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 前路渺茫 文 / 一往清川
第一百二十三章:前路渺茫
董珂低著頭。也不說話。這時候反倒顯得十足冷靜。可能是當殺手早就會知道這種宿命吧。看起來有些認命。
董珂這個時候已經看清。在他後面的人。是秦警官跟置之。
一行人穿過樹林。到達公路邊上。董珂的汽車就停在那兒。就在大家低頭上車的時候。董珂突然就一拳揮過去。將正在上車的秦警官打倒在地。由於事發突然。後面的置之也來不及躲避。被董珂反攻過來的拳擊中臉部。那下功擊應該是記絕命的反擊。置之頓時被擊暈。
池晏聽到拳風聲。腰一彎。雖說是避過了董珂的反擊。但手中的槍。仍被她踢飛開去。而且。她的拳勢越來越勁。聽起來颯颯生風。遠遠看著就像一團流星。上下翻飛著。
池晏一時找不著董珂的破綻。只有暫時堅守了。池晏是個自幼習武的人。舞起拳來動作十分利落。動若飛鷹矯健。緩若浮雲悠悠。
二人的功夫不相上下。一時間難分勝負。樹上的樹葉被他們的拳風嚇落下來。架勢十分了得。
池晏對董珂暗暗相佩。看來花祭門的確不是虛傳。培養出來的都是些人才。只可惜走錯了道兒。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時間僵持得越久。體力消耗也就越大。董珂見一時難以擺脫。知道自己該下狠招兒了。董珂一時退至於倒地的置之身邊。以最快的速度將置之一腳朝空踢了過去。池晏一分神。想要去接住從空中墜落的置之。而這些正是董珂所想要的。正是她溜之大吉的時候。
池晏明明知道接住置之董珂就會溜走。但他不得不這麼做。所以當他放下置之後。下意識抬頭看就沒有抱什麼希望。然而……
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董珂迎風站著。並沒有逃遠。池晏下納悶兒。忽就的看到了她前面不遠處的一個人兒。正用槍指著董珂。逼著她步步後退。
池晏跑過去。這時看清了那人。居然是……子戒。
子戒的臉色極不好看。緊逼的步子也邁得不穩。握槍的手也不從容。或許。子戒早先就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拿著槍指著別人吧。
「為什麼。」子戒的聲音失了溫和。惱怒之情溢於言表。一句為什麼。就是從內心裡極憤中暴發出來的。
「不用為什麼。沒有為什麼。你就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一個傀儡。」相對於子戒。董珂的回答相當不屑。
「你……」子戒手上的青筋暴起。料不起自己有著市長兒子的身份。從來都是戲耍別人。現在也淪為被女人耍的地步。第一時間更新
「你就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愛。愛是什麼。哈哈……七子戒。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我明白了。你一直在利用我隱藏身份。好接近於寧越。便於行動。」
「對。看來你還不傻。」董珂的話裡沒有一絲對這個男子的留戀。花葬。一個葬字。便表明了她的冷酷跟無情。
置之跟秦警官。這個時候也醒過來。站在池晏的身後。冷眼瞧著。
「我會殺了你……」子戒手中的槍顫抖的厲害。情緒失控。一向的溫和之色轉變為猙獰的怒火。第一時間更新似乎。他想要燃燒起來。
「子戒少爺。不要……」池晏連忙躍起。一把撲住子戒。憤怒的子彈改變了路線。射向了空中。
「子戒少爺。你要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那你就開槍啊。」董珂倒是步步緊逼過來。話語裡透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高傲。而子戒從根本上就排斥這種叫槍的東西。取人性命於無形。他還不是個會陌生到會用槍造事的人。所以。以他溫文的個性。面對董珂的緊逼。反顯得無措。
「子戒少爺。注意。」池晏是個老江湖了。瞧出了不妙。第一時間更新他甚至於在大叫的同時人就飛了出去。然而。相對於他和子戒的距離。董珂和子戒的距離就近了很多。董珂看中的先機。絕不會讓池晏搶收了先。二人幾乎是同時朝著子戒飛過。但在距離上。池晏還是吃了虧。董珂一把奪過子戒手中顫抖的槍。一反身。對準了子戒的腦門。一邊還冷笑著。盯著池晏。
飛出的身勢猛然而止。池晏緊握著拳。感知到一些前路的渺茫。
門鈴響了好幾聲。
龐即去開門的時候。賈名兒就在門外站著。
「怎麼了。不讓我進來。」
「哦……不……」龐即回過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把賈名兒讓進屋裡。給她倒了杯熱咖啡。
