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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番外 之盛寵時代 上 文 / 琅軒苑

    一間大房子裡,盛裝打扮的奈可欣女王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旁邊,和她穿著情侶裝的小白狼扶著頭在那裡假寐。旁邊,穿著不同款式情侶裝的一落和景昱雖然很嚴肅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紛紛走神。再旁邊一點,同樣穿著情侶裝的紹洛痕和小蛤看著對方,目光躲閃。

    小白狼突然顫了一下,醒了過來。他打著長長的哈欠,看周圍那幾個人,睡眼朦朧的問:「怎麼,還沒結束嗎?」

    奈可欣神態嚴肅的扔下一頁紙,說:「猩猩剛剛傳來賀信說這個月的收藏和閱讀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有所上升,內心十分惶恐,表示已經不知道後面的該怎麼寫了。」

    小白狼撿起那那張紙看了一下,不是很奇怪的說:「這有什麼奇怪的,猩猩當初只打算寫一百多萬字這樣,現在已經連載了一半,自然有些推薦,漲收藏也不奇怪啊。那只叫什麼『卡尼的世界』的不是還傻逼逼的過來送花送票和評價什麼的嗎?總會有那麼幾個傻瓜……啊!」

    「啪!」小白狼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奈可欣一扇子抽過去,半邊臉都被抽平了!

    「你這話怎麼說的!」奈可欣怒髮衝冠,破口大罵:「你是瘋了還是怎麼樣?不能因為你是妖界王子衣食無憂就這麼消遣我們這群沒錢花的人吧?你知道讀者是什麼嗎?你知道那種支持正版不去小網站看書的讀者是什麼嗎?他們全部是白富美高富帥啊!是花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和錢財來看你那索然無味的生活的人啊!他們代表的是人類的和平和正義啊!你作為一個男主到目前為止氣場還比不過妖孽的子灃和柔美的紹傾,甚至連廣寒王都分分鐘取代你的感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批判那些被你那蠢萌帥氣的外表給欺騙了的可愛讀者?啊!」

    小白狼捂著臉不屑的說:「什麼嘛,本王子耍帥的戲份大都在妖界,現在還在人界逗留我有什麼辦法?相比之下你還是先關心一下那個只露了兩回臉的男二吧。」

    角落的某個地方,一團黑影默默的舉手:還請和猩猩反應一下,我已經快要在歷史的塵埃里長霉了……

    奈可欣突然意識到……

    「和可憐的男二相比你確實是很男主。」奈可欣點頭說。

    一落點頭,「是的,雖然傻了點。」

    「雖然笨了點。」景昱補刀。

    「雖然智商太差了點。」紹洛痕補刀。

    「雖然情商也差了點。」小蛤繼續補刀中。

    小白狼暴怒,「你們就不能不針對腦子發表評論嗎?」

    其他人沉默:除了腦子之外你無論是外表還是力量確實贊到爆,無從挑剔啊。

    奈可欣違心的說:「畢竟你除了腦子之外其他的東西吐槽顯得十分無力。」

    其他人立刻應和。

    小白狼:……

    「好了,我們還是想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奈可欣說。

    小白狼不開心,「反正都已經成雙成對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讓猩猩寫個最終話不就結了嗎?本王子剛好可以回去和玄穆他們打一架,了了妖界的事,重拾本王子冷傲尊貴的威風!」

    「啪!」奈可欣怒髮衝冠,拍桌而起,「你說的倒是簡單!之前猩猩埋了這麼多的梗要怎麼解釋啊!紹傾、初雪和紹可悅那虐心的三角戀怎麼辦?女巫那個記憶中的少年又怎麼解釋?景昱那個在夢境裡出現的哥哥怎麼解釋?你的未婚妻怎麼解釋?納蘭雪和明空寒的故事又是怎麼一回事?青色長髮的美男子男二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齊妃的事情又怎麼解釋?那個剛冒出來的咚樂公主看起來和你有很多的故事,這個又怎麼解釋?還有那個把你從幻境裡救出來的靈玥呢?啊?那麼多的人你要怎麼辦?更何況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這麼草率的結束了嗎?我到底妖化了還是死了,你和我最終結果是什麼?這些你要怎麼解釋?這麼多的故事不讓猩猩解釋完你是要做出一個被腰斬的節奏嗎?還是你要自動完結,留下一個千古罵名!」

    「哎!」小白狼突然來了興致,問:「看起來齊妃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她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

