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暗潮湧動 文 / 滿城煙火
景浩加快步子。很快便追上了藍予溪。
「哥。」
藍予溪聞聲。就知道是景浩來了。又簡單的對部門經理交代一下。才轉身。走向景浩。
「我看你這經理當的還挺認真的。」景浩調侃道。
「給人家打工。不認真。哪裡來的工資啊。」藍予溪聳聳肩。笑言。
「不想回去做醫生了。」
景浩與藍予溪並肩向度假村的咖啡廳走去。
「國內的醫院不像國外的那麼自由。還是算了吧。」藍予溪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怎麼突然跟個女人似的。說話這麼期期艾艾的。」景浩聽他這樣的語氣。差點沒樂了。他哥也有這時候。
「大概是昨晚沒睡好。」藍予溪揉揉額頭。「搞得今天一個勁出現幻覺。總覺得身後有人看著我。」
景浩聞言。眸色不禁一沉。猜測藍予溪的幻覺就是於彩寧。
「哥。你就打算這麼過一輩子嗎。」
藍予溪一愣。隨即失笑。「這話從你口中問出來還真奇怪。你不是單身主義嗎。」
「我不是啊。」景浩當即反駁。這要是被他家王后聽到了。又該不相信他的真心。覺得他是別有用心了。
「你這麼急著回答幹什麼。」藍予溪打量著他。「景浩。你有點不對勁啊。」
「我哪裡不對勁。」景浩躲開藍予溪打量的視線。不免有點心虛。
「怎麼。打算和高天愉過一輩子了。」藍予溪其實早就看出來景浩對高天愉不一樣了。不過是一開始高天愉就打擊了景浩。這對他的傷害不小。
有的人受了傷。是心疼。是難過。但有的人自然而言的迴避。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景浩對女人。從來都是不到手不罷休。但到高天愉的。三下兩下就躲開了。可見是遇見了對手。
「她是老爹選給我的媳婦。我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啊。」景浩嘴硬的強辯。
藍予溪無可奈何的失笑。但聽著他話裡的那一聲「老爹」。他不禁問:「還不準備原諒爸爸嗎。」
「那哥呢。第一時間更新打算原諒他和大哥嗎。」景浩不答反問。正愁沒有機會轉到這個話題上。
「你和我的情況不同。」藍予溪當即收起笑意。冷了臉。
有些傷。即便過去了十年。他仍是不想被人碰觸。
「哥。那件事情發生了十年。你就在外邊漂泊了十年。這城中估計知道藍市長有個私生子的。比知道藍市長的二公子是藍予溪的還多。」景浩微帶諷意的笑。他們的命運都一樣的由不了自己。藍予溪的。更是被無情的操控著。
「不知道不是更好。也省得總是那麼多的媒體追著我跑。」藍予溪不甚在意的回。
「如果於彩寧還活著。你還會恨大哥嗎。」景浩沉默片刻。第一時間更新忽然又追問。
「不要問這種不可能的假設性問題。」藍予溪擰緊眉心。很少的對景浩語氣不善。
「哥。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大哥錯了。可都十年了……」景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藍予溪寒聲打斷了。「夠了。如果你是來幫藍予澤做說客的。那我很忙。」
景浩見藍予溪已經翻臉。只好攤攤手。不再多說。
他實在不敢貿然告訴他。於彩寧不只是還活著。而且還好好的跟藍予澤過了十年。
只是。風平浪靜了十年。只怕是以後不能了。
一點於彩寧真的與陸名揚聯合。指不定會掀起什麼風浪來。
而且。憑著藍予澤與於彩寧那個寵到縱容的態度。只怕會更加的使事情惡化……
於彩寧覺得自己不幸。蹉跎了十年。可誰又真的幸福過呢。
即便。當初沒發生那樣的事情。她就能和藍予溪在一起嗎。
景浩太瞭解藍老爺子的手腕了。他之所以恨他。是因為那年他為了升值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和他母親。
當年的咨詢還不像現在這般的發達。流言蜚語剛一起來。他就離開將他們母子送去了國外。兩年沒去看過一眼。
用他母親的話來說。什麼愛啊。情啊。於那個男人而言。根本就是狗屁不是。在他眼裡。只有他自己和藍家的榮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後來。他母親遇見景先生。選擇了另一條路走。
人生有的時候。你總會覺得你沒路可走。只能去撞前邊的牆。撞到頭破血流。
其實。不是沒路可走。只是你的眼睛一直看著這條路。不願意改變。所以旁邊的路就擺在那。也不懂得去走。
景浩的母親。在痛徹心扉後。選擇側頭。看向了一旁。
所以。她有了幸福的機會。且是幸福了一輩子。
可是。又有多少人。一輩子都悟不出這樣的道理呢。
於彩寧坐在咖啡廳的包廂中。一根接一根的吸著煙。心情很是煩躁。
景浩的話。她說不在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覺得自己也是真的不在乎。可她就是煩躁了。且是坐立不安的。
「于小姐久等了。」陸名揚走到於彩寧的對面坐下。
「有事就快說。」於彩寧掐滅煙。不耐煩的說。
