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節 文 / 夏天泡龍井

    我不由愕然，這玩意還會變？

    「如果是以前這的確是個好地，但是你看，座椅座處已經下凹。那就代表著相反還要低人一等。中間下凹，唯一出口又是下斜，這樣就將所有陰氣導入中間。再加上兩旁樹木生長，遮陽蔽日。陰氣在其中匯聚而無法消散，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天然的聚陰池。」元爺爺臉色也有些凝重起來。

    「那不就是流也流不出去，消散也消散不了。」

    我有些詫異，「這到底是怎麼會變成下凹的。」

    「從兩旁露出的岩石，和位置的土質看。應該是常年雨水沖刷，將中間的稀土都衝到了外處，使得唯一的出口高凸，裡面反倒下沉。」元爺爺嘴裡敘述著好像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

    可是對於我卻十分的訝異，這些觀察得多少細緻入微才能做到。

    「那如果這裡有墳頭，不就整天被陰氣灌溉了？」

    我有些驚懼，在心裡祈禱著這裡千萬不要有墳頭。

    「不是這裡有，而是肯定有。」

    元爺爺的話雖然平靜，卻帶著幾分斷然。

    就算我很不想信。可是下一刻啟生叔的話徹底讓我震驚了。

    「元叔，你快來。有東西。」

    聽到啟生叔的話。

    我們快步的趕了過去。

    只見雜草叢堆之下，露出了一塊石板，被雨水沖刷腐蝕，有著十分古舊滄桑的感覺。

    「繼續割，把這裡都割完。」

    元爺爺平靜的說道。

    「啟生叔，你小心一點。我看到有刺。」

    被我這話一提醒，才發現雜草堆之下竟然布著密麻麻的帶刺植物。

    而看到這一幕啟生叔卻不以為然的笑道，「沒事，這是槓板歸，這在山上挺常見的。」

    「你如果不想死，就被別那玩意扎到手。」

    元爺爺突然一句平淡的話，瞬間讓氣氛壓抑下來。

    看著啟生叔小心翼翼的割著，我忍不住問道，「元爺爺這槓板歸有毒嗎？會死人？」

    「槓板歸沒毒。但是這下面的東西卻足以弄死人。」

    元爺爺盯著那密密麻麻的槓板歸道，「槓板歸生長陰處，山間雜草處，挺多見。但是你有見過生長的如此之多之密的嗎？」

    的確，這長的太密了。彷彿就像一張棉被，完全的被下面的物體給包裹了起來，長的詭異。

    「元叔，這東西那麼多代表啥嘛？」啟生叔貌似想緩和氣氛隨口問了問。

    「這東西越多代表這裡陰氣越盛，代表你大哥的事越難解決。」

    對於元爺爺這直話筒我也習慣了。

    他說話向來直白，不拐彎抹角，是怎樣就是怎樣。雖然現在的我不是很喜歡。但是長大後，經歷社會，每每遇到哪些虛與委蛇的人，總會想起元爺爺，懷念他的坦率直白。

    為了防止被扎到手，啟生叔耗費好一會兒功夫，總算是將所有的雜草都清理乾淨了。

    下一刻，映入我們眼裡的景象。讓我和啟生叔有些壓抑屏息。

    那是一座古老石碑，簡言之就是墳頭。

    那坑坑窪窪的凹槽，被腐蝕嚴重。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已經泛黃，徹底模糊不清，乍一看還以為是幽魂。就連那碑上雕刻的字跡，也已經被雨水沖刷的慘不忍睹。只能依稀可見上雕刻著時代民國十五年立。甚至於左上角都已經殘垣斷壁了。

    我沒有想到這座墓碑竟然有快近百年歷史了。那麼多年歷史雜草叢生，沒人打理，日曬雨淋怪不得會那麼老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