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5 女人這種東西,真是麻煩! 文 / 秦傾
是啊,為什麼呢?
靳愷諾抓破頭也想不明白他在做什麼,換做以前若有女人這麼對自己,他哪會拉下臉來做這麼多無謂的事?要是說他不服輸,想看到她低頭看到她服軟的依靠自己,現在狀況也差不多,於女人的期限,他以往最長不過一個月,而對她……
皺了皺眉,他不再想,想多了頭疼,靳愷諾鬆開他,轉身點了支眼夾在修長的手指之間,他邁著步子出了寬大的陽台,也沒抽煙,只是拿著點燃的香煙,伸手放在欄杆上,他斜靠在一邊,半邊的臉透在光暈下,顯得有些迷離。
其實,他安靜的時候,沒了那滿身的暴戾的時候,他很值得欣賞,像一副油畫,很好看。
葉芷吸了吸鼻頭,本能的站在原地抱緊了胳膊,她小臉揚起,默默的看向他,有些不知道這一刻自己該做些什麼。
「過來,看星星。」男人側了側頭,朝她招了招手。
葉芷腳動了動,卻沒上前,對他,她仍覺得心有餘悸。
「怕什麼?我還能真的煮了你不成?」他從來不跟女人動手,今天算是他這輩子以來最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次。
葉芷身子僵了僵,挑了挑柳眉小小的看他一眼,咬著唇,踩著拖鞋走過去,腳才跨過落地窗,靳愷諾長臂一伸,已經把她扯了過去,葉芷踉蹌了幾步,栽在他的懷裡,能嗅到他懷裡那種讓人莫名就安心的男人味,很好聞。
把她轉了一個方向,讓她趴在欄杆上,他前胸貼著她的背,他能感覺到她背上那股濃烈的藥膏味道,他從來不喜歡藥水和藥膏的味道,可今晚,他卻覺得不一樣,總覺得其實聞起來也沒那麼差。
「盯著我的煙幹什麼,想抽?」靳愷諾低了點頭,就看著懷裡的小人兒緊緊的盯著自己手指裡自燃著的香煙,那股眼圈如白霧般在他指尖縈繞,他勾唇笑了笑,抬手把煙抬起在她鼻翼之間晃了晃,葉芷一愣,被煙霧嗆得皺眉乾咳。
「不,不要……咳咳……」葉芷伸手推開他的煙,捂著小巧的鼻頭,皺緊了眉,滿眼的厭惡。
靳愷諾見她這副樣子,心情一瞬間好了許多,低低的笑出聲,他的笑聲在她頭頂和頸脖之間盤繞著,葉芷本能的動了動,他的氣息溫熱,繞的她,癢。
難得男人沒再鬧她,她說了不喜歡,他想也沒多想,隨手就把沒抽一口的煙給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裡去。
火星在垃圾桶裡跳著,葉芷看了眼,若有所思,伸手攏緊衣衫,她低垂了眸子,輕掙開靳愷諾的懷抱:「我好累,能不能睡覺了?」
靳愷諾沒反對也沒贊同,葉芷便自作主張的當他同意了,她轉身向臥室走去。
還是在陽台外頭吹了好一陣的冷風,靳愷諾才跟著進去,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看到葉芷裹著一條新的被單蜷縮在房間裡的沙發上,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
雙手插在褲兜裡站在那裡看了她好一會,他走過去,她就這麼蜷著窩在沙發上,巴掌大的小臉露出來,她睡相很乖,像只柔軟嬌弱的小貓咪。
他倒是想著應該直接就把她扯起來丟回床上去,只是彎腰的時候,不自覺的手腳都放的輕了很多,大掌伸過去,輕輕的把她連被子和人都一起抱了起來,轉身回了chuang,把她放上去,他擰著眉看了她一會兒,轉身要走。
一隻小手伸出來,本能的攫住他的手腕,靳愷諾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仍舊是閉著眼,額頭上還冒著冷汗,嘴巴在喃喃著,他一愣,下意識的想去聽她說話,只是他記得上次他去聽她半夜裡的夢囈,什麼都沒聽到,只聽到個仲哥哥,他發誓要是這次再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掐死這女人。
俊臉湊了過去,他能看清楚她捲翹的長睫毛在微微的顫著,她那顆小腦袋也在不自覺的輕輕的晃著,像是在做個什麼讓她極度受驚的夢,他心突然又軟了不少,他看著握著他手腕小手,他不自覺的坐了下來。
兩人靠的很近,他沉默的聽了一會兒,她說的是不要走,我害怕……
害怕?
