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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1章 尋內幕 文 / 香椿芽

    楊柳半宿無眠,她想的太多了,感覺就是因為她朱亞蘭才那樣瘋狂的,為了張亞青以後的前程,為了張天宏那樣的好人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哪管是有綠帽子,只要不知,維繫著以往的表象,幸福的死去,也算是一生的幸運吧,張天宏六十來歲的人,一定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的,如果得了重病,從此一厥不起,大苦大悲容易致命,絕症都是悲苦氣憤的環境造成的。

    那樣一個好人,得那樣的結局不公平。

    忍了這口惡氣,離那家人遠遠的。

    一夜沒有合眼,有班車的時間到了,她叫張亞青起來,他沒有動靜,抓到了他的手,她的手被燙的反射的縮回來。

    他又發燒了,好像沒有知覺了。

    楊柳慌亂的穿好鞋,把他的鞋也穿好,又是喊又是掐的,好容易他痛哼一聲,算從暈迷中甦醒,她要和他分手了,不想讓人看到他們住在一個屋子一宿,可不想敗壞自己的名聲,拼了命也要自己把他送進醫院。

    他的腳能被動的走,她扛在他的腋下,一步步挪出了這個院子,走得離開這裡,上了馬路,搭上了公交車,才緩過來一口氣,總算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公交車還不是直接到醫院的,又倒了兩次車,楊柳已經是精疲力盡了。

    渾身的汗水涾透了厚的棉衣,她也受了涼,等張亞青急診住了院,她也就住了院。幸好這時的醫院不是先押金後住院,要不倆人在沒有現代信息工具的年代,和家人聯繫不上。就得等死了。

    想到了手機電腦的時代,她好渴望到那個時候,可是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已經老了。

    她傷感了一回,醫院有電話,等張天宏上班了,讓醫院通知家屬就好。

    張天宏接了電弧就跑來了。

    張亞青和楊柳住在兩個病房。張天宏還是先去看楊柳,楊柳倒是明白,她燒的比張亞青的勁小。不是自己的母親,那些丟人現眼的事楊柳也不理會,就是害她,她也不是氣得不行。因為不是她的親人。容不得她,害她不是稀奇事,楊柳還是能理解這些壞人的。

    害她也沒有害成,卻遭了反噬,楊柳解恨得高興,沒有張亞青那樣痛苦的情緒,自然不是心火特大,她只是偷聽朱亞蘭她們的說話凍著了一些。就是傷寒感冒,張亞青是心病。神經刺激過度所致,身體傷的那麼重。

    他要是知道了他的親媽讓他扛鋤當王八,不知道他能氣到什麼程度,楊柳還在戲謔的想,想看到他那個表情。

    「楊柳!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病了?」張天宏滿面擔憂,著急的問。

    楊柳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張天宏:「張叔叔,你得問問這串鑰匙的主人。」

    楊柳又想了一陣,朱亞蘭這樣坑她,她也得給這個惡毒的女人挖一個坑,給張天宏埋下疑心的種子,讓張天宏一點一點的認識這個女人,讓她後半輩子的日子不好過,如果不報復一點,她真就是傻子了,還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鑰匙是誰的?」張天宏疑惑的問。

    「張叔叔,我也不知道鑰匙是誰的?這是送我們的司機給我的,把我和亞青攆下了車,拉著姚彩琴一個人走了。

    那裡根本不是我們的住處,沒有了公交車,我們只有凍了一宿。」有病的原因找到了。

    張天宏震驚的不行:「車都是亞青的二姑夫安排的,你認識那個手機不?」

    「張叔叔,你別露你手裡有鑰匙,我會說手司機沒有給我鑰匙,鑰匙的主人必會找司機和我對質,就知道是哪個司機了。」

    楊柳這樣說,張天宏懵懵懂懂的,給了鑰匙攆下車,這個鑰匙的房子應該是讓他們去住。

    「你們下車的地方有沒有宅院。」張天宏問。

    「全都是緊挨的四合院,姚喜慶說我家和他家是順路,走出一段我就覺得不對路。」楊柳說來就氣憤,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就想把昨晚的都告訴張天宏,話還是嚥了又咽,怕把張天宏打擊大勁。

    還是讓他自己慢慢的知道吧。

    一點點的消化,一點點的認識,一點點的承受,就不會瞬間坍塌,只是不知道他對朱亞蘭是骨子裡的真愛,還是盡一個丈夫的責任?

