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鬼混 文 / 菜菜仙
angel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即便她心裡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就將這杯酒直接灌進夏小白嘴裡但礙於齊少逸還在她又不好做得太過分露出她原本的面目嘴角抽了抽硬是將滿腔的憤怒壓了下來
齊少逸這番話明面上是在為他們這幫人解圍而實則卻不難聽出他是在幫助夏小白
此刻包間裡暗火湧動眾人各懷心事夏小白只覺得一口氣喝下三杯烈酒果然還是有些勉強這時候酒勁上頭頭暈的厲害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似要衝破心臟直接蹦躂出來
站在地上的雙腿好像也漸漸不聽使喚使不上力有些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的控制不了
在這昏暗的燈光之下原本就看不真切的人們此刻更顯得像被蒙了一層薄紗影影倬倬模糊不清
但他們臉上卻在此時都流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看得夏小白蹙了蹙眉緊握著雙拳努力地控制才沒讓自己跌倒
她知道自己有些醉了那些如出一轍的笑臉也許是眼花所至不然整間包廂的人怎麼會流露出同一種表情鄙夷的帶著點恥笑的模樣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點
包間裡憋悶得很有些透不過氣來可能是地方太小人又多加上這裡密不透風又多喝了幾杯自然會感覺悶得慌
她趁著還剩下一絲理智自己也還能勉強在這站穩不至於在這群恨不得看她笑話的同事面前出醜
「我想去趟廁所」
angel一聲嗤笑語氣裡盡顯挑釁之意
「莫非你就這點酒量這就醉了」
承認沒酒量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更何況她一介女流要那麼會喝酒幹嘛難道還要去做什麼交際花麼
當下便笑著承認:「李總您還真說對了我這人酒量真不咋的而且酒品還不怎麼樣請容我出去清醒清醒待會再進來」
她說這話時坐在角落裡的齊少逸腦海裡浮現的是第一次看見她的模樣披頭散髮整個人迷迷糊糊完全不在狀態裹著條被子傻乎乎的完全像個迷路的小白兔
眉眼彎成一個極為柔和的弧度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內心贊同了她對自己的評價她倒是挺誠實的
angel被堵得無話可說杏眼圓瞪但除了乾瞪眼卻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話繼續挖苦這一輪夏小白全勝
其實剛才夏小白全憑意志力在那和angel鬥嘴她那時候就覺得這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這腦袋也近乎漿糊了那心臟也跳得好像要從喉嚨裡躥出來了
剛走出包間整個人便癱軟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靜靜的看著走廊上那一排排的日光燈閉了一下眼
有一些情侶許是喝多了或者覺得這氣氛相當不錯旁若無人的在這走廊上上演著火熱刺激限制級的一幕那場面就跟拍三級片現場似的完全的忘我投入那動作真是令人面紅耳赤未成年人不能直視
夏小白在牆壁上靠了一會之後似乎緩過來了一點照著指示牌扶著牆壁跌跌撞撞的往廁所走去
看來此刻的她迫切的需要拿涼水洗洗臉清醒清醒不然像現在這樣迷迷糊糊連站都站不穩的回去只怕會被那群誠心想要整她的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來而那個至今令她捉摸不透的的齊少逸她也不會在他的身上抱什麼希望
她扶著牆壁正走著猛然間手腕被人一把拉住在還未作出任何反應甚至連尖叫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來時就被人一把拉進了一個包廂裡頭
今天這事表面上看angel並沒有做錯夏小白作為新人明知道部門聚會並且她還是主角卻還遲到作為合作方的主管領導她罰她也確實在理
不過angel那點小心思又怎麼會逃得過齊少逸的法眼他剛才沒有直接幫夏小白擋了那杯酒一來他確實有些私心畢竟他不是什麼聖人可以做到毫不計較
剛才下班前夏小白那番話多少讓他有些介懷當然這也並非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還是他實在太瞭解angel像angel那樣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女孩子嬌生慣養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底稍有不如意就會拿別人開刷而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已經盯上了夏小白如果他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幫夏小白
angel會覺得特別沒有面子加上她對齊少逸的情意自然會在以後的日子裡經常為難夏小白夏小白是新來的實習生而angel是合作公司的高層日後到底誰難過不言而喻
齊少逸在心中暗自思忖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之下並讓人看不大清楚他的臉色
夏小白酒量並不怎麼樣如她自己所言酒品也確實不咋地在明樂這種人魚混雜的地方一個醉酒的女人
齊少逸皺了皺眉但他臉上的擔憂之色只是一瞬而已片刻便恢復他那一臉溫柔淺笑的花花公子哥模樣
「我上個廁所很快回來」
他衝著圍坐在他身邊的一群女同事說了句便站起來往門外走angel看著齊少逸根本都不和她打招呼就站起來走出去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抬頭正欲張嘴說什麼可惜那廂齊少逸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這還沒開口他的人已經離開
而他剛出門便看到夏小白靠在不遠處的牆壁上正欲過去詢問她要不要緊夏小白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前走走了沒幾步經過隔壁包間的門時突然被裡面的人給拉了進去
齊少逸當時心裡一緊心想著不會是被什麼醉酒別有用心的人給拉進去了吧當下一急差點就飛奔了過去可惜抬眼間看到了站在那包間門口不遠去斜倚著牆壁在抽煙的林昆
忽明忽暗間透過那一縷青煙衝著他似笑非笑他突然就明白了什麼剛才的急切神色一閃而過恢復一臉的平靜甚至還勾唇衝著林昆笑了笑
只是在轉身之時他的眼裡那一抹陰霾與冰冷正好被此時路過的一個服務員不小心看到頓時嚇得不輕
顧景熙將夏小白直接拖進了自己的包間裡在林昆說完之時他確實是什麼反應都沒有表面上看他真的很平靜平靜到好像林昆剛才不過是跟他說了幾句他今天要去菜市場買菜問他要不要一起那麼簡單
這種問題不問也罷誰都知道像他顧景熙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隨意過去菜市場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可惜他那一點點強裝的鎮定在林昆走出辦公室並且隨手將門給關上之後便瞬間的煙消雲散
眼前的字像長了腳一般完全不受控制的跑起來再也看不清一個字
夏小白那張臉總是以各種姿態出現在他腦海裡讓他煩不勝煩當然他不會認為他這是在乎那個女人他只是認為作為自己金屋藏嬌花了錢買下來的女人是不是應該好好在家等著他的臨幸而不是與一大幫子人大半夜跑去明樂那種地方鬼混
如此一想他心裡便好受多了也覺得以他這種對自己的東西近乎變態的性格會這麼坐立難安實在正常
他就這麼自欺欺人的丟下一堆工作離開了辦公室剛出門就看到了衝著他笑得高深莫測的林昆
看到笑得那麼賤又好像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林昆顧景熙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這男人有多遠滾多遠
夏小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量拉進來原本她酒意頗濃頭暈腦脹四肢乏力完全不受控制這會直接像一團沒有重力的棉花被人貼在了牆壁上
背後一陣刺痛硬硬的牆壁磕著她很不舒服
她痛得皺眉抬起了醉眼迷濛的雙眼就著這包間昏暗的燈光她瞇起雙眼看了半晌
眼前的臉自然很帥劍眉如黑曜石般的雙眸高鼻樑緊抿的薄唇那種仿若雕刻的五官讓本就醉酒的夏小白更是陶醉其中
她以為是在做夢並且還夢到了與顧景熙有著同樣一張臉的帥男人可惜她錯了
「嘖嘖明知自己酒品不怎麼樣還喝這麼多怎麼又想喝醉了爬到哪個男人床上去來個一日夫妻百日恩」
這話的尖銳程度有如在冰天雪地裡再下上那麼一場冰雹砸得本就脆弱的世界更是支離破碎
這與顧景熙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以及這種任何時候都不忘尖酸刻薄的說話方式還有那噴在臉上如觸電一般的溫熱氣息等一下這不是做夢
夏小白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原本醉眼朦朧時微瞇的雙眼此刻也瞪得像銅鈴似的驚呼出聲
「顧景熙」喊完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吃了雄心豹子膽忘了自己的身份立馬又結結巴巴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