害怕什麼?
男人眉心皺著,大掌已經不自覺的伸了出來把她攬入了懷裡,他從沒做過安撫別人的事,更不用睡安撫個睡著了的在做夢的女人,他特別的鄙夷自己,可是卻仍舊是抱著她讓她窩在自己的懷裡。
葉芷像是朦朦朧朧的覺得有人抱著自己,可是她不想睜開眼,這個懷抱好溫暖,好寬厚,她一直覺得孤單,一直覺得冷,現在倒像是一點點的平息了那種感覺,她本能的把小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自己覺得舒服的位置一直皺著的眉頭才漸漸的舒展開。
一整晚,靳愷諾都抱著她,只要他動一下,懷裡那隻小貓就嚶嚀一聲,特別的不安穩,靳愷諾無語的只得就這麼從晚上僵到白天。
「……」
葉芷睜眼的時候,便覺得不對勁,才一抬頭就對上一張閉著眼靠在一邊睡得特別不好的男人俊顏,她愣了幾秒,看了看彼此,本能的啊了聲,伸手一推,靳愷諾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被她推的跌了下床。
「靠!」
床底下傳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葉芷呆呆的抱著被子坐著,就看著男人撐著站了起來,一副怒氣騰騰的樣子,恨不得咬死她。
葉芷一怔,靳愷諾便瞪她一眼:「你個死女人,我給你枕了一晚上,你就這麼報答我的?」
「我……」葉芷看了看他,想了想醒來時候看到的狀況,小臉驀然的紅了,囁嚅的低了頭,「你昨晚……抱著我睡了一晚嗎?」
「那不然呢?」靳愷諾揉著被某不識相的女人推下去撞到的手臂,哼了聲,「我昨晚就該把你剝光了丟陽台上去,你良心被狗啃了?」
葉芷到底知道自己錯了,便把頭又低了點,咬了咬唇才輕聲說:「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靳愷諾白她一眼,抱著雙臂:「你說什麼?我可沒聽到。聲音那麼小,你是蚊子?」
嘴角抽了抽,葉芷只得抬頭,乾巴巴的來了句:「對不起……」
男人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似乎看著她就不爽,轉身隨手拿了掛在架子上的外套懶散的搭在了肩上,大步轉身走了出去。
這兩天,葉芷都沒有出去,靳愷諾也沒有回來,兩人也沒再有別的聯繫,像是不認識的一般感覺就在彼此生命裡抽離掉了的時候,他回來了。
葉芷剛買了菜回來,圍著圍裙,簡單的紮了個馬尾,白淨的小臉脂粉未施的在廚房裡做飯,吃了兩天的泡麵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存款,大部分都拿去給余奶奶買補品了,現在余奶奶差不多也要出院了,她能勻點錢給自己買點菜吃好點兒。
正把最後的青菜端出來,她便愣住了,靳愷諾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鬆開領帶衣服就丟在地板上,他倒是姿態優雅的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吃著她已經端上桌子的飯菜和燉湯,見她捧著青菜出來,他拿紙巾擦了擦嘴,看向她:「沒想到你倒是會做菜。」
葉芷回過神,把青菜端了過來放好,在一邊坐下:「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我就做了這些簡單的。」
靳愷諾掃了一眼,番茄炒雞蛋,小炒肉,釀豆腐,蒜蓉菜心,再加一個山藥排骨湯,這要是一個人吃也不算少了,他挑了挑眉:「你一個人吃這麼多?」
葉芷把保溫盒拿出來把剩下的菜再分了一半放好,抿了抿唇:「我想著三天吃……」
「我靠!你是窮死鬼還是餓死鬼?」靳愷諾一手揉著眉宇間,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沒錢吃飯嗎你,這些還分三天,也不怕過夜的菜有毒會毒死你。」
葉芷低頭喝了口湯,她對他的話不予置評,畢竟兩人的出生和生長的環境條件不一樣,他在蜜罐裡長大,而她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有剩飯菜吃就很不錯了,沒得吃的時候誰還那麼有閒情逸致的在乎飯菜隔夜還是不隔夜?
