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節外生枝 文 / 請不要叫我帥哥
楊柳對弟弟楊樹的感情,已經超過了姐弟情的範疇,在楊樹的眼裡,楊柳更像是一個母親。
楊柳21歲那年,剛走出大學校門沒幾天,母親就突發腦溢血去世了,當時楊樹才只有6歲。
母親去世後還不到一個月,一個年輕而又風騷的女人就拎著行李箱來到了她們家。對於這個女人的到來,楊柳當然有很深的牴觸情緒,她不能容忍還飄蕩著母親亡靈的房間裡,有另外的女人出沒。
而一向喜歡拈花惹草的父親,好像也不十分歡迎這個女人的到來。
這個女人簡直太不要臉了,為了贏得父親的歡心,做出來的那些事情簡直比野雞還下作,而且從來不避諱楊柳姐弟倆。
父親沒幾天就被徹底俘虜了。
楊柳一怒之下,帶著弟弟就從家裡搬了出來,從此,楊柳就過上了又當姐又當媽的生活。
那個女人給楊柳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從那時候起,女人即是賤人這種理念就在他的心中紮下了根。
楊柳今年已經四十一歲了,至今沒有結婚,甚至連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戀愛都沒有談過。
這裡面的原因,一半是因為她對女人的偏見,另一半是為了弟弟楊樹。
楊樹今年26歲,已經出落成了一個俊朗的大小伙子,去年從英國曼徹斯特大學拿到了碩士學位,現在開始幫助姐姐打理天翼公司的生意。第一時間更新
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弟弟,楊柳又開始操心他的婚姻大事。
劉暉也覺得華青和楊樹能在一起非常合適,兩個人年齡相當,相貌匹配,學歷相近,如果這兩個人能夠結合在一起,在劉暉看來,將是一段美滿的姻緣。
另外,兩個人的結合,也給兩家公司的關係增添了一份感**彩。
回程的路上,劉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給華青講了這件事,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華青居然陰沉著臉一聲未吭。第一時間更新
劉暉猜想,華青這種表現,可能是抹不開面子,女孩子嘛,肯定會矜持一些,再說她和華青之間平時也不怎麼交往,華青在她面前有些難為情是在所難免的。
劉暉決定把說服華青的重任交給與他關係交好的顏丹。
劉暉跟顏丹一說,顏丹立即就炸了,回到住處後,顏丹怒氣沖沖地打電話把華青叫了過去,當著田佳沂的面對華青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華青,你到底想怎麼著啊,前幾天廖宇的事情剛消停,這就又冒出來一個楊樹,你說你也太不叫人省心了吧。第一時間更新」
田佳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替華青開脫道:「我看這事不能怪華青,華青目前面臨的尷尬局面,很大程度上是我們兩個造成的。」
顏丹看了一下華青,其實她內心裡也十分體諒他,也十分清楚這些事根本怪不到他頭上,可只要一聽到有關他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心裡就莫名其妙地往外拱火,好像自己被玷污了一樣。
顏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要不這樣,乾脆把廖宇介紹給楊樹算了,脫褲子逮虱,一舉兩得。」
華青梗著頭說:「那可不行,楊樹這傢伙太色了,他根本配不上廖宇。」
顏丹撇起了嘴:「吆!這麼知道憐香惜玉呀!不知道的,聽了你這話還以為你和廖宇有什麼特殊關係呢!」
田佳沂笑看顏丹:「你也別老吃乾醋了,我覺得華青說的對,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一定要看準人品。」
顏丹說:「那你說怎麼辦?劉暉那邊催的很急,總得跟她一個說法吧,要不乾脆把華青的身份跟她挑明得了。」
田佳沂說:「不行,現在還不到那種火候,再說,一旦挑明了華青的身份,這樣的麻煩可能會更多。第一時間更新」
