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0 葉家人，對你好嗎？ 文 / 秦傾

    五百萬？

    呵，虧他好意思獅子大開口！

    鼕鼕氣急，實在忍不住，推開姜百榮：「你有沒有搞錯？這樣的話好意思說？小芷又不是開銀行的，五百萬，你真好意思！」

    姜百榮臉皮厚根本也不在意：「哎，小姑娘，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你看，小芷回來葉家了，別說五百萬了，就是一千萬那對她來說也就是一千塊錢而已，再說了，這人總要念點舊情不是？我可是養了小芷二十多年的。她現在不幫我，那傳出去不就是嫌貧愛富，這對她不好吧？」

    「你！」

    葉芷拉住鼕鼕，把包包裡的卡拿出來，塞在他的手裡：「這裡面是我的積蓄，就當是你幫了余奶奶的醫藥費錢，你自己看著花，別再來找我，就算要找，你也可以找你自己的親女兒，姜天藍。」

    喲，金卡呢。

    姜百榮眼睛發光的捏著手裡的卡，這小小的卡裡可是能讓他到澳門去豪賭的呀，他當然這會兒得感恩戴德的了。

    葉芷看也不看他，拉著鼕鼕就要走，姜百榮像是想起什麼，連忙追上來問：「小芷，你還沒告訴我密碼呢？」

    葉芷頭也不回：「記得我生日嗎？就是那幾個數字。」

    這……

    姜百榮撓撓頭，生日……哪天來著？

    *

    「小芷，你真是的，那樣的人你怎麼還給錢啊？」鼕鼕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葉芷，不知道該責怪她什麼才好。

    葉芷看著好友這麼生氣緊張的神情，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來了，鼕鼕被她這麼一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探了探她仍舊發燙的額頭，跺了跺腳：「你是不是發燒燒傻了？」

    葉芷好笑的拍開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卡裡就五十塊。我算過了，從這邊就算打的到最近的醫院，也不過二十塊錢，掛號費十塊以內，還有二十塊能抓藥，以姜百榮的為人，肯定是藥也不抓就回來了。所以，我還給多了呢。」

    噗嗤的一聲，鼕鼕忍不住也笑了，她倒是沒想到葉芷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好了，不管他了，陪我去找余奶奶。」

    提起余奶奶，葉芷心頭又沉了，那個老婆婆對她從小就照顧，她一個人孤身住在這裡，靠著領些救濟金生活，有時候身體好了，推著小車子到巷口去賣小吃，她記得仲志胤常常幫老婆婆幹活，還把自己打散工的錢給她做補貼。

    她那時候還小，可是她覺得既然仲志胤都在幫忙她也常常一放學就跑過去，余奶奶特別的喜歡她，總是在她來的時候給她留一碗最好吃的。

    葉芷是真的把那個老人家當成了自己的奶奶，自己的親人。

    *

    輕輕的敲了敲門，葉芷和鼕鼕等了好一會，屋裡才有窸窸窣窣掙扎著起來的聲響，破舊的木板門吱呀的開了，老人家顫顫巍巍的站在她的跟前。

    葉芷心裡一痛，握住她的手：「奶奶。」

    余奶奶也愣住了，她好久沒見過這個丫頭了，但是那時候她跟姜天藍換了回來，她比任何人都要高興，這丫頭受的苦難太多了，該回歸原位才是。

    「小芷，你怎麼來了，來，進來坐。」

    跟著老人家進屋，葉芷看著屋內的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擺設，鼻翼間酸的她說話都哽咽了：「奶奶，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余奶奶笑著拍她的手歎氣：「人老了，毛病就多了，可是我覺得我還硬朗，沒事的。」看了她好一會，又說，「倒是你，怎麼回葉家了，還那麼瘦，臉色還不好？葉家人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