「于小姐有事急著走。」陸名揚半點也不急。他不是求著於彩寧。只是與她合作。所以絕對不能讓她拿去了主導權。
「對。我很忙。」於彩寧不客氣的回。
上次陸名揚找她後。她也側面的打聽了一下這個人。大概也就明白了。他為什麼要找她合作。
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小氣。被女人甩了就要報復。所以並不待見他。
如果。所有人都這樣。那景浩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活。他從懂得泡妞開始。可沒少挖別人的牆角。
不過。她聽說這個陸名揚的靠山還是很不簡單的。要不然也不會敢打藍家的人主意。
「于小姐如果忙。我們就下次再約。」陸名揚的話還沒有落下。於彩寧就已經站起了身。剛準備離開。就聽陸名揚說:「如果我說。我能讓于小姐在一個月後。就不必應酬藍予澤。變回自由身了。于小姐是不是就有時間聽我說了。」
於彩寧微頓腳步。猶豫了一下。又坐了回來。卻是嘲諷道:「就憑你。」
不說藍予澤背後的靠山是藍市長。就是他如今的身份。也不是陸名揚能動得了的。
「于小姐覺得。如果我沒有把握。敢找于小姐合作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那你想做什麼。」於彩寧盯著他。問道。
「很簡單。只要于小姐做一件小事。我們就都皆大歡喜了。」陸名揚瞇起眸子。遮住滿眼的算計。
這場戲。若是少了於彩寧。定然是唱不成。
他略微壓低了些聲音。將需要於彩寧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便見於彩寧的臉色越發的難堪。
衛痕以為。那樣的生死關頭都過來了。就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了。
但。她如今才知道。所有的不幸才剛剛開始。
小樂樂的情況很不好。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傷。但被吊在那麼高的樓上。嚇到暈過去。可見在他幼小的心靈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留下了怎樣的陰影。
鎮定劑的藥力一過。樂樂的小身子便開始抖了起來。不哭不鬧。就是小身子不停的抖著。
衛痕被這樣的情形嚇壞了。抱著小樂樂的小身子。不停的呢喃著。「媽媽在這裡。樂樂別怕……」
呢喃間。她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是滿臉淚水。
「樂樂。別嚇唬媽媽。好不好。」她抱緊樂樂。滿心無力的自責。
許安歌找了醫生過來時。正好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禁心頭也是一陣的酸澀。眼底也跟著熱了。
醫生過去查看了一下小樂樂的情況。只能很遺憾的對衛痕和許安歌說:「孩子的身體沒有問題。但在那麼高的樓上吊著。怕是被嚇得不輕。只能等他醒來。去見見心裡醫生。來幫他克服心裡的恐懼了。」
「謝謝你。醫生。」許安歌又凝了衛痕一眼。將醫生送了出去。
站在門前。凝了裡邊的兩母子。幾次想推門進去。卻還是止住了步子。
這樣的時候。她最希望在她身邊的人。應該是秦晗奕吧。
他苦澀的笑。轉身向樓梯口而去。
他走進樓梯間。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中迴響。心裡空落落的。有一塊被自己生生的挖去。已經疼得失去了知覺。
可是。即便再疼。他還是希望她可以幸福。
他不是聖人。他也想過。要藏著她一生。可眼見她沉浸在痛苦中。拔不出。他才意識到。再堅持下去。大家都會受傷……
下了一層樓梯。他剛想向長廊走去。卻見秦晗奕推門走了進來。
兩個人都是一愣。隨後。許安歌先打破沉默。
「上去看以沫嗎。」
「嗯。」秦晗奕應了聲。抬步向樓梯口走去。就在與許安歌擦身而過的時候。
許安歌忽然出聲。「我正要去找你。」
秦晗奕頓住腳步。看向他。
「很奇怪我找你。」許安歌面色冷淡的問。
面對秦晗奕的時候。他永遠沒有辦法給好臉色。因為他擁有了。卻沒能珍惜。沒能給她幸福。
「為了以沫。」秦晗奕已經恢復了淡然。他和許安歌之間的話題。除了葉以沫。還能有誰呢。
難不成是夏嵐。許安歌的立場似乎永遠都那麼堅定。任何女人在他的眼中都無法超越葉以沫的存在。
面對這樣的許安歌時。秦晗奕不禁汗顏。比起許安歌。他真覺得自己不配永遠葉以沫的愛。
他不過是比他幸運一些。在他失去記憶。消失的時候。住進了葉以沫的心裡。
如果。許安歌一直沒有失去記憶。那今天的情形。或許就不一樣了。
「我可以問問。是什麼原因讓你和以沫。都不肯再在一起嗎。」許安歌很直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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