「我就這麼長大的,反正到現在還活著,沒毒死。」
「……」
男人噎住了,皺了皺眉,他把擺在眼前的碗筷推開,側了側身,將身體一下就摔到葉芷腿上,他就這麼將腦袋的躺在她的腿上,也顧不得她還在吃飯,雙眼閉起:「按摩一下,我頭疼。」
微微一頓,葉芷放下筷子,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按在男人的太陽穴上,她不是很懂,可是照著本能的輕揉輕按,他蹙著的眉緩緩的一點點的散開,只是他又倏然的睜開眼,葉芷一愣,不自覺的避開他的目光,手裡輕重不一的按著。
「你恨不恨我?」
動作一僵,葉芷回視他,目露不解。
「我似乎從頭到尾都破壞了你跟你仲哥哥。」
葉芷鬆手,安靜的看著他,其實就算他不破壞,她跟仲志胤都沒有可能,那場婚禮沒有人阻止沒人阻攔,她也以為她要踏上幸福的雲端了,可是,到最後還是被他親手摧毀,他說的不在乎自己的過去,其實還是很在乎的。
仲志胤,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仲哥哥,至少跟當年那個全心全意護著自己的人,根本不一樣,她心底涼了,灌入了冷風,再也暖不起來。
她是越來越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懂回答還是根本回答不出來,葉芷咬著唇,仍舊是不言不語,波瀾不驚的樣子。
靳愷諾起身,黑亮的一雙眼攫住她,指了指自己剛才被她按著的大陽穴:「小葉子,如果你夠聰明,你剛才就能致我於死地。我想知道,你會不會?」
葉芷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的開口,似乎不解更加的深了:「殺人,不是要坐牢嗎?」
怔了怔,靳愷諾揚起了笑,這什麼回答,男人笑的幾乎胃疼,這丫頭那副神情就像是自己是人販子在誘哄著她,她卻乾巴巴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不懂他在笑什麼,葉芷撇撇嘴,好笑麼?笑點在哪裡?
男人倒是因為她這句話心情顯得很不錯,摟著她推著她到床上去睡覺的時候,睡的格外的沉,一條手臂霸道的固著她的腰,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可葉芷沒有睡意。
正要掙扎著起身,下腹一陣的疼,她本能弓起身子,臉色都白了,一隻小手握成拳抵在小腹之間,她吃力的要起來,可男人的手臂像是千斤重,她只得低頭咬了一口。
「唔……」男人揉著眼睛起來的時候,俊臉上是滿臉的怒容,他看向一邊的女人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葉芷,你吃飽了撐的是不是?咬我幹什麼?你……」
見葉芷捂著小腹低著頭縮著,他覺得不對,話鋒一轉:「怎麼了你?」
葉芷有些尷尬的看他,半晌才囁嚅出聲:「那個……你能不能換個房間去睡……」
「憑什麼?這是我房間。」男人被她的話氣的胸悶氣短,該死的,這女人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要把他趕出去?怎麼著,想讓仲志胤住進來是不是?想的美!
「我……」葉芷白著一張小臉,說不出話來。
靳愷諾煩躁的伸手要把她丟到床下去,不想跟他睡,就滾,他不伺候。
只是才這麼一推,葉芷栽到下面去的時候,他就愣住了,*上一灘的血,他連忙爬起來,把摔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她連忙躲閃著,男人扣著她的腰,把她轉了過來,葉芷嚇得掙扎著,他大掌扣著她的腰,把她按在一邊的桌子上,睡褲一下就扯到膝蓋處,頓時臉色都不對了。
她內/褲裡外都是血,再看看被扯到她膝蓋處的睡褲,上面也染上了一灘的血跡。
靳愷諾一愣:「怎麼了你?不是流產了吧?」
葉芷好不容易把他推開,紅著臉把褲子拉好,貼在牆壁上,搓著手,咬著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摸樣。
「我帶你去醫院。」
男人伸手撓了撓頭,有些煩,但是更多的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擔憂。
才把外套給套好,一隻小手便拉住他的手腕,輕輕的晃了晃,靳愷諾回頭,葉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拖鞋上的兔子圖案,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那個……不用去醫院的……你換個房間睡……」
流血流成這樣,難道是因為他跟她睡嗎?靠!這女人當自己傻子?他什麼都沒做好不好?