    奈可欣硬生生把一張桌子拍碎了,張牙舞爪的怒罵:「猩猩都要斷更了啊!你竟然還有心情關心別人的故事!猩猩要是停筆了你該怎麼辦?啊!」

    小白狼完全無視奈可欣,拿了個遙控器對前面的電視按了一下,「哦,開始了,齊妃的故事。」

    一落他們立刻把卸下自己正襟危坐的模樣,把爆米花、薯片、開心果、可樂、花生、瓜子、棒棒糖等零食搬到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精神抖擻的看著。

    「哦,開始了開始了,好像是宮斗戲呢!」

    「哇哦,場景似乎很宏大,絕對是大製作!」

    「嗯嗯,很值得期待呢!」

    那幾個人你挨著我我挨著你津津有味的吃著零食看著電視。

    「你們幾個有沒有搞錯?!」奈可欣怒髮衝冠,眼冒血光,「猩猩就要停筆了啊!我們就要滾進歷史的塵埃了啊!你們怎麼可以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你們這樣子還算是主角嗎?啊!讓猩猩弄死你們再安排一些新的絕色好了!……」

    一落回頭看奈可欣,「小奈你不一起嗎?」

    「滾粗!姐代表的是正面形象!是絕對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的!」奈可欣怒吼。

    小白狼頭也不回的挪開一點,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奈可欣立刻坐下去,「哎,一落,花生給我拿過來一點。」

    ……

    喂喂,奈可欣,你剛才的正義凜然啊!你的正面形象呢?喂!有沒有不這麼任性的傢伙在啊?有正常點的人類嗎?喂!

    那邊。

    「你要吃爆米花嗎?」

    「好,給我來點。給你薯片。」

    「好。」

    「飲料給我一下。」

    ……

    楊柳依依,晚風清幽,通空徑。

    寬大美麗的府邸裡,一個十五六歲的青襖女子站在池塘邊上,看著遠處楊柳依依,花紅柳綠,開心的吟起了詩。

    空條妖嬈惹人醉,淺回眸,花紅柳綠,春歸無處。

    「好,好,好一個春歸無處。似乎說沒有卻又隱含了春歸滿園。」身後一個人拍手稱好,女子回頭,傾國傾城的容顏應著春光笑得蔥翠明亮。

    來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尊貴大氣。他看著眼前明亮如春天剛冒出來的小蔥一樣惹人喜歡的女子,陽光帥氣的笑了。「遠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女子聽後搖頭,「如果你要誇我漂亮,我更希望是這種。家有小女初長成,緩步青搖鬢微垂。回眸淺睨舞步盛,蓮步三邁文章成。」

    男子自然的接下去,「凌波微步腰如繩,回眸一顧傾人城。」

    女子被逗笑,說:「公子看來文學方面的造詣頗深,不過比我還差一點。」

    男子也笑了,「你是哪家的女子,竟然這麼放肆?」

    女子笑了,說:「你是哪家的公子,來拜訪人家竟然不知道主人家的名號。」

    男子再一次笑了,笑容明媚,「原來是柳家才思敏捷的大小姐柳婕妤,果然生得伶牙俐齒。」

    柳婕妤睜著大眼睛看男子,問:「你剛才不是說我傾國傾城嗎?」

    「不說話的話。」男子笑了,笑意美麗。

    女子嘟起了小嘴。

    男子看著柳婕妤,她的頭髮長到了腰上一點,於是笑著說:「婕妤,待你長髮及腰,歸來娶你可好?」

    柳婕妤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那時候我肯定早就嫁人了。」

    他笑意寵愛的笑了,「不會的。」

    日子就在一句「待你長髮及腰,歸來娶你可好」的無妄諾言中往前面走著走著,那個時候還清新可人稚嫩女孩柳婕妤出落得亭亭玉立,然而,她沒有等到那個許諾說娶她的少年,而是等來了一紙文書。

    柳安士,公元六八四年,因涉及前朝結黨營私,判流放。

    柳家迎來劇變,不知道是上天的偏愛還是皇帝的錯漏,柳婕妤倖免於難。柳婕妤隻身一人抱著一把琵琶赴京告御狀,沒有任何背景的她只能放棄那個記憶裡的少年,入宮選秀。最終因一首「漢庭亂」成功入選,甚至直接被封為「柳美人」。

    侍寢當晚,燭光搖曳,柳婕妤坐在床邊,看著窗口閃露的暗淡星光,悲由心生,念到,「待我長髮及腰,歸來娶我可好?殊不知現實卻是,待我長髮及腰,知音不見分毫。」

    「嫁給朕你是不願意嗎?」一個沉穩的腳步聲走進來,來人沒有感情的問。

    柳婕妤嚇了一跳,燭光不是很亮,她只是依稀看到來人的身影,但是可以知道他是新登基的皇帝。柳婕妤搖頭,快速收起淚水,說:「臣妾不敢,只是想到皇帝有諸多妃子,妾身資質平庸,這輩子想來是不能常侍奉聖上左右了。」

