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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7章 顧忌 文 / 香椿芽

    劉亞民送回了楊敏,也沒有多待,楊敏說她有話和楊柳說。

    姐妹急匆匆的吃了飯,楊敏招呼姐姐出去走,說起來了張亞青的病情:「姐,他現在病到這種程度,你就不用堅持了,沒想到你這樣心硬,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扔就扔?

    我覺得他心裡肯定特別的苦,他一定比你苦得多,因為那個始作俑者是他的親媽,是生他養他的血親,他想反擊,想揭穿,他沒有那個勇氣。

    事情浮出水面,第一個傷害的就是他的慈父,一個男人承受不了妻子的出軌,他想除去束縛他婚姻的母親,不揭出這件事兒,朱亞蘭不能離開這個家庭,想朱亞蘭參與不了你們的事,只有讓朱亞蘭離開這個家。

    他的想法你應該明白,他想維護父親一生的幸福,哪管是虛幻的,他也覺得父親會幸福的走。

    他的渴望是美好的,不希望自己的母親落到老來無結局,如果朱亞蘭離婚,後半生只能孤獨一人生存,張靜對朱亞蘭的感情很淡漠,她也不會隨她母親走。

    朱亞蘭也不能嫁給姚喜慶,像她那樣自我慣了的眼高於頂的的本性,不會找一個普通人嫁了,離婚就會洩露秘密,像她那樣不光彩歷史的,有身份的誰會要她?

    我都想到了這些,張大哥怎麼能想不到,朱亞蘭會落到淒慘的下場。

    張大哥是個心善的人,他是不想看到父母都是那樣的下場。對親媽下不去手。

    最難的就是他,他的母親不知悔改,他怎麼能不痛苦?

    他無從下手解決問題。他最大的病痛不在你身上,他是知道你沒有選擇的人。

    他解決不了家庭問題,他是愁的,是真的痛苦,是真的沒有轍。

    你先去看看他或許他能振作起來,亞民說張叔叔托他監視朱亞蘭,你還不讓他告訴張叔叔。要是跟張叔叔說了朱亞蘭也就完了,張叔叔那樣的身份,怎麼容許這樣的事?」楊敏是這樣想的。

    「還是不要攙和他們家的事了。朱亞蘭特別的會裝相,張天宏要是知道了,也會被她矇混過關。

    如果朱亞蘭有了警覺,那樣的事是不容易被抓到的。

    抓不到證據。離不了婚。反倒賴我挑撥,張天宏未必不會聽她的,他們幾十年恩愛的夫妻,張天宏也不易割捨,反倒讓朱亞蘭更想除掉我。

    奸~殺人命的陰謀她都有,陷害一個人豈不是小菜一碟。

    我還擔心張亞青和朱亞蘭遺傳陰險呢,得不到的總是好,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我還擔心他和她媽一樣風流呢。

    從本心說,我不想讓他一家妻離子散的。人家挺好的一家因為我分裂,我是心理不安的,朱亞蘭雖然做錯了事,沒有了我的介入就沒有這些事。朱亞或許蘭再不會接觸姚喜慶,或許朱亞蘭會改邪歸正,一家人就那樣順順利利的過下去。

    張天宏也是六十歲的人了,讓他沒有痛苦的晚年持續下去好了。」楊柳本是抱著獨身的意念,還不都是張亞青追的結果。

    「也許你做的有道理,可是張大哥病得不輕,你真忍心讓他這樣死去。」楊敏哀歎。

    「危言聳聽,感冒點兒,至於死嗎?我要是去看他,就是妥協了,再有下次,怎麼解決?讓我一次一次的妥協嗎?」楊柳也是無奈的,多少年的感情,她也是不想割捨,可是這是兩全其美的是辦法,誰也不傷害,犧牲了一份感情顧全了大局。

    頂多就是獨身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就是孤獨一輩子,自己也不會進狼窩被吃掉。

    「姐!你真想跟他黃?」楊敏認真的問。

    「我開過玩笑嗎?」楊柳笑得淒然,她是想了多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有了勇氣說出口,她知道他會受打擊,覺得不會多嚴重的。

    難道自己不受打擊嗎?可是打擊沒有輕鬆強烈,多年的沉重負擔如同卸掉,心裡都是沒有了忐忑,一直的擔心已經消失。

    「姐!這樣你以為姚喜慶那一家子會放過你嗎?」楊敏擔憂道。

    「我都讓給他們了,還有什麼瓜葛。」楊柳覺得自己也沒有坑過他們,也沒有仇找自己報。

    「那種人是不會講理的,他們的權勢重,害人是他們的優越感,害人他們覺得高興,你沒了張大哥的庇護,他們隨時可以捏死你,你越離得張大哥遠,他們越可以隨心所欲的害你。他們害人的手段我覺得會很多,這招兒不行就想那招兒。

    你要是和張大哥結婚,起碼他們有忌憚,有張天宏的呵護,老爺子的權勢會讓很多人忌憚,對你下手的人總然是要動動腦子,不敢特別的肆意,姚喜慶也會忌憚老爺子饒不了他,只要你們結了婚,他就不敢對你下手了。」楊敏是這樣想的。

    「這也未必,他們既是那種人,只需要做的隱秘一些,暴露不了他們就行,怎麼會忌憚老爺子?老爺子多大歲數了?還能護我幾年?

