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什麼是使命 文 / 倚劍書生
什麼是使命
一場大雨,整整下了三個月,這是什麼概念?而當中還有四道雷電劈下來,這一切足以說明了很多。
整個皇城都籠罩在地獄中,所有人們都失去了往常的生活,因為雨水不斷,他們的生活遭遇到了可怕的打擊,困擾不斷的增加,即便是監國寺裡也沒有辦法。
而在這三個月,最不平靜的便是學院了,眾多學生都在沉默,長歌也如此,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三個月來,他有大部分的時間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從未踏出一步。
而今,三個月已經過去了,所有一切都已經消失了,這場大雨也如此,此時,天空已經逐漸的恢復了平靜,在沒有那黑壓壓的烏雲,也沒有那可怕的暴風雨,有的只有燦爛的陽光,透過天空中雲層層,緩緩傾瀉下來,十分愧麗。
只是連續下了三個月的大雨,皇城的街道上早已堆積了慢慢的雨水,一眼看去,已經形成了一條河流,可以說整個皇城都浸泡在雨水當中。
即便如此,人們還是忍不住的歡呼了,因為大雨終於過去了,他們看見了光明,心中的希翼。
監國寺裡,七八位天才紛紛看向商,而商則沉默著,一言不發。
學院裡,許多人也開始走出房間,也有人開始清理學院裡的雨水了,咯吱一聲,長歌推開了房門,緩緩走出來,瞇著雙眼靜靜看著天空之上的那一抹陽光。
三個月的厄運,大雨已經過去了,光明又重新降臨了人間,但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了那真正的大亂,因為大亂根本沒有發生。
人們歡呼,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或許是知道的,但他們已經不去關心這樣的問題,一場下了三個月的雨,如今已經停下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消息?
但脈修士卻沒有這樣想,因為大亂並沒有發生,根源依舊在蟄伏當中,這讓他們皺起了眉頭,沒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因為連某些人都不知道。
長歌沒有說話,他很想走出去,只是到處都堆積著雨水,明顯沒有路可以走,而此時,十一班的她們已經陸陸續續從房間裡走出,望著天空之上的光芒,也是一片歡呼,隨後開始清理地面上的雨水了。
時間一晃,便是數個時辰,長歌愈發的感到不安,他總是有種感覺,大亂已經開始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事實上,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也很多,很多天才也有這樣的預感,他們也感到了不安,因為這一切都太平靜了。
兩個月前,四道閃電劈下來,都在學院的四周,最後一道更是劈在了那塊石壁上,當時很多人已經有了猜測,只是不知道而已,而後這道消息開始蔓延,也導致了石壁真正的身份暴露出了,故此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石壁之後是什麼了。
只是四道閃電劈下來,而後呈現出瓦解石壁力量的一幕,再然後所有一切都歸於平靜了,這是不是有些反常,還是說,那塊石壁已經瓦解了雷電的力量,但這可能嗎?那石壁分明只是一個石碑而已,他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入口,相對來說,它並沒有什麼力量啊!
但這一幕,卻太過平靜了,平靜到令人開始遐想了。
思索良久,已經是數個時辰,再看看地面的時候,十一班的她們已經清理了不少雨水了,長歌微微一頓,而後大步走出去。雙腳踩著雨水前進。
約莫數十分鐘後,他來到了學院深處,來到了那塊石壁前,但他並不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
巨大的石壁前,還矗立著幾道身影,何雨晴,夏虯龍,還有莫言等兩位副院長,看到長歌後,他們明顯一怔,而後露出異色,靜靜看著長歌沉默不語。
「書生進去了嗎?」長歌想到了一些可能,長達三個月的時間,他並沒有見到書生,這是為什麼?他心中一直有種不安,而今來到這塊石壁前,這股不安愈發的強烈了。
事實上,長歌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此前他並沒有想到,也不會想到是不是書生進去了,而他的隨意,卻讓三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真的進去了?」長歌微微張口,而後驚駭,一下子想到了這三個月所發生的種種事情,最後想到了書生消失了三個月,如果不是進入這裡,那麼書生會去哪裡?如果不是進入這裡,那第四道閃電劈下來後,這裡還能存在嗎?這塊石壁還能保存好嗎?
想到這裡,長歌的臉色也開始發白了,望著這塊石壁,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如果真的是書生,是書生在履行他的使命,長歌無法想像,書生遇到了什麼?
而長歌只會在想,書生是否還活著,他為什麼要進去?難道他真的知道什麼嗎?
此時長歌又開始思考另一個可能了,數個前,他認識了書生,書生並沒有說什麼,做出了一個很簡單的選擇,或許當初的書生,那個選擇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選擇,他完全沒有時間去準備,沒有時間去準備這一切,這才選擇了長歌。
然後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幕,長歌成長了,在書生的指導下,他快速的成長了,成為了一個很強大的脈修士,然後書生依舊保持沉默,沉默著不將所有事情告訴長歌,這是為了不讓他擔心,而後自己卻默默履行了自己所肩負的使命。
這是真的嗎?長歌愈發蒼白。
三個月前,書生明明不想見到諾瀾了,這是最後還是忍不住的見了,或許是因為他揍醒了書生,這才讓書生改變了主意。
而當時書生或許已經知道命運了,所以才沒有選擇見諾瀾的吧?那麼自己的強求之後,或許也打動了書生,這才讓書生改變了,再然後,書生開始消失,他是不想連累所有人,還是不想給所有人負擔?
長歌突然笑了,他緩緩抬起頭,盯著這塊石壁,不停的笑,枉他身為一個雪國人,卻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三人沉默,靜靜看著長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