    皇帝走進來,「你有心事?」

    柳婕妤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起自己父親的冤屈,免得惹皇上不高興,於是拚命的搖頭,「臣妾惶恐,只是今日感觸頗多,但願不要乏了聖上的興致。」

    皇上問:「你知道朕為什麼判了你父親的罪嗎?」

    柳婕妤內心頗多觸動,但是強忍著故作平靜的搖頭。

    皇帝緩步上前,「一來堵眾人之口,二來,朕只有這樣才能讓你來找朕。」

    「什麼?」柳婕妤吃了一驚,抬頭,藉著燭光終於看清楚了皇帝的模樣。他二十幾歲,正值風華正茂,而那張尊貴英俊的臉在柳婕妤的淚光中飛速後退,最後停住成一個少年的模樣,他那個少年笑著說:「待你長髮及腰,歸來娶你可好?」

    「是你!」柳婕妤驚訝得不能自己。

    年輕的皇帝點頭,「朕當年去你家就是為了查實你父親和亂臣賊子有無勾結。不過很遺憾的是,你父親並沒有你想像中的清正廉明。」

    柳婕妤著急的問:「不可以寬容待之嗎?」

    皇帝寬容大氣的點頭,「所幸你父親並非非殺不可。」

    柳婕妤這才鬆了口氣,那一剎那露出的絕美容顏深深的印在年輕皇帝的眼睛裡。他伸手捧她嬌人容顏,「待你長髮及腰,果擁傾城之貌。婕妤,可願和朕共度一生?」

    柳婕妤臉色突紅,羞赧的低下頭。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紅燭搖曳……

    柳婕妤的父親很快得到了赦免,柳婕妤也安分的在皇宮裡當著她的美人,和宮裡皇帝另外的妃子相安無事的處著。

    一日,秦將軍大破蠻夷,收復失地,宮中大擺筵席慶祝。作為新秀的美人,柳婕妤和眾多妃子係數入席。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大家興致都極高,這個時候幾個仙女打扮的宮女走上舞台,曲風也變得仙音裊裊。大家全部朝舞台看去。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步履輕盈的走上舞台,她穿著霓裳羽衣,身姿曼妙,婉若天仙。和她對比,剛才上場的那幾個宮女全部淪為陪襯的祥雲。那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伴著音樂翩翩起舞,舞姿優美,舞步精準。一顰一笑都美得扣人心弦。

    「好美。」柳婕妤也被這個女子的曼妙舞姿折服,自言自語道:「不知是哪家的舞姬,竟如此出色。」

    坐在柳婕妤身邊的一個妃子露出不屑的神色,「舞姬?她可是當今最受寵的妃子齊萱兒,當人家被封為嬪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柳婕妤看著齊萱兒出了神,問:「什麼是最受寵?」

    那個妃子更加不屑的嘲諷,「最受寵,就是皇帝最喜歡,在後宮連皇后都要讓她三分的人!」

    柳婕妤只是對齊萱兒感到無限的崇拜和嚮往,「她真的好美。」

    曲罷,齊萱兒走下來,路過的時候看到了柳婕妤,她不由得站住了,看了柳婕妤一會兒,問:「你就是新冊封的柳美人?」

    柳婕妤站起來,「見過姐姐。」

    齊萱兒笑了,「果真有著傾城之貌。」

    皇帝笑著走過來,輕輕摟過齊萱兒的肩膀,「萱兒這麼說就謙虛了。」

    所有的妃嬪立刻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點點頭示意她們不用多禮,看著齊萱兒和柳婕妤,說:「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相處。」

    齊萱兒笑靨如花,「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和妹妹好好相處。是吧,妹妹?」

    柳婕妤點頭,「妹妹一定會向姐姐好好學習的。」

    皇帝點頭,「你們能好好相處是朕最開心的。」

    柳婕妤才思敏捷,能歌善舞,為人溫婉大方,深得皇帝喜愛。齊萱兒聰明伶俐,很有主見,城府頗深,也深得皇帝喜愛。自從柳婕妤來了之後就打破了後宮齊妃專寵的局面,柳婕妤和齊妃平分秋色。那些皇太后為了擴充皇室血脈而選進來的妃子一直獨守空房,後宮形勢大變,而讓所有妃子咬牙切齒的是齊萱兒和柳婕妤竟然情同姐妹,無從間離。感覺到日子遙遙無期,皇帝諸多年輕貌美的妃子委婉的向皇后表示想離開的願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皇后感同身受,委婉的和皇帝表達了這一想法,不料皇帝竟然大氣的答應了。

    公元六八七年,皇帝赦免除了柳婕妤、齊萱兒和皇后之外的所有嬪妃出宮,從此各自婚嫁,不礙國法。此乃古來第一人!