見他眉宇間擰起了怒意,葉芷有些害怕,她一緊張,小腹就更疼的厲害,伸手捂著小腹,她蹲了下來,那種墜漲感讓她很難受。
「喂,你……」
「那個……我來月/經……」
聲音小的幾乎真的跟蚊子一樣,男人卻聽得很清楚,他一怔,頓時反應了過來,性感的薄唇不自覺的抽了抽,靠,他忘了還有這麼一茬。
女人,就是麻煩,來個月/經還讓他以為出什麼意外了。
伸手把蹲著的人兒拽了起來,他嫌棄的看她一圈兒:「你自己什麼時候來不知道?不是都有個週期?」
葉芷仍舊是低著頭,躲著他的目光:「我……我去買了藥,吃了會提前或者推後,現在是提前了……」
靳愷諾像是沒聽懂:「什麼藥,為什麼要吃藥?你是月/經不調嗎?」
葉芷的小臉更是紅了一大片:「我……避/孕藥……」
雖然靳愷諾說懷不上,可是她總覺得不對,她沒問題,他也沒問題,那怎麼會懷不上,雖然說不是一次兩次就懷上,那萬一碰上了呢?
靳愷諾擰緊了眉頭看著她:「我讓你不用吃,你腦子是抽筋了?吃那個藥吃多了,你以後生不出來別怪我。」
葉芷委屈的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她想著要背過身,可是褲子又染了一大片,她只得伸手捂著屁股,側過身子,不看他。
她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愛哭了,特別是在這霸道的男人面前。
這麼一哭一抽,小腹又疼了,她一張臉都白的沒了血色,靳愷諾還想凶她幾句,必要的時候還得剝光了朝她屁股抽一頓才解氣,可是看著她哭的那麼慘,他心又硬不起來了,他煩躁的瞪她:「哭屁,你自己吃的藥自己受著。」頓了頓又說,「還不去洗澡?記得把被單給我換了。」
葉芷抹了抹眼淚,咬著唇轉身要去收拾,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不自覺的看向他。
靳愷諾被她這目光注視的渾身不自在:「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說錯你了麼?」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葉芷臉紅的滴血,她不想讓他幫忙的,可是她現在肚子好疼,動多一步都疼。
難得見她服軟的神態,靳愷諾便下意識的就接著問:「什麼忙?」
「那個……我沒有那個在這裡……」葉芷伸著小手在他面前比劃著,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她只得低低的開口,吐出三個字,「衛生/巾。
一瞬間,男人的俊臉色彩是瞬間千變萬化,像是開了染坊似的。
靠,這女人,還得寸進尺了是不是?大半夜的讓他靳愷諾睡在一張染了經血的被單上就很晦氣,丫的現在還要他大半夜去給她買衛生/巾?
看他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葉芷連忙開口:「你不願意就算了,可是能不能等我買回來了再給你收拾房間?你先……先去客房睡,行麼?」
葉芷連忙轉身衝進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遍,把衣服換好了走出來,這一片都是富人的別墅區,她不熟悉,也不知道哪一家便利店能24小時營業,現在都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在玄關處剛換好鞋,忍著小腹的一陣陣傳來的疼痛,她的手剛落在門把手上,一個高大的身影便走了過來,冷冷的看她一眼:「我去買。」
葉芷還沒回過神來,男人已經大步的走了出去。
*
開著車子四周圍轉了一圈,還是在街口找到了一家24小時盈利的便利商店,靳愷諾坐在車座上好一會,才把鴨舌帽掏出來戴好,想著似乎又不安全,還是把墨鏡也掏出來戴上,裝備妥當了,他才下車。
他晃晃悠悠的閃到賣女生用品的那一區的時候,他真的很想罵人,不就是個衛生/巾嗎?就一個破棉花,怎麼還那麼多的牌子?還有什麼夜用日用,我去,難道晚上用的是鑲金子的嗎?有什麼不一樣?
