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委屈的哭 文 / 滿城煙火
葉以沫裝作不認識他,極為客氣的詢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需要你陪我聊會兒天,可以嗎?」藍予溪沒個正經的玩笑道。
「先生,對不起,我的工作裡,沒有陪聊這一項。」葉以沫忍下心間怒火,冷冷的回道。
「小姐,你都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那我這個老闆,要考慮下,是不是該將你開除了。」藍予溪摸摸下顎,做認真思考狀。
「你是這裡的老闆?」葉以沫一驚,所有好心情,都已經消失不見。
「沒錯。」藍予溪點點頭,逗弄這個女人,讓他的心情很愉悅。
「那我不做了」葉以沫轉身,想要離去。
「葉以沫,你確定,你離開了這裡,還有別的地方去?」藍予溪不急不緩的在她身後,提醒她此刻的處境。
葉以沫止住步子,轉頭憤恨的瞪向他,「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地方去?」
「你如果不是被晗趕出來了,會需要出來賺錢嗎?」藍予溪妖魅的勾起唇角,對著吧檯方向打了個指響,於姐點了點頭,便倒了兩杯威士忌走了過來。
「別鬧得太過份。」於姐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湊近他,壓低聲音警告一臉得意的藍予溪。
「知道。」藍予溪迅速在於姐的臉上落下一個香吻,笑得瞇起了桃花眼。
葉以沫雖沒有聽到兩人說什麼,卻看到了藍予溪吻於姐,頓時嫌惡的一皺眉,覺得像於姐這樣的大好人,都被藍予溪這種登徒子給塗毒了。
藍予溪和於姐自然也沒有錯過葉以沫這明顯的表情,前者則是氣得臉色沉黑,後者則是笑著走到葉以沫身邊,小聲在她耳邊道:「予溪是個好男人。」
葉以沫愣了下,不解的看向於姐,於姐卻富有深意的一笑,什麼都沒有再說,向吧檯走去。
「她跟你說什麼?」藍予溪像好奇寶寶一般的問道。
「……」葉以沫臉色一窘,沒吱聲。
藍予溪看著葉以沫紅了的臉頰,平靜了多年的心湖,猶如被人扔進去了一顆石子,層層蕩漾開來,久違的幸福滋味緩緩擴散開來。
「葉以沫,和你做個交易。」藍予溪來了興致。
「什麼交易?」葉以沫後退一步,下意識的堤防起了藍予溪。
「陪我坐會兒,喝完這杯酒,我就送你回國。」
葉以沫擰緊眉宇,雖始終覺得他不懷好意,卻莫名的被他眉眼間的笑意所吸引,讓她不自覺的想要卸下防備,去信任他。
藍予溪看小妮子有些動容了,再接再歷,「以沫,你難道不想明天就回國嗎?」
葉以沫收回微恍的神志,冷凝著他,「我不是陪酒小姐」
他端起酒杯,送到薄消的唇邊,剛輕啜一口,就被她的話,給驚得嗆了一下。
「咳咳咳……」咳了好半晌,他才勉強的停了下來,黑著臉回她,「我也不是嫖客。」
葉以沫本就泛紅的臉頰,「騰」的一下,如被火燒一般,轉身便走。
「葉以沫,你若是敢走,我現在就開除你。」藍予溪看著她的背影,一時情急,脫口要挾道。
葉以沫猛的止住腳步,自尊被藍予溪的一句話給狠狠的重傷。
她忍下眼中的淚水,心下一橫,轉身走回藍予溪的桌子旁,端起桌子上那杯威士忌,一飲而下。
她強制忍下胃裡火辣辣的不適,嗤笑著問,「藍少,滿意了嗎?」
為什麼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都喜歡捏住別人的弱點來要挾。
「彭」的一聲,她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不等錯愕中的他反應過來,轉身便走。
只是,還沒有走出兩米遠,她腳步虛晃,絆倒一旁的椅子,身子便不穩的摔了下去。
「小心!」藍予溪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抱住她的身子時,才發現她已是滿臉的淚水。
「放開我,混蛋。」葉以沫頭暈暈的,卻還知道拒絕。
「我送你去休息。」他不理她的反抗,將她打橫抱起,在她的踢打下,快步向酒吧的包間走去。
「你幹什麼?」葉以沫驚慌失措的看著包間關起的門,又想起了秦晗奕那一次的施暴。
「以沫,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藍予溪按住她掙扎的身子,「你在這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出去。」
話落,他果真快步的向門口走去。
葉以沫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淚光閃閃的看著包房的門關上了,才「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的頭又脹又痛,已經成了漿糊,什麼都記不清,只覺得滿腔的委屈,就是想哭……
門外,靠在牆壁上的藍予溪,聽著裡邊傳來的陣陣哭聲,心一陣陣的絞痛起來。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玩的太過火嗎?」於姐拿著一條毛巾,一杯清水走過來,無奈的輕歎一聲。
「姐,你快進去看看她。」藍予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求道。
「予溪,她是晗的老婆,你不該這麼緊張。」於婉容盯視著弟弟,沉下了臉。
打從葉以沫與她說第一句話開始,她就認出了她,立刻給藍予溪打了電話。
起初他在那鬧葉以沫,她就全當是朋友之間的調倪。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弟弟此刻的反應,竟是遠遠的超出了「朋友」的範圍。
藍予溪怔愣了下,黑眸中的緊張瞬間消失殆盡。
「他們很快就回國了。」他不等於婉容出聲,便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走進了包間。
他對葉以沫,一直都是隨性而至,並沒有思量太多。
若不是今日姐姐的提醒,他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的不同。
於婉容無奈歎息一聲,向酒吧前邊走了去。
藍予溪將手裡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後,才在葉以沫的身邊坐下。
看著她哭得發顫的身子,猶豫了好半晌,他還是將她攬入了懷中。
葉以沫迷迷糊糊間,只覺得這個懷抱很溫暖,她窩在裡邊,可以哭出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委屈。
哭著,哭著,她竟是在藍予溪的懷抱中,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藍予溪將她平放在沙發上,讓她枕著自己的腿,拿起毛巾,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又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上,才舒了一口氣,靠在沙發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