現在是年底了。大街上處處都洋溢著過年的氣氛。越是這個時候。龐即越是開始懷念起曾經的朋友。他現在所在的城市就是他的父母所在的城市。和親人走得近了。卻和朋友隔得遠了。以致於這些天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墨城看看。可是。他又弄不明白。回墨城。到底是看誰。看早已葬身於天地的舒亦。還是看早已成了他**的長寧。亦或是緊追著自己不放的賈名兒。
正因為沒有答案。所以一直沒有成行。卻不料。賈名兒這個時候就自己跑過來了。倒讓龐即心裡有了些許的安慰。第一時間更新
中間隔了些曖昧的氣氛。所以說起話來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起來賈名兒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失了一些以往的灑脫。
「賈名兒。你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龐即說到了點上。
「是有些。」賈名兒剛才強撐的神色瞬間萎彌。「還不是因為公司那些事兒……」
「公司。公司怎麼了。」龐即想起長寧來。賈名兒所說的公司有事。會不會就是長寧有事。果然。賈名兒的回答說中了龐即的軟肋。「說到底。還不是我的老闆。蘇長寧出事了。」
「她出事了。」龐即無法再平靜。坐著的身子一站而起。他見賈名兒不出聲。不斷的催促著。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憑我的感覺。她出事了。或者說。她失蹤了。」
龐即有些無法接受。雖然說在心理上早就放下了長寧。但是一旦得知她出事。仍是免不了為她牽掛。
「說具體點。是蘇長寧失蹤了。而且連董珂也失蹤了。這二位可是公司的直接領導者。怎麼可能憑空失蹤呢。」賈名兒有些想不通。
「你確定。」
賈名兒搖搖頭。對於龐即對長寧的關心有些傷神。但仍是回答道。「這一陣子大家都在這麼說。一時間失去了她們二位的消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誰也聯繫不上。但是。我幾乎可以肯定。她們一定是出事了。」
「為什麼這麼說。」
「蘇小姐是我見過的最拚命的三郎了。以她的個性。她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那麼多天的。而且。通過這一陣子的接觸。我對她……產生了一點點懷疑。」說完。賈名兒看著龐即。看著他的反應。
出人意料的。這一次。龐即沒了反應。雙目無神的。緊盯著某處。如同一個木偶。許久。他才從冬眠中甦醒。歎息著。「你也對她有懷疑麼。」
賈名兒一愣。嗅出了一點他話外話的味道。「你是說……你也對她有過懷疑。」
「是。不過。你還是先說說你的發現吧。」
「嗯。」賈名兒點著頭。道。「我懷疑她是花祭門中的某一個殺手。」
「哦。」龐即倒顯得平靜。賈名兒只得接著說。「有一次。因她的傳喚。我到她的房間裡時她當時正好在洗澡。我只得在房間裡等她。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她的床頭櫃上有一隻很奇怪的玻璃瓶子。但裡面裝的藥水。我卻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花祭門的五步消。」
「你怎麼會知道花祭門的五步消。難道你也是……」龐即這會兒再也平靜不了。原本以為強健的心臟這會兒變得弱小。再也經不過這意外之外的意外了。
「我不是……」賈名兒猶豫了一下。終究抵不住自己感情上的傾斜。把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原原本本的講給龐即聽。當然。這些。她早就告訴過長寧的。當時她問起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鬼使神差的把自己不想說的部分全部都說了出來。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龐即有一段時間的沉默。
「還有一次。我在跟她說起自己被綁架的經歷時。她居然一下子就說中我是被花祭門綁架的。她似乎對花祭門十分瞭解。我記得。當然我問她為什麼的時候。她回答了我一句。『因為我也是一個被花祭門綁架過的人。』當時想想沒什麼。但回來後越想越不對勁。她這句話是不是包含了什麼意思。你知道。和我一起被綁架的。還有很多女孩子。她們在後來都慢慢變成了殺手。如果說蘇小姐真的被花祭門綁架過。但她就只能有二個後果。要麼成為殺手。要麼和我一樣被關押。再找機會逃走。可是。很顯然。她沒有被關押。她生活得很好。那麼唯一的解釋。她就是成為了殺手。」
「可是。她如果是殺手。怎麼會告訴你這些。她的話很明顯在告訴你什麼。一個殺手是應該掩飾自己身份的。怎麼把這麼明顯會暴露身份的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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