    頓時滿城風雨,朝野上下舉國驚慌。皇太后更是怒不可斥,「何兒,你太讓母后失望了!」

    皇帝抬頭,不卑不亢,說:「她們本就不是朕選的,困在宮中只能枯萎朱顏。」

    「你難道真的以為你這輩子不再娶了嗎?」

    「是。」

    皇太后冷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皇室的種怎麼可能一心一意?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錯了的!」

    皇上和皇太后鬧翻,從此皇太后自閉於佛堂,不再出來。

    後宮僅剩三人,柳婕妤正式冊封為妃,風頭一度蓋過齊萱兒。

    本來她們三個人相安無事的生活繼續持續著,直到一件事打破了這種平衡。

    次年,皇后誕下龍子,而在這個時候,齊萱兒傳出有孕。

    柳婕妤終於按耐不住了,雖然說現在最受寵的是她,但是齊萱兒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後宮向來母憑子貴,如果這回齊萱兒生下的是兒子,那麼自己的地位就很危險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齊萱兒生下那個孩子!

    柳婕妤眉頭深鎖,她可以寬容的對待所有人,唯獨齊萱兒,不行!

    次日,柳婕妤瞞天過海端著一碗墮胎藥來看望齊萱兒。

    「姐姐。」柳婕妤笑臉盈盈,那溫婉的氣質絲毫不讓人察覺有絲毫的惡意。

    齊萱兒看到柳婕妤,心裡也高興,「妹妹你來了,坐。」

    柳婕妤坐下來,把湯藥放到桌上,笑著說:「聽太醫說姐姐現在有孕在身,現在天已轉涼,姐姐可要好好照顧自己,保護好腹中的龍子。」

    齊萱兒因為有孕在身,舉止投足間顯溫柔不少。「勞妹妹掛心了,姐姐自然會照顧好自己。」

    柳婕妤看了一眼湯藥,說:「妹妹特地給姐姐熬了一碗安胎藥,姐姐趁熱喝了吧。」

    齊萱兒也不防備,「多謝妹妹了。姐姐之前還擔心你會因為這件事對我心存芥蒂而疏遠我呢。」說著端起湯藥。

    柳婕妤心中一震,臉色難看。

    齊萱兒這麼相信自己,但是自己竟然……

    柳婕妤內心無比猶豫,她真的覺得自己太卑鄙了,這種小人做法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這麼久以來齊萱兒那麼照顧她。之前的日子裡,那些妃子使壞迫害她,每次都是齊萱兒出面幫自己擺平了這些事。可以說,如果沒有齊萱兒的照顧,那麼空有皇帝寵愛的她根本不能活著走到這一步。而現在,自己竟然要害她。

    「姐姐!」柳婕妤喊了一聲,齊萱兒奇怪的看她,問:「怎麼了嗎?」

    柳婕妤猶豫了一下,一張小臉全部是汗水,她神情恍惚的搖頭,「沒,沒事。」

    齊萱兒對著柳婕妤笑了一下,把整碗湯藥喝下去。

    柳婕妤看著齊萱兒把整碗湯藥喝了下去,內心的愧疚翻湧而出。她突然站了起來,「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什麼?」齊萱兒安靜如水,平淡的問。

    柳婕妤滿眼淚水,什麼也說不出來。

    齊萱兒心疼的站起來給柳婕妤遞上一塊手帕,關心的說:「怎麼哭了呢?又不是什麼大事,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齊萱兒週身的氣場突然變化,她陰冷嘲諷的說:「後宮本來就是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對我下手我也會對你下手的。」

    柳婕妤大驚失色,手中的帕子掉落到地上。她萬分錯愕的看著齊萱兒,此時的齊萱兒看著他,嬌艷的容顏冰冷無比,那份釋放出來的狠毒讓柳婕妤覺得,這個人,是一顆美麗卻致命的糖衣炮彈。

