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殘月離開 文 / 旗靈子玉
「嘩啦!」一聲猶如玻璃破碎聲的聲音在流光耳邊響起,他的結界,居然還沒有撐一會,連首先落地的死士都不曾接受住,便碎了開來。
流光雙腿在馬肚子上一夾,臉色大變的他缺少了剛才淡然的神色,驀然間踹了馬背一腳,就要騰空去接住這些死士。
隨著被流光踹的黑馬發出一陣吼叫後,流光本對著第一個掉落的死士而來的身體卻是一僵,在半空停留不到一秒就落了下來。
他是強行被人拽下來的,正處在重要關頭的流光看了本在自己身後的殘月一眼,他的右腿,正是被殘月牢牢的抓住。
錯過了這樣最好的機會,流光的希望壓根就不可能重新來過了,有些發愣了瞪著怒目圓睜的殘月,流光的左腿本潛意識的踹向殘月,卻在最後關頭被他壓制下來了。
那十個死士,當第一個死士撞擊到結界上微微緩一下的身體繼續墜落,不過幾乎與晚一步的剩餘死士們平行,因為砸到了結界上,雖然結界的硬度比不上地面,還是把這死士震的吐出一口鮮血,有些不捨的望著殘月一眼,那死士鋼牙一咬,手中握住的遙控器,就要按了下來。
流光急忙護住了目光看向遠處有些愣神的殘月,殘月能對他無情,流光不能見死不救,把自己的後背對著即將爆發的炸彈,流光把殘月護到了懷中。
耳邊等待的強烈爆炸聲卻遲遲不來,流光依靠自己的實力,已經把自己二人用靈氣護住了,轉過身子的他聽不到那爆炸聲,疑惑的身子重新轉了過來。
而那十個死士,手指距離手掌的遙控器不足一厘米,可是他們的脖子,卻出現一絲血絲,滿臉不可置信的浮在距離地面二米左右的高度,脖子上的血絲慢慢變大,最後如同噴泉,瞬間噴湧而出把地面染紅。
十個死士在這一刻,已然死了,卻都是瞪著眼睛,目光深處有深深的震撼,剛才那瞬間出現的變故,讓覺得必勝的他們剎那間見了閻王,他們只看到,一抹極快的身影,帶著虛影在他們十人面前晃悠一下,接著自己的身體好似不屬於自己,想要張開嘴巴大喊也是倍加困難,唯有不甘心的嚥了氣。
流光的目光凝聚,看著出現在浮空的死士身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眼中閃現一閃即過的驚愕。
把護在懷裡的殘月鬆了開來,不管殘月不知恩圖報反而欲殺自己而後快的表情,流光來到了身影處,那身影背對著他,但是流光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正是白煙。
「你為什麼要幫忙!」輕語一聲,流光當真不知道白煙的目的何在,按說自己帶著這些動物破壞東京的城市,白煙身為東京的修士,不阻礙自己就罷了為什麼會幫自己呢?
在華夏,流光記不清楚這個女人幫助自己多少次了,一時間有些愧疚的他暗自後悔自己前不久的決定,這些動物他不應該率領起來並暴動的。
他這樣做,對於聲控道人怎麼交代,身為聲控道人請來的,他的做法絕對把聲控道人推到風口浪尖上,暗自後悔的流光完全當時腦子一熱,被白煙突然的出現所解決這些死士,流光才細想了起來。
白湮沒有轉過身,更沒有去理會流光,她這樣做完全是有苦衷的,師傅的命令她不能違抗,但是白煙幫助了流光心中卻恨著這個傢伙,太不讓別人省心了,整就是一個闖禍包啊!
向前直接的走了開來,白煙的背影透露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打消了流光上去不依不饒的打算。
默吸了一口氣,這次要不是白煙及時出現,這些動物們肯定死傷無數,炸彈並未爆炸,這些動物也未曾被驚嚇到,目送白煙愈走愈遠的背影,流光不在去看,至於浮空的十個死士,此時也慢悠悠的掉落下來,防止等會動物大軍踩到這些人造成意外爆炸,流光把這些死士身上的炸彈解開拿起遙控器後,收到了儲物袋中。
回到了動物大軍中方的位置,流光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完全撕破偽裝的殘月,歎了一口氣的他目光看向別處:「你走吧!」
暗道自己要是在這樣下去,小命遲早毀到女人手中,可是要殺了這個女人,流光還真的下不去手,辣手摧花不是流光性格,所以目前唯一做的只能這樣。
在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的一樣,把殘月繼續留到自己的身邊,這樣的做法流光也否認掉了,撕破偽裝的殘月估計是不會這樣選擇。
「為什麼?」本來殘月一直在盯著自己鍾情的那個死士,看到昔日身邊的夥伴變成冷冰冰的屍體,並且眼睛睜的老大,殘月心痛不已,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殘月本想跟夥伴們一死了之,這樣到地下也不會孤獨,殘月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流光定會殺自己的。
饒是自己身為流光,也會做這樣的決定,剛才只要不出現差錯,自己抓住流光的腿,相信現在這裡會屍橫遍野吧!包括自己與流光,說不定都會受到炸彈波及,一起死的,這樣的帶著流光死去,殘月也算不負主上所托,成功的完成任務。
殊不知這個流光,居然要放了自己,殘月更不知道,自己接近流光的那一刻,流光已然知道自己的目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殘月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滿臉迷茫的問道。
「沒有為什麼?」流光雙眼看天,苦笑一聲暗罵自己的老毛病遲早是一個禍害,轉眼想到怕殘月繼續不依不饒,找了一個理由的流光又道:「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不能看見香消玉損這樣的淒慘事件吧!」
「你放了我,會後悔的!」殘月也並非墨跡之人,目光放在流光的身上,殘月毫無保留的釋放自己的恨意,咬住銀牙說完,趁著流光未反悔之際,有著敏捷身手的她開始穿梭在這些動物的身邊,一晃沒有了蹤影。
「都是同樣的話,流光啊流光,下次不能心軟了,不知道放虎歸山是大忌嗎?」回想起自己放了墨鏡男子的時候,他好像臨走的時候也說了這樣的話,放墨鏡男子!「咦!」流光驚叫了一聲,自己貌似只放美女吧!這個墨鏡男子自己為什麼要放他呢?
