經歷過廝殺的將軍,再也無法讓人小覷她半分。

    孫柳氏也是在瞧見陳葉青的表情後,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後宮這種地方,吃人都不吐骨頭,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侄女能夠好好的,如果要變得心狠手辣才能生存,她倒是不介意侄女一路劈風斬浪,成為最後的王者。

    「媚兒,你儘管放心,你舅舅說了,司馬家容不下你,你就回到咱們家來;當年大姐嫁到司馬家,辛辛苦苦的為司馬傳生下你這般靈透聰明的孩子,可那司馬傳卻是個狼心狗肺的,在娶了楊氏後根本不將你當做人看,你舅舅也是心疼不已卻無能為力,現在咱們終於走出司馬府,再也不用受他們的氣了;從今往後,誰也欺負不了咱們!」說到最後這句話,孫柳氏幾乎是眼含冷意,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女,母親的力量會在一瞬間爆發到極致;孫柳氏心疼司馬媚,自然是要用盡全力來保護這個可憐的孩子的。

    陳葉青感動的點了點頭,怎麼也沒想到,到了最後,真的是舅父一家在他背後默默地支持著他!

    可就在陳葉青拉著孫柳氏和孫芷煙說的熱情起勁兒的時候,就聽見大殿的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幾下,接著,便看見碧瑩臉色不對勁的小跑進來,福了福禮後就忙開口說道:「娘娘,二……是麗才人來了!」

    「她來做什麼?」孫芷煙脫口而出。

    孫柳氏是個謹慎的性子,忙伸手拍了下自家閨女,唬著臉道:「別亂說話,娘娘還沒開口呢!」

    陳葉青也是蹙著眉,這難得的好心情自然是被打散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司馬婉這時候來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昨天讓她吃的教訓還不夠?

    「娘娘,要不奴婢將她打發了?」碧瑩看出陳葉青的臉色不好,小聲的提著意見。

    「不用,你若是讓她走,倒是顯得本宮怕了她!」陳葉青慢騰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身後的台階上走去,當走到最後一個台階時,素裙微轉,側眸迴旋,驚鴻一瞥之際看向碧瑩:「讓她進來,本宮要好好招待招待自己的好妹妹!」

    話音剛落,陳葉青就昂首挺胸的坐在鳳椅上;那本是一身清雅無花的素裙不知怎麼,在陳葉青真正打起氣勢的時候,居然比往日穿的宮裙長衫都要顯得氣勢逼人,尤其是那雙不怒而威的眼神,更是讓坐在下面的孫芷煙差點看晃了眼。

    司馬婉領著錦葵站在晨光中,她依然穿著昨日的那身長裙,頭上的髮飾也和昨日差不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碧瑩在走出來對她說娘娘有請的時候,司馬婉嗤笑了一聲:看不出那賤女人還真漲了志氣了,都敢真的面見她了?

    司馬婉不屑的瞥了眼碧瑩,看這丫頭有些慘白的臉色,更是有些嗤之以鼻;賤人就是賤人,縱然成了正宮皇后,依然改變不了骨子裡懦弱膽小的個性,瞧瞧她身邊跟著的奴才就知道,那賤人是絕對成不了大器的。

    司馬婉挺著腰板,高高的仰著下巴朝著芙蓉宮的前殿走去;一路上,有灑掃的宮婢小心翼翼的打量她,也有好奇的奴才在偷偷地窺探她;察覺到自己受到了眾人的矚目,司馬婉小心翼翼的撫了撫今早廢了好大勁兒才梳好的鬢髮,那副孤芳自賞的模樣,著實冷漠的厲害。

    錦葵小心翼翼的跟隨在主子身後,在看見主子那副姿態後,又一次偷偷地歎了口氣:真不知小姐何苦這樣折騰自己,明明事已定局,為何偏偏要來爭取那些不屬於自己的一切呢?

    陳葉青高高的坐在鳳椅上,清清楚楚的看著司馬婉挺直了脊樑骨走了進來,那副高傲的目光在對上他這個名義上的長姐時,卻是不屑的一聲冷哼,然後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陳葉青行禮,那副就算是跪下但依然不屈自己氣節的模樣,當真是讓坐在上面的陳葉青覺得好笑。

    「妹妹給姐姐請安,姐姐萬福!」

    司馬婉狀似親熱的喊了一聲陳葉青,柔柔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矯情和彆扭;這不省心的小賤人,自己明明都不願意說這些話,何苦又逼著自己說出來呢?簡直就是噁心人嘛!

    陳葉青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只是在剛要說聲『免禮』的時候,就見司馬婉根本就視他如無物的直接站直了腰板,轉眸間,卻是將目光對上了孫柳氏和孫芷煙。

    「呦!這不是孫家的人嘛,怎麼?來看我姐姐呀?」司馬婉陰陽怪氣的說完這席話,就轉眸看向孫芷煙,當目光落在孫芷煙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頰上時,心底的一股妒火蹭的一聲就躥起來,又是一個狐媚子,瞧瞧這嬌嬌弱弱的姿態,簡直就跟司馬媚一個德行,不愧是一家人,簡直都噁心到了極點。

    孫柳氏是個能隱忍卻小心的人,聽見司馬婉這麼說,也硬是忍下了她口氣中的怪調調,拉了拉孫芷煙,率先躬身福禮道:「臣婦見過麗才人!」

    「臣女給麗才人請安!」孫芷煙知道母親的意思,也明白她這個時候必須要規矩一些,免得給這賤女人抓住把柄,從而威脅了表姐。

    司馬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看向孫柳氏和孫芷煙,白眼翻得簡直都看不見黑眼瞳了。

    陳葉青坐在鳳椅上,將司馬婉那一副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態度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當目光在接觸到舅母和表妹齊齊朝著這樣一個人行禮的時候,內心深處一直壓抑的火焰,終於無法克制的升起來了!

    司馬婉,你可以羞辱我!欺負我!甚至是暗害我!但是老子絕對不允許你用這樣的姿態欺負我的親人!

    ------題外話------

    知道大家很厭惡這個女配,放心!下一章讓她消失!

    還有,再次感謝打賞的親們,漫漫感謝親們的支持和鼓勵,會更加努力的碼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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