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177. 176爭寵? 文 / 白鳳凰
還沒等夏以沫來得及想明白這些,船艙裡突然一亮,火紅的光亮就這麼從旁邊的小窗照了進來。
耳邊傳來貝拉沉穩的呢喃聲,「好像出事了呢!」
透過小小的窗戶,外面的整片天空都被染紅了,隱約的還能聽到震耳的轟隆聲。狹小的船艙裡,亦是被那火紅的光亮照亮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貝拉的話,還是因為那震耳的轟隆聲,夏以沫的心,悠的抽痛了下。
明明已經讓自己冷靜下來了,可現在她的心卻突然煩躁不已,很亂,也很痛。是因為要和凌穆陽分開的原因嗎?
算起來,他們才剛剛結婚沒幾天,他們甚至還沒有舉行婚禮,就要這樣被分開了。
凌穆陽會找到她嗎?
透過小窗看向那被染紅了天空,她想到了凌穆陽,他是不是也跟這已經一樣,也在仰望著星空呢?
自然的,她不知道的是,在同一片星空下的同一片海域上的另一艘船上,她思念的男人,亦是同她一樣,正抬頭痛苦的看著那被染紅了的星空。
藉著這外面照進來的光,夏以沫見到了蜷縮在角落的另外五個女孩,雖然沒能看清楚臉,但從他們的穿著和小心的姿態能看出她們的年齡並不大。
她突然想起之前貝拉說的話,另外的幾個女孩,或許是自願被賣。先前她或許不是很明白,但現在她算是清楚了。
每個人出生不同,所要面對的自然也是不同的。或許是因為家庭困難的願意,她們選擇了用自己來換取錢財,換取家人安穩的生活,也為自己尋得一條出路。
聽貝拉說起,她們現在是被關在最底層的船艙裡,所以相對比較安靜,就算上面真的發生什麼,他們也不會聽得到。
通過貝拉,得知了一些事情後,夏以沫就沒再繼續出聲,她安安靜靜的靠在一邊。
雖然她很感激貝拉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她解決了困擾,但不代表會信任她。
在這種陌生的環境,身邊的人都不認識的情況下,她不會輕易信任任何人。所以,她更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麼來。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們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不想逃走嗎?」許是她太過安靜,貝拉忍不住問道。
黑暗中,夏以沫抬了抬眼,隨後又將頭埋在臂彎裡,無力說道:「現在是在海上,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能逃到哪裡去?」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帶著濃郁的自嘲,不知道是在嘲諷貝拉還是自己。
貝拉愣了下,繼而勾了勾唇,心底暗自讚賞了句,有趣。
或許是覺得再問下去她也不會回答,索性的她也不問了,學著夏以沫的樣子,懶懶的靠在牆壁上。
「你跟她們不一樣。」她夜間的視力極好,所以看得清夏以沫現在蹲坐的樣子,自然也清楚她剛剛不是因為負氣才那樣說的。
夏以沫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她的話,她不知道貝拉口中的她指的是這裡其他的女孩還是其他的誰。
但是,她敢肯定的是,貝拉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她是因為之前聽凌穆陽說起過一些事情,所以才能在遇到這種情況下如此鎮定的分析情況。
雖然她沒有看清楚貝拉,但憑她的這份膽識,便也能猜測得出來,她必定不簡單。這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能有的膽識……
對於她的態度,貝拉也沒有太在意,或者是覺得她不禮貌,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也將頭埋在雙膝間。
與她們所在的狹小陰暗不同,在游輪的上面,此刻燈火通明,內部裝潢奢華張揚。
游輪的大廳裡,一名身穿勁裝,腳踏軍靴的男子如松一般的站立著,白熾燈光下他那古銅色的肌膚隱隱泛著一絲光亮,他厚實的唇緊抿著,那如鷹般的雙眸直視著前方。
「好了,好了,別看了,以後我保證小心。」這時,屋子裡響起一聲輕佻的聲音。
聲音是從正前方傳來的,只見前方一男子懶懶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身上隨意披了件絲質的睡袍,露出他那結實的腹肌,上面還盤踞著一條刺青的大蛇,一邊胸膛上那鋒利的牙齒甚是嚇人,他的前後各有兩名僅能遮住關鍵部位的女子,一左一右為他按摩腿和手臂。
男人一手端著高腳杯,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透過鮮紅的液體看去,卻是那般的詭異。
他嘴上雖然那樣說著,可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的悔意。
