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是不是意外 文 / 倚劍書生
戰鬥要開始了，兩名少年並沒有選擇相同的方向，按照林昊天給出的計劃，一個人一個方向，趁其不備，衝上去將長歌摁倒在地上，然後便開始施行下一個計劃。
這種戰鬥方式，完全是普通的打架模式，因為大家都不是修士，再加上長歌的體質弱，可以說，這個計劃已經近乎完美。
台上台下的氣氛明顯有些差別，相對於蘇城主，與那群少年，人們卻顯得更加緊張。
「我應該有權利用劍？」嚴肅的氣氛下，長歌突然扭過頭看向蘇晟語。
蘇晟語一挑眉，隨即點頭，也沒有說什麼，長歌的這個要求，合情合理，身為搶到繡球的人，他可以擁有的權力，是其他挑戰者都無法擁有的。
然而，他並不認為，拿著那把看起來已經生銹的斷劍，就可以改變結局，不僅是他這樣想，包括那百名少年都在冷笑。
而整個場面，唯一不明白的人，只有姚姬，因為斷劍有負重，這並不是普通的負重，儘管可以作為武器，但她卻認為徒手的長歌，面對著應戰者更加有勝算。
「就是現在」
長歌扭過頭的那一刻，一直徘徊在他身後的少年，終於選擇了動手，這一刻對於他而言，簡直是天賜良機。
因為計劃中，兩人之中必須有一個要趁其不備時，突然撲上去，然後施行第一個方案。而長歌別過頭的那一刻就是機會。
那名少年笑了，他的身體已經衝出去，似乎看見了下一刻，長歌被摁倒在地上，然後狠狠的虐著的場景，就連蘇晟語也下意識的瞇起了雙眼。
台下一片死寂，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白癡」葉欣茹突然說了一句。
肅靜的場面，壓抑的氣氛，因為這兩個字的出現，而顯得有些詭異。
她在說白癡？
這是在說誰？
然而就在眾人愕然間，台上那名少年衝過去的步伐，突然被長歌避開了，是的，長歌並沒有轉過身子，似乎根本不打算去看那名少年，他的動作，他的步伐都很自然，完全就是自己下意識的要離開原地一樣。
呼少年踉蹌出去，因為用力衝過去的身子是斜性衝擊，一下子找不到平衡點，落空，導致整個身子都撲在地上，摔個五花八門。
這所有人都回神了，就連此前葉欣茹說的那兩個字，都無人去關注了，他們的視線中只有長歌，還有那名撲倒在地上的少年。
這是不是意外？蘇晟語，還有那百名少年都笑不出來。
這當然不是意外。
「你輸了」長歌似乎也愣了一下，表情很自然的露出驚訝，隨即把斷劍架上去。
真的是意外，看見了長歌所露出的驚訝之色，一群人頓時釋然了，如果不是意外，這也太可怕了，背對著一名少年時，還能輕易的掌控他攻擊的時差，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嗎？
那少年起身，一臉懊惱，看了長歌一眼二話不說離開這裡，整個擂台上，就剩下他和另外一名少年了。
「老師，你剛才是在說他麼？」余凱衛小聲問著。
「劍都拿在手上了，又怎麼可能不掌握一些戰鬥技巧？那群白癡明顯都當他是普通人了」葉欣茹自語著。
「我認輸」剩下的那名少年很自然的說出這三個字，然後直徑走下去了。
他並不是傻子，執行那個計劃，至少要兩個人以上，所以在失去同伴的那一刻，他很自然的認輸了，把機會給下一次挑戰的五人。
「你還要應戰麼？」蘇晟語淡然的說著，作為擂主，他有這個在一個月內應戰的權利，否則搶繡球也只是一場遊戲罷了。
「左側那五人上來吧」長歌直接說著。
還是沒有選擇那十名已經推動脈輪的。台下，姚姬越看越不明白了。
她很想知道，長歌選擇這個應戰方式的原因，更想知道，長歌有意留著那十多名推動脈輪的少年是為什麼？
如果是說，他還不想過多的暴露，那麼選擇這個應戰方式，完全可以說已經在暴露了，要知道螞蟻多了，也會咬si大象，長歌雖強，但能一次能應付幾個？
兩名可以取巧，五名也可以，但二十名之後呢？
戰鬥又一次開始了，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氣氛又開始凝固，人們屏住了呼吸靜靜看著，甚至連眼都不曾眨一下。
長歌還是被圍困在中間，距離只有三米，但他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看不出的情緒，只是握著那斷劍靜靜的矗立著，似乎在等待著。
突然，一直站在長歌身後的兩名少年一同向前衝過去，速度比剛才那名少年更快，緊握拳頭，完全是要將長歌一擊放倒的跡象。
「白癡」
這個兩個字又一次在人們的耳畔中響起。
眾人還沒來得及尋找聲音的源頭，只見台上，長歌突然轉身，邁開步伐，完全繞開兩人的攻擊，等到兩人來到長歌的原位上時，長歌的斷劍一同的懸在兩名少年的脖子上。
「怎麼會這樣？」
蘇晟語，還有那些少年們，猛然起身，目光凝重的看著長歌。
就連台下都是一陣肅靜，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你們輸了」長歌放開斷劍，不再理會兩人。
又是意外麼？
這是所有人的念頭。
「前後上去，不要給他機會閃躲」剩下的三名少年小聲商量著。
