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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入部的唯 文 / 復調之聲

    「啊,啊,響板對吧?真的是很有特色,其實也沒關係啦。」

    還是澪先遲疑地開口補充,但是很明顯也被唯的答案弄得有些不知說何是好。

    「果然不行麼……」

    一臉失落地低下頭,又不知道為什麼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了由紀一眼,唯這樣小聲叨念。

    「但、但是你願意選擇輕音部的話,說明你對於音樂還是有一些興趣的吧?」

    還在心中懷揣著一些希望,律這樣問道。她同樣明白,在尚缺一名吉他手的情況下,輕音部已經別無選擇。

    只要有人入部就好,哪怕她什麼都不會也可以從頭開始教。

    她是這樣認為的,也是這樣相信的,所以如此作出邀請,並且滿懷期待地看向唯。

    「沒錯,不會吉他的話可以教你哦。」

    由紀也在一旁補充道。

    「真的?」

    聽到這樣的條件以後總算是有所動搖,唯頗有些意外地問了一句,但是很快卻又陷入選擇的困難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我連樂譜都不認識……」

    「這個也可以教你!」

    紬及時補充。

    「我、我……」

    「誒?別哭啊!」

    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熱情的唯也完全亂了方寸,眼見著居然有了點想哭的趨勢。眼淚也從眼角溢出,幾個人連忙一同勸起來。其中律則最先一步提議道:

    「那麼既然如此,先聽一聽我們的演奏怎麼樣?」

    「……誒?」

    「願意的話這裡也有響板,平澤同學可以一起來哦!」

    由紀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幾塊響板。將之呈到了唯的面前。

    「演奏……一起?」

    眨眨眼睛,唯仍帶著一些疑惑問道。

    「嗯,一起來演奏吧!」

    走到了不遠處的架子鼓後面,律如此建議。

    於是澪也如此,紬也相同,由紀也一樣,大家都走到各自的樂器旁,看向唯。

    唯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由紀已經把響板放到了她的手中。

    數秒後,音樂響起。

    並沒有連上音響等其他道具,幾名少女只是很本分地把自己的部分彈好,雖然並不算是多麼配合融洽,但是可以聽得出來,她們真的是用自己的心,動自己的魂。

    音樂教室外的走廊已經變得空無一人,黃昏降臨,一天的白晝已然將盡。

    但櫻丘女高的一處教學樓,卻有從中傳出的音樂聲。一切都很祥和。

    祥和中,又滿是美好的東西。

    所以面對這樣的一份美好,唯忍不住,抬起了自己的手。

    ——「嗯——噠!」

    響板的聲音,與音樂融合在了一起。

    一瞬間,變得不堪入耳。

    ……

    ……

    「……對不起,對不起,我果然還是退部好了!」

    一邊放聲大哭一邊想要往門外跑的唯被律從身後死死拉住,這才保證了她沒有第一時刻就從這裡跑出去。

    「沒關係的,只是因為沒有一起練習過罷了。」

    澪也強笑著向唯安慰道。

    「但、但是我連響板都拍不好,大家本來彈得不怎麼樣,我加入進去以後只會變得更差的……」

    輕音部的幾人又是難言的沉默。

    「不,沒關係的,只要練習就好了,大家一起進步不是更好嗎?」

    由紀端著蛋糕在旁邊勸說道。

    「嗯,嗯,沒錯!」

    因為正在拉住唯的同時不斷用力,所以律只能在後面附和。但還是沒辦法完全阻止唯向外的動作。

    「那個,再來一杯茶冷靜一下怎麼樣?」

    忙亂中,紬突然如此建議道。

    「可以……哇啊!」

    結果沒想到的是,唯居然真的對這個提議有了反應,並且回過頭來,但是沒了她動作的支撐,律又沒能收住力氣,結果兩個人同時翻了出去。

    唯倒是還好,只是趴在了地上,但律這一下可是直接腦袋撞上了地板,當下就捂著頭打起滾來。

    「……抱歉,沒事吧?」

    察覺到自己貌似害了人的紬連忙蹲下來去把律攙扶起來。

    但同時,由紀那邊卻也沒什麼好狀況。

    「蛋、蛋糕……」

    她看著此刻已經完全和地板親密接觸的蛋糕,面色青白,口中喃喃。

    然後顫抖著跪下來,拿起盤子,將它倒著蓋在了蛋糕上面:

    「對不起,我沒有守護你直到最後一刻……」

    此言出時,痛徹心扉。

    惟獨自覺完全沒能跟上事情發展節奏的澪怔怔地看著,然後,才猛地反應過來,驚愕道:

    「怎麼回事?」

    ……

    ……

    最後,大家還是坐回了桌邊。

    幾個人都面帶疲憊之色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唯則依舊戰戰兢兢。

    「其實,我們輕音部雖然已經勉強逃離了廢部的命運,但是如果缺一個吉他手的話,還是沒有辦法完全開展活動。」

    由紀拿著又被放上了一塊蛋糕的盤子,向唯解釋輕音部目前的窘境。

    「所以,我們希望平澤同學能夠加入這裡。」

    坐在唯的另外一邊,紬也認真地邀請道。

    「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非要讓我來當吉他手呢?大家都比我更懂音樂,學吉他的話也應該……」

    磨拭著手中的茶杯,唯小聲問。

    「因為人不夠啊。」

    律嘟著嘴,撐著下巴,一副無奈的樣子:

    「雖然鍵盤有兩個,但是小紬最適合鍵盤,竹宮的話……」

    她停下來,盯著由紀看了一會,然後歎息一聲:

    「你能想像竹宮站在吉他手的位置上是什麼樣子的嗎?」

    唯試著去想像了一下,整個樂隊在閃光燈的照耀之下,只有中間的吉他手矮了一截的樣子——

    「……好像真的是這樣。」

    而聽到這種評價的由紀雖說著實有些不滿,但想到這也是事實,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所以,你覺得如何?願意試試看嗎?」

    順著前兩人的話茬,澪看向唯。

    「……真的沒關係嗎?」

    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眾多點心,又感受著手中茶水的溫度,唯終於有些動搖了。

    「沒關係!」

    律和紬齊聲道。

    「那、那麼既然是這樣,從今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答應了要求,唯便連忙站起來,笨手笨腳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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