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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6 一定保孩子! 文 / 臧心

    樓正勳一邊捂著胸口一邊不正經,白溪覺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樓正勳慢慢蹲下身,給白溪把尿片提起來,這才拉著她慢慢的往床邊走。

    白溪賊兮兮的看著他,「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已經七老八十了?」

    樓正勳嗤笑,「七老八十的時候你以為我會扶著你走?」

    白溪挑眉,看向他,「那要不然呢?」

    「你七十我都七十八了,到時候說什麼你都得推著我的輪椅吧?歡」

    白溪一愣,接著哈哈笑了起來,「二叔,你這是承認自己老了麼?」

    樓正勳挑挑眉,「跟你在一起,我可沒裝過年輕。」

    兩個人慢悠悠的回到床上,樓正勳直接拉過白溪的一條腿來,給她輕輕的按摩。

    兩個人一覺就睡到了天大亮,第二天早上,樓正勳倒是還在睡著,白溪卻醒了過來。

    白溪絕對不是睡醒了,只是因為身體發脹,實在是難受的很。

    以前聽朋友說,胖到一定地步會覺得腫的慌,難受。她本來以為不過是對方說的大話而已,誰知道懷孕以後卻體驗了。

    低下頭看看腿上,屁股一側,都有一些妊娠紋似的疤痕。之前她去醫院看,醫生說是因為短時間內身體迅速發胖生長,從而造成了一些的皮膚傷害。

    如果她想祛疤的話,就要抹一些什麼什麼藥物產品之類的。

    雖然醫生再三聲明不會對孩子有影響,白溪還是拒絕了。

    在她看來,美貌遠遠沒有孩子來的重要。

    起床收拾了一下,白溪就慢慢的下了樓。她沒辦法親自做飯,只能囑咐廚娘做些好吃的。

    陳嫂扶著她到院子裡逛了一圈,算是給她增加點運動量。

    「陳嫂,生孩子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疼?」白溪摸著肚子,感覺到圓圓大大的肚子像是個氣球似的,心裡就擔心不已,「孩子這麼大,從那裡出來,能行嗎?」

    陳嫂忍不住的笑了笑,「孩子哪有那麼大?這裡面東西可多著呢,大部分都是羊水。等到生的時候,羊水可以潤滑。生孩子的吧是不可能不疼的,但是等你生下來了啊,就覺得那種疼是值得的。」

    陳嫂看著白溪,悄悄的湊到她耳邊說道,「別說,不少人對那種疼還上癮呢,總是想再生。」

    白溪聽了驚奇不已,「還有這樣的啊?」

    陳嫂笑瞇瞇的點頭,「那可不是,小溪啊,一會兒走完啊,咱們到牆根下邊。我扶著你,你稍微做一點蹲起。」

    白溪點點頭,雖然這項運動對她來說已經有些困難,但是為了能夠順利生產,她每天都會按時做一下。

    在院子裡走了在一周,白溪就被陳嫂扶到牆根下,背靠著牆壁,慢慢的下蹲再站起來。

    每一次都像是用盡了力氣似的,又疼又憋。

    可是想到為了能夠生產順利,她也就不敢鬆懈。

    兩個人正忙著呢,門口就吵鬧起來。

    白溪有些好奇,陳嫂卻不讓她去湊熱鬧,「你現在要以孩子為重,管那些事情做什麼?老爺在家呢,肯定會有人去管的。」

    陳嫂剛說完,白溪就看見牛叔穿著白褂子黑褲子,腳下生風的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白溪這才繼續深呼吸,慢慢的動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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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老爺子最近也是煩的要死,他實在是不明白,叢崇那個狐狸似的老頭,怎麼就生了個叢美玲這樣沒心眼兒的?

    想要動心思,那你倒是弄點技術含量出來啊?一個招數使上十次八次,煩不煩人?

    如果是平時,他就直接讓樓正勳把人給收拾了。但是現在樓正勳還這副樣子,而他又是長輩,所以只能小懲大誡,稍微的嚇唬嚇唬就夠了。

    但是誰能想到,嚇都嚇不住啊。

    上次是白瑞珍到家門來鬧,這次又換成舒蔚然了?