也許是田佳沂的後半句話起了作用,顏丹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上班後,廖宇看到華青,嬉皮笑臉地把他拉到一個角落裡,悄悄對他說:「你丈母娘對你很滿意野!要不,咱倆就這麼湊和了吧。」
華青心裡壓著的石頭完全落了地,單憑廖宇的這些表現,華青就知道,那天晚上他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廖宇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倒是跟著廖宇一起進來的楊聰聰,臉色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掂拳瞪眼的好像跟他有八輩子仇恨似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對楊聰聰的反常表現,華青真的一點也摸不著頭腦。
其實這件事的根由完全在廖宇身上。
那天送走媽媽後,廖宇就趕到公司上班了,楊聰聰看到她後十分驚訝:「你怎麼來上班了?阿姨呢?」
廖宇笑嘻嘻地說:「讓我給打發走了。」
楊聰聰充滿疑惑地看著廖宇,問:「怎麼,阿姨這次沒有難為你,沒有拉著你去見男朋友?」
廖宇說:「怎麼可能沒有,她要不這樣做,就不是我媽了。」
「那你是用什麼招數把她打發走的,不會是又找了個冒牌貨吧?」
對於廖宇的事情,楊聰聰完全托底,上兩次魏麗麗來,就是楊聰聰幫廖宇找的冒牌貨讓她過了關,雖然事後全都露了餡,但廖宇還是蠻感激楊聰聰的。
作為回報,廖宇把華青冒名頂替的事情給楊聰聰講了。
楊聰聰這才弄清楚那天華青身著男裝的根由,其實從看到華青一副男子漢裝扮的那一刻起,楊聰聰就篤定華青是個男人,於是心裡就開始不安分了。
這個楊聰聰,標標準准算是霓虹公司的一個風流人物,據她自己講,她幹掉的處男,都能成立一個連的建制,她要抓緊時間再吃掉幾個,湊夠整一百,她就可以成仙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楊聰聰說這種話的時候神氣活現的,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矜持和嬌羞,對於華青,她更是志在必得。
聽廖宇這麼一說,楊聰聰的心裡恨恨的,自己早已經瞄準的獵物,居然撞到了別人的網上,她不甘心地問道:「怎麼,你們在一起睡覺了?」
楊聰聰說睡覺二字的語氣,讓人想到的只有那種事。
廖宇瞪了她一眼,嗔怪道:「你丫別用那種語氣說那兩個字好不好,我們是在一起睡覺,不是你所想的那種睡覺了。」
楊聰聰咋咋呼呼地叫:「我的天,你們真在一起睡覺了,他把你怎麼著了?」
「你別那麼一驚一乍的行不行?我是個女人,華青也是個女人,你說她能把我怎麼著呀?」
楊聰聰窮追不捨:「那你跟我說說,你們倆是怎麼睡覺的。」
廖宇苦笑著,用手指戳著楊聰聰的腦袋說:「你丫真是個怪胎,只要沾上睡覺這兩個字,就興奮得摟都摟不住。」
廖宇捋了一下頭髮,繼續說:「其實我們也算不上在一起睡覺,只是我媽逼得太緊,我們就關在一個屋裡做做樣子。」
「然後呢,你們獨處一室不可能只是大眼瞪小眼吧?」
「我們閒著無聊,就喝了點酒,華青拿出來一瓶68度的瀘州老窖,剛喝了兩杯,我就不行了。」
「然後呢?」
「你丫還真是要刨根問底呀!喝醉了還能怎麼著,當然是睡覺了。」
「華青呢?」
「不知道,可能還在喝酒吧。你還別說,華青的酒量可真大,68度的瀘州老窖,她一個人就喝了一瓶半,第二天醒來我看見空瓶子的時候,都快把我給嚇傻了。」
你丫就是他媽的傻。
楊聰聰在心裡喊道。連華青是個男人都看不出來,不是傻是什麼?他要不是男人能齁得住68度的烈酒嗎?能一下子喝下去一瓶半嗎?
同時楊聰聰又覺得,華青讓廖宇喝那麼烈的酒,是別有用心的。
「不過華青也真夠沒種的,天不亮就嚇跑了,肯定是怕我媽再糾纏她。」
他哪裡是怕你媽呀,他是怕你丫跟他算賬。
楊聰聰再一次惡狠狠的在心裡喊道。
楊聰聰的眼前,浮現出他們喝完酒之後的情景,廖宇像個死豬一樣睡在床上,華青像野獸一般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