他站在架子前煩躁的徘徊著,又不好意思問人,只得打了電話回頭去問葉芷,不過葉芷剛才洗漱是匆匆忙忙的,現在靳愷諾答應幫忙,她當然又回浴室去洗澡,而且還抱著被單一起進去了,水嘩嘩的響,她根本聽不到外面手機響起的聲音。
「靠!該死的!居然不接電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靳愷諾又打了幾遍,還是沒人接聽,他只得把手機放回,皺著眉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
正打算一個買一種回去,身邊的導購小姐就上來了:「先生,請問您是為您女朋友買的嗎?」
靳愷諾眉眼一抽,只淡淡答了一聲:「未婚妻。」
「哦,那不然選這款,這款夜用加長型,防側漏,很安全。」導購小姐笑米米的看著他。
靳愷諾本能的問:「防側漏?什麼意思?」
導購小姐笑的更甜:「就是說女生有時候會量多,如果短的衛生棉,翻身的時候會移位置,會染了衣服和*單,但是我們這款夜用加長型就不會哦,特別的貼心。」
會染了衣服和床單?
靳愷諾想起葉芷,便直接指了指:「那就這個。」
「那就要夜用嗎?不然拿這種組合裝吧,夜用和日用都有呢。」導購小姐覺得這男人長的那麼帥,還那麼體貼,深深的覺得能做他女朋友未婚妻什麼的真是天大的福氣。
組合裝?
靳愷諾無語,靠,女人怎麼那麼麻煩。
「都要。」靳愷諾想著盡快的走人,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揮了揮手,「你覺得哪種合適都給我打包起來。」
導購小姐頓時喜上眉梢,又推薦了些什麼洗液和止痛的,反正到櫃檯打包的時候,靳愷諾手上提了滿滿的兩大袋子女生用品。
剛付完錢,靳愷諾就看到江晨浩摟著美女走了進來,似乎在買tt,他一愣,下意識的轉身,他可不能讓江晨浩那個損友看到自己這麼一幕,他堂堂靳少,大半夜的出來給女人買衛生棉,現在一手還提著一袋,傳出去,他還要臉不要。
連忙大步的低頭就走,身後的櫃檯妹妹看他還有一包夜用加長型掉出來了,趕緊撿起來追了上去,剛才在他刷卡的時候看過他的簽名,櫃檯妹妹記得他姓靳,便叫了出來:「靳先生,您的夜用加長型掉了呢?」
大半夜的,本來超市裡人就不多,現在這麼一喊,清清楚楚的,雖然聲音小,可是江晨浩就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
推開女伴,江晨浩瞪圓了眸子走了過來,伸手一下子攔住臉色很差的靳愷諾,順手摘了他的墨鏡:「你……愷諾?真是你?」
雖然姓靳的不多,江晨浩也不過是好奇才看過來,沒想到還真是自己老友。
我去!
江晨浩一低頭,嘴角就抽了,靠,大名鼎鼎的靳愷諾靳少大半夜的一手提著一大包的女生用品?
這個……
太玄幻了!
「……」
靳愷諾臉色一陣鐵青,瞪他一眼,眼裡滿含警告,哼一聲,他大步往外走,江晨浩連自己的女伴兒都不記得,追著出去,還厚著臉皮跟著他上了車,靳愷諾皺眉:「你上來幹什麼?我可沒時間送你跟你女人去鬼混。滾下去。」
江晨浩抱著肩膀,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挑了挑英俊的眉:「我突然不想鬼混了,我就想去你家看看到底你金屋藏了什麼嬌人兒,還能讓你大動干戈的給她出來買這些?」
「關你屁事。」靳愷諾一包衛生棉砸過去,「我可以送一包給你用。」
「拿回去用,好用了告訴爺。」江晨浩接住,從車窗扔了出去,正好砸在自己那個匆匆跟出來的女伴懷裡。
「你下不下去?」靳愷諾冷著一張俊臉看他。
江晨浩可不怕,這輩子多難得能逮住靳愷諾這麼個把柄,他又不傻,肯定不會放過了,他看了看四周圍,知道這附近有靳愷諾的一棟別墅,他可是也去過的,便勾唇笑了:「我現在要是下車呢,估計會搭別人的車去你那裡,不過呢,你知道啊,我喜歡跟別人交朋友呢,我要是一時間興奮了,說多了錯了,那怎麼辦?」
「江晨浩。」
靳愷諾咬牙切齒,這人,果然是閒的蛋疼了,他肯定得給他找點麻煩事做做才是。
這種陰森森的目光江晨浩可熟悉了,每次他要整人特麼的就是這麼個表情,自己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被他整了多少次,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渾身抖了抖,江晨浩硬著頭皮表示自己的不在乎,廢話,他必須得去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的魅力能叫靳愷諾去買這個啊,能知道這個,他就是斷了頭都值得了。
這麼想著,江晨浩就更加的大義凌然,明擺著就是那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靳愷諾哼了一聲,腳下油門一踩,車子倏然的飆了出去,車速快的連江晨浩這種玩慣了快車的人都有點受不住。
車子到了別墅,停了下來,江晨浩臉色已經白的跟鬼沒區別,他捂著胸口連連的乾嘔,鄙視的看了靳愷諾一眼,這男人,果然不正常,這麼快的車速,他居然面色都不帶變換一下的。
靳愷諾順手把兩袋子衛生用品塞到剛剛站穩的江晨浩的懷裡,冷冷的來了句:「抱穩了,到別人家裡來得識相。」
說著,他轉身大步走了進去。
江晨浩嘴角抽了抽,只得抱著兩個大袋子跟著他進門。
門才推開,樓上便急急忙忙的跑下來一抹纖細的身影,江晨浩一愣,耶?那不是葉家的換回來的小千金麼?
