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隔膜 文 / 君無邪
當身下被一個炙熱而滾燙的東西填滿時,我便再也無法思考這些問題,只能彎著身體,迎合著凌天祐,隨著他的孟浪與澎湃的旋律共同譜寫出一曲愛的樂章,**沉浮,一起到達極樂的巔峰。
我和凌天祐在房間裡一直呆到了上午十點半才一前一後走出門,如果不是想到凌天祐還要去上班,我想我還會繼續賴在他的懷裡,不起來,想要就這樣安靜的枕著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一直睡,一直睡,直到再也不想睡了為止。
保姆見我們下樓,便將準備好了的牛奶盒麵包端在餐桌上,「先生,小姐,早。」東司他技。
保姆的這句話,讓我不由的臉紅了起來,看著一邊不遠處掛著的時鐘,都是上午十點三十五分了,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剛才在浴室裡發生的那一幕一幕的激情畫面,那樣的火熱,而且我們竟然對著鏡子做著最原始,也讓人最害羞的動作,那樣清晰的將我和他糾纏的畫面詮釋,想起來就覺得羞死人了。
那個大膽的女人真的是我嗎?
我低頭喝著牛奶,不由得將眼睛瞟向一邊的正在吃著麵包的凌天祐,只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優雅吃相,一邊還拿著一張報紙在閱讀著,我不由得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三十幾歲的男人,真是臉皮厚啊。
如此的畫面,讓我不由得覺得我和凌天祐就像一對夫妻一般,他接我出院,考慮著我的心情沉悶,便帶我去兜風放鬆心情,然後陪著我吃遍了小吃一條街,回到家裡和他一起看電視,然後在抱著我睡覺,再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
全是很平凡的事情,可是這確實是一對夫妻過的生活啊!
我猛對著牛奶喝,思緒亂飛,很快一杯牛奶就被我喝光了,保姆再為我加滿了一杯,「只喝牛奶沒有營養。」
只見凌天祐頭也不從報紙上抬起的對我說著,我覺得心裡一陣甜蜜,不由的抓著一邊的麵包啃了一口。
我想這樣的感覺是不是表示著我對凌天祐有點喜歡呢?
這時,凌天祐突然收回了放在報紙上的實現,抬頭看著我,問:「說說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吧?」
我一時間不知道凌天祐的說的他是誰,便重複,「他?」
一愣,似乎意識到了他就是韓明成,於是說著:「在張蜜和韓修傑回國,舉行的那一場訂婚晚宴上認識的。」
我說話間,只見保姆識趣的退了下去。
「原來是在羅啟英說你勾引韓明成之前,你們就認識了啊。」凌天祐挑了挑眉,這句話說得不冷不熱的,這樣的凌天祐真讓人難以捉摸,剛才還是碧空萬里,突然間就陰天了。
「嗯,我和他見過三次面,都是在宴會上,」我嚼著麵包,如實的說著,其實我早就猜到凌天祐肯定會問關於我和韓明成之間的事情,其實我在醫院裡的時候就一直在等著他來問我,也早就準備好了迎接他的質問,沒想到他這般沉得住氣,一直等到現在才想起問我。
「看來,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啊,就見過三次面就勾搭上了。」突然,他的話就有些冷嘲熱諷起來。
我聽著他形容的「勾搭」一詞,我深表無奈,可是形容的確實很貼切,只能小聲的說了一個字,「嗯。」
他將視線從我的身上調轉了,又繼續看著手中的報紙,卻狀似不經意的問著,「後來呢?」
「只是各取所需。」
「那是怎麼一個各取所需呢?」
「我缺錢,他給我了一百萬,讓我做他的女人。」我直接說著,可是心裡卻有那麼幾分苦澀,好像我的人生就是在錢和身體之間交易著,有點難為情。
「他的女人?以我對韓明成性格的瞭解,似乎並不會這麼毛躁的就為了一個見過三次面的女人,甚至根本不瞭解這個女人就拿出一百萬來交易。你要知道,一個官員有著政治身份,包養情人這種事情相當於犯罪。韓明成四十幾歲就當上了省委書記這個重要位置,可見他的城府有多深,不可能只是這樣簡單的交易他就付出一百萬吧,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隱藏著的交易?」
凌天祐的話很是一針見血,說的語調還是那樣的平常,可是我的心卻一陣一陣的跳動著,有些不安。
「凌天祐,你這是在懷疑著你的姐夫嗎?你們有錢人的邏輯思維還真是奇怪。」我故做鎮定的喝了一口牛奶,保持著平和的心態,讓自己盡量的不露出一絲一毫的怪異。
「我可從來沒有小瞧過這位高官姐夫,你和他之間的交易,是想要聯手對付我們嗎?」猛然間,他的話鋒一轉,眼神冷厲的直逼著我。
如此的凌天祐又繼續恢復了以往的冷酷本色,看著他突然的轉變,我有一瞬間的茫然。
現在的凌天祐還是剛才那個溫柔的男人嗎,不久前我們才那麼熱烈的歡愛過,身上似乎還留著他的味道,可是在下一秒間就這樣冷漠的對我,還那般強勢的質問著我。
是我在他這幾天的關懷下,在他熟練的技巧下迷醉了自己,而忽略了他本來的身份嗎?
