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沃倫王子 文 / 烈焰焚城
楚風看著卡歐伯爵慢慢的將身上武裝起來,並開始有向祭壇這邊移動的跡象,心臟緊張的幾乎都快要停止了跳動。但楚風什麼都不能做,來自奧術視野的能力讓他清楚的察覺到,從卡歐伯爵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魔法偵測的靈光就佈滿了整個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別說向後避開,就算只是手上的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都很有可能被看破行蹤。
繼續維持著按住祭壇水晶的姿勢,楚風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盯著慢慢靠近的卡歐伯爵。同時,一枚精緻的銀白色卷軸悄悄的從黑色絨布袖袍下滑落到楚風空置的左手中。楚風五根蒼白修長的手指微微舒展了一下,而後又緊緊的將卷軸攥住。碎金色的魔力在他的指尖以及卷軸表面無聲無息的流轉,隨時準備爆發出海嘯一般的反擊力量。但在事態還沒有發展到徹底無法挽回的地步之前,楚風並不想使用這股被自己視為最後底牌的力量。
幸運的是,楚風的冷靜以及忍耐在隨後不久為他帶來了轉機——
房間內的石門突然轟的一聲被炸的四分五裂。伴隨著幾聲騎士守衛臨死前的慘叫,一名金髮的青年帶著幾名法師和戰士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門口附近。
「誰?」卡歐伯爵被巨響驚動,他猛然停住了腳步,帶著濃濃警覺意味的轉身望向石門方向。
「原來卡歐伯爵也在?」那金髮青年走進房間內看到還有人存在,略顯意外的揚了揚眉。他仔細打量了卡歐一番,隨即笑道:「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伯爵閣下還沒來得及激活這裡的秘法陣力量。讓我們在外邊省了不少力氣。」
「你是納格蘭王國的沃倫王子!」卡歐伯爵很快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他的神情頓時變得相當難看。「我們博拉頓跟納格蘭王國一向交好,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看上了你的城市,想借來用用。」沃倫輕鬆的聳了聳肩,滿臉笑容的道:「不過我想伯爵閣下應該不會答應,就只好自己主動來取了。」
「愛德裡安那白癡投靠你們了?」卡歐伯爵反應很快,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緣由。他咬牙切齒的道:「那個混賬傢伙!」
「他可比你聰明多了。至少,他將是未來博拉頓名義上的領主,而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沃倫微微一笑,手中的琉光長劍輕輕顫動了一下。「或者,成為我們的階下囚。」
「哼。」卡歐伯爵略帶怒氣的冷哼一聲,身體泛起微不可查的藍光。那是6級攻擊法術成形的前兆。作為地下室秘法陣次級權限擁有者,卡歐伯爵在這間房間內,擁有極高的加快施法和隱匿法術的能力。
「想臨死掙扎?」沃倫雖然沒有察覺到空氣中的元素異動,但通過卡歐伯爵的表情卻能猜出一二。他稍稍踏前一步,長劍斜斜虛空一斬。卡歐伯爵身邊10英尺範圍內的空氣頓時如同受到重壓一般,生生凹陷了大半。
一道流轉著深海般蔚藍色彩的液態護盾在這個時候突兀的浮現在卡歐伯爵身前,擋住了沃倫近乎偷襲的一擊。
眼見拖延時間的目地無法達成,卡歐伯爵索性放棄掩飾,懸浮到半空,全力召喚起魔法元素。無窮無盡的藍色漩渦開始充斥在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雖然暫時沒有殺傷能力,但卻讓空氣粘稠了許多。
「幹掉他!」沃倫朗聲命令道,他大步跨前,手中的阿爾琉斯璃光之劍恍若奔雷一般化作一團耀眼的白光逆襲而上。空氣中藍色漩渦構成的防禦屏障在這名金髮的年輕強者面前如同虛設,不能造成任何影響。
沃倫身後,三名黑袍法師同時開始吟唱,十幾枚散發著滾滾熱浪的火球升入半空,一枚接一枚的釘向卡歐伯爵。炙熱的火焰和高階法師的水元素護盾撞擊在一起,爆發出一連串的轟鳴以及刺眼的魔法光芒。激盪的元素四溢而出,將周圍的環境破壞的一塌糊塗。一幢幢書架接連倒塌,間或觸發附著其中的法術陷阱。小範圍的閃電,冰霜,酸液以及火焰,毒箭剎那間交替出現。大量珍貴的書籍卷冊或者魔法抄錄卷軸被焚燬殆盡。
而在戰場的邊緣祭壇上,楚風望著不遠處的激戰,心中暗暗叫苦。他的隱形結界受到雙方法術餘波的影響,搖搖欲墜。估計撐不到兩輪時間,就會宣告破裂。到時候暴露了行跡,恐怕就算借助手中能臨時提高20個等級的白銀卷軸,也不一定能從那兩方人的手下逃生。
目光急切的掃了一眼系統光幕上的任務完成度,楚風焦躁的心情略微有了些舒緩。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半輪時間,輝煌之石裡的能量就將被系統徹底轉化,那時他就可以毫無牽掛的溜之大吉了。
楚風身體微微緊繃,視線從沃倫和卡歐伯爵交戰的中心轉移到了四周。在奧術視野下,楚風可以清晰的看到,由於雙方強*術的壓迫,空氣中的所有魔法元素都開始變得混亂不堪。原本遍佈整個房間的偵測靈光被狂暴的魔法元素撕扯的支離破碎,遺漏了大片大片的空白。這給予楚風的逃離創造了極為便利的條件。
半輪的時間並不長,隨著輝煌之石裡最後一滴金色能量被系統吸收乾淨,準備已久的楚風立刻邁開步子飛快的沿著事先計劃好的路線奔向遠離戰鬥場地中央的一個黑木書櫃。
呼呼的風聲從楚風耳邊滑過,本就有些不穩定的隱形結界在楚風高速的奔跑下頓時加快了崩潰的趨勢。但楚風卻再也顧不上這些,他已經聽到了卡歐伯爵驚怒的叫聲。失去了輝煌之石提供的源源不斷的能源力量支持,卡歐伯爵便不能再施展高階法師的法術。敗亡只是時間問題。而等到另一方幹掉卡歐伯爵騰出手來,楚風可不認為自己能安然無恙的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