聽了他的話後,陳宏慶抿著的唇此刻抿得更緊了,他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地開口說道,「以後不要了。」
聞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驀地停下了動作,他嘴角的那抹弧度瞬間散去,目光陰狠的掃向他,「夠了。」
他徒然變得凜然的氣勢,令前後四位衣著清爽的女主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但也只是片刻,下一瞬間之後,便泰然自若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見他只是抿唇不
語,陳俊峰頓時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抬腳將腳邊的兩名女子踢開,猛地站了起來,手腕一抬,大半杯酒入喉後,他淡漠說道,「我不希望以後再聽到這句話。」
見他站起來,伺候他的女人,很自然的拿過掛在一旁的風衣為他披上,然後不等他吩咐,默默地退了出去。
幾人都是長期跟在他身邊的女人,所以很清楚他的脾氣,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去觸怒他。
陳俊峰緩步的走到陳宏慶身邊,卻是沒有看他,而是看向船艙外的天空,原本漆黑的星空,此刻被染成了紅色,甚至是整片海域都被染紅了,可想而知那個地方的火勢有多大。
他們不是第一次來中國了,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被發現了。
不過還好他們及時發現,並且逃走了。
他們逃離時,他在船艙裡放了感應炸彈,只要走進那個範圍,在規定的時間還沒發現拆除,就會立即引爆。
「那些人都檢查過了嗎?」想到他們棄船而逃,陳俊峰頓時覺得怒火中燒,手掌一個用力,手中的高腳杯應聲而碎。
聽到他的問話,背對著他的陳宏慶依舊面無表情,彷彿聽不到他剛剛的威脅似的,「一切正常。」
陳俊峰轉身看了他一眼,繼而展顏一笑,越過他,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近日天氣很好,是遊玩的好時機,明天我要在船上開party。」
目送他離開後,陳宏慶這才慢慢地轉身離開,找來管事,吩咐他安排明天的party。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陳宏慶獨自一人背著手站在甲板上,吹著晚間的海風,他抬頭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雖然火光已經滅掉,但若有心,還是能隱約看到海面上的火光。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伸手到口袋,摸出一個東西,那是小小的一枚戒指。他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枚小巧的戒指,修長的手指反覆的摩挲著邊緣,卻始終沒有去碰觸兩端的那朵花朵。
越看,他濃黑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片刻之後,他終於是收起了戒指,然後放回去口袋裡。
……
夏以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初升的陽光透過小窗戶照在她的臉上。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地打量周圍的環境。
船艙小小的,很陰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她對面牆壁上的小窗戶,窗戶下坐著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子。她身高很高,就這樣坐著,夏以沫目測都有一米七左,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頭髮,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她髮根處是黃色的。
看到這,夏以沫驀地想到,她難道是歐美人?繼而,她的眼神又往其他地方看去,在另一個角落裡,有五個年輕的女孩相互蜷縮在一起。
這下,夏以沫才確定坐在她對面的女孩是貝拉。
也是,昨晚光線那麼暗,她也只是看了個大概,而且,貝拉的中說的那麼好,她自然沒有往外國人這方面去想。不過,這也正好證實了她為什麼會有那份膽識。
夏以沫撐著地坐了起來,可卻因為盤坐了一晚上,雙腿有些發麻,無奈之下,她只好伸直雙腿,輕輕地拍打著。
「你醒啦!」是貝拉的聲音。
夏以沫循聲抬頭望去,不知何時,貝拉已經醒過來了。
許是因為她的聲音太過大,角落的另外五個女孩子也都慢慢地轉醒過來。
幾人睜開眼後,先是一驚,繼而怯怯地看了夏以沫和貝拉一眼,然後又將頭縮了回去。
「……」夏以沫很無語,她就長的有那麼可怕嗎?
