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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勢不可擋 文 / 七尺雨

    雲青依話音剛落,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起身發言:「我是舺城日報的記者,我想請問雲……雲總,您對於god假借你們「二次元」的名義,在其個人空間裡向全世界的文化行業發起了「戰爭宣言」這件事怎麼看?」

    雲柳抬手示意其他人安靜,「這位記者朋友你好,對於你的問題有一點我是要糾正的,「二次元」的意義本就是由god本人提出的,我們公司實際上也是基於和god無間的合作才得以起這個名字。所以,god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而我的意思,也是我們二次元公司的意思。god本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公司的最高指揮者。」

    「那麼您的意思是……」

    雲青依適時地打斷那個緊接著問的記者,「好了,您的發問已經結束,現在請下一位。」

    提問環節遇到這種情況才是記者最大的麻煩,因為你的問題沒能問下去,其他人並不會顧慮你,所有人都在爭著下一個提問者的資格。

    這時一個老練的女記者搶先找到了機會:「我是花陽雜誌的記者,請問慕容小姐是自願加入二次元的嗎?還是說god以某種條件和您結成了交易,促使您被迫加入二次元的呢?」

    慕容琉月看向這個女記者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厭惡,「我是自願加入二次元的。不如說,是我請求god讓我加入二次元工作室的。而這部漫畫是god為我加入二次元而送我的禮物,並不摻雜任何利害關係。」

    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滿,那個記者只能訕訕的結束了問話,再問下去純粹是自討沒趣。

    「你好,我是盈紹晚報的記者,我想請問雲總,你們二次元雜誌在首售一周內最終銷量是多少。我希望您可以報出詳細的數據,因為現在很多人都對您在這一周內的驚人業績很感興趣,還望您能滿足我們的一點小疑問。」

    雲柳看向那個記者的眼睛稍微瞇了一下,算是記住了他,隨後坦然的說道:「由於我還未成年,所以對公司基本是放任主義的,不過你問的這事情我還是知道一些。在首售當日由於幾位新人作家的聯名發售的鼎力「幫忙」,導致我們的雜誌人氣有些低迷。我雖然也知道雜誌的定價有點高,但那是god的意思,而且他也在這之前就和我提到,將會給予我們對於他的高人氣《東方project》畫集的海報印製權,以此來補償那些支持他的人們。」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雜誌的銷量。」

    「哦,請別著急,這一點我正想說呢。在god的《東方》海報的回饋之下,我們本來低迷的雜誌人氣瞬間開始了大幅度的回升,並且一直在增加。首日發售結束時,全省20萬冊已經全部賣出。而在那之後,第二日的銷量雖然受到了一些不相關因素的影響,最終也是超過了20萬冊,第三日超過了第二日的量,第四日大的銷量有點可惜只是和第三日持平……總的來說,《二次元》的首售還是取得了理想的成績。」

    「那個,我之前說了,我想知道你詳細的銷售……」那個記者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問話戛然而止。

    雲柳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冰冷:「這位記者朋友,還請你注意一下言辭。我已經講了雜誌的銷售情況,但是你竟然想要我們公司的具體銷售數據,這可是涉及到了公司的商業機密,如果你再進一步追問,我有權對你本人,甚至對你所在的報社起訴!」

    場下的人都被鎮住了,現場一時間沒有人再提問。就在記者們嘈嘈雜雜的時候,在一邊安置的貴賓席上有人舉起了手:「我是散文作家梁英士,也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雲總。」

    梁英士在小說界算是個挺有名的人物,他的散文最明顯的就是傳統意味十足!並不追求華美的現代元素,反而極力營造古典,高雅的文風,這一類文章,在現在的華夏文學界是相當推崇的。所以現今剛過30歲的他,已然獲得了一些較有份量的文學獎項。

    雲柳回想起剛剛在後台對於到場「貴賓」的資料,也是笑著回道:「梁先生請問。」

    「我只是想問一下,那個所謂的「god」,他所創作的作品的文學性到底在哪裡?」

    雲柳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問題,一點異樣都沒有,反而笑著說道:「那我也想問一下,您所謂的文學性,或者說文學到底指的是什麼?」

    「自然是文字的用法,辭藻的深刻,用句的含蓄,以及伏筆的鋪設等等。在文章中,各種手法都有著相應的文學性……」

    雲柳斷然開口:「我瞭解了,我想梁先生今天恐怕是走錯發佈會了。我們二次元只是平民向的漫畫雜誌,我們的漫畫跟您那些高深的文學性自然是不沾邊的。我在此向您推薦張秋生的《平心論》,我記得他這幾天也發佈握手會……啊,抱歉,我忘了您也是散文家了,讓您去參加一個新人的握手會,真是太失禮了。」

    梁英士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異常「好看」。

    雲柳彷彿沒看見他的表情:「既然您走錯了,我也不會怪您。只是雖然我很想讓人送送您,很抱歉的是,就是我坐的車也是屬於慕容琉月小姐的私人車,並不能拿來用作公用的,您看?」

    「哼!」梁英士被如此揶揄,甚至當眾下了軟言軟語的「逐客令」,卻是不能夠當場發火。只是這兒是人家漫畫雜誌的發佈會,他偏偏要談什麼文學性,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雲柳倒是樂意他幫忙開的個好頭,如此失水準的刁難都好意思擺出來?不過實際上也怪不得梁英士,因為現在各種雜誌報刊如果有了發佈會什麼的,基本都是文學性質的,非文學性的都沒那個資本開發佈會。但是偏偏這次雲柳為一部最新出來的娛樂向漫畫雜誌開發佈會,這一場面實際上在場的不少記者都沒經歷過,因此也不清楚該怎麼應對。

    梁英士在雲柳刻意給的「台階」下離開了發佈會場,無論他心中是多麼不滿,也沒有人為他感到一絲同情,因為在場的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他們都意識到這個看上去還小的「雲總」根本不可小看,說起來,能得到「god」全權代理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無所知的孩童?