    樓老爺子站在二樓,用望遠鏡看著門口躲在樹下的舒蔚然,又一次的歎了口氣。

    「老爺子,要不然咱下去看看?」

    樓老爺子擺擺手,「我下去算什麼事?那不是中了他們的招兒了?你看看門口,那麼多小報的記者。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還有不少人是財經那邊的吧?」

    牛叔看了看,點點頭,「不過挺奇怪的呀,這些人雖然穿著那邊的衣服拿著那邊的設備,但是看起來人卻面生啊。」

    財經雜誌經常會跟樓家的人見面,所以牛叔也認識不少的人。

    平時來採訪的都是大頭兒,他們可是很少見到小嘍囉。

    「這還用問嗎?要是那些有腦子的,敢來這裡撞我的槍口?也就是那些小蒼蠅敢過來嗡嗡。」樓老爺子不耐煩的喝了口茶水,「老牛,你下去,把那群人給我趕走!」

    牛叔應了一聲,塞了一口打算就出去了。

    牛叔平時練太極,腳底下的功夫

    tang不錯,走起路來悄無聲息不說,步伐還快。

    舒蔚然今天直接去黑街上找了一群混混,給他們換了衣服和裝備,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打算裝成財經雜誌的記者過來「採訪」。

    一群人本來就心虛,看著門內,不時的推搡著,沒什麼底氣。

    然而看見牛叔一身練功服走過來,心裡就有些打怵。再看見牛叔腳底生風似的跐溜跐溜的往這邊走,腳下快的讓他們都心驚,就更是害怕了。

    舒蔚然見打頭的幾個人似乎在不斷的後退,趕緊扔了塊石頭過去。

    石頭正好打中帶頭的男人的頭,那人氣的回頭一看,就看見舒蔚然拿起一把錢在那裡晃了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男人瞬間就堅定了目光,往前走了兩步。

    牛叔到了門口,看見那幾個人,就哼了一聲,「今天是來幹嘛的?」

    被石頭打中的男人看起來還算壯實,一身腱子肉顯得挺健壯的,卻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見牛叔就覺得腿肚子打轉。

    有些顫巍巍的上前,看著牛叔,「我們是來採訪的,今天,今天要針對樓太太,採訪一下樓先生。」

    「呵,」牛叔挑挑眉,「我們家樓先生就有四位,樓太太除了過世的老太太和太太,還有兩個,你說的是誰?」

    男人被牛叔的態度又是頂的一滯,頓時覺得小肚子都攪了起來。他身後的幾個人隔得遠些,沒被牛叔的氣勢給嚇著,牛開口嚷嚷著要見樓正勳和白溪。

    「喲,想見我們二少爺啊,你預約了?」牛叔打量了一下男人,「要見我們二少爺沒什麼問題,但是你們家來採訪的時候,向來都是預約好了過來的,而且一定會把採訪內容提前給我們過目才對。你們這次來的這麼突然,為了啥?」

    男人梗著脖子,想到舒蔚然手裡的錢,咬著牙開始嚷嚷,「我們是要來給讀者提供真相的!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衣冠禽獸!表面裡一套,背地裡又一套!」說著從包裡拿出一沓資料,直接攤開在牛叔的眼前,「這兩位是白溪的親生父母,前些日子接到消息,這兩位被秘密送到秘魯的礦場,前些日子竟然還遭到電擊,至今不知所蹤!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情是樓家做的,我們想要給讀者真相,公道!」

    牛叔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你們是警察?」

    男人搖搖頭,「我們是記者!所以我們更該堅持真相!」

    「警察抓人還得說出個一二三四呢,你們問都不問,就說樓家對誰誰誰做了什麼,是什麼道理?」

    男人跟牛叔哼唧了半天,好像膽子也大了,就又往前走了一步,「我們只是猜測,是懷疑!所以我們要採訪樓先生樓太太,我們要真相!」

    牛叔呵呵一聲,「有病。」

    說完自己打開車門,走到幾個人面前,伸手就抓住了他們的領子!

    兩手一手一個,扔出去一對再捉一雙,沒幾分鐘,門前的混混們都被扔出去了!

    這些個混混都年輕力壯,一個一個的都挺拔的很。

    相比較之下,牛叔又瘦又矮,還是個乾巴巴的老頭子,結果竟然就這麼徒手把他們給撂倒了!

    男人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相互看了一眼,接著就朝著牛叔撲了過去!

