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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9章 能算的女人 文 / 香椿芽

    那人確實很溫柔,她突然心裡一震,張亞青怎麼知道她在這兒的?

    好像是陳天良弄她來的。

    心裡不禁一突,渾身佈滿了雞皮疙瘩,自己怎麼睡得那樣死,是做夢了吧?

    也許是做夢,她雖然不懂洞房的事,可是怎麼就沒大感覺呢?檢查被褥很乾淨的,聽說是頭一次得見紅,怎麼沒有呢?

    想清楚了,就是陳天良帶她來的,自己吃的晚飯,陳天良去找楊柳了,隨後自己就昏昏的睡了。

    那些似夢非夢的,到現在自己還感覺那裡疼,怎麼跟真事兒似的。

    陳天良一宿沒回來,他搞什麼鬼?要是那事兒自己怎麼就沒醒,怎麼還能睡得那樣香?

    她根本不懂那事兒是什麼滋味兒?

    糊里糊塗的要是被別人佔了便宜,到哪兒說理去?

    真把她糊塗死了。

    陳天良逍遙死了,看自己的破車還在楊柳的門外,楊天祥一家子沒了影,他們到哪兒去了?

    楊柳的大門鎖著,肯定不在楊柳這裡,谷舒蘭說一個外甥住西城區,他的單位可都是大幹部子女,一打聽這個人就找到了。

    想招修爺爺的破車去。

    馬桂蘭可是在家等的穩穩的,什麼情況她都摸透了,就等著梯子上房。

    陳天良找到王振清的單位,要了王振清的地址,車就開到了王振清家。

    迎接他的就是馬桂蘭,二人四目相對,如閃電一般的劃過。刺目而驚心,陳天良不由得心神一蕩:天下竟有這般風情攝人的美婦。看樣子有二十出頭年歲,個子小巧,面容秀麗,眼含情愫,眉眼傳情。嘴角彎彎笑靨淺淺,如同沒有發育起來的少女一樣誘人,引得人真想扒開衣服看個究竟。

    不是有重要的任務佐使他,他就想即刻神手。壓抑了心中的急色:「請問,這是王振清的家嗎?」

    馬桂蘭斷定就是那個人,她看到了院裡的車。沒有地位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車子?溫婉的一笑,兩隻眼睛發出了邀請,給了對方喜歡的信息,陳天良一個媚眼飛出。二人已經心領神會,互相的對視一笑:司馬昭之心盡在不言中。

    還不知對方是誰,就對上了眼兒。

    互相介紹:「陳天良,楊柳的對象。」陳天良大言不慚的自報家門。

    「馬桂蘭,楊柳的表嫂。」二人再次的相視,好似一見鍾情般,心裡充滿了愉悅。

    「請進……」馬桂蘭手伸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柳細的手指泛著白色。真是個不大見天的身體,她是個教師,解放前她家是資本家。她是解放前生人,從小就嬌貴,解放後,她家比工人階級也富裕得多,有存款,有房租。她過得是養尊處優的生活。

    天生來的體質虛弱,力氣是沒有一點。戳一鍬煤面就受不了,人家的命也好。啥也不幹,有吃有喝,和王振清結婚自帶糧票,他的母親對她極好。

    王振清由於婚姻不順利,一直拖到三十七。這個媳婦就是楊柳唐市的那個,嫁給資本家做小的那個二姑的兒子給介紹的,兩家都是資本家,關係不錯。

    把馬桂蘭介紹給王振清第一次是在五年前,王振清不願意,五年後介紹的又是她,王振清的單位對男女的對象很嚴格。

    王振清找了個歌舞團的就是因為女方的父親有歷史問題,沒有批准,後來他對對像很挑剔,因為遇到一個漂亮的,就不想降低條件。

    領導照顧他年齡大,這個成分不好的也就批准了。

    可是到了結婚那天王振清又反骨了,說啥也不要這個媳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到結婚前他就反悔。

    馬桂蘭找領導做主,領導還真管了這碼事,洞房外兩個持槍的解放軍站崗,這樁婚事才算有了結局。

    想起那個洞房入的馬桂蘭就憋屈,第二日就告訴楊玉蘭:只有娘仨過吧。

    馬桂蘭對這個丈夫非常的失望,也就是看上他的好單位,他的學歷高,以馬桂蘭的成分和文化,她做夢也找不到王振清的這樣條件的。

    為了攀上京城,她忍了。

    這種外表溫婉端莊,心裡活泛的女人,怎麼會缺了男人,男人也喜歡這種女人,會籠絡男人。

    前世馬桂蘭和王振清結婚後十五年馬桂蘭和女兒的戶口才遷到京城,到了京城還是和在唐市一樣呼風喚雨,靠上了一個學校的老主任,接替了他的工作,拉攏了一些人開起了學校,賺了大錢。

