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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0章 納妾 文 / 天際驅馳

    我把頭埋在阿嬌發間,嗅著她特有體香,輕輕抱著她:「睡吧,沒事的。再不睡,天都快亮了。」

    對阿嬌的憐愛,讓我心疼到痛,我恨不能把阿嬌揉進我的身體裡,兩個人從此合成一個人,再不分離。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跟阿星見過後,我總有種預感,似乎我終將失去阿嬌。我格外珍惜跟阿嬌相聚相守的日子,總想著讓阿嬌每分每秒都能沉浸在幸福與甜蜜中。

    相愛,是相互的,讓對方幸福,自己便也會覺得幸福。

    重聚之後,阿丹沒過幾天就離開了楚天都,去開拓蚩炎城的酒樓業務,他是準備把他的醉仙居開遍整個九州大陸。臨行前特擔憂我,叫我有事了找他。但是,他不過一個商人,我若出了什麼事,找他能有什麼用?

    「阿強,你要是在殺戮天下混不下了,來我的醉仙居做帳房先生,保證不虧待你!」臨別前,阿丹跟我開玩笑。

    在阿丹離開後不久,楚天都漸漸流傳出關於我與符咒師的各種流言蜚語,把我跟符咒師的關係被謠傳得污穢不堪,很多人看向我時,目光畏懼中帶著鄙夷之色。不過我並不在乎這些,猜測這些流言蜚語多半是阿星放出來的,但我卻不能質問他。

    多虧了阿丹的酒樓包房,我基本上每天都會去酒樓包房裡坐坐,透過窗子張望符咒師,聊慰相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次我凝望符咒師時,總覺得符咒師在對我微笑,就像從前在青州南郡那樣,只對我一個人微笑。似乎流言對符咒師也沒有什麼影響。

    本來應該失血而死的符咒師,竟然能再次出現在神壇上,而且還神奇地恢復了傷勢,肯定是大出金不換意料,聯繫到那天早上,我在神壇上憑空消失,入夜後又忽然憑空出現的情況,我想金不換會很容易就猜測得到其中的隱情,再加上金弈星的資訊,我跟符咒師的關係,簡直就是昭然若揭,所欠缺的不過是個揭穿的機會。

    或許,並不止阿星想要揭穿我與符咒師大人的關係,只怕金不換和很多人都在等著看這場好戲。

    我在幫會裡碰見金弈星的機會變得多起來,但是金弈星並沒有特別找我的茬,對我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跟對別人一樣。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暗中緊緊盯著我。

    依仗著酒樓的掩護,我跟符咒師並沒有直接的接觸,我絕不會給任何人逮著我的機會。不過我猜想,我的行蹤只怕很多人都瞭如指掌。我在酒樓上的這個包房,只怕早已不是秘密了。

    唯一比較讓我安心的,是黯月方面向殺戮天下的滲透很順利,一直不斷地傳給我好消息。只要我能夠堅持到黯月殺敗殺戮天下,一切危機都將結束。

    在我被金弈星緊盯的時候,還能從事破壞活動,而且每每都能成功,我安排進楚天都的人都很順利混了進來,偶爾有一兩個敗露的,也沒有追查到我這裡來。我覺得很不可思議:金弈星是不是選擇性眼瞎了?他不可能看不見這些。還有一次,他甚至分明在提醒我小心注意!可是,轉過頭,他又冷著臉對我說:「阿強,我隨時等著你應戰!」

    我完全搞不清楚金弈星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甚至連跟他是敵是友都分不清。

    只是我覺得阿星對於殺戮天下和金不換的忠誠似乎很有問題。除了正副幫主外,阿星可以說只在二人之下,可以預見,如果金不換不是鐵了心非要把幫會傳給自己的親生兒子的話,阿星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幫主的人選,而且幾乎沒有什麼人可以跟他競爭。他為什麼還要縱容包庇我進行破壞活動?

    當然,想我用自家媳婦做賭注的賭約,我是死也不肯幹的,就讓阿星覺得我沒膽子懼內好了。

    在包房裡俯視符咒師的時間長了,漸漸也看出些事情:符咒師並不是一直呆在神壇上,經常會離開一會兒,只是每次離開的時間不長。符咒師離開時,就像我那樣,在神壇上憑空消失,回來時,又憑空出現。不過他是符咒師,是接近半神一樣的存在,似乎人們對於符咒師憑空消失或出現,並不覺得驚奇。

    符咒師大人回來的時候,一般都很平靜,偶爾會顯得很開心,偶爾會寒著一張臉,偶爾還會皺著眉頭,還有一次回來時,蒼白著臉,咬牙切齒,眼睛裡滿是怒火,只是當他的眼神從酒樓上掃過時,才略略按捺下怒火,換上了溫和的神情。

    滿眼怒火,彷彿要吃人的符咒師大人,我倒是從未見過,是誰惹他生這麼大的氣呢?可是,我只能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什麼都不能幫他,無能為力。

    有時我會猜測他去了哪裡?會讓符咒師有世俗一般的情緒波動?他是不是回他們符咒師的家去了?畢竟神壇上一無所有,符咒師就算已經辟榖,可以不吃不喝,可也保不住不拉屎拉尿,以及洗浴更衣理發剃鬚之類的平常俗事?神壇應該只是他們的「工作崗位」或類似衙門一樣辦公的地方?