昨天晚上看不清人不理她,不回答她的問題也就算了,這大清早上的一看到她就躲,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的。
「哈哈,你被怪她們了,估計是我們被抓上來的方式有些不一樣,所以她們才不敢跟我們說話的吧。」見夏以沫窘迫的表情,貝拉沒心沒肺的笑了出聲。
夏以沫苦笑,也只能當做是這樣了。
她一邊捶打著雙月退,一邊抬頭繼續打量貝拉,「你中說的很好。」
從貝拉睜開眼後,那一雙不同於國人的棕色眼瞳,更加是確定了她是外國人的身份,這也就不難解釋,她的適應能力那麼強了。因為,在夏以沫印象中,歐美地區的人要比z國這邊大多數子女要更加**。
「我母親是中國人。」看出了她的疑惑,貝拉笑了笑解釋道。
許是因為她的爽朗,令夏以沫放低了對她的警惕,她勾起唇角,也對她微微笑了下。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我肚子都餓了!」這時,貝拉單手抱著肚子,嘀咕著。
經她這麼一說,夏以沫這才想起,自己還是昨天下午在咖啡廳喝過一點飲料的了。
這會兒,不僅是餓了,就連肚子也鬧騰起來了。她想上洗手間,特別特別的想。
可是,關他們
們的地方只是一個小船艙,根本沒有洗手間啊。
「那個。貝拉,他們會來送吃的嗎?」不好意思直接打斷她的話問洗手間,所以只好順著貝拉的話問下去。
「會來啊。昨天晚餐的時候他們有人送來了吃的,還挺不錯的。」貝拉認真回答道。
夏以沫卻是聽的心頭一跳的,對她還真是佩服了,身在敵營,她竟然還能吃的這麼心安理得,並且還如此讚美他們的食物。姑娘,你就不怕人家在你的飯菜你下毒嗎?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貝拉咧嘴一笑,用英說道:「正是因為身在敵營,所以我們才更加要適應,並且保證自己的體力充足。」
夏以沫一驚,在對上她的眼,看清她眼裡要表達的事情後,下意識朝那五個女孩看去,在見她們眼裡一片迷茫之後,對貝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有那樣的想法,只是因為時機沒到而已。
想想也確實是這樣。若你是大哭大鬧的,那麼,吃虧的只能是自己,並且還暴露了自己的底線。
反而該吃就吃,適當的做出不適的舉動借此混淆對方的注意力,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後來貝拉也告訴她,那些人除了將她們關在這裡,其他時間對他們要求並不嚴格,比如用餐後,他們可以去洗手間,中途忍不住的時候也可以跟外面守門的人講,他們會給他們開門。只不過這會兒估計大家都還沒醒,所以沒辦法了。
或許是因為他們所在的環境不同,所以夏以沫他們醒來的很早,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是沒見上面有人下來。
於是,夏以沫的第二大人生大事也只能憋著,忍著。
因為,她可沒有當著這麼多人面如廁的勇氣。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要在這裡住多久,她可不想住在臭氣哄哄的地方。
又是過了十幾分鐘後,終於是聽到了腳步聲傳來。
幾人都是一驚,個個都如驚弓之鳥一樣坐了起來。
當然,夏以沫和貝拉則沒有那麼明顯。醒來這短暫的時間裡,兩人用英交流,已經對彼此瞭解了一些了。
此刻,兩人正坐在一起,見門鎖打開的聲音,兩人也是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門打開後,陳宏慶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高大的身形一進來,原本狹小的船艙顯得更加沒有空間了。
看到來人,貝拉渾身都緊繃著,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嘶』。夏以沫只覺得手腕處一痛,扭頭看向貝拉,卻見她一臉恐慌的看向陳宏慶,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見他鷹般的雙眸正鎖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神,很冷,看不出什麼情緒。他緊盯著夏以沫的眸光,彷彿是老鷹看到了獵物般的架勢。
這樣的目光,令夏以沫很是不舒服,渾身都是不舒服的。
陳宏慶深深的看了眼夏以沫之後,視線便轉到其他人身上去,然後淡淡的說了聲,「出去!!」
語畢,他轉身便離開。
他的普通話雖然很好,但夏以沫還是聽出了他的口音,又或者是說,他說的很生硬。
聽到他的話,另外那五個女孩子,眼底閃過明顯的喜悅,就差沒手舞足蹈了,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後,抬步就跟著要出門。
這些,夏以沫更加傻眼了,看著五個女孩子年齡都不大,大概才十六七歲的樣子。難道因為年齡小,所以就連這麼點安全意識都沒有了嗎?
就算是你們自己要賣給他們,但好歹也該有個自我保護吧。人家這才不過是一句出去,你們就這麼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這像話嗎?
姑娘,你清楚他是叫你們去幹什麼嗎?
「等等,你們知道是要去哪裡嗎?」見幾人都跟著走,夏以沫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她雖然年齡也不大,但好歹也知道社會險惡。她雖然沒有菩薩般的善良心腸,但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五個女孩子去涉險啊!