    其中的貓膩多著呢。

    馬桂蘭對自己是很有自信的,容貌放到一邊,手段是重要的。

    幾個眼神就能勾死男人,是他人拍馬不及的。

    「多謝!……」陳天良媚眼橫飛,心跳如鼓的進了客廳,谷舒蘭聽到了是陳天良,疾步的走出迎接:「天良來了,快坐。」

    「謝岳母!」陳天良恭敬的有些做作,楊玉蘭的臉色有些不淡然的變了變,看到了陳天良和谷舒蘭說話還瞟了眼馬桂蘭,原來這個人的歲數不小,比馬桂蘭的歲數要大幾歲。

    馬桂蘭比王振清小了八歲,這個人比自己兒子小不太多,怪不得楊柳不幹,比楊柳得大七八歲,怎麼配得上楊柳呢?楊玉蘭不明顯的眼裡閃過厭惡,自己的兒媳可有難聽的名聲。

    前兩年楊玉蘭在唐市給馬桂蘭看孩子,就聽了馬桂蘭很多的風言風語。

    一見這個人楊玉蘭心裡就不舒服。

    陳天良侃了一頓,要接楊天祥夫妻走,楊玉蘭使眼色不讓楊天祥去,馬桂蘭知道婆婆的想法,婆婆是個寡~婦,對風流的男人非常的反感,自恃清高,自命貞節女。讓馬桂蘭很不屑,可是馬桂蘭是不動聲色就能扭轉乾坤的能量十足的人,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表達的卻是為別人。

    想看出她的馬腳是多麼的難。

    馬桂蘭看到了婆婆的眼色,斟酌一下兒就說了一套讓人挑不出毛病的話:「我套個近兒說兩句:「天良妹夫!……」

    楊玉蘭的眉頭一皺,八下沒有一撇,就叫起了妹夫,楊玉蘭不喜歡媳婦和人套近乎,楊玉蘭這個人的脾氣很執拗,對她看不慣的那一套,她是嗤之以鼻,貶啦,諷刺,前世她老時尤其的貶人邪乎,儘管自己的兒媳那樣,她還是照貶別人,兒媳婦和孫女的事她也是吞吞吐吐的說。

    她前世的孫女專科沒有畢業就和人私奔了,一跑就是半年,王振清那個老實的,脾氣拗著呢,最後還是打散了,給閨女找了個民警。

    還是把閨女管了,那個勁頭僵的,簡直你死我活的。

    其實他閨女就是被一個騙子騙了,吹唬的大老闆,多有錢,全都是假象騙人,那個丫頭就執意的跟人跑,王振清都報警通緝才解決了問題,他那個女兒和馬桂蘭的性子是一樣。只是時代不同的人,行事方法也不一樣罷了。

    馬桂蘭佯裝沒有看到婆婆的臉色,繼續說道:「妹夫啊!……,既然你們的結婚證都領了,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那個妹妹是個很溫柔很聽話的好脾氣的,只是你太心急了點兒。

    需要有一個緩衝,有一個讓她思考的時間,考慮個一天半天的,只要有人稍稍一勸,他就會很順從的。」馬桂蘭溫言說道。

    「謝嫂子點撥,恕天良厚臉皮,麻煩嫂子費心。」陳天良藉機說出了邀請的話,聽明白這是馬桂蘭在找機會和他親近。

    自己嘗遍了各色美味,只遺憾,沒有遇到這樣小巧的人兒,想想那兒一定很……他已經意蕩神搖了。

    「我?……」馬桂蘭靦腆的一笑,薄唇小巧的嘴兒是那樣的誘人,惹得陳天良恨不得立即咬上幾口,一定是香香甜甜的惹人醉。

    他深切的睨一眼,緊盯馬桂蘭翕動的雙唇,呆呆的看著:「妹夫可是會捧人,我這樣拙嘴笨腮的會誤了你的大事。」

    「我看嫂子行,嫂子是知識分子,也能和楊柳說在一起,你們一定很投緣,她會聽你的話。」陳天良設計好了自己要達到的目的,心下更是篤定,要定了楊柳,也要定了她,要是早遇她幾年,豈不就是自己一人的。

    「妹夫這樣抬舉,不效勞就是不知好歹了,就怕嫂子嘴拙辦不了事,可得多擔待。」繆桂蘭惶恐說道。

    「嫂子你太謙虛了,一看嫂子就是個有能力的,我就不擔心了。」倆人一搭一稱聊得開心,楊玉蘭的嘴氣的歪,她們一起去找楊柳?楊玉蘭想得就複雜了。

    楊玉蘭也是個言語少,心眼多的,滿腹的猜疑憋得要命,臉子陰沉著進了自己的屋子。

    心裡實在是不痛快,自己一世清白,守住了王家的門風,這回要敗得丟盡了臉面。

    都快晌午了,陳天良還不走,想幹什麼,楊玉蘭可沒有管過誰的飯,她可是很小氣的,她一個人過慣了,馇粥是一碗,餃子只吃十來個,她的飯量很輕,只有吃谷舒蘭的,谷舒蘭沒有吃過她的。

    突然多了這麼多人吃飯,她就很不習慣,,特別是這個陳天良,她要怎麼招待才是?

    馬桂蘭已經看出了婆婆的心思,這正給了她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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