    他們都覺得剛才是自己一時沒察覺到,這會兒大家一起撲過去,牛叔肯定是沒辦法的。可是沒想到人還沒近身呢,就被牛叔一腳一個,直接給踹出去了!

    樓家門口有一條水溝,以前是一條小野河,後來斷流了,就成了水溝。

    雖然沒倒過髒水,但是長了不少的苔蘚,還有淤泥,聞起來臭乎乎的。

    幾個男人被牛叔一腳,一個接一個的落了進去,就好像是排座位似的,竟然一個不落!

    臭烘烘的泥巴上了身,偏偏又倒栽蔥似的在那裡,起都起不來。

    一群人掙扎了半天,狼狽的不得了。

    牛叔走到舒蔚然藏身的數前面,哼了一聲,「有膽子到門口了,沒膽子出來?虧你還是個男人!」

    舒蔚然知道他這是說自己,就磨磨唧唧的從樹後邊走出來。站在離牛叔稍遠的位置,聲音不算大的狡辯,「我過來的時候跟這群人遇上的,我,我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牛叔哼了一聲,「行,我把這群人送到警局去,反正你也不認識,就讓警察來解決好了!」

    舒蔚然臉上一陣難堪,要是真把這群人弄進去,他還能摘乾淨?

    果然,那群人已經都看向自己,目光裡游移不定。

    「就算他們是我叫來的又怎麼樣?」舒蔚然梗著脖子,「難道他們說的不對嗎?白阿姨和我爸不是被樓正勳弄到國外去的嗎?他們弄成那樣子真的跟樓正勳沒關係嗎?你不過是樓家的下人,憑什麼在這裡對我吆五喝六!」

    牛叔「喲呵」一聲,「年輕人,這話也能說?」牛叔上前,朝著剛爬出來的一個男人又踢了一腳,看向舒蔚然,「前車之鑒啊。」

    舒蔚然有些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開短信,舉著給牛叔看,「這是白阿姨走之前給我發的短信,她說了,是樓家下的手!」

    牛叔直接一腳踢開他的手機,轉身就要走。

    舒蔚然撲過去拿起手機,發現屏幕已經黑了,又是氣又是急,朝著牛叔就撲了過去!

    牛叔一個閃身,舒蔚然直接一腦袋撞在門口的石獅子上。

    「不自量力!」

    舒蔚然睜開眼,就看見滿眼的紅。許是那一撞還給他撞出了點膽子,看見牛叔往門裡走,他二話不說就小跑上去,竟然跟著牛叔進了門!

    牛叔看見他跑進來,下意識的就要門衛把他給丟出去,誰知道樓正勳正好看見了,站在二樓的窗口喊住了他,「進來吧。」

    牛叔只能把人帶到門口,連客廳的門都沒讓進。

    樓正勳從二樓慢悠悠的下來,看見舒蔚然那副狼狽的樣子,哼了一聲,「沒想到你竟然會到這裡來。」

    舒蔚然從回國到現在一直都是窩囊廢,不是讓舒成浩幫忙,就是讓白瑞珍出面。在樓正勳面前,他除了吃虧和逃避,什麼事兒都沒幹。

    舒蔚然被血激出了血性,瞪著樓正勳,「你說,白阿姨和我爸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樓正勳坐在下人拿出來的椅子上,看著舒蔚然,「這種話你也信?要知道,我一向溫文儒雅文質彬彬,可跟你這樣的惡棍不一樣。」

    「你根本就是衣冠禽獸,人面獸心!」像是真的為白瑞珍和舒成浩感到傷心似的,舒蔚然義憤填膺,「之前我收到了白阿姨的短信,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等我接到消息,說他們現在生死未卜的時候,才知道一切根本就是你下的套!你在港城裝好人,惡事全都弄到海外去!白溪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這樣的混蛋!」

    說著,舒蔚然的眼睛四下看了起來,像是要找白溪似的。

    樓正勳看他那副樣子就忍不住的皺了眉,「你瘋了嗎?來樓家找小溪,你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缺心眼啊?」

    舒蔚然憤慨的看著樓正勳,「我要問問白溪,她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看著親生父母被你害死,竟然能無動於衷!就算不去通知我,難道她不能報警嘛!現在白阿姨和我爸都已經變成了那副樣子她身為女兒,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享受仇人的疼愛!」說著就開始四下翻找,不斷的叫著「白溪」。