    都是過往雲煙的指望。

    等著別人庇佑,都是如夢一樣,最保險的就是讓這些人都死,和陳天良一樣的下場,我們有那個本事嗎?只有他們是自取滅亡,像陳天良一樣,專門設計也設計不出來,事情的發展是不由人掌控的。」楊柳現在真是盼望姚喜慶也和陳天良一樣出了人命案,再有人包庇也是得蹲監獄的。

    他的權勢沒有,他爹幾年後死掉,自己就沒有危險了,朱亞蘭那樣的只要使不動人,她自己只能是小風小浪。

    張玉華要是沒了姚喜慶的架托,立即就會垮台,那人就是一個紙老虎,沒有了權勢的人怎麼還能使動別人。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姚喜慶,這條狼在狠狠的盯著自己,不用朱亞蘭再出招兒,他也不會放過自己,這人就是一個純粹的色狼,對任何一個他惦記的女人他都不會放過。

    「姐,根據你聽到的她們的對話,朱亞蘭是最壞的,要不就把她幹的事告訴張叔叔,讓張叔叔和她離婚,打擊一下兒她的氣焰。」楊敏想到了一個好招兒。

    「楊敏,你別天真了,都擺到太陽底下,張天宏也不見得離婚,那是我聽到的話,你信張天宏相信我比相信朱亞蘭還多?

    朱亞蘭那樣狡猾,張天宏能不能抓到證據還是兩說,要是張亞青聽到的,張天宏會很信,他會信我的話嗎?不以為我是為了除掉朱亞蘭編出的瞎話就不錯。

    我也不希望他們離婚,我不想干擾人家一家的安寧,自己退出就好了,為了我,人家妻離子散的,張靜起碼恨我,張天宏會怎麼想,也是個未知數。

    囑咐亞民不要把看到聽到的告訴張天宏,也不要告訴張亞青,我徹底的退出來,張天宏已經懷疑了朱亞蘭,疑心一起,就不可收拾。

    他們怎麼折騰我們管不著,別落一個我們挑撥他們四分五裂的罪魁禍首就好。

    囑咐好亞民,別激憤起來就說出去、」楊柳就是要置身事外,這樣的事情攙和不得,如果張天宏沒有得到證據,以朱亞蘭的本性早晚會讓我張天宏後悔的,在張天宏的眼裡自己算個什麼人,他就得讓他兒子離婚,寧可他查不到真相,徹底了了這段感情,也不會讓人陷於被人咒罵的境地。

    楊柳的決心再堅決,就是不去醫院。

    楊敏見動搖不了姐姐的意志,看來姐姐這人的章程太大了。

    她對這樣的事也是沒有什麼好道兒,怎麼辦呢,怎麼能忍心看張大哥死,楊敏認為他會死的。

    次日放學,劉亞民又來找她,倆人還是去了醫院,一天一夜張亞青就像被剝半寸的一樣,消瘦的已經見了骨頭,張天宏不能再聽兒子不見朱亞蘭話,讓朱亞蘭來了。

    朱亞蘭一就就哭起來:「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個丫頭搞了破鞋把你氣得這樣,死了屠夫還連毛吃豬了,現成的好姻緣,彩琴多好的姑娘,媽馬上就給你娶到手。」

    張亞青見朱亞蘭進來就沒有再睜眼,聽她說話只當綠豆蠅嗡嗡,緊咬唇,心裡全是恥辱,這樣的媽,讓他羞憤欲死,真真的不要臉。『

    張天宏看兒子都不愁朱亞蘭一眼,嘴唇都咬出了血,張天宏奇怪兒子的表情,他心裡一定有說不出來的話,看看朱亞蘭一副可憐的慈母模樣,兒子都不奉送她一眼,到底其中有什麼?

    楊柳和他突然的分手,問題好像不是出在倆人之間,與朱亞蘭有絕對的關係,到底是什麼?他就不說。

    看亞青的樣子,是想這樣死去,朱亞蘭對楊柳的惡意中傷,讓亞青咬破了唇。

    對朱亞蘭沒有一語,是恨她的模樣,張天宏還是看得出來的,難道楊柳真的被人害了?懷疑到了母親頭上。

    不像啊,張天宏疑惑的想不明白。

    楊敏和劉亞民站在門外,聽到了朱亞蘭對楊柳的誹謗,楊敏就要衝進來揍她。

    劉亞民拉住她,不讓她吱聲。

    朱亞蘭嬌嫩的聲音繼續得咕:「楊柳就是個剋夫的命,才定親就要剋死丈夫,早說她是個貧賤的命,你就是執迷不悟,如今被她克的這樣,你讓我們怎麼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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