這葉家和靳家的聯姻他倒是也清楚,可不是說兩人都沒那心思嗎?怎麼……
「你……你回來了?」葉芷換了睡裙,外頭還披著大大的外套,緊緊的裹著像只小粽子。
靳愷諾不著痕跡的打量她一眼:「你很冷?」
葉芷臉色一紅:「沒,沒有……」
她是怕穿了褲子又弄髒了,所以她換了睡裙,裡頭沒穿小褲褲,但是覺得不妥當,還是拿了外套在外面裹著自己,反正看不出來,她剛才就一直在浴室待著,聽到樓下的開門聲,她才想著衝下來把衛生棉趕緊的拿了,然後上去換。
可沒想到還有別人在。
江晨浩倒是毫不掩飾的端詳著她,這丫頭他還沒正眼看過,不過這麼一看,她長的確實好看,雖然她包裹的很緊實,看不到什麼身材,可是露在睡裙外頭的一小節腿,又白又細又嫩,確實不錯。
見有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葉芷有些難堪,她只得避開目光,卻又不知道看哪裡,靳愷諾回頭冷冷的瞥了江晨浩一眼,丟了三字過去:「尊重點。」
江晨浩一愣,更是嘖嘖稱讚,丫的,靳愷諾這大爺居然嘴巴裡能說出尊重兩字,人才啊,高級啊。
這麼想著,江晨浩就抱著兩大袋子的衛生棉挪過去走到葉芷面前:「小嫂子,我們可是見過的,你還記不記的?」
葉芷一愣,看著他的臉,好像是想起來了,她跟靳愷諾出去過幾次的,那些玩伴裡頭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她微微的點點頭,對不瞭解的人,她一般都是保留著餘地的,不親熱也不疏遠。
「廢話哪裡這麼多。」靳愷諾走過來,伸手拿了一包什麼夜用加長型遞了過去,「去換了,杵著幹什麼?」
葉芷一噎住,接過看了眼那兩大包的東西,柳眉蹙起,買這麼多?這人是要搞批發麼?
不過她不敢問,只得拿了東西轉身就上樓。
「哎,你跟她難不成真的……」
「你怎麼那麼煩?」靳愷諾沒耐心的瞪了好友一眼,指了指客廳沙發,「要麼,你回去抱你女人睡覺,要麼,你留下來當廳長,不過沒有枕頭被子可以提供。」
江晨浩哀嚎:「你居然這麼對我?」
「我沒直接把你踹出去就很給江叔面子。」
靳愷諾收回目光,轉身剛要上樓,就聽到樓上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兩人對看了一眼,靳愷諾臉色一沉,眉眼間都是嚴肅的味道,他三兩步就衝到了樓上去,一推開門,就看到葉芷抱著肩膀,怯怯發抖的蹲在牆角,他順著她驚恐的目光看過去,角落裡似乎被她甩了手機出去,現在屏幕還是一亮一亮的。
靳愷諾撿起手機看了一眼,瞳孔陡然的縮了縮,握著手機的手也驀然的一緊,指骨間都捏的泛白,渾身像是一下子就充盈著陰霾的戾氣,神色跟著冰冷的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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