「知道啊,這個大哥肯定是帶我們去見少爺了!」許是太過興奮,走在最後那個女孩聽到夏以沫的話後,下意識的回答了。
她話說完後才驚覺自己竟然回答了夏以沫的話,慌忙捂著嘴,戒備的看向她和貝拉。
「放心吧,我們沒有惡意的,大家現在都是背井離鄉的,以後說不定咱們就是依靠了呢。」見她如此,夏以沫更是哭笑不得,但她的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真的嗎?」聽夏以沫這樣一說,那女孩緩緩地放下手,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夏以沫。
「是真的。」夏以沫盡量扯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阿妹,別聽她的話,她們肯定是和我沒來爭寵的!」就在她準備答話的時候,走在最前面年齡看上去也是最大的的那個女孩突然回頭喝斥了句,然後母雞護崽似的將她帶到自己身後。
nbsp;「可是,這兩個姐姐看起來不像啊!」阿妹眨巴著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我看那個姐姐很善良,人很好啊,你看她都沒有凶我們啊!」
阿竹愣了下,白皙的臉突然漲紅的,她戒備的看了眼夏以沫等人,卻依舊嘴硬的說道,「那是因為他們還沒見到少爺。電視上不是說了嗎,城裡人最會耍心機了,所以,我們不能被她們的外表騙了。」
「就是就是,城裡人可壞了!」
「是啊,阿妹,聽阿竹姐的話,咱們不能被她們給騙了!」
「嗯,我覺得聽阿竹姐的話準沒錯。」
另外三人也是紛紛勸道,個個的小眼神都戒備的看著夏以沫和貝拉兩人,就像是在防強盜似的。
夏以沫:「……」
貝拉:「……」
兩人頭頂無數條黑線愕然的看著幾人,誰能告訴她們,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哭笑不得,敢情,他們城裡的人就成了壞人了!
這是哪裡來的道理啊!
而且,還爭寵。
omg,她都不認識那個叫少爺的人是誰好不好,何來的爭寵一說。
再說了,這裡又不是古代皇宮,他們又不是皇帝和妃子,何來的爭寵一說!
夏以沫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單純』了。
這,也太單純過頭了吧。
「小妹妹,你們誤會了。」但是,夏以沫還是盡量忍著心底的不適耐心的與他們溝通。
很顯然的,她們幾人雖然很單純,或許也可以說無知,但是她們畢竟是睜著眼睛走進來的,多少是知道一些這裡的事情,而且,說不定在之後的日子裡還會用得上他們呢。
「我們並不像跟你們爭寵,說實話,我們都沒見過少爺,怎麼會跟你們爭寵呢。」
「真的嗎?」聽她這樣一說,那個叫阿妹的女孩頓時鬆了口氣。
其實,她還是蠻喜歡眼前這兩人的,這是礙於阿竹姐在,所以才一直沒敢表現出來。
「嗯,是真的。」夏以沫點頭,「你們昨天不是看到了嗎,在我昏迷的時候又人拿走了我手上的戒指。那戒指是我和老公結婚的戒指,所以啊,我是結婚的人了,怎麼還會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呢。」
「她說的沒錯。我雖然沒結婚,但也是訂婚了,而且我很愛我的未婚夫,所以不會跟你們爭寵的啦!」貝拉也連忙保證道。
她們已經在這裡耽誤了兩分鐘的時間了,所以要盡快打消他們的念頭才行。
「阿姐,你聽到了嗎,姐姐結婚了,所以不會跟我們爭寵了!」阿妹歡快的拉著阿竹的手說道,但卻不敢太大聲。
阿竹抬著眼,將夏以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之後,這才點了點頭,收起戒備,「好吧,我暫時相信你們。」
從阿竹等人的口中得知,她們都是山裡出來的,而且都是同一個村子裡的人,因為家庭貧困,下面還有弟弟妹妹需要錢,所以才會被去山裡賣人的老闆買出來。
那個老闆跟他們說,他們是要去嫁給遠處的少爺,以後只要伺候少爺,就有大把大把的錢的。
雖然得到的消息簡短,但夏以沫也弄明白了,這裡的主人是少爺,所有的女人都是去伺候他的,所以,她們需要避開的就是那個男人。
說話間,她們各自被帶到了**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