    齊萱兒看著柳婕妤冷笑,「怎麼,怕了?柳婕妤啊柳婕妤,你怎麼那麼天真的以為這裡面會有姐妹之說?」

    「你騙我。」柳婕妤終於知道自己被齊萱兒從頭到尾狠狠的算計著,不相信的坐下去。

    齊萱兒十分淡定,看著柳婕妤,說:「是,我從一開始就在騙你。柳婕妤,你沒來之前我可是整個後宮的霸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試想哪個女人會和別人分享自己的聖恩?我為什麼容下你?因為你最傻。」

    柳婕妤知道了什麼,搖著頭,「你一直在利用我。」

    「哼。」齊萱兒露出輕蔑的笑容,「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她慢慢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本宮是藩王的女兒,嫁進來是時候皇上還只是個太子,那個時候本宮的對手只有太子妃一個。但是那個時候皇帝就不怎麼喜歡來本宮這邊。後來他的妃子越來越多,本宮感到自己的位置越來越危險。後來,皇上登基,他的妃子越來越多,本宮的地位越來越危險。本宮那時候雖然是最受寵的妃子,但是本宮還是很有可能就被這些取代。而讓本宮覺得很討厭的是,這些妃子總是變著法子勾引皇上,皇上來本宮這邊的次數越來越好,本宮實在是看不下這群賤人,打算出手。而就在這個時候,你來了。哼,不瞞你說,本宮從小學習兵法政權之術,這宮裡面到處是本宮的眼線,你和皇帝之間的故事本宮一清二楚。你也許一輩子都想不到,是本宮出的主意讓你以這種方式進宮的。你進宮之後本宮一直沒有來見你為的就是不讓你過多的關注。一切和本宮設想的一樣,你把本宮當成了好人,視為親姐妹。本宮這才放心的施展我的計劃。如果只是本宮一個人的話,那麼本宮沒有百分百的信心讓皇帝罷黜其他的妃子,但是加上你就不一樣了。你長得十分漂亮,詩詞歌賦十分精通,為人溫婉大方,可以在閒暇之餘幫助皇帝放鬆一天勞碌的心。而本宮,在陪酒助興之餘還可以替皇帝分擔一些大事。外有本宮幫忙打理,內有你一起品茗喝茶,吟風頌月。大局上還有一個皇后掌控大局,這個後宮頓時就滿了。而且尤為重要的是,我我們都是皇帝喜愛的人。這樣一來只要本宮只要煽動那些妃子的不良情緒就可以給皇帝製造一個契機,讓他把所有的妃子送出去。

    果然不出本宮所料,一切都按照計劃走得妥妥的。

    你知道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輕易的拿到墮胎藥嗎?因為那是本宮吩咐的。柳婕妤,本宮對後宮甚至真個朝野的掌控程度不是你可以想像的。你的這些掙扎在本宮眼裡幼稚得可以。你要知道,本宮既然可以把你捧到這份繁華,自然可以把你的一切剝奪。」

    柳婕妤完全沒想到這一切竟然全部是齊萱兒的陰謀,嚇的呆坐在凳子上。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齊萱兒這樣的人作對,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女人,老謀深算,城府極深!

    柳婕妤不解,說:「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我是害你的,那為什麼還把藥喝下去了?」

    齊萱兒走過來,冷艷的神色露出陰狠的美麗,「為什麼?因為本宮根本沒有懷孕。本宮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你共侍一夫。」

    柳婕妤只覺得自己滿滿盤皆輸,「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利用完我之後丟掉?從一開始我只是你的一顆棋子?」

    「一點沒錯!」齊萱兒狠辣的氣場盡顯,一對比顯得溫柔的柳婕妤十分柔弱無助,齊萱兒走上來伸出纖纖玉指捏柳婕妤嬌媚的容顏,「多麼漂亮的人啊,卻不能甘心做一個花瓶。你知道嗎?本宮本來還打算念在你為本宮做了這麼多的份上饒你一命,但是你給我端上湯藥的時候連眉頭都不眨。哼,看來你的善良也不過是假裝的。」齊萱兒站起來,冷艷的眸子裡閃出讓人懼怕的殺意,丹唇微啟,她問:「你知道一敗塗地的感覺嗎?」

    柳婕妤惶恐的抬頭。她赫然看到齊萱兒的嘴角流下殷紅的血,而這個時候,門外一聲大喊,「皇上駕到!」

    滿盤皆輸!

    柳婕妤無望的跌坐在椅子上。她眼前的齊萱兒,眉目冰冷,神態傲然,讓人望而生畏。

    ------題外話------

    吶吶,現在補上上個月的番外,乃們不要介意哦,明後天即將奉上宮斗戲的中下篇,讓我們一起看一下一個溫柔女子的華麗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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