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殃及池魚 文 / 請不要叫我帥哥
華青耐著性子說道：「萬物皆有長短，滲性嫩膚儀也不例外，一樣的實驗，一樣的過程，其效果卻迥然不同，別人使用是在荒漠上建綠洲，而你使用，卻等同於辣手摧花，把盛開的鮮花蹂躪為枯葉.」
孫芳不似剛才那般聒噪，華青的比喻小小地滿足了女人的虛榮，讓她覺得很受用，只是心裡的疑問，仍然鬱結著。
「為什麼別人使用是建設，而老娘使用，就成了破壞呢，老娘也太倒霉了吧。」
「有些事情，牽涉到個人**，不方便在大庭廣眾給你說太直白了。」
孫芳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大家紛紛向遠處退著，距離華青他們有三十米之遙。
華青又朝孫芳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一個月前，我們在合肥做了一組實驗，那姑娘因為個人生活不檢點，曾經患過髒病，被嫩膚儀一刺激，那些跡象全部在面部展現了出來，寒磣呢！」
孫芳猛地打了個激靈，剎那間花容失色，眼睛裡，透著無限的恐懼。
華青趁機把那種不堪形容得更誇張一些，他要讓孫芳徹底崩潰，提到滲性嫩膚儀就噤若寒蟬。
孫芳的心理防線在一點一點崩塌，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轉回身，邁開步子就要走，突然又轉回來，不甘心地問道：「你不是在騙我吧？」
「有這個必要嗎？」華青從容地說道，「我們做滲性嫩膚儀的推廣，就是要讓它得到市場的認可，讓更多的人分享到因它而帶來的容顏改變，為什麼唯獨不給你？道理上說不通啊！」
華青又進一步補充道：「當然了，也不是只有你一個，凡是體質不符合要求的人，我們都不能提供這種服務，這是對客戶的負責任，尤其是美容產品，更應該慎之又慎，女人的容顏，很大程度上關係到個人的幸福，我們不能因為貪圖小利，把別人一輩子的幸福給毀了。」
孫芳聯想到了自己，城中四少，之所以對自己寵愛有加，完全是因為垂涎自己的容貌，如果容貌被毀，青春不在，別說寵愛了，他們一個個就會離自己遠遠的。
「算了，老娘犯不著因為跟你們置氣，把自己的容貌給毀了。」
孫芳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向自己的車子走去，那些彪形大漢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臉上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快意，其實，他們也不願意惹是生非。
孫芳走到車子跟前，剛拉開車門，突然又轉了回來，沉著臉對華青說道：「不行，今天這嫩膚儀老娘要定了，不給老娘就不走了。」
這娘們，又抽的那門子瘋啊？華青呆呆地看著孫芳，不知道哪裡又出岔劈了。
「老娘在汴州，也算是響噹噹的大姐大，就這樣被你們給撅回去了，老娘連個屁都不放，太栽面了吧？老娘賣了孩子買合蒸籠，今天不蒸饅頭，也得爭這口氣，哪怕拿回去老娘砸了聽響呢。」
華青在心裡權衡著，看現在這架勢，不答應顯然是不可能了，即便是答應，也絕對不能讓她在美容店裡做實驗，也不能以天翼公司的名義把滲性嫩膚儀賣給她，他首先得把楊柳擇出來，以免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裡，華青對孫芳說道：「嫩膚儀我可以以自己的名義賣給你一台，但事先說明白了，這和天翼公司沒有任何關係。」
「行，老娘買這個嫩膚儀，就是準備拿回去砸著聽動靜的，和誰有沒有關係挨老娘蛋也不疼。」孫芳爽快地答應道。
華青又進一步說道：「另外咱們之間還要履行一份協議，然後到公證處公證一下，協議要說明，購買滲性嫩膚儀完全是你個人自願的，一旦發生意外，所有後果由你一個人全部承擔，與別人概不牽連，包括儀器生產廠家、天翼公司和我本人在內。」
「b不大你他媽毛還不少哩，老娘已經說過了，把這玩意買回去只是為了聽響，你他媽那麼囉哩囉嗦幹什麼？」孫芳不耐煩了。
華青心裡仍然有些後怕，這娘們絕對不是省油的燈，萬一激動起來，由著自己的性子拿著儀器在自己的臉上亂比劃，出現意外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正在華青猶豫不決的時候，孫芳的手機響了，鈴聲尖利而刺耳，孫芳劃開接聽鍵，話筒裡傳來與鈴聲同樣刺耳的聲音：「孫芳，滲性嫩膚儀你丫用了沒有？」
「馬上就搞定了，再過一分鐘，老娘就拿到手了。」孫芳說著，得意地瞄了華青一眼。
「我靠！你丫想找死啊，千萬別買。」
「怎麼啦？」
「出大事了，省城這兩家美容院都出大事了，現在美容院簡直亂成一鍋粥了，做實驗的全跑光了，而買了滲性嫩膚儀的，都堵在美容院門口強烈要求退貨。」
「你丫他媽的嘴裡噙著牛舌頭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丫講清楚好不好？」孫芳不耐煩了。
對方一五一十地給孫芳講述了省城那邊的詳細情況，從電話裡勾畫出的情景中，華青判斷，這兩種狀態，和發生在舒梅以及楊聰聰身上的情況頗為相似，不知道對方是有意誇大事實，還是真實情況本來就是那樣，電話裡那個女人描述的狀態，要比舒梅和楊聰聰厲害得多。
「我靠！看來這滲性嫩膚儀真他媽不靠譜啊！」孫芳感歎道。
「你抓緊時間趕快把東西退了，動作遲了，沒準商家就他媽的跑沒影了。」對方的聲音更急切了。
「跑？」孫芳看了一眼華青，意思是說，別說老娘還沒買呢，即便是買了，他能跑的了嗎？
孫芳掛斷電話，直視著華青，說道：「我靠！看起來你是個實在人啊，老娘還一直覺得，你丫是跟老娘耍心眼呢。」
華青說道：「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不讓你使用，是完全為你好吧。」
孫芳說：「好不好的吧，反正那破玩意老娘是不打算要了，要是買一個爛東西回去，老娘更丟不起那人了。」
說完，撅著屁股揚長而去。
華青也不敢有片刻的懈怠，立刻起身前往天翼公司總部。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省城的情況，估計馬上就會傳到汴州來，到時候，天翼公司必定會有一番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