自己貌似沒有對同性之間產生好感的樂趣吧!作了一個噁心狀,流光一臉的困惑!
不待流光細想,腦海裡一股疼痛傳來,嚇的流光趕緊停止胡思亂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走神是會付出嚴重代價的,上了被自己踹了一腳的黑馬上。
這黑馬估計被流光踹痛了,見這貨要繼續騎自己,身體扭動了一下,但被流光瞪了一眼,立刻變的乖乖噠!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在被這貨踹一腳。
危險化解,隊伍即刻繼續,身後沒有了殘月的餘溫與體香,流光的心一下子空虛了起來。
不斷的勸說自己殘月接近自己完全就是圖謀不軌,這樣的女人不值得自己去想,流光甩了一下腦袋,開始想起了白煙,這樣在自己出現危險就挺身而出的女人,才是自己能想的!
動物大軍走了沒有多久,十名躺在公路上的死士脖子裡流出的血好似染紅這一片公路,直到動物大軍徹底的不見蹤影,殘月才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
隨便的在公路上找了一輛內部空間大的suv,估計這些汽車的主人跑的過於匆忙,連鑰匙都不曾來得及拔!這也屬於正常,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是這樣,在性命攸關的緊要關頭,誰能注意到這些細節啊!
這倒是解決了殘月的麻煩,順利的開來一輛日產suv,殘月一一把自己的夥伴背到車上,最後把自己鍾情的昔日同伴放在了副駕駛裡,上車的殘月顧不得滿車的濃重血腥味道踩動了油門。
這些夥伴跟殘月好歹友誼一場,如今他們死了,殘月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這個女娃倒是重情重義,算了,就不殺了!」暗處的四大道人的老二與老四,默默的看著這邊的一幕,老四順了一下鬍子,剛才看到殘月而產生的殺機消失不見。
「快點跟上流光吧!大哥三哥他們就要來了!」對二哥說了一下,長鬍子老頭頓時先一步騰空,他們的身體是隱形的,在天上飛不會被凡人看到。
「也罷!既然流光都沒有殺她!老夫要是殺了她倘若被流光知道,倒也麻煩!」擺了一下手,瘦弱老頭也放棄了心中所想,又看向有些不樂的師侄,催促道:「白煙啊!你師傅馬上就來了,我們與他會面去!」
「嗯!」儘管心中為自己挺身而出救那個混蛋有些憤憤不平,白煙對長輩還是很尊敬的,應了一聲,白煙當時也是被自己的倆位師叔派過去的,要不然她才不會管這破事,有自己的倆個師叔看著,自己去不去流光都不會少一根毫毛的。
但是有些理解不了師叔為什麼要自己這樣做,白煙能想到因為自己再次救了流光那貨的心思,指不定想著是自己樂意救他的呢!雖一向不喜在乎別人的看法,但前提流光這貨不是人啊!
「對!他就不是個人!」暗啐了一聲,白煙通過本是罵了流光卻並沒有啥不妥的自語,心情開始從抑鬱中走了出來,跟上已經騰空的師叔們身後,她心中又暗自想著流光的壞話。
安倍家族府邸,識控道人與聲控道人出了府邸大門,剛剛安倍大郎給他們打電話,說只要平復了這場動物暴動,就答應與其合作的條件,識控道人知道自己的條件確實有些過了,不過他真的需要條件裡的東西,整個日本,也就安倍這樣的古老家族有,本艱難的合作因為流光出現轉機,識控道人此刻,對流光的好感大大提升。
這傢伙簡直是一個福將啊!他稍微的攪動一下動物們,便把這般困難的事情落實了,識控道人越來越滿意師弟找來的流光了,要是沒有流光,他的條件肯定被消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