下一刻，三名少年進攻了，他們選擇了三個方向，一同朝著長歌而去，在他們看來，這樣長歌就完全沒辦法避開了。
「完全沒有戰鬥技巧，一群白癡」這一次，葉欣茹說的很小聲，小聲到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
作為學院的老師，她對於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戰鬥，可謂是雄鷹看到小雞在搶食一樣，完全提不起興趣，如果不是因為長歌，或許她現在就轉身離去了。
果然，如她的猜想一樣，儘管數量上，那些挑戰的少年有優勢，但他們卻沒有一點戰鬥技巧，長歌握劍，很巧妙的避開了他們，下一刻，他的斷劍又橫在兩名少年的脖子上。
「怎麼會這樣？」那兩名少年臉色通紅。
這給人的感覺太憋屈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有三個人啊！怎麼每一次都被長歌避開了？這還是不是意外？
台上台下都是一片肅靜，三次意外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但這真的是意外嗎？整個場面中，也只有兩個人知道真相而已。
「你忘記了，還有我」最後一名少年，臉色突然猙獰，現在他與長歌的距離只有半米不到，而長歌手中的斷劍，還架在兩名少年的脖子上，或許這對於而言，就是一個機會。
很可惜的是，這話不說還好，長歌一抬劍直徑刺過去，斷劍的劍端就這樣懸在距離那名少年只有幾寸的臉頰上，他的臉色一下子垮了，身子有些顫抖。
「你們輸了」長歌說著，斷劍已經收起來了，而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長歌的臉色似乎蒼白了幾分。
蘇晟語神色冷漠，從椅子上站起來，剛想說話，但長歌已經說了。
「你，你你出來」長歌連點了二十名少年。
還要繼續嗎？
人們愕然，這個時候他們才注意到長歌那張蒼白的臉色，不僅是他們，就連蘇晟語，還有那些少年都注意到了。
再次回想著剛才那一幕幕，或許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想到這裡，少年們的目光更加冷了。
「我似乎感受到有股強大的力量波動在萌松」葉欣茹目光凝重，盯著長歌，愈發感覺不妙。
「還是沒有選擇，他要留到最後麼？可二十人注定要暴露了啊！」另一邊，姚姬的目光同樣凝重。
二十名少年徐徐走上去，將長歌圍在中央。
台上台下，比之前更加肅靜了，從二，到五，再到二十，如果長歌這一次打敗了這二十名，那麼他將面對三十名少年，直到最後還有五十名啊！這可不是一堆數字那麼簡單了。
可是，人們無法理解，一個體質弱的可憐的少年，為什麼能夠堅持到現在，儘管他們在親眼看著，但那一刻，就連他們也不敢相信了。
那麼答案是什麼？很多這樣想著。
「他要出手了」人群中有人驚呼，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長歌的身上。
因為他真的出手了，相對於前兩次的防守，這一次，他居然選擇了主動出手，這是什麼節奏？然而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長歌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中央之地。
他去了那裡？
不見了？
不他的速度突然快了，比普通人都要快，手中握劍來到了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少年跟前，每一次揮劍，都是幾根髮絲被削落。
擂台之上，蘇晟語的身子，就在長歌主動出手的下一刻，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整個身子都從椅子跳起來，眼瞳驟縮著。
「你們都輸了」長歌收劍，靜靜的矗立在某個角落，他的身影背對著二十名少年，而他看著的方向卻是姚姬所在的方向。
在那二十名少年所立的腳下，那是他用斷劍削落的髮絲，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就這樣瀰漫著，所有人都不在說話。那二十名少年也都保持著沉默，如果長歌用劍削落的不是他們髮絲呢？而是他們的脖子呢？
「五個呼吸！」葉欣茹也被這一幕震住了。
僅僅的五個呼吸，他揮劍打敗了二十名少年，或許是因為這二十名少年都是普通的少年，而沒有他所擁有的力量，也沒有他所擁有的戰鬥技巧。
但葉欣茹想說的是，他在這五個呼吸中，完成了著連她都不敢想像的動作，速度，力量，精準的控制。
這些都需要驚人的掌控力才可以做到，而長歌這名少年，卻在五個呼吸精準無誤的完成了。
「這個弟子，我要了」葉欣茹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