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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道歉 文 / 一往清川

    第四十四章:道歉

    「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寧越也氣暈了,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使勁的呼吸窗外的清鮮空氣,這個女子,還真是不可理喻,為了她,才跟警方合作冒著生命危險搗了刀爺的老穴,她暈倒後又戰戰兢兢的守了她一個晚上,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受了她一肚子的指責,他寧越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她什麼,這些天來,過得可真是夠鬱悶的。

    好久都沒有這麼激動了,長寧趴在桌上,下巴擱在手背上,邊想著自己這都遇上什麼人了,犯了錯,還這麼橫,還說她無理取鬧,她哪裡無理取鬧了。

    想著想著,長寧就委屈的掉下淚來,叭嗒叭嗒的,像決了堤的河。

    寧越像是嗅到了空氣中鹹濕的淚水的味道,回過頭,看到她聳動的肩膀。

    「長寧……」他走過去。

    長寧站起來,從紙盒中抽出紙巾抹了抹眼睛,一個轉身從他的身邊繞過,整個兒上了床,鑽進被子裡蒙著頭,不再理會他。

    門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此時,四名將正在門外候著。自然而然,那些失了理智大聲嚷嚷的話,一字不落的便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有人偷偷的笑起來。

    「怎麼聽著像情侶間的吵架,很溫馨麼!」多漠並不冷漠,他是四個人中,一般來說話最多的人。第一時間更新

    「是啊,我也覺得像呢。少爺這段時間可不像是原來那個他了,看來是遇到對手了。」平逸附合著他小聲的開著玩笑。置之哧的嘲笑起他們來,「你們話太多了,要知道,他們可不是情侶。」

    「只是比情侶少了味催化劑而已,可那也只是早晚的問題。」多漠還想說什麼,聽到房內有腳步聲傳來,忙熄了聲。

    唯有池晏,一句話都不說,看起來孤高而冷漠。

    第二天醒來,長寧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吃過早飯,她便獨自在刀爺留下的那片天地裡閒逛了一會,聽說了刀爺被斃赤印出逃的事,一時間長寧就像個林黛玉般思緒萬千起來。第一時間更新這世事無常什麼樣的可能都會發生,像刀爺這樣的劊子手,遲早有一天會是這種下場的,她倒不替他悲什麼,她只是想到幫派的紛爭利益的搶奪,想到了明槍暗劍人心的險惡,想到了寧越,是不是有一天也會這樣突然消失在她眼前……沒多久,她就逛得索然無味,看著看著花也不鮮艷景也不別緻起來,步子轉著圓圈,不知不覺就轉到了寧越的房門口。

    愣了片刻,開門進去,可是,他的房間裡空無一人。

    長寧一翹嘴,悶悶的又生了一肚子氣。

    正好,池晏過來,長寧忙拉著他,打聽寧越的下落。

    「少爺已經去了紐約,今天一大早動的身。」池晏老實的回答。

    「走了都不跟我打個招呼,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每次都這樣。」長寧不樂意了,雙手叉腰,一轉身,一吐氣,把一肚子的悶氣撒在了木柵欄上,狠踢了它好幾腳,才解恨的撫了撫臉,換上另一種純淨知性的表情,她笑著說,「你家少爺走了,你怎麼還留在這兒?」

    「少爺讓我帶蘇小姐一起離開。說等你逛夠了,就帶你到舊金山的易號去處。」池晏只當沒看見,輕淡的解釋著。

    長寧一昂頭,想了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鬼主意兒,臉上笑容像花兒一樣層層綻放,「池晏,我們快走,我還有時間,來得及……。」

    長寧故意沒有說完,留給池晏一個問號就一個轉身,收拾東西去了。

    回到在舊金山虎幫的分部時已是深夜,長寧不知道寧越去紐約幹什麼,所以這覺睡起來也極是鬱悶,當然,一連著幾日,都沒有看到寧越的人影,倒是從一些旁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關於虞悅的事,聽說虞悅在來舊金山後沒幾天,便被舊金山當地的一些未知幫派給綁架了,他的父親,虞雷,這些天也在舊金山,為此事頭疼不已,而且到現在,對方也沒有派人過來聯繫要錢的事,所以虞悅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長寧雖然對虞悅沒有好感,但也不致於憎惡,勿自惋惜了一下,心想舊金山這個地方還真不可以久呆,時間一久,即使不呆出毛病來,也遲早會被人給拐了賣了或是殺了。