    如果只是夫妻和睦的表象,沒有愛入骨髓的深情,被打擊的還會小點,如果是普通的夫妻,知道了也不會有致命的打擊。

    但願他不是那樣癡情的人吧。

    「記住跟前院子的門牌沒有?」張天宏對這樁疑案很好奇,是姚喜慶為了凍死亞青他們,還是司機搞鬼?他想知道。

    楊柳一一的說了,張天宏說:「我去告訴楊敏你住院的事。

    沒等楊柳答話,他就匆匆出去,到了張亞青的病房,張亞青已經醒了:「你們下車的地方離咱家很近,你們怎麼能在外邊凍半宿?倆人都生病了。」

    張亞青一聽父親是見到楊柳了,他是不能說破的:「我們就那麼走的,又不是特別冷。」

    「那個司機你也不認識?」張天宏問。

    「二姑夫好像找了不少司機,他可是煞費了苦心,安排了送客那樣慇勤。」楊柳想給她們捂,張亞青卻不想捂了,再捂他感覺楊柳會遠離他而去,這樣的母親不值得他維護。

    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強嚥下,他不敢說,怕父親聽了就地背氣。

    說到此就停了。

    想想還缺一句:「我們都不認識那個司機。」

    姚喜慶是要幹什麼?張天宏覺得他太小兒科了,想凍死人哪有那麼容易,大活人冷了不會運動嗎?到底他是為什麼?

    「我去給你們買飯。」張天宏出來,就奔了醫院食堂,兩份米粥,四個包子,送給了兩個人:「楊柳,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楊柳嗯一聲,張天宏把張亞青的飯放到餐桌上:「亞青,爸出去辦點事。」

    「不用讓我媽來。」張亞青先阻止劜張天宏,不知道後來的事,他就不想見她了。

    「不讓你媽來讓誰來?」張天宏奇怪:兒子燒糊塗了。

    「我不想見到她,她來了我會死得很快。」張亞青很急躁的說。

    「發生了什麼事?」張天宏感覺兒子的情緒不對,這孩子不是各路的脾氣,對母親可沒有不敬過。

    「爸你別問了,什麼事也沒有,我就是不想見人,心煩。」張亞青怎麼說?他就是心煩,他就是感覺被人設計了,楊柳的危機四伏,讓他怎麼能靜心,她們不會死心的,一定要置楊柳於死地,他都穩不住心了。

    自己的母親和人勾結害她兒子的心上人,這樣的母親自己不想要了。

    沒事?沒事能這一點反應?沒事會這樣激動?張天宏怎麼會信,朱亞蘭挑唆陳天良一事,張天宏還是耿耿於懷,他是個正人君子,遇上了這樣心術不正的媳婦是很痛心的。

    難道她又幹出了什麼傷天害理的行為?

    張天宏疑惑重重,問不出兒子的話,他感覺到事情非常的嚴重。想到自己的眼線,這麼多天了沒有什麼線索。

    亞青好像知道很多事,自己的眼線為什麼沒有盯出來什麼問題?

    一個人的行動就是專門盯,也不可能看到的那樣全。

    兒子為什麼不能把他的苦惱告訴他呢?

    他滿含了疑問找為他盯人的眼線去了。

    在茶館,他們見面了:「麗紅,她都是接觸什麼人?」

    「她接觸的人不少,」曲麗紅是朱亞蘭的秘書,把朱亞蘭這些日子的行動記錄在案,給了張天宏。

    倆人喝了一杯茶,就告辭了。

    張天宏看看記錄,都是秘書跟著的記錄,這能看出什麼?

    他沒深想過妻子真的有背人的事,只是那次撒謊他懷疑,托付了秘書把朱亞蘭的行蹤都給他。

    明顯的兒子是知道什麼沒法和自己說。

    秘書記錄的這些都是正常交往,這些人他基本認識。

    上一次他找許寶貴要一個監視朱亞蘭的,才幾天,那個人就被選取進修了,事情就算完了。

    他急著到了公安局,和許寶貴要人,許寶貴說:「我人手缺,有一個現成的你不用,還搶我的?」

    「快說!」張天宏急問。

    「劉亞民。」許寶貴笑。

    「劉亞民是你的人?他可是個學生。」張天宏震撼得不行,要不兒子好像知道什麼秘密,有一個公安局的密探那還了得。

    「你兒子都不跟你說?」許寶貴哈哈大笑:「你真沒你兒子心眼兒多。」

    張天宏攤手:「他比我眼光也好。」

    許寶貴愣了:「哦!是說他看上了楊柳的事兒。」

    張天宏點頭,許寶貴眼裡一片黯然:自己的兒子至今未婚,還不都是因為眼光好。

    張天宏就把楊柳說的事跟許寶貴一學,許寶貴這個歷盡生死,腦袋掖褲腰半輩子的人,不禁都起了寒戰,這是想要楊柳的命。

    他腦海一過,已經濾清事情的前因後果,這是一場謀婚謀殺案,張天宏可沒有許寶貴的經歷與認識,他是太平年間的工作人員,許寶貴可是身入虎穴,歷險千回的老革命家。

    公安局的案子卷宗無數,他專門研究這些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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