「凌天祐,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奇怪嗎?我和韓明成聯手對付你們,可是韓明成畢竟是羅啟英的丈夫,他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老婆下手呢?」我嘲諷的笑了起來,同時也放下了手中的那杯牛奶,直接盯著他的目光如炬。
「我是很想報復你們,想要用著肚子裡的孩子來懲罰你們,昨天晚上,我已經完完全全的告訴你了。」
凌天祐將手中的報紙下方,平靜的看著我,盯著我的眼睛,彷彿要將我看透,直達到內心深處,「小雪,我很不能理解,你怎麼要這樣護著韓明成,而且如今你們也已經斷了一切,那麼過去的種種就應該放下了,包括我們之間的仇恨,你可以做到這樣嗎?」
我就這樣看著凌天祐,心似乎漸漸平靜起來,就這樣相互凝望著,沒有出聲,我暗自想著原來,凌天祐是一直都在懷疑著我。
懷疑著我離開韓明成的目的,只是在他面前做的一場戲,我接近他的目的還是為了報復他們。
凌天祐的心思確實是多疑了,如果我真的想要報復他們,那麼我昨天晚上就不會在他的面前坦言我恨他們,更不會卸下我的偽裝,與他在床上徹夜承歡,更不會那樣熱烈的回應著。
沒想到,到最後他還是不信任我,他如今都還在懷疑著我,要我立刻放下一切的仇恨,我怎麼可能甘心?
羅啟英設計,毀了我的一身,蘇清幽將我從樓上推下去,殺了我的孩子,而你凌天祐卻是給了我身心的侮辱,想要我立刻放下仇恨,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他的話,很久很久,漸漸的凌天祐似乎失去了耐性,見我如此執拗,似乎耐性已經磨光了,便從座椅上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付小雪,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做我的女人,你的就必須全身心的放在我的身上,不該再想別的。你所需要的一切物質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絕對不會虧待你一分一毫,明白嗎?」
物質要求?我需要的只是這個嗎?
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等我回答他,就徑直的走出了門。
我呆滯的坐在餐椅上,不斷的想著他說的話,他還是那般的自以為是,潛在的語氣還是帶著一絲輕蔑的感覺,難道在他的心中我付小雪就是一個追求物質生活的女人。
呵呵,自嘲的笑了笑。
我和他因為錢開始,如今又是為了一百萬,做了他的女人,說來說去,我和凌天祐只是錢的交易。
他這樣想又怪得了誰。
原來,愛情還真的不能與金錢沾上一點的關係,一旦沾上,即使是再真的愛情,到最後都會被玷污,就像是一對結婚前相戀的情人,雙方都舉天發誓今生唯你不可,可是當結婚後,面對著所有的柴米油鹽,面對著生活的壓力,漸漸的各種的矛盾就會升級起來,最後那份最初的愛也將會變質起來。
愛情和金錢,本事就是互相矛盾,但是卻又是缺一不可的。
還真是證明了那句門當戶對。
忽然間,我發現自己和凌天祐之間有許多理不清的關係,問題還有很多,即使有了昨夜的坦誠,但是我們的心裡還是有著很重很重的隔膜,似乎怎麼都不能走到一起。
我笑了笑,便起身,向樓上走去。
突然,我的腦中再一次出現了韓明成說的那句話,現在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放在你的面前,既不用做凌天祐的女人,也不要做他的女人,你要還是不要?
我的身後響起我上樓踏在木板上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敲打在我的心間上一般,讓我有了一絲失落。
經歷了昨夜和早上的歡愛的我,很是疲倦,再一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肚子有些餓了,準備起身下樓去吃飯,可是卻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有點疑惑,但是還是接了起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