    門口原本快要散去的那群鬧事的人聽見舒蔚然在那裡喊人,一個個爬到牆頭,拿著照相機開始不斷的拍照。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用wifi直接傳到了什麼地方似的,讓樓正勳心裡一陣煩躁。

    「把他們給我丟出去!」樓正勳煩躁的一揮手,門口的門衛就趕緊拿著掃帚,一掃一拍,直接就把人給轟下去了。

    白溪剛做完蹲起,剛擦了擦汗水,就聽見有人喊自己。

    白溪是站在房子側面的背風處做運動的,聽到門口的方向有人喊自己,她就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誰知道剛拐過彎來,還沒等看清楚是誰,就突然被一個急竄過來的人影嚇了一跳!

    幸虧陳嫂趕緊上前扶住她,這才沒讓白溪跌倒。

    樓正勳嚇得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衝過去一把把白溪給護在身後。

    「舒蔚然,你別逼我!」樓正勳的表情陰狠下來,看向舒蔚然的時候,目光裡像是帶了刀子!

    舒蔚然原本還在高喝的聲音突然就降了下來,打算推白溪的那隻手愣在半空,不敢再揮下去。

    樓正勳扶著白溪坐到他剛才坐的位置上,再三看了看白溪確實沒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白溪,你知不知道他殺了你爸媽,你的親生爸媽!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舒蔚然喉嚨發乾,喊出的話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沙啞。

    白溪冷冷的看著他,「你是說照顧了你十幾年的我媽,還是生而不養的我爸?」

    舒蔚然喉嚨一梗,「就算他們做過了事情,那也不過是年輕時候做的錯事而已!但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不管他們的死活!你知不知道,樓正勳殺了他們!」

    「先不說二叔根本就沒有殺他們,就算殺了,又能怎麼樣?」白溪看舒蔚然那副憤慨的樣子,不知道該悲哀還是該生氣,「你裝出這副樣子是要做什麼?讓我殺了二叔,給他們報仇?」

    「你怎麼這麼冷血!」

    「你怎麼不去問問他們給我下藥的時候冷不冷血?」

    舒蔚然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是不是樓正勳瞎編亂造,他騙了你什麼?」

    白溪冷哼一聲,「我覺得現在的你才是瞎編亂造,想要騙我什麼!」

    白溪看向樓正勳,「二叔,你怎麼讓他進門了?你的傷還沒好,別氣著。」

    樓正勳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我沒事。」

    「白溪!」舒蔚然看白溪不想搭理自己似的,趁著樓正勳沒防

    備,牛叔也沒往自己這邊看,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你別想走!」

    白溪皺著眉要甩開他,但是誰想到舒蔚然是真的下了大力氣,死死地抓著,根本不肯鬆開!

    樓正勳抱著白溪,一手去摳舒蔚然的手,誰知道他突然一個用力,直接把人給拽開了!

    樓正勳抱著白溪,他背著地,而白溪則面朝著他倒在地上!

    幾乎是立刻的,樓正勳就感覺到自己的褲子一濕!

    白溪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伸手抓住樓正勳的手,「二叔,快,快!去醫院,醫院!」

    牛叔也嚇了一跳,白溪的雙腿中間不斷的有血流出來,而且正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

    白溪現在懷孕已經九個月,但是離預產期還有將近兩個星期!眼下突然這樣,嚇了大家一條!

    最後還是陳嫂先反應過來,趕緊給醫院打電話!

    牛叔直接讓人把舒蔚然給捆了起來扔到倉庫,一起在門口守著,等著救護車的到來!

    救護車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樓正勳和白溪一起上去,牛叔陪著。

    樓宇升開車送樓老爺子過去,一群人戰戰兢兢,甚至不自覺的都開始手腳發抖。

    「沒事的,沒事的,」樓正勳握著白溪的手,他的手上滿是血漬,「這是孩子忍不住想早點出來看你而已,別怕,沒事,沒事的。」

    白溪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一手扶著肚子,就怕孕育了將近一年的生命這麼沒了,「二叔,二叔,答應我。要是,要是有事,保孩子,一定要保孩子……」

    樓正勳的眼眶紅了起來,嘴唇貼在白溪的手背上,說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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