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漆黑烈炎使 文 / 復調之聲
「這個聲音是……」
原本還在一旁打掃的勇太,聽到這個聲音以後,就走到了櫃子前面,用手試著拉了一下沒有拉開,所以還是問了一句:
「裡面的人是松橋同學嗎?」
「……嗯。」
這一回的聲音小了很多,因為感覺裡面太黑後由紀把手機拿了出來,正在上面按來按去。
「怎麼了?難道是被關在櫃子裡面了嗎?」
從一旁走過來的茴香也猜出來了大概是怎麼回事,所以也拉了拉櫃門。
「那個……雖說實際情況的確是這個樣子,但是能不能不要直接說出來呢?」
聽到茴香學姐的話後由紀面上的冷靜表情頓時有掛不住的趨勢,所以出言提醒道。
「……為什麼?」
茴香歪頭,從表情上看是真的沒有理解由紀為什麼要這麼說。
「果然,事前沒有檢測到魔力波動的情況下,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很高,因為那樣便意味著對魔力波動進行偽裝的人非常強。」
手上還倒提著掃把,六花走到儲物櫃前面,頗為認真地打量了一番,然後也不知道是得出了什麼結論,點了點頭。
一旁的凸守卻露出了帶有報復性質的笑容,開心道:
「怎麼了,魔鏡使?囚牢中的滋味不好受吧?這就是背負力量的結局death!」
「這種時候再加上death就不光是口癖的程度了吧……」
想著一時半會也打不開,所以很乾脆地用手機打開了一款手游,由紀雖說嘴上在吐槽但整個人已經投入到遊戲裡去了。
「總而言之,當下最緊迫的人物就是思考究竟要怎麼把這個櫃子門給打開。」
而站在外面的勇太自然不知道裡面的某個人到底懈怠到什麼程度,所以依舊善良地想要將之解救出來。
「很好,凸守這就可以使用絕對的魔力密鎖來將魔鏡使永遠地鎖在櫃子裡death。」
「別給我添亂。」
凸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鎖湊了過去,但是被勇太攔下來了。
「凸守,魔鏡使從目前角度上來說可以稱作同伴,繼續在這裡被囚禁的話很有可能遭遇次元裂縫的襲擊,被傳送到其他世界去。」
一臉沉思狀地在原地站著,六花對凸守這麼說,凸守畢竟是初中生而不是小學生,還算是明事理,所以想了想便對著櫃子道:
「哼哼,只要你出來以後改過自新,我凸守就把你放出來。」
很沒有水平的威脅。
「小凸守。」
仍舊對著手機按按按,由紀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著話,但是話中內容卻是無比恐怖:
「出來以後送你一發『碎光照射』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後凸守渾身一顫,然後毫不猶豫地守在櫃子前面: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打開這櫃子的門的!」
「太沒有原則了吧!」
勇太受了刺激一樣吐槽道。
「沒關係哦,其實呆久了以後感覺這裡也挺好,小小的空間很有安全感什麼的……」
由紀的聲音又一次從櫃子裡傳了出來,聽上去好像還真的像話中的內容一樣,對於櫃子裡頗為中意。
雖說實際上在玩遊戲。
但勇太卻繞過了了凸守開始用力扯櫃門:
「這不是超級有關係嗎?說出來的話都不正常了啊!」
而六花也從旁邊拉住:
「根據分析,這裡的封鎖力僅僅是年代久遠導致的魔力回流錯誤,只要集合數人之力應該可以解除。」
「嗯,應該是這樣,單純卡住的話就試試用極致的蠻力吧,松橋同學也試著從裡面來推。」
勇太一邊準備再次用力一邊對由紀說道。
「嗯,我知道了。」
嘴上答應著,但實際上由紀還是在玩遊戲。
在外面的勇太,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喊道:
「那麼,一——二——三!」
……
……
再然後,就變成了之前所說,夕陽即將落下,而幾人折騰完畢以後再打掃卻是無比勞累。
而且當櫃子門被打開,勇太看到了裡面正在玩遊戲的由紀後,直接就跪在地上用頭撞牆。
當然,最後還是打掃結束,到了七瀨老師那裡去交接任務後,雖然也對幾個人為什麼這麼晚才勉強打掃完畢抱有疑問,但老師還是很好心地揭過,同時表示明天就將「遠東魔法午睡結社」作為社團而上報。
就這樣,太陽完全落山以後,幾個人終於走到了學校門口。
「明天開始社團活動,勇太千萬別忘了,凸守也是。」
「瞭解,我的主人。」
六花像是下命令一樣對幾人說道,而凸守則是很高興的回應。
>
只不過勇太卻好像沒打算跟著摻和,而是說道:
「我可沒說過要加入這個社團啊?」
一瞬間幾個人全都安靜下來了。
「但是缺了你不夠五個人的話,不就算不上社團了嗎?」
思維轉換比較快的由紀第一個脫離驚愕這種情緒。
「名義上倒可以算是加入了,但是應該行動還是自由的吧?」
勇太如此回答。但是轉眼看見了六花一副失望的神色,頗有些於心不忍起來:
「為什麼是我,非要拘泥於我嗎?」
六花沒有回答。
「難道你一直以來都欺騙了我們嗎?」
茴香學姐在旁邊問道,語氣好像十分悲慼。
「學姐……你現在鬧得越來越像六花了。」
「沒關係,讓我來看一下……根據這本《黑暗聖典——七色抄本》上的說法,漆黑烈炎使終究會遵從邪王真眼。」
凸守則戴上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眼鏡,然後拿著一本五顏六色的書讀了起來。
一旁的幾人沒有在意,但由紀卻在聽到書的名字以後來了興致。
「那本書是什麼?還有漆黑烈炎使……」
「啊,我突然間想起來了。」
由紀話還沒說完,勇太就神經質般出言打斷。
「什麼?」
還沒等由紀發問,茴香反而先一步問出口。
「啊哈哈,沒什麼。」
勇太爽朗地擺著手。
「這樣啊,那麼漆黑烈炎使……」
「啊!又想起來了!」
勇太再次出言打斷。
被打斷問題後,由紀愣愣地盯著勇太,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以前從來沒發現這個正經的人居然有這麼神經病的一面。但是想到了什麼以後,這個表情卻逐漸融化,變成了莫名的微笑。
完蛋了。
而勇太知道,這傢伙估計已經猜到了什麼不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