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摔傷 文 / 滿城煙火
「叮——」
電梯門開啟,秦晗奕一個快步衝了出去。
而葉以沫心頭顫了下,躲在角落裡,半晌沒動,正想著要不要出去避避難的時候,秦晗奕卻又衝了回來,二話不說,扣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拉。
「秦晗奕,你幹什麼?」葉以沫越是掙扎,秦晗奕便越是用力,大有將她的手腕捏斷的意思。
「葉以沫,你如果不想死,就給我閉嘴。」秦晗奕轉頭瞪向她,冷冷的警告。
葉以沫被他的戾氣嚇得一抖,立刻收聲,閉嘴,乖乖跟著他,腳步倉促的向前走去。
而被秦晗奕遺忘了的周蘭娜,再次氣得咬牙切齒,對葉以沫的恨意也更是加深了一分。
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鬧脾氣。
於是,她收回自己怨毒的目光,甩甩卷髮,快步跟了上去。
她可不想被關在門外,錯過一場好戲。
「彭——」
一聲巨響,當木門被大力摔上的時候,葉以沫已經被嚇得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秦晗奕氣急敗壞的將她甩到沙發上,煩躁的解著自己的褲帶。
葉以沫倚在沙發上,頻頻後退。
秦晗奕脫褲子的舉動,讓她再次想起了不久前,他想要強暴她的事情。
她慌亂的從沙發上爬起,往門口跑去。
「葉以沫,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道門一步,就準備明天為你父母收屍吧!」
葉以沫的步子瞬間僵住,所有的驚慌,皆凝結在了臉上。
她可以不顧那個混蛋繼父的生死,但母親卻永遠都是她的軟肋。
秦晗奕看著她僵住的背影,輕蔑一笑,很好,只要有弱點,就不難調教。
他氣急敗壞的脫掉自己的西褲,待看到那上邊明顯的印子時,心間的怒火,便又猛的往上竄了竄。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一進餐廳,就有人盯著他看了。
「周蘭娜,你給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周蘭娜一驚,連連搖頭,指向葉以沫,「晗,不是我,是葉以沫將這身衣服交給我的。」
「葉、以、沫!」
秦晗奕幾步衝上去,從身後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扯得轉過身來,抬起巴掌,便要打下去。
葉以沫看向秦晗奕高舉的巴掌,又想起了酒店門前,秦晗奕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鼻子一酸,瞬間便紅了眼圈。
而他看著她紅了的眼圈,舉在半空中的手,頓了下,便憤恨的落了下去,攥緊成拳,捏得骨節「咯咯」作響。
秦晗奕如洩憤一般,用力推開葉以沫,氣得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
這算什麼?她害他丟盡了面子,他還沒有懲罰她,她倒是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似被他欺負了。
葉以沫被秦晗奕推得倒退幾步,仍是未能站穩,直直摔了下去。
「彭」的一聲,她的額頭便重重的磕在了堅硬的門板上。
一陣眩暈後,刺目的紅色液體,便順著她的額角流了下來。
秦晗奕心下一驚,連忙蹲下身去,「葉以沫,你還好吧?」
「滿意了嗎?」葉以沫無所謂的笑笑,手掌撐著地面,搖搖晃晃的站起,越過秦晗奕,走到茶几旁,抽出一張紙巾,按住自己的傷口。
「該死的!」秦晗奕低咒一聲,撿起那條髒了的褲子,再次套回身上。
「起來,我帶你去醫院。」他冷凝著她,黑眸依舊幽深,絲毫不肯透露一點真實的心思給她。
「不用,我沒事。」葉以沫別開頭,不肯看他。
「葉以沫,你別不識好歹。」秦晗奕恨死了她此刻不冷不熱,沒有一點情緒的樣子。
他甚至情願看她在餐廳時,無法無天到敢捉弄他的樣子,也不願意看她此刻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了的樣子。
「那秦先生認為,我該怎麼做,才算是識好歹呢?」葉以沫微扯唇角,笑得諷刺。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情人一大堆,就不說了,還時不時的對她動用暴力。
她知道,他剛剛也不是故意的。
那一推,以及額角上的痛楚,不過是一條導火索,讓她再次計較起他為了夏嵐,重重的賞過她一巴掌。
「葉以沫,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秦晗奕俯身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扯起,向門口拉去。
葉以沫本來就磕得暈乎乎的,被他這麼大力一扯,腳步倉促,眼前一黑,險些摔倒。
手上的下墜感,促使秦晗奕停下步子,轉頭看去。
恰巧便看到葉以沫雙眸微瞌,身子搖晃的樣子。
他憤恨的看葉以沫一眼,鬆開她的手,迅速將她打橫抱起。
「你幹什麼?」葉以沫全身的力氣都在一點點的流失,她想對著他大吼,卻只喊了軟軟的音。
「明知故問」秦晗奕斜睨她一眼,大步向門口走去。
「晗,你的褲子……」周蘭娜不甘的出聲提醒。
秦晗奕愣了下,卻沒有停下步子。
「晗,我陪你們一起去醫院吧!」周蘭娜連忙跟了上來,不想給兩人任何獨處的機會。
秦晗奕看也未看周蘭娜一眼,便冷冷的開口,「你留下。」
周蘭娜頓時僵住腳步,紅了眼圈,目光發狠的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秦晗奕渾然不覺周蘭娜的恨意深重,此刻一心想著快點送葉以沫去醫院。
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停止掙扎,軟軟靠在他懷中的女人,那鮮紅的血,正順著她的指縫流出,讓他的心越發的慌亂起來。
「秦晗奕,酒店裡有醫務室。」葉以沫看著他緊繃的俊臉,小小聲的提醒。
「醫院很近。」秦晗奕蹙眉看她羸弱的模樣一眼,簡單回她四個字,並不多做解釋。
果真,就如秦晗奕所說,這家醫院很近,只用了五分鐘,出租車就停在了金碧輝煌的醫院前。
葉以沫看著眼前誇張奢華的歐式建築,簡直不敢相信,這間毫不遜色於他們入住那家酒店的建築是醫院。
她想,秦晗奕大概是看不上眼酒店裡的醫務室,才會執意來這裡吧!
但,他有必要對她的傷這麼緊張嗎?他不是應該看到她死了,還要上去踹兩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