    今天是第十天了,長寧瓣著指頭一算,那個,被刀爺一攪和,她都忘了時間了,再說被刀爺關著差點被煩死餓死,哪還想什麼賭約的事,現在空著有時間想了,如果再不行動可就連時間都沒有了,等寧越一回來,按著那個賭約,她就得心甘情願得做人家情人了,這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呀。

    可是這裡,雖說不上是守衛森嚴,但盯她的人還是很多的,要想光明正大的從大門口出去那絕對不可能,跳個窗爬個樓什麼的也是休想。在寧越的地方,連只蚊子飛出去也非得經了他允許不可,還別說她這個被特殊照顧的罪犯了。

    長寧眼珠子一轉,看著走過來的池晏打了一個響指,對,她的出逃計劃,就得指望他了。第一時間更新

    長寧開始像個粘皮膏子一樣粘上了池晏,可是,池晏也鬼得很,說要去逛街買衣服,他不肯,說肚子餓了要出去吃些當地的特色菜,他又不肯,說這,說那,總之就是不行。

    長寧沒辦法了,乾脆賴在床上打滾兒,都病成這樣了,看他能不把她送醫院?

    池晏自是不信,逕自帶上門出去了,等他第二次進來時是得了他人的匯報,說長寧滿頭大汗肚子痛得從床上滾了下來,躺要地上一動不動了。

    試了試鼻息,池晏臉色一變,忙抱起長寧上了車子朝醫院奔去。

    鹽水掛到一半,長寧醒了過來,臉上的蒼白褪去,現出點紅暈來。看到池晏的緊張,長寧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努力的想直起身子坐起來。

    「你別動,躺著。」池晏說。

    「謝謝你,池晏。」長寧向他點點頭。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的,若等少爺回來發現你出了事,他非宰了我不可。」

    「他為什麼要宰你?」長寧試著又想坐起來。

    「你果真不知?」

    長寧搖了搖頭,終於坐了起來。池晏歎了口氣,也不回答。

    長寧抬頭看了看鹽水瓶子,又挪了挪腿,想下得床來。

    「蘇小姐,你最好別動。」池晏提醒道。

    長寧晃了他一眼,有些嘲笑地說,「你幹嘛這麼緊張,掛了這麼多水,我上個廁所都不行嗎?」

    池晏閉了嘴,沉默著,顯然一時間也拿長寧沒有辦法。

    長寧得意的笑笑,逕自去摘掛著的鹽水瓶子。

    池晏向著鄰床,熟練得用英語說著,長寧自小便在美國長大,自然知道他說些什麼,臉上的得意色退去,換了一臉的不悅。

    長寧由那位美國老婦扶著出了病房,門口也正守著二個人,在池晏的示意下一直跟著他們到了廁所門口才停下,然後一絲不苟的盡著職責守在門口。

    許久,才見那位美國老婦慢吞吞的出來,她的身後……。

    等二個人發現不對勁,衝進裡面的時候,窗戶大開著,哪裡還有什麼長寧的影子。

    池晏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女子會發狠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她的膽色的確是了得,不過,她逃走了,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等寧越回來,可該如何交代!

    池晏和手下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瞎找一氣,自是徒勞。

    回到分部時,遠遠就看見易號向他迎過來,看起來有些焦慮,但在見到池晏時似乎鬆了一口氣,拉著他邊走邊說,「老兄,你怎麼才回來?你可知道老大等你多久了?」

    「少爺回來了嗎?」池晏一征。

    易號不解其中味,自是道,「是啊,一回來就找你和蘇小姐,找你電話又不通,打他們二個的電話說不你們已經出院了,可把少爺急壞了,現在,總算是回來了……嗯,不對啊……」那人停了腳步,終於發現不對勁,「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蘇小姐呢?」

    「你就別多問了。」池晏掙開易號的拉扯,一咬牙,自己快步的進入了別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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