    這樣小心翼翼的日子會不會讓人覺得煎熬?其實我不覺得,不論用什麼方式,可以守護著兩個我至親至愛的人,我很知足。

    同時擁有守護兩段感情,我是不是很濫情?我也一點不覺得。這是兩段完全不同的感情,卻都是唯一的,我都全身心的愛著他們,不分軒輊,不能取捨。

    就在我用穿越前的結婚誓詞終於安撫下阿嬌不久,我回家一走進芥納居小院落,原來指派來服侍我們的雜役一邊一個跟我道喜:「恭喜傅舵主!」

    「恭喜?什麼喜?」兩雜役笑著不說,只把我往屋裡請。難道阿嬌終於懷上小寶寶了?

    進了堂屋,看見阿嬌和一個穿著一身紅衣服的女子正坐著說話。兩女子看見我,齊齊迎了上來。

    阿嬌輕輕地叫我:「阿強哥。」

    我輕輕嗯了一聲,轉眼打量了一下紅衣女子,生得倒有幾分姿容,穿的紅色衣服頗有幾分像是喜服?可哪有穿著喜服到別人家竄門的?我說道:「媳婦,你先待客吧,我去後面坐坐。」偶爾,會有阿嬌結識的幫會夫人們姊妹們來竄門,我不好去攀識別人家的內眷,大多時候都會主動迴避。

    我還沒轉身開走,那紅衣女子在阿嬌之後,向我盈盈一福,輕啟朱唇,也輕輕地叫了一聲:「相公。」

    我差點沒嚇得跳起來,「相公」也是可以亂喊的?一顆心鹿跳著趕緊把阿嬌扯過一邊,悄聲問:「哪來的?」

    「幫主賞賜你的!」

    金不換?平白無故賞賜我個女人幹嘛?我暗暗叫苦。阿嬌輕輕道:「賞給你……傳宗接代!」雖然阿嬌的聲音輕輕的,竭力壓抑,我還是聽得出來她隱藏地心裡的委屈和不甘。

    金不換經常會賞賜幫眾一些東西,包括賞女人。女人的來源,多半是楚天都或其它城市幫會有求於金不換送的。對送上門的禮物,金不換一向來者不拒全收下,自己用不了,就賞給幫眾。因此,這些女人倒是大多有些姿色或才藝,只是身份低賤卑微,基本上用一頂小轎直接抬到幫眾家裡便是。至於幫眾會怎麼處置這個女子,金不換賞完便完了,不會再過問。

    「你個豬!賞個女人來?你不會拒絕?」我有些微微動氣。

    阿嬌甚是無辜地輕聲嘀咕道:「我不接著,人家會笑話我不賢惠,善妒……」一邊說著,一邊眼裡漸漸地瀰漫起水氣。

    不管屋裡屋外幾雙眼睛明晃晃地看著,我一抱把阿嬌擁進懷裡,咬著她的耳朵輕輕道:「媳婦,我便是喜歡你善妒!不許把我拿給別的女人分享!」

    阿嬌錯愕地羞紅著臉龐,從我懷裡掙扎出來,竭力擺出主母的樣子,指著那紅衣女子強笑道:「阿強哥,你認識她的,你看看,還記得不?」

    我淡淡地瞥了幾眼,完全記不得我什麼時候認識這個紅衣女子了。倒是明白這女子為什麼穿著喜服了:原來她是來做我妾待的!今晚應該是她的洞房夜。她夠不上資格鳳冠霞帔,只能穿這麼簡陋的喜服意思意思。

    女子走上兩步,再次盈盈一福,說道:「小寒見過相公。」又低低聲說道:「在小牢裡,小寒見過相公的。」

    那個跟阿嬌一起被綁在小牢的女子!當時,給她解了綁繩,叫她自己逃生去,怎麼又被抓回來了?救她,不過是舉手之勞,救過了就忘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被又抓回來了,還賞給我做妾待。

    這屋子裡丫環僕婦小廝雜役們,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天知道會把我的一言一行稟報給誰?沒準明天又要出現我的大新聞,大笑話。我實在不好多問,含混道:「嗯,平安就好。」

    平時裡,我喜歡回家跟阿嬌膩一塊兒,這時候,屋子裡忽然多出一個女子來,還對我虎視眈眈,叫我特不自在,屋子裡氣氛怪異而尷尬。

    阿嬌倒完全一派賢妻的作派,安排了酒食,然後強笑著,潦潦草草把我跟那位小寒姑娘打發進了她安排的廂房裡。這廂房,以後也是小寒姑娘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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