    「那個,我是本市的晚報記者,想要問一下作為god代理人的雲總,對於先前god在網上發表的「宣戰」事件。那則「宣言」的內容到底是god本人的態度,還是只是一種宣傳手段?據我們的調查,在宣言後,第二天的銷售成績明顯比前一天的要高出很多。」

    頓時他周圍的記者看向他的目光都變了,而雲柳也有點訝異於這個記者的態度,這麼中肯的發問從中看不到任何想要抹黑god或者針對他們的意圖:那為什麼他們要特意在現在向自己,或者說是向god示好?

    雖然不清楚他們的意圖,能有幫腔的雲柳自然不會拒絕對方的好意:「你好。對於你的問題我想確實需要重申一下,god的「宣言」在我看來只是一個口號。是god和我們「二次元」走入這個「三次元」的一個宣言。而你們太過注重一些龐雜的話語,反而忽略了god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那個青年推了推眼鏡,沉著的問道:「哦?還請雲總幫我們說明一下我們忽略了什麼。」

    雲柳這下徹底不明白他是不是故意幫自己鋪下了這條路,讓自己對god的宣言進行宣傳和解明:管他呢,好處我照單全收,能不能得到好處,就看你們的誠意和本事了。

    「我很樂意為這位先生解惑。想要瞭解god的宣言,那麼就不得不提其中的內容了。由於宣言內容較多,我只會對其中爭議較大的一點進行講解。譬如——弱者宣言。這是現今在網上引發的爭議最大的一則核心宣言內容。不過我想因為我們資金的問題,在現實中的宣傳力度恐怕有點不夠,在場的諸位應該不少人都不知道吧,那我來稍微複述一段吧。」

    雲柳這所謂的「資金」問題自然是對那些隱瞞網上消息的媒體們的群嘲,但是他們對此本就無法反駁,這種形似給台階下,實則把你的尊嚴打擊的支離破碎的言語,只要是個人,就沒有能安然接受的。而雲柳說要進行宣言的複述時,這些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從而錯失了阻止的機會。

    雲柳忽然間站了起來,拔下話筒,目光堅定地直視台下的人群:「無論在什麼時代,強者磨練爪牙,而弱者磨練技巧,我們現在為什麼會被逼入絕境?那是因為這個時代,強者的爪牙——文字踩踏著我們的技巧,將這個時代打造成了純粹依靠爪牙爭鬥的野蠻社會!那本該屬於我們的技巧,策略,為了生存下去的力量——被強者剝奪了!這就造成了現在的慘狀!」

    本就是雲柳自己改編成自己所有的話語,這次由他本人講出來,配合著他這幾天所感受到的一些體悟,話語中的煽情度比單純的文字和感歎號要高出好幾倍。台下圍觀的群眾聽到這別開生面的「演講」,更是感覺內心彷彿有一把火在燒,無處發洩。而那些想要過來抹黑god和打壓二次元的人們都是變了臉色,恨不得大叫著讓他閉嘴,但是此時群眾們的激動情緒讓雲柳佔了大勢,在這時候打斷他,簡直是犯了眾怒!

    雲柳的神情更加肅穆,但是他的雙手在激烈地懸空指劃著,彷彿為了證明他心中的憤怒是多麼的強烈:「沒錯,我們是弱者!我們是不管身處何時何地,都要將那些不思進取,故步自封的頑固強者除盡,並將此引已為豪的弱者!」

    弱者宣言一出,瞬間引起了圍觀人們強烈的共鳴。尤其是先前各個媒體的針鋒相對,以及雲柳和雲青依感人親情的鋪墊,在他們眼中「二次元」已經是和他們一樣的弱勢群體。在這個社會,無論你身處什麼地位,只要沒有達到能隻手遮天的程度,那麼就能體會到身為弱者的無奈,這種體會,尤以身處社會底層的「平民」們感觸良深。

    但是在雲柳,或者說「god」的宣言中,身為弱者是他的驕傲,那些居在高位的強者只會無盡的逼迫弱者,自身卻不思進取,故步自封。(http://.)。他們創建了社會的規則,只屬於他們的規則——正如god所說,這是個純粹依靠爪牙爭鬥的野蠻社會,而他們弱者卻沒有強者的「爪牙」!

    「我們將作為弱者活下去,像個弱者一樣戰鬥,然後——像個弱者一樣消滅強者!我在此宣誓:就像過去一樣,今後也將如此。我承認,我們在三次元是最弱的民族,因為在現實,我們是天生什麼也沒有,所以才能駕馭一切的最弱的民族!」

    雲柳並沒有把最後一段真正引起話題的宣戰說出來,那段話不應該由實際的人來說,因為這樣太招仇恨了。實際上現在「god」的仇恨已經很高了,這也是他一直隱瞞god身份的原因。在這個傳統至上的年代,「god」就是異端,只要一有機會,絕對會被「人道毀滅」。

    只是,當放下話筒時,他已經看到結局了。

    伴隨著群眾熱烈的歡呼,不少人也是無奈地閉上了眼:二次元的崛起已經無可避免了。只把主要注意力放在god已經慕容琉月身上的他們,還是太過小看這個「雲總」了,他才是現場隱藏的最深的一個,稍不注意,就被他翻盤了。

    而那位本市晚報報社的年輕記者,則是推了下眼鏡,意味深長地看著雲柳.

    (額,雖然有點遲了,